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调查
公交车到站了，车前后门全部打开。前门嗖的一下蹿过一个黑影，跑到了驾驶座上。不一会儿，从驾驶座那边走过来一个身穿浅蓝色制服的司机，这就是传闻中的老司机。老司机走到陈歌和许音的座位前，微微一笑，给两位报了一下站。
“这是我扔掉的记忆，我还没有想好给它叫什么名字。”
“你的场景，你说了算。进去后你可一定要多担待我。”陈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些话。
“是我的记忆，但我要进去的话，我也会失忆。如果可以照顾你的话，我倒是可以多多照顾你。”老司机很客套的话并没有引起陈歌的不适。
“呐，走吧。”许音一拉陈歌的手，往后门冲去。
三人一下车，面前的黑暗淹没了他们，没有喊的出一声，就没有了意识。
夏天的晚上，一袭凉风吹去了暮大的操场上躺着的众人的炎热。吹去了身体上的炎热，却并没有吹去这些年轻人内心的燥热。
操场上的绿化草坪上，三五成群的学生，或坐或躺，或大声唱歌，或耳边悄悄话。操场的圆形塑胶跑道上，有散步的，有跑步锻炼的。操场四角四个巨大的灯柱顶打出的白光，照的操场一片明亮。
在操场中间稍微黑暗的地方，躺着两个不想刻意引起别人注意的人。一个男生，穿着白色圆领短袖和浅蓝色牛仔裤，女生则是穿着白色加粉红色的插肩短袖，下半身穿着一个凉快的牛仔短裤，两条丰腴细长的白腿，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男生的五官很一般，眼神很有神韵，双眉间的川字纹若隐若现，脸上带着一丝稚嫩和英气。反观旁边的女生，眼睛圆圆的，大大的。笑的时候有两个酒窝，很是卡哇伊；不笑的时候，很是。不过过于完美就是一种缺陷了。因为她的眼睛太大了，导致五官被挤压的并不是那么协调好看，只有从侧面的特定角度看起来，是美的不可方物的那种。
“一年前我们在这里军训的时候，你还记得不？”男生看着背着灯光而躺的女生脸。
“你这个lsp，在军训的时候，摸我屁股，我受够你了。”
“你怎么只记得这个，你就不能记点别的事？？”男生一脸黑人问号。
“哼，还差点想在操场对我行不轨之事。”女生不依不饶。
“嗯，，，你说清楚点，不轨之事是什么事？我那是在救你。你军训晕倒了，我背你去校医室，结果半路你醒了从我背上下来硬说我占你便宜。。你当时真是不可理喻。”
“当时我很害怕啊，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女生很不自觉的说出自己当时的感受。
“你怕你当时一手指着我，一手捂着嘴，说我占你便宜，结果被旁边的一群人给摁在了地上，你说，你这害怕，害怕个锤子你。”男生想起往事还是有点气愤。
“咳咳，我不喜欢我的男朋友说着脏话，你注意点。还有这一年我让你占的便宜还不够多嘛，该摸的都摸了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倒是实话，认错态度不错，明天吃饭赏你一根鸡腿。”
“去，鸡腿什么的，我要减肥，我这一年来被你给喂胖了。还美其名曰喂胖了你我养啊，你养个。。。。”
“说啊，刚才是谁贼喊捉贼不让说脏话的。”
“我没有。你在引诱我，这可是违法的。”女生的窘态完整无疑的表现在了男生面前。
“不回忆往事了，反正这片操场是见证了我们的爱情的。你经常和我来压操场，真的是很辛苦啊，毕竟这个操场离女生宿舍楼有20分钟的路程，期间还要穿过一条公路。”
“不辛苦，不辛苦，能和你说说话，摸摸你这就很nice了。”女生小厨了两个酒窝。
“你今晚叫我来忆旧，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去干？你可平常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即使是也不会这么直白的和人谈论。”女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眼睛的余光像一把尖刀一样，直插人的心底。
“你知道我是侦查专业的，我的老师在学校所在的区公安局挂职。虽然平常很闲，但这次竟然有了任务，听说是上级领导委托老师的。老师为了锻炼一下我们，叫我们想去的登记一下，我就去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积极？”女生有点气愤。很明显男生走了后，又得度过无聊的日子了，没有人一起压操场，没有悄悄话说。这个憨憨要走了，明天要加的鸡腿都索然无味了。
“许音，你知道啊，这次可是一场凶杀案，还没有破获，我一定要去看看。”女生的本名是许音。陈歌也曾叫过女生音音，但因为音音总是被陈歌故意叫成淫淫，所以许音还是坚持让男友叫自己名字。
“大锤，你又不是法医，去了有啥子用吗？”女生翻了一个白眼，似乎不想再和男生说话。大锤是女生给男生起的爱称，男生本名叫陈歌。蕴含着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抱之以歌的深意。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未来有希望成为一名人民警察的人，多见识见识大场面有什么错吗？”陈歌的脾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的事我不多问了，问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还不如不问。你要是想去就去，我支持你，记得早点回来就是，我等着你哦。”许音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选择支持自己的男朋友去。她把陈歌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间，试着安抚男友的情绪。感觉到没有那么愤怒了，许音继续问，
