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鬼校爱情
这栋东西走向的教学楼，已经漆黑一片了。刚走进去的年级主任们和他们带领的老师，迷失在了楼梯间的拐角处。
陈歌、许音、陈雅琳三人站在上楼的楼梯前，许音问了一句；“大锤，你害怕不”？陈歌先点了点了头，又摇了摇头，许音俏丽的大眼睛看着陈歌，“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陈雅琳一脸无助的在旁边看着这两人撒狗粮。
“站住，不准进去”。保安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三人迈出了踏进楼梯的第一步，三个人的身影就齐刷刷消失不见了。
呵斥他们三人的保安瞬间张皇失措，转身就跑，“闹鬼了，有鬼啊，是鬼啊”。保安以一种恐惧的声音叫喊着奔向远方，衬托出了今晚教学楼的恐怖。
一踏上楼梯，整个红色漆漆成的教学楼就变成了白灰色，透漏出一种不详的感觉。三人刚走到楼梯拐角，看到地上掉落的一个手电筒，陈歌捡起来照了照，就看到年级主任们和他们带领的老师在楼梯拐角那互相撕咬辱骂着。陈歌靠近一听，每个人都把别人当成了自己印象中最憎恶的人，在肆意的辱骂殴打着，谁说成年人的世界就没有黑暗了，只是不让别人看见罢了。陈歌想让去拉扯开他们，许音拽了拽他的手，“不要去，这是陷阱，大锤”。陈歌没有再动，关掉手电筒，他们三人贴着楼梯的扶手慢慢趟过去，生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就看到那些三人以品字型前进，许音大步在前面走着。陈歌在许音的左手边举着手电筒走着，陈雅琳在许音右手边神情严肃的盯着前方走廊的路。
“大锤，关掉手电筒”。陈雅琳忽然说着。
“我再说一遍，叫陈歌，大锤是我叫的”。陈雅琳隔着漆黑都能感受到许音对她的不满又增加了一分。陈雅琳忙称口误。
陈歌用手电筒晃了晃面前教室的窗户，一个被绳子吊着的死人脸紧贴在窗户上，吓的陈歌离的远远的。
许音立马说道，“关掉手电筒，在这会更加安全”。许音严肃的说着。
大锤关掉了手电，一切都看不见了，三人仿佛失明了一样，三人手拉手在一起。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月光，灰白色的楼，有一种破旧的感觉。太黑了，趴在走廊的廊檐向下看，一片黑色的、粘稠的犹如实质般的黑雾，里面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忽隐忽现的，看了让人就是头皮发麻的那种感觉。
陈歌感觉到握着许音的小手，隐隐有一种颤抖的感觉，是愤怒而不是恐惧的那种感觉，陈歌和许音这么长时间，能清晰的分出许音颤抖的频率所传达的情感。陈歌正想问问许音情况，还有为什么这么生气，下面的黑雾动了。黑雾涌进了教学楼，逐层逐教室、逐走廊的往上爬升。他们只是在二楼的高二1班教室门前。1班刚好在教室西边的走廊口，马上就被黑雾吞没。黑雾不急不缓，仍然在爬升着，直到整个教学楼都被黑雾充斥。
三人陷入黑雾中，许音和陈雅琳身上都出现了红光，红光覆盖着两人，正当红光要通过许音的手覆盖在陈歌身上时，陈歌消失了。
许音喊了一声“大锤”，着急之下松开了另一只手。许音的声音传入黑雾中，没有一丝回音。
许音和陈雅琳的麻烦来了，两人预感到不对，背靠着背，各自盯着一边的走廊，进入警戒状态。
“嗒、嗒、嗒、嗒”一个穿着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传来，声音越靠越近。许音和陈雅琳的身上出现了一层黑色的丝线，在试图捆绑并勒死两人。
“我们，还能算是人吗”？许音和陈雅琳身上的红光顿时大盛，正在勒紧的黑色的丝线就变得紧一下松一下，然而她两并没有挣脱。
黑雾中，许音和陈雅琳感觉下巴被一个绳子套上，是鬼绳。。。
两人被黑绳捆绑着，并以上吊的姿势被吊在一班教室前门前的走廊着。两人逐渐闭上了眼睛，一副死了的样子，没了动静。
“大锤，我好怕”。许音想象自己扑倒了陈歌的怀里，逐渐闭上了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
“我们，没救了么”？陈雅琳气息微弱的说道。
黑雾中传来一阵涌动，似乎在庆贺。
高二18班是高二的最后一个班在三楼的中央。陈雅琳、陈歌、许音三个在这个班。
