第2章 第二章日常恩爱
“大锤，醒醒，上课了，你最爱的数学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给你眼神问候了”。许音在旁边轻轻推着陈歌。
陈歌一下子仿佛就像无脊椎动物一样，顺着桌子软不拉几的滑到了地面上，这可把许音吓坏了。许音和同学立马把陈歌扶起来，许音使劲揉了揉陈歌的脸，打算陈歌要是再不醒就继续揉。
旁边的小蔡同学实在看不下去，掐了一下人中，陈歌醒了。苏醒后见到许音的第一面，鼻血就顺流而下。许音穿了一件齐胸襦裙，红色的飘带，白色的素服，简直是美若天仙。陈歌自己还没发觉，一团卫生纸已经被许音递过来粗暴的顶在了陈歌自己的鼻子上。“喂，我不是牛鼻子，你下手轻点”。陈歌说完就懵了。
全班都安静了。此时，陈歌和他的同桌许音，忙不迭地各自立马坐好，摆出一副准备上课，认真听讲的样子。只不过，陈歌的样子稍微还有点滑稽，像个大马哈猴。
数学老师看了一下，让陈歌的同桌许音帮忙善后，自己开始引导课堂氛围。
“好了，同学们，今天我们来看最后一个数学选修，选修4——4，坐标系与参数方程”。数学老师穿着职业装，打着粉底，手里举着散发邪恶光芒的数学选修课本。数学老师似乎不打算放过这群孩子，尤其是陈歌。
“同学们，讲完这本选修，我们就进入第一轮大复习了。这本选修你们看，它其实很薄的，我打算一周的时间讲完”。
数学老师绘声绘色的讲完新课介绍，很顺畅的接上一句，“数学课前的每日一题，到谁了，请上来讲”。
数学课代表立马给陈歌投去一个眼神，“老师，今天要讲题的是陈歌”。
陈歌表示对数学很厌恶，认为数学的存在是阻隔人感情交流个根源，进而认为数学是反人类的存在，总有一天数学的灭亡是顺应民心的。
陈歌边想边挪上了讲台。插入u盘，打开ppt，对着自己准备好的试题开始枯燥的讲起来。读完坐标系中直线与圆相切的题，让大家看一看，然后读第一问，对，解决问题，边说思路边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第一问求直线与坐标系横纵相交的两点坐标，这个很简单。第二问很难，直接卡壳，陈歌在那读完第二问，讲了几句就支支吾吾不再言语。数学老师站在教室门口，背靠在门上。给陈歌几句思路，陈歌终于把这个简单的题给讲完了。陈歌没有数学课代表上去讲题的那种兴奋劲，只有一种折磨感。本想在讲完后，发表一下不喜欢数学的言论，但是看看数学老师那坚定的目光，想想刚才给自己的支援，陈歌想再bibi几句的念头顿时被打压的烟消云散。
陈歌低垂着头走了下去，许音往旁边靠了靠。
“你讲题讲的很好的。下回就到我了，我比你还紧张，你得多帮我”。许音一脸紧张的关怀。
陈歌苦笑了一下，“没问题”。
“你刚才课间怎么了”？许音略显焦虑的问道。
“你突然的关心让我猝不及防哎。乔阿姨你说是吧”陈歌一脸奸诈的笑容。
啪，许音给了陈歌一巴掌。看起来很用力，到了陈歌脸上就成了春风拂细柳。
“大锤，疼、疼吗”？许音假装做错了事情的表情，用佯装害怕的声音问了出来。
“疼，忒疼”！陈歌也配合的用义正辞严的表情语气回复许音。
“那我下回对你好点，你说好不好”？许音脸上出现了明媚的笑容。
这成了两人之间秀恩爱的惯常表现手段，在这所高中也无人不知。
“咳咳，有些同学注意一下，认真听讲”。数学老师敲着黑板愠怒的警告着。我和许音又立马端正听讲起来。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是一个恐怖屋的老板，我的员工都是牛鬼蛇神。他们造反了，把我团团围在恐怖屋的门口，我影子里出来一个红色的长头发的女人，她死死的抱着我，双手勾着我的脖子，都快把我勒死了。幸好你推了我一下，这噩梦太可怕了”。陈歌脸色苍白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并讲给许音听。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就算真有事，不是还有我吗”？许音一脸严肃认真的说着。
“呵呵，就你”。陈歌不屑的瞟了她一眼。(￣_,￣)
许音这回没假装，给了我一个爆栗。陈歌捂着头开始假装低声哀嚎起来。
“同学们，今天的第一节新课就讲到这为止，数学作业下午会让数学课代表公布在小黑板上”。数学老师语气不祥的说完后，踩着哒哒响的高跟鞋就出了教室。
“许音，你说你要是穿高跟鞋会是什么样子”？我痴痴的看着数学老师的背影下意识说着。又挨了一下暴栗，不用想也是许音的。暴栗打在我头，甜在我心，我想起了和许音的过往，沉浸在了过去甜蜜的回忆中。
