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 只羡鸳鸯不羡仙
等的时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久，也只有几杯酒的时间，那个服务生弯着腰再次走了过来。
“辰哥，我们老板邀请您去楼上一叙。”
服务生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老板派头不小啊，回去告诉他，想见俺大哥让他自己过来。我草，别以为谁都要给他面子。”
大熊虽然憨厚，但并不傻，满脸不满的朝服务生挥了挥手，而服务生满脸尴尬之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由于我确实对这儿的老板很好奇，就没为难他，对大熊点了点。站起身子，大熊跟张浩也紧随着站了起来。
“对不起哥，我们老板说了，只邀请辰哥一人。”
服务生满脸忧虑，似乎鼓起了好大勇气才说了出来。我心中确实有点不快，拦住了想要动手的大熊。
“既来之则安之，我跟你走。大熊你俩在这等会。”
服务生满脸感激的看了看我，率先走着，我有我的想法，“夜不归”老板不至于对我有什么恶意，即使我在这儿真出什么事情，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楼上并不是我心中的淫乱场所，而是一片空荡荡的大厅，有沙发，电视，一个身材玲珑的红发女郎背对着我，朝着窗户向远处出神的瞭望着。
“老板，辰哥来了。”
服务生低着头说完，看到那红发女郎点头后才弯腰退了出去。而这时那女郎才缓缓转过身子，头戴一可怖的鬼脸面具，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声音嘶哑的说道。
“请坐。”
看她神秘兮兮的模样，我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径直坐在沙发上面。
“请我过来应该不至于让我看恐怖片，佳人何不摘下面具聊聊，彼此坦诚一点。”
我直入正题说道，那女郎并没有先回答我的问题，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盯着我看了良久。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漆黑如墨的眼瞳让我有一丝熟悉感，从眼睛应该看出此人年龄绝对不会很大。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形单影直对相望，只羡鸳鸯不羡仙。”
良久，那女郎低下头去，轻叹一口气说道，声音依旧嘶哑，能听出是在故意伪装。我一时搞不懂她什么意思，直接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你要真如传言是前城南大哥的女人，我萧辰也不至于不尊敬前辈，以往的待遇我同样给你，只希望彼此坦诚一点。”
我心中已经略微不快，语气也全是不耐。
“好吧，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做了城南大哥。”
女郎依旧我行我素的聊着，我心中最后一点耐心也终于消失不见。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就不用在谈什么了，下一步就是你夜不归，我不会放任一个我不知道底细的人在我眼皮底下肆意活动。”
说完，我站起身子就要转身离开。这时候那女郎隔着沙发拽住了我的手臂。
“萧辰，你不是无所畏惧吗？为什么要向夏天妥协。难道我在你眼中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的城南？”
甜美可人的声音哪还有沙哑之意，这女人拽的很紧很紧，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我的胳膊，一丝丝疼痛感遍布全身，不过我却呆愣在那儿。
“夏雪？怎么会是你？”
说完，我有点不知所措，心中一丝丝内疚感传来，本以为以后不会在见到她，怎么会这样。
“萧辰，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是不是夏天威胁你了？你不是生死无惧，为什么又要受他的威胁。”
夏雪说着，缓缓摘掉鬼脸面具，精致的脸庞满是委屈的看着我,眼角一滴泪水从嘴角滑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去跟她解释。我沉默了一会，转身就想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萧辰，辰哥，很风光吗？现在是老大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平民了呀，以后在城南还指望辰哥多多照顾小女子呢。”
夏雪这次没再去拦我，满脸嘲讽的表情，讽刺道，脸庞挂着未干的泪珠，让我心里一阵阵难受。
“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夏天没有威胁我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如果夏天要拿走我现在的一切，我双手奉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清楚了，我萧辰就是这种人。”
我抬起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而夏雪双眼无神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面，满脸无助痛苦之色。看着她柔弱的神态让我有点恐慌，甚至于让我一次次想起了林薇那恐怖的一天。