陈歌站在高二18班的门前，眼神中多了一丝奇怪的神情，陈歌记不得前面的事情了，好像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隐约记得在寻找什么。陈歌犹豫了半天，脑海中那种念头就像昨晚做过的梦一样，越来越模糊。
“我不是该上学么”。陈歌摇了摇头，推开了教室后门。
教室里面传来书声朗朗，在上早读，陈歌看到窗明几净，许音在等着自己，英语老师真在教室前面掏着英语选修7的课本，准备领读英语文章。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正常和美好，一切都按照生活本来的样子稳步发展，陈歌径直坐在了小黑的位置上，很奇怪，好像就是自己原先坐在这的，自己前面成了小黑。小黑的旁边是许音，而自己的身旁，什么都没有。陈歌皱了皱眉，就感觉到了不对，我的女朋友呢，我的女朋友是谁呢，是许音啊。陈歌愣愣的看着许音在给小黑献殷勤。
“大黑，我美吗”？许音拿着小梳妆镜顾影自怜的问着小黑。
“美。你要不美，天理难容”。说完小黑还嘿嘿一笑。这个笑容让陈歌看着起一身鸡皮疙瘩。
“呐，是吗？我有陈雅琳漂亮吗”？许音樱唇轻启。
“你和她呀，她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小黑边写作业边回答，手上的作业正是让他头疼的作文——你最爱的人。
陈歌仔细的听着，觉得这一切都是好像是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陈歌有点不太确定，继续听着。
“详细说说啊，今天她就到了，我说了要向她好好请教的，看你看上了她那一点，我好学习学习”。许音轻描淡写的说。
“她除了长的好看，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真实的预言特色，基本上就没啥和你可比的”。小黑被这个作文题折磨的痛不欲生。抓耳挠腮的看着许音回答。
“大黑，原来就这两点啊。”许音一脸奇怪的笑容。
“那我比她美，或者说我和她一样美，这一点你没意见吧”？许音在试探的比较。
“没意见，你比她漂亮。在我心中没有谁比你漂亮”。小黑谄媚的回答着。
“呐，说说你最喜欢我哪一点”？许音被调动起了情绪。
“气质。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小黑这句拼凑的《长恨歌》里面的诗句，着实震撼到了许音和陈歌。
许音高兴的轻轻抱了抱小黑，奖励给了小黑一个温软的抱抱，还问小黑渴不渴，饿不饿，小黑被突然而止的汹涌关怀惊呆了。是的，陈歌也惊呆了。陈歌可以确定的说许音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对小黑投怀送抱？
陈歌想在早读课下了去找小黑问明白，然而许音紧紧粘着小黑，陈歌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一切，是那天记忆中的重演。陈歌发现了哪里不对但是就是说不上来，明明很别扭却又谜一样的真实和顺理成章。许音是我女朋友，可是为什么和小黑在一起？
今天是个大雨瓢泼的日子，电闪雷鸣的让大家的心随着雷声上下起伏，波动不定。
“大家欢迎你们的新同学——陈雅琳。据说她可是有神鬼莫测的预言能力哦，大家鼓掌欢迎”。教室响起了一阵短促而又热烈的掌声。陈雅琳的座位刚好被排在了许音座位的后边，陈歌表示嘛呢，玩我呢。
许音热情的向陈雅琳打了一个招呼。穿着整齐校服的陈雅琳，头都不敢抬的回了一个问候。
“她怎么这么奇怪，这么平常甚至看起来病弱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预言能力”？小黑小声向许音表达了自己的质疑。
“人不可貌相，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我去问问”。许音扑闪着她放光的大眼睛，自信的回答着小黑的质疑。
陈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觉得哪里很对。许音不应该那么谄媚啊，可能是和小黑好的缘故。八成是被带着本子看多了，也学坏了。陈歌不置可否的给自己觉察到的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用来自我安慰。