我是陈歌，家住在幸福小区，这所高中是协和高中，这可是省级标准化高中。说白了还差那么一点，毕竟建校开学才两年，时间的积累还是会拉出很大的差距的。我每天坐公交车上下学，许音同学就跟着我一起日出上学，日落回家。我家在幸福幸福小区a楼，许音家在b楼。虽然隔得这么近，但我也是升到了高二当了同桌之后，才知道的。
许音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圆脸大眼睛小鼻子，和脸型相得益彰的小嘴。大眼睛眨起来，扑闪扑闪的，很好看的样子。
许音身高1米6，嗳，好矮啊。在第一次见面说出来她就给了我一个暴栗，对，就是刚才那个暴栗，原汁原味。我奇怪的对着她笑了笑。班级第一次班会，开始安排座位，她无论如何都要和我坐同桌，忍受着别的同学的排挤和异样的目光。
坐好座位后，和后面的本子大师小黑经常密切交流时才知道了许音的过往。小黑和许音在一个班。高一的时候，许音就有很强的暴力倾向，总是把周围人见光的皮肤搞得红白相间。有一次，不知为何掐了一个同学，同学小声说了一句“暴力萝莉”。许音很正常的给了一个暴栗，但这位同学有鸡蛋壳头盖骨病，挨了一下暴栗就没了。许音从此开始了一个人的孤单生活，周围知道她的事的都避的远远的，用害怕，鄙视，误解的目光背后看着她。许音被带回家搞了一周的思想教育，回校后就沉默起来，不再那么活波开朗。而我，从来不在他面前提暴力萝莉这个词，提也只提萝莉两字。
怪不得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总感觉许音的大眼睛有一丝深藏的常人难以理解的忧伤。
那是做同桌的第一天，她对我兴致很高。中午刚放学，教室人就走光了。
我和她打赌三局两胜，猜某一描述对应的各自身上的一部分。而且，在描述中必须不能使用污言秽语；而且在游戏未结束时，不能动手。这第一条对于双方都是文科生的我两，形同虚设；第二条主要是为了约束许音。谁赢了就陪谁去食堂吃饭，没有选择和拒绝的余地。
“我先问”。我一马当先的自信喊道。
“不好啊。我要先问”许音乖巧的回答着。
“你身上有个地方，比常人粗，但比常人短，而且还和别人的不一样”。
观察的这么细致，让我面红耳赤，纠结怎么表述才好
许音的小脸红色褪去，看着我的神情古怪，想了一下就愤怒的给了我一巴掌。
“流氓”！许音同时发出了带有羞涩的责问声。
我呆在原地，石化了。我冷静下来，重新看看自己的身子前后里外，最后说了一句：“脖子”？
别着头不看我的许音，羞愧而又小心谨慎的问了我一句，
“疼，疼么”？
“疼，忒疼”！我就差吼出来。
许音的小手贴在我的脸上，那灼热的红印和内心的怒火被抚摸带来的冰凉感慢慢抵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许音小手收了回去，小声嘀咕着。
“御姐心的上一句是什么”？我很简洁的问道。
“萝莉身”。许音脱口而出，不禁小脸一红。
气氛僵持了一会，我和她同时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活跃了起来。
“我以后就叫你大锤了，因为你的脖子，让你的头，真的像捶捶”。许音在小声解释的同时也给了新的外号。
“那算不算是我赢了”？我询问着许音。
“你赢了，我跟你去吃饭”。许音扑闪着大眼睛就跟着我去了食堂。去的路上，跟在陈歌身后的许音，一步三蹦跶。
我和许音的关系越来越好，但是周围同学对她还是有很多误解，她也不跟周围的同学交流和解释，任由他们保持着对自己的各种看法，那可能是疲于解释了吧。
在某日回家的公交车上，我告诉许音我喜欢她，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许音只是问了几个问题，你能接受我生气时打人吗，，，，现在我同意就是早恋，学校一直在说这会影响学业，这是错的。我只是回答她，打我轻一点就行。学校总是认为很多都是错的，那又有什么是对的呢？次日早上，许音就牵着我的手直接奔向了幸福小区门前的4号公交车站台。
