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来我往
卫青秋的手一侧，黑色的粉末便落在了王梦瑶地脚边。
下一刻，卫青秋上前一步，把手放在了王梦瑶的肩膀上。
王梦瑶吓得大叫了起来：“你不能杀我！外面的人都看到我进来的，你杀了我是要抵命的！”她这下子是真的被吓哭了，“这点事情犯得着杀人吗！”
“因为我是坏人啊。”卫青秋轻声说道，“有一种点穴功夫，只要轻轻一按，当时没事，可你回家后便会浑身痒痛难忍，要疼好几个时辰后才死！死状凄惨，四肢肿大，大小便失禁……”
这些话彻底破除了王梦瑶的心理防线。
她“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庞大的身体突然显得弱小可怜极了：“我按你说的办还不成吗？”
“老实点。”卫青秋满意地点点头，提溜着她的衣领直接走到了医馆之外。
此时外面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
普通百姓娱乐项目有限，难得碰到个热闹，谁都愿意凑过来悄悄。
“出来了，她们出来了。”当即便有人嚷嚷了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地转向了医馆门口。
见到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王梦瑶有些胆怯地看了卫青秋一眼。卫青秋却是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极了，王梦瑶吓得身体一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今日的事是我不对，我听信谣言，带着人来闹事给左少夫人的名声造成了影响，我给她道歉。”说着，王梦瑶便对着卫青秋行了一礼。
卫青秋不闪不避，受了她这一礼。
“还有呢？”卫青秋轻声问道。
“那些谣言是阮姑娘，冷姑娘还有蒋姑娘告诉我的……”说道这几个人名的时候，王梦瑶压低了声音，含糊了起来，“我知道错了，今后再不敢乱说左少夫人的闲话了。”
卫青秋却是淡淡地说：“那几位传播谣言的人也听好了，找个傻乎乎的当出头鸟却是太没意思了。你们若是看我不顺眼，便直接冲我来，不然就憋着！再有下次，莫怪我直接找上门去给你没脸。”
她声音不大，可是气势十足。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卫青秋扫了一眼地上的婆子们，转头对王梦瑶冷声说：“带着你的人走！以后别来送人头。”
王梦瑶不知“送人头”是什么意思，但这话听着都让她害怕。她当即带着那些婆子们，头也不会地跑远了，似乎背后真的有什么妖怪在追她一般。
她们离开后，卫青秋环顾四周，抱拳道：“今日的热闹大家也看了，我们医馆还要开门做生意，还请各位街坊们散了吧。”
有人大着胆子喊道：“左少夫人，你这一身本事哪里学来的？”
这却是问出了诸人心中的疑惑。
别的不说，卫屠夫的猪肉店可是有不少人去光顾过的，婚前的卫青秋虽然性格腼腆不喜出门，但有时还是会出来给卫屠夫打个下手。
所以以前街坊邻居见过她的。
卫青秋婚前婚后判若两人，还是有一些人暗中议论的。
卫青秋却是淡淡一笑，说道：“我的本事，自然是踏踏实实学来。至于从哪里学来的……”她微微挑眉，带着些神秘的语气说道，“也许是从梦中学来的。”
说完后，她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回到了医馆。
她走了，可身后的人群却炸了锅。
“梦中学来的是个啥意思？莫非是像黄帝那般有神女托梦给左少夫人？”一位年长的老人家皱起了眉头。
“你们还真相信啊？我看着定然是左少夫人的托词罢了。人家本领惊人，肯定不想有那么多人跟着学，所以才编出了个借口罢了。”
一位满脸胡渣的壮汉，却摸着下巴笑道：“别的不说，左少夫人长得可真好看，刚才她那一笑，我的骨头都酥了。”
旁人立刻斜眼看向了他：“说什么呢？登徒子！”
“不要脸。”
“左少夫人看上我也看不上你！”
外面的议论声突又激烈了起来，不过却是朝着别的方向滑去。
闻讯赶来的顾凉却是刚好听到了那胡渣壮汉的话，他当即勃然大怒，抽出马鞭便朝着那人打去。
众人惊讶万分，作鸟兽散去。那胡渣壮汉挨了一下，却是半声都不敢吭，混在人群中灰溜溜地跑了。
顾凉厉声骂道：“混账东西，下次再敢胡言乱语，小爷直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骂完后，他走到门口，就想进去。
门口站着的药童为难地迎了上来：“顾小公子，左少夫人吩咐了，说您若不是生病就别去找她。”
“谁说我来找她的？”顾凉碰了一鼻子灰，梗着脖子道，“我买卖药，你们医馆不是还卖药吗？”
“是，是，请进。”药童看了眼他手中的马鞭，只得把他迎了进去。
顾凉随便买了几样药材，伸着脖子朝后面看去。
可门帘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顾凉在医馆内磨蹭了半天后，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他却不知，旁边有人把这一些都看在了眼里。那人赶回到了左府中，进了于氏的院子，把今日左家医馆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那个胖子王梦瑶去找人闹事？”于氏掩嘴笑道，“好，好啊，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去，把老族长找来，今晚，咱们便要好好收拾下卫青秋这个贱人。”
一时间，她手下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到了晚上卫青秋回家之事，刚进门，却是发现府中的气氛有些不对。
平日里丫鬟下人们不说打打闹闹的，但却都人人脸上带着笑意，看到卫青秋都会恭敬地打招呼，有的和她关系较熟之人，还会说笑几句。
可是今日却是不同。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走动间都低着头，像是怕发出声音惹人注意一般。
卫青秋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蝉衣，去打听下发生了何事。”
蝉衣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却脸色凝重地回来了。她在卫青秋耳边轻声说道：“主子，听说于氏把族里有声望的长者都请来了，现在都在客堂中，似乎是冲着您来的。”
冲着自己来的？
卫青秋脚步未停，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主子，您要不要待会儿再去。”苏木有些着急地说道，“他们来意不善，咱们再去多打听一下吧。”
“不必，”卫青秋走到了门口，已经能听到里面传出的人声，她轻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没做错任何事便不会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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