今天的课间操，瓢泼大雨，只能在阳台上看雨，或在教室里睡觉。教室难得的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他们的私语声被电闪雷鸣的声音所淹没。
小黑转过身来，向陈歌要新本子一起看，陈歌说没有，在抽屉里随手一掏，三本画面鲜艳奇怪的封面专辑就出来了。小黑一看眼都直了，“你小子嘴上说没有，手下很诚实啊。赶紧让我看看，不，一起看”。小黑那着急的样子让陈歌一阵厌恶。
陈歌拉着小黑来到阳台上，没管那些放在课桌上的本子。“许音为什么是你的女朋友”？
小黑一说道这个忌讳的话题就神情冷漠，“呵呵，你配得到许音吗”？
陈歌一圈砸向了小黑，小黑没有躲，用手掌硬接住了这一下。周围的同学都开始喧哗起来，围在这开始吃瓜。
“许音选择了我，没有选择你，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旧事重提，该挨打的是你才对”。小黑愤愤的说。
许音正在和陈雅琳聊完借用笔仙的事情，拿着缠满胶带的圆珠笔和特别的纸回到座位上，看到外面喧哗，就出来看看。
看到小黑吃了瘪，许音双手拍了拍，一副利索的样子，准备动手。
一个加速跑带一个标准的侧踹，陈歌挨了这一下，颓然的坐在地上，望着许音的眼神呆滞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我选择的人是小黑，不是你，我和你是没有可能的。我会让笔仙公开评测看我和小黑有没有结果，你最好死心”。
瘫在地上起不来的陈歌，听到没有可能的字样，有一种心碎的感觉，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不相信。
许音看到陈歌的神情，瞪着愤怒的大眼睛，火上浇油说，“你还觉得我和你有可能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要亲眼让你看着笔仙给我们两的美好预言，断了你的念想”。陈歌瞬间心如死灰，一步一挪的进了教室，眼里满是没有生机的死灰色。许音牵着小黑就进了教室。在座位上，许音拉着小黑的手，一脸娇媚的问道，被哪里打了。小黑举了举自己的手掌，许音很认真的用小手轻轻揉着，还嘘寒问暖的问着小黑，“疼吗”？小黑很习惯的来了一句“疼，忒疼”。许音心疼的将小黑的手贴到了自己的小脸上。小黑的脸马上从黑变成了黑红色，鼻子里在冒着气，整个身子都难以支撑。小黑整个人有一种摇摇晃晃，随时大厦将倾的感觉。
陈歌目光无神的看着这一切，尤其是许音和小黑秀恩爱。
陈歌在想，以前自己和许音的哪些都是自己白日做梦么？可是这个梦真的很美很美，美到陈歌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
许音重复着陈歌梦中的记忆，直接拉着小黑的手，让她坐到了第一排。许音站在讲台上，整个教室的喧哗都无了。所有人都眼睛直勾勾面无表情的盯着讲台上的萝莉——许音。陈歌也被某种力量禁锢在了座位上，只是还能思考，许音投来了一道嫌弃的目光。
教室外面风雨雷电，声势浩大，红色的风和雨在肆意纠缠着；教室里面，鸦雀无声。许音轻轻一拍黑板，黑板变成了古旧的白灰色。同时，大大的黑板上，出现了两个大字。一个黑色的是字，一个白色的否字。
“大黑，我借来了陈雅琳的能力，是这样玩的”。许音拿着特殊的纸和缠满胶带的圆珠笔，走到了小黑面前，正对着桌子前的小黑。小黑很好奇怎么玩，全神贯注的看着许音。
许音将纸放好，正对着小黑，将圆珠笔用小手塞到小黑的左手，俏皮的小声说，“我借了笔仙的能力，你可以问一次某件事以后的结果”。
“规则是双手握笔，停于纸上；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笔仙笔仙你来了吗。当笔动完后，开始问问题，最后结束时默念笔仙笔仙你走了吗，等笔动完就可以看答案了”。
许音说完，就回到了讲台上。大眼睛看着小黑，眼里满是刻意的爱意。小黑双手握笔，停于纸上，闭上了眼睛。开始问，
“笔仙，笔仙，你来了吗”？
教室外面的红色的腥风血雨，已经成型，风吹云吼，仿佛要冲进教室来。许音乜眼看了一下窗外，外面的动静变得小了许多。许音的脸上透漏出一股微不可察的报复的笑意。
小黑的双手自己动了，白灰色的黑板上，和纸上一样，是这个字被圈了起来。