许音其实很喜欢中国古典文化的，尤其是对汉服有着疯狂的热爱。她为了辨别汉服，每天回家抱着沈从文写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认真看着，一年时间，就慢慢的每天晚上几页到十几页不等看完了，她最喜欢的是齐胸襦裙，她定制了缩小版的，还是很搭配她的。班上那些喜欢穿jk制服的，她总是眼不见心为净。况且，她们也要得穿的进学校。校长每天起早贪黑，在校门口迎接同学归来，送走同学出大门。穿jk制服的女同学，再疯狂也被拦在门外，被校长感化到送回家再换校服来学校。许音汉服节的那一天穿着齐胸襦裙进校门，也被门口的校长拦下，然而许音用甜甜的声音据理力争，说服了校长，穿了进来，只是答应校长一周只穿一天，比如今天。
今天是个雨天，上午的大课间操没法上，校园的大广播开始放着一些陈歌听不懂的歌，可能在学校被知识洗礼的多了，对这些网络歌曲没啥感觉了。
天阴沉的厉害，教室的灯都亮着。高三18班里面的陈歌和许音，一个去看人家打王者了，一个偷偷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捅他，捅他，戳他，嗳，对了，杀完人赶紧跑”。王同学在旁边亲身指导着。
“你是猪吗？明明对面三个人包过来了你还回头反身跳大？你是不是傻”？张同学在指责着。
“我反身跳大，七进七出不行嘛”。打王者的赵同学一脸愤怒的回应着。
“你怕是进去就出不来了”。李同学在旁边煽风点火。
顿时迎来旁边观战的同学一阵大笑，赵同学的脸色都憋成了猪肝色。
“我不玩了，别处看去”。赵同学恨恨的说着快速收起了手机。
一场好戏就这么没了，只能别处找乐子去。旁边讨论古风歌曲的几位女同学的声音，传入了陈歌耳朵。
“最近双笙又出新歌了，吗？”李同学在问。
“我给你康康，没有”。刘同学拿着手机诚实的回答。
“去听一下银临小姐姐的歌吧，很古风的”。吴同学在一旁小声道。
“是啊，是啊，最近新出的专辑很好听的，你买了吗”？周同学搭讪着。
“没买”。赵同学简单回答。
“没买没关系，我唱两句给你听，你要好听，买两首，后面一起唱啊”。周同学自信的说着
“我也是银临的粉丝，她的每首歌我都喜欢，你直接教我吧”。
“好啊好啊”。很多人回应着让教。
不一会，教室一个角落就响起了青春的跑调声音。
陈歌转了一圈，够无聊的，像一只巡视了一圈自己领地的狗一样，又夹着尾巴回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后排的小黑叫陈歌，陈歌转过身去面对小黑。
“你知道吗？陈雅琳要回来了”。小黑一脸神秘的道。
“切，我还以为你有新本子要一起看呢”。陈歌假装不屑的道。
“你对新同学不期待吗？高二一开学就只报道不上学，现在听说终于要来了，你不激动吗”？小黑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陈歌想了想，确实高二开学时在班主任的入学名单了看到了陈雅琳的名字和照片，也还算漂亮吧。不过陈歌有了许音，还要什么陈雅琳呢？
“你知道不，她有灵异能力，能预言未来的事情”。小黑的眼神中透出一种近乎自燃的狂热崇拜。
“挺有趣的人，啥时候来学校上课啊”？我无所谓的问道。
“就在明天”。小黑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仿佛陈雅琳已经是她的了。
陈歌的感觉很奇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总感觉平常的日子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也好，这么枯燥的日子，换点刺激的也行啊。
“你们在说神马啊”？许音拿着手机，用一种猫捉老鼠的眼神看着我和小黑。
“啊哈，我两在讨论新本子的事情”。陈歌面带呵呵的敷衍回答着，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回答来。
“大锤，看什么本子？本子有什么好看的？看我不好吗”？许音幽怨的眼神瞥了陈歌一样，就转过身去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明天来的陈雅琳，我会去向她请教的”。许音拿着手机头也不抬的，轻轻说了这句话。
陈歌的内心犹如五雷轰顶，犯了大错一样。
下章预告
“陈雅琳，对不起”。陈歌人认真的说着。
“大锤，离开她，我再说一遍”。许音在旁边警告着陈歌。
明天，究竟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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