“什么时候去？”声音很干脆。
“明天。”干脆利落的回答
“不好，后天。”
“什么？？你在开玩笑。。”
“那就明天吧，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去。唉，桑心。”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9点半，操场上的灯砰的一下全都灭了，草坪上陆陆续续站起了一个个黑影，躺着的两人，趁机纠缠在了一起，缠绵了一会。坐起，各自收拾一下自己，起身，相互手拉手走出操场南门。在走出南门后，各奔各自宿舍楼。
陈歌回到没有电梯的7楼寝室，低头沉思着的陈歌一脚踩进寝室大门，被一拳给砸飞出去。像狗一样趴在走廊的陈歌，抬头才发现寝室别有洞天。今晚自己没在寝室，寝室竟然这么热闹，竟然摆起了擂台玩自由拳击。
陈歌发现自己是被宿舍的老五给误伤了一拳，嚷嚷着冲进寝室，抢下老三的拳套。寝室门一关，其余室友立马跳上各自的床，如同解开锁链的狗一样，疯狂嚎叫起来，场面很是火爆。陈歌和寝室老五阵势摆开，陈歌以为自己会报仇雪恨，上去几拳，结果被老五揍的鼻口是血，倒退着摔在自己床上。
众人慌忙跑上去给陈歌这个寝室最小的进行医疗救助，老三恬不知耻的一边给陈歌按摩胳膊一边还煽风点火，
“这拳套在我手上就没去过。给你止住血了上去干回来。”
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陈歌一听这话，立马推开救助的室友，站起身子，活动一下手臂，戴好拳套，轻轻跳动几下。
“陈歌，你可是咱们寝室最小的，打死了就没了。”老五一脸忧郁。
“你担心个屁，我死不了。放马过来吧。啊~”陈歌一声怒吼，冲了上去。再又要被老五揍的时候，陈歌双手抱着老五的腰，不让老五揍脸，自由拳击变成了相扑，两人顶在了一起。室友们在旁边一个劲的加油呐喊。
“加油，加油，老五，顶他，顶他。”
“陈歌，快，顶住，顶住就有希望。”
最终的结局是陈歌始终没有顶住状如牛的老五，精疲力竭的陈歌始终没有报仇，不甘的去冲个了凉水澡，躺在了寝室自己的床上，老五这时候也坐到了老五的床边，
“你小子，是不是特想报仇？”
“你说呢？我这是报仇不成反被揍，哑巴吃黄连，有仇说不出。”
“哟哟哟，还用上歇后语了。”
“咋的，不服再来啊。”陈歌瞪大了眼睛，全身鼓劲要从床上起来，哦，一下子腰疼又把陈歌摁来了床上。
“床上？？我不搞基，改天吧。我可以教你一些自由拳击的基本知识，方便你报仇。”老五留出了自己白洁的牙齿，幸灾乐祸的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陈歌。
“你这是故意嘲讽我的吧。我有一个报仇的好办法，今晚我会寝室发生的这一切，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完全都是由你造成的，所以你得帮我打包好我明天要去的东西。”老五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还忙着。”一指自己床头那一摞书，好巧不巧的被陈歌看到了老五打包好的行李，老五也登记了，明天也要去。这果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小明哥，你看你行李都打包好了，你帮我整理打包一下好不好？”耐不住陈歌的软磨硬泡，老五仓皇而去。
在陈歌的指指点点下，老五王小明不厌其烦的帮其塞满了一个包。
“火山泥？面膜？”
“那是必须的，出外勤晒黑了怎么办？难道你没想过吗？”
“那tt和人体润滑油又是怎么回事？”
“啊？？你从那找到的？这个不需要。”
“从一个隐秘的角落发现的，嘿嘿。”老五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容，让陈歌毛骨悚然。
“五哥，你要是需要这两个你就拿去用，别客气。”
“别别别，留给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还得不知道给谁要随份子。”
“嗯嗯嗯，五哥你说的是，给我吧。”
“好。”
一场愉快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老五王小明帮陈歌整理完东西，就爬回上铺去睡觉了。
一时间，寝室内鼾声大作，仿佛整个寝室在比赛杀猪。
陈歌有点失眠，抬头不停的看表，一直快到凌晨1点，陈歌才睡着了。
乌黑的发丝裹挟着鲜红的碎肉沫，慢慢的爬上了睡在下铺的陈歌床上。不一会，没有一点声响，覆满了整个床和陈歌。陈歌只剩脸还没有被覆盖。
发丝从床底绵延而出，在床上越缚越紧。陈歌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许音睁开了眼。
阳台上月明星稀，床上什么都没有，陈歌很是疑惑，难道是自己做噩梦了。刚才在梦中梦到一个女人在用乌黑夹杂着鲜红的碎肉沫紧紧捆着自己，越捆越紧，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陈歌心中有点不安，这种噩梦最近做的越来越频繁了。他向许音说过，许音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能安慰他几句。
“是不是和明天的案子有关呢？”陈歌隐隐觉得，或许有什么关联，但又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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