“笔仙，笔仙，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和许音的未来是美好的吗”？小黑紧闭双眼，在虔诚的问道。
和刚才许音问这个时的不同，这回缠满胶带的圆珠笔，越发颤抖的厉害。但是，缠满胶带的圆珠笔依然如陈歌记忆中的那样，往是字这挪动。
白灰色的黑板上，是字开始被画圈，这个圈画的很慢，画了一半，小黑手中的圆珠笔胶带开始融化，似乎整支笔要被化掉。
许音嘟着小嘴，大眼睛里表达了对某种事物和人的不满，伸手拍了一下白灰色的黑板，从黑板里不断涌出死灰色，向四面八方延伸。不一会整个教室就全部被死灰色浸染。
陈歌手中的圆珠笔多了一层死灰色色。黑板上未画完的圆，又开始画了。
突然，全班同学开始活跃起来，不再是那种眼睛直勾勾、没有表情的静止不动，全部在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讲台上的萝莉许音。许音大眼睛微眸，用玩味的眼神看了看全班同学，以及陈歌。
陈歌也感受到了这种熟悉的愤怒，在自己的内心激荡着，但他不知道是谁。突然，陈歌能动了，陈歌是第一个，接着就有更多的人在座位上起来。那些愤怒的学生，眼睛都是红色的，极其可怕。
许音站在讲台上，对着台下的学生，说了一句，“学我？你还是太嫩了”！
“回去”！许音呵斥了一声，所有的站起来，没站起来，全部坐好，全都又回到了刚才直勾勾看着许音的面无表情的状态，学生眼睛里的红色荡然无存。
陈歌只是被按在座位上，还能活动，没有被限制死。陈歌想起身逃离这里，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结果。讲台上，许音已经用危险的目光警告着陈歌，乱动会死于非命，陈歌被迫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
破旧的白灰色黑板上，是字那个圆圈画完了，小黑已经相信和许音会有一个好未来了。想到这，许音整个人刻意表现出沉醉在甜蜜中的、如沐春风的表情。
陈歌呆坐在座位上，眼泪滴答，落在了陈歌自己做的课桌上，用眼泪抗拒这样的结果。
破旧的白灰色黑板礼貌性的送走了笔仙，做好了收尾工作，恢复了原样。
许音也恢复了原状，全班又寂静了一会，大家仿佛都忘了自己刚才在干嘛，不一会就又该干嘛干嘛去了。陈歌依然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好像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骗陈歌的。陈歌眼眶干裂，要吓死同学的那种死灰色脸色，垂头在座位上，一言不吭。
小黑一只手拿着笔仙给出答案的纸，一只手被许音拉着带回了座位上。坐好后，许音让小黑自己看答案，小黑看到一排竖着的是字都被画上了圈，高兴的对着许音说道，“这辈子有你真好”。这句平常的话，让许音送上了自己的吻。许音的小嘴轻啄了一下小黑，小黑忍受不了，直接跑出了教室外，目标，男洗手间。
许音转过身，面带嘲讽的看着陈歌说，“你看到了吧，连笔仙的预言都说我们是会有美好未来的，你还不死心么”？许音看了看陈歌，又看了看旁边像木偶一样的陈雅琳，对着陈雅琳说，“你做的很好”。陈雅琳一只僵硬的脸突然有了受了惊的惶恐和不安。陈雅琳突然转身，踉踉跄跄的去了教室外面，仿佛这里有一只魔鬼在夸奖她，她想逃离这里。
许音盯着陈歌，又冷酷无情的问了一句，“你，死心了么”？
陈歌，呆坐在座位上，感觉以前在做梦，是那样的虚幻不真实，现在仿佛才是真实的。陈歌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记忆在脑海中纠缠厮打，陈歌渐渐眼神中有了一丝明亮，“我，跳楼”。陈歌低沉的、不带任何活人色彩的语调说着。
陈歌起身就走，吓坏了许音。许音起身想拦，又在纠结，最后叹了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没有去追。
许音望着陈歌转身而去绝望背影，熠熠生辉的大眼睛中流淌出了对陈歌的愧意。
下章预告
“你是谁”？陈歌冷漠的说着。
“大锤，我是爱你的许音啊”。许音的大眼睛充满了凄婉。
陈歌手中多了一把碎颅锤——白灰色的碎颅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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