“对不起，咱们两个根本不适合，不管你是真心，还是有什么目的接触我。我都要说声不好意思。你另找人选吧。”
我弯腰在桌面拿出抽纸，轻轻递给她。
“不要难过，你那么漂亮，爱你的人很多。”
夏雪没有拒绝，接过纸巾后冷冷的盯了我好久，一巴掌朝我脸上打来。我本来可以躲开，我并没有去躲。随着“啪”的一声，伴随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夏雪再次哭了出来。
“但是我爱的只有一个，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别人的女人。这一巴掌，你不在欠我什么，但你可不可以给我个任意的机会，让我还你那天的人情。”
我点了点头，心中五味交杂，说不出的苦楚。
“你什么都不欠我，真想还我的话，以后就当我们不认识就好了。”
夏雪没有理我的话，轻轻的关上楼梯口的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新带上了鬼脸面具。
“来，陪我跳一支舞。”
夏雪说完，也不管我会不会，同不同意，打开了一旁的音响，优美的旋律飘荡在大厅，之后双手环抱在我的肩上，高挑的身材，轻微的呼吸，淡淡的清香，鬼脸面具伪装后的她，让气氛充满着另类的妖烧。
我根本不懂舞蹈，推了推她，夏雪满不在意，低头在我勃颈处轻轻吹着热气柔声细语道。
“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不要介意。”
她偶尔的一个动作却是风情万种，我呆呆的跟着她走着，她的身子很柔软，有些高难度的动作轻而易举的就做了出来，瞬间单手拖地，面朝我舌尖挑逗着，之后又单腿高高翘在我的肩上，转而站了起来环抱住我的后背
我毕竟是人，还是有血有肉的热血男儿，这种挑逗很快让我有了一丝意乱情迷的感觉。
“我不想完整的把身子交给一个让我讨厌的人，我宁愿肆意放纵。”
鬼脸面具下的她我看不到什么表情，舌尖在我耳旁轻吻着喃喃道。
柔软的舌尖从耳旁移动到嘴唇，我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鬼脸面具，夏雪似乎有点娇羞，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轻颤，伴随着一丝甜甜的津液在我嘴中生疏的探索着，道德的迷失，欲望的沦陷。两人慢慢的也滚落在柔软的沙发上面。
“你的肩膀很宽，很温暖，我很喜欢在你怀中的感觉，很心安，就像那次你义无反顾的挡在我面前，但你如今却不敢去保护我。是因为夏天嘛？”
双唇分开，夏雪半躺在沙发上再次摘掉了鬼脸面具，红红的脸庞全是娇羞，看着我痴痴的说道，我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稍微动了下身子，坐了起来。
“不因为夏天，是我答应过他，况且我有爱人。”
夏雪听我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哪来的爱人，这借口好蹩脚，好了，不说这些了，拿出你刚才的热情，今天我是你的，看我的身材，长相，你即使有爱人，能有我完美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看着如妖精一般诱人的夏雪，在待下去的话真怕会出现点什么。
“对不起，你很完美，很漂亮，我也很难挡得住你诱惑，所以才要再见。”
我站起身子，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而夏雪再次从背后抱住我。
“混蛋，抵挡不住，就不要抵挡了嘛。你既然说过无所畏惧，难道还怕因为我惹上麻烦？”
我没说话，轻轻拿开那柔软的双手，推开夏雪，伴随着背后淡淡舒服的柔软，心中略微不舍。
“我不是怕麻烦，只是一个承诺。何况我有了女人，而且还有一个小女儿。”
想起萧雅天真可爱的脸庞，跟老板娘满是柔情的面孔，不顾哀声挽留着的夏雪，毅然打开楼梯门，我本以为以后彼此不会再有什么牵连，却不知跟夏雪这一次邂逅在我心中却埋下了种子。
“萧辰，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该面对你自己的心，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忘不掉我的，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关上楼梯门的那一瞬间，听着夏雪在背后的喊话，心中仿似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隐隐作痛。在我内心，我一直感觉是配不上夏雪的，不是没有想法，而是不敢去有什么想法，不说彼此身份的差距。但说长相，我何德何能会认为她真的是看上我。
夜不归依旧人声鼎沸，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和酒精的麻醉气氛也达到了高潮，一对对男女要么躲在阴暗的灯光下肆意的亲吻爱抚着，要么相拥着走出“夜不归”，去做一夜露水夫妻，走的人走了，新来的人依旧继续狂欢，一个个带着面具的伪装，却遮不住那刻丑陋肮脏堕落的内心。
大熊跟张浩二人直勾勾的看着楼梯口，见我下楼后，才满脸放松之色。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我回头看了看空挡的楼梯，心中莫名其妙的失落，不知道这失落是来自哪里，难道真的像夏雪所说，我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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