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下棋过招
卫青秋不耐起身，走到候厅堂去一探究竟。
一眼就看到顾凉的豪华排场，正吊儿郎当的问着婢女乱七八糟的问题，令人厌烦得很。
顾凉余光见到她，连忙起身过去：“卫青秋，你怎么这么怠慢，本公子今天找你可是有正事……”
顾家家仆看懂少爷手势，十分有眼色的将手中提着的糕点呈给卫青秋，倾情介绍道：“这是王家的马蹄糕，这是李家的千层糕……还有这些，都是百年老字号，上次送过一次，听你们家丫鬟说味道还不错，所以我家少爷又派我去买，这次品类更加齐全。。”
“我家丫鬟说味道不错？”卫青秋泼冷水道：“下次送东西直接给她们好了，反正感兴趣的不是我。”
苏木和蝉衣连连摇头，坚定表明胡说八道的人不是她们。
“没什么正事的话，我去医馆看诊了，”卫青秋挑眉，三两步就想大步离开，又被顾凉拦住。
“老爷说你太久没去看他了，有时间的话抽个空过去。”
卫青秋略一沉思，也意识到最近太忙了，疏忽了这件事。可能会让人起疑心。
她问道：“上次狼腿给顾老爷送去熬汤补充营养，他喝过补汤后感觉如何？如果喜欢，我有机会再寻一些过去。”
顾凉略显惊讶：“竟然不是专门给我送去的狼腿？”
“别开玩笑了，你哪块肉还需要补？”卫青秋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想到昨晚他在柳巷流连，心里颇有几分不满。
“大丈夫有这青春年华，当然要成就更多大事，而不是整日赛马逛街，在女人堆里寻欢作乐。”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卫青秋住转身吩咐蝉衣去准备补品。
绕过他，坐上马车大摇大摆去往顾家。
今日天气不错，顾老爷子兴致盎然，听下人说正一人独坐棋盘前消遣。
卫青秋跟着家仆往花园深处走去，空气清新，花鸟啁鸣，好不热闹。丛叶之中，远远看过去，下棋之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此时身躯微微静止，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卫青秋没有惊扰，轻声缓步的走到他身旁，静静地看着他分执两子，自己跟自己对战。
“来一局？”顾老爷乐呵呵道：“算术不如你，我这老家伙还是有点别的本事。”
“我可从没看轻过您，顾老爷，论下棋之术我哪比得过您，”她是真心实意的没底气。
之前几何算数能让顾老爷大吃一惊，那是借着她现代人应试教育的本事，可这下围棋、下象棋之类的本事可就是现代的兴趣班了。她以前业余消遣就喜欢打点电子游戏，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研究。
卫青秋还是坐下来了，随口道：“如果您不嫌弃我，那我就随便陪您来一局，献献丑。”
“不可谦让老夫，”顾老爷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带有几分宠溺：“好不容易遇上半个对手，大半月才见一次，我们下得尽兴一点。”
卫青秋心领神会，看出来顾老爷另有它意，目光直视：“有何指教？”
“自然是有输有赢有赌注，你觉得如何？”
卫青秋小财迷的本质立马暴露无遗，疯狂犹豫起来：“来多少银子的？我得考虑一下。”
“嗯？”顾老爷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大声笑了起来。
收声之后，顾老爷表情似是无奈：“我这把年纪，哪能坑左家少夫人的银子。”
那就好，那就好。卫青秋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不赌银子，那下什么赌注？”
“一个问题，”顾老爷似笑非笑看着卫青秋。
卫青秋心中一动，毫不犹豫点头：“输了的人回答一个问题？没问题，规定是在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回答的问题。”
“甚好，开始吧。”
卫青秋忽然手一伸，挡在棋盘前，忽然改变主意。
她勾唇笑道：“这围棋多费脑子啊，而且也费时间。我们下五子棋，很快就一局了，每个人可以问很多问题。”
“五子棋？”顾老爷很快露出迷惑的表情，“是那个五子连珠的五子棋？”
“对，但是我们要改改规则，”卫青秋嘿嘿一笑，胸有成竹道：“这个规则一样简单上手，自己形成五子连线就替换对方任意一枚棋子。被替换的棋子可以和对方交换棋子，最后以先出完所有棋子的一方为胜。”
卫青秋留出余地：“顾老爷不乐意的话我们还是下围棋，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先试玩三局，这三局不定数的。”
“有点意思，”顾老爷赞赏看着卫青秋，“你知道的玩意儿还挺多。”
“市井之间的小把戏，打发时间，跟围棋不是一个档次的，顾老爷真是过奖，”她沉吟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您先请。”
她观察到顾老爷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很不错，暗暗放心。
这种游戏，现代无聊人士卫青秋当然是异常熟练，连放水都特别有水平，最后结果就是顾老爷子勉强只赢了一局。
“有意思，有意思。”顾老爷点头，笑呵呵的。
卫青秋有些心虚，怎么都感觉自己在作弊。
“那咱们正式开始？”
顾老爷收起笑容，眼神忽然变得严肃不少，“来吧。”
卫青秋本来信心满满，真的下起来，她忽然觉得顾老爷的实力深不可测。
他似乎转变了策略，由原先的防守型选手变成了进攻型选手，很快，卫青秋就落了下风，一直被迫带入顾老爷的节奏。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神情严肃的人，她不由暗暗佩服，这技法都让她觉得方才的试玩是自己被欺骗了。
卫青秋就着冰冷棋盘磕了两下手中的白玉棋子，打破了静寂的空气，她不甘心的放下手中棋子认输。
“我太大意了，还以为您很好对付，”她自嘲笑了笑，“顾先生，随意问问题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笑盈盈看着她，“除了医馆，夫人可有其他抱负？”
“我的抱负？”卫青秋微微吃惊，料想不会有人问古代女子这种问题，看向姑老爷的目光有几分惊奇。
顾老爷解释：“你在我眼里不是一般女子，若不方便回答，我们便略过这个问题吧。”
“方便，怎么不方便！我愿赌服输，绝不耍赖，”卫青秋托起下巴，思忖了一下，很快想到了合适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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