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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主子,咱们还进去吗?”

        许二偷偷瞥了一眼卫潇。

        卫潇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他很少见到卫潇这般喜怒形于色的时候,便是在西边战场上遇到瓦剌大军偷袭,卫潇也不过镇定地指挥士兵应对。

        唯独这一次。

        交错的光影下,男人的面容半明半暗,他抬了抬眼皮,凤眸仿佛暴风雨前的海港,安静却涌动着寒冽淡漠的气息。

        “主子?”许二又问了一遍。

        卫潇没有回答他,长腿迈进了大理寺,庭院深深,林木交错,春日的阳光已有些刺眼。

        衙署里头是此起彼伏的说话声,虽听不清内容,可那女子的声音娇娇软软甚是熟悉,正是昨儿晚上黏在他怀里那个天真勾人的小妖精。

        而现在,那个小妖精正在同她的青梅竹马愉快地说话。

        小骗子。

        她是否也曾像对他那般同孟景遥撒娇呢?

        卫潇捏了捏腕骨。

        门口有侍卫巡逻,今日是一个高个侍卫负责孟景遥的衙署。他旧日曾在军营服役,对战神卫潇甚是仰慕,看到卫潇之后,近乎欣喜地喊了一声“卫将军”。

        这一动静自然被屋子里的人注意到了。

        “夫君?”

        苏央调转过视线,目光落在卫潇身上,精致漂亮的桃花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目光中有一瞬的疑惑,似乎惊讶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孟景遥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浅笑着对卫潇道:“将军所来何事?我请了个治疗脑疾的名医,正劝尊夫人诊断一番呢。”

        卫潇冷声道:“苏央没有病。”

        苏央满足地点点头,夫君说的对,她本来就没有病,这位孟大人真是奇奇怪怪。

        孟景遥轻笑:“是尊夫人没有病,还是将军不想让尊夫人想起过去的事情呢?”

        卫潇蹙起眉头,薄唇微抿,声如冷玉:“苏央,回家。”

        小姑娘听到卫潇的话,很快便走到卫潇身边,小手伸到卫潇布满薄茧的大掌中央。玉雪般的小脸微微扬着,对着卫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而落在卫潇眼里,苏央那懵懵懂懂的视线只让他火气更甚。

        难不成她还埋怨他打扰和她的青梅竹马叙旧了吗?

        苏央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君这么凶过。

        如果说卫潇平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现在真的变成了一头恶狠狠的大灰狼。

        她不过撒娇似的说了一句卫潇走得太快了,让他走慢一点等等她,卫潇便像提溜小兔子一般,瞬间将她扛在了宽厚有力的肩上,紧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将苏央箍住,动弹不得。

        大理寺人来人往,不少人停下来看她,苏央被扛在男人的肩膀上,被一道道刺眼的目光注视着,脸颊又烫又红。

        好丢人啊。

        分明进来的时候感觉也不是很远,可是现下为什么觉得卫潇走了那么久。

        苏央小声同卫潇打着商量:“夫君,你先把我放下来好不好啊,我自己可以走的。”

        “不可。”

        男人的声音又凶又霸道,压迫感十足,这令苏央有些小小的生气。

        她虽然来见孟景遥了,又没有真的怎么样,还骂他脑子有病呢。

        苏央在卫潇肩上挣扎不动,只好在卫潇耳边小声抱怨。

        “夫君坏蛋。”

        “夫君小气鬼,没肚量。”

        “夫君每天就知道欺负人。“

        “孟大人又好看又温柔,还叫我央央呢,才不像夫君那么凶,每天苏央苏央地喊我。”

        …………

        听到最后一句,卫潇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恰好走到大理寺门口,卫潇把苏央丢进马车,帏帘落下,卫潇眯了眯狭长的凤眸,眼中是深不可测的幽黑一片。

        “你方才说什么?”

        苏央缩在马车的角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靠近,梗着雪白纤细的脖颈重复了一遍:“我说孟大人他比夫君……”

        唇被贴住。

        这个吻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

        卫潇扣住苏央的后脑勺,唇与唇相碰时发生细小的研磨和碾转,舌尖如同灵活的小鱼,撬开紧闭的唇齿,行云流水地伸进小姑娘小巧的檀口中,深入品尝独属于他的那份甜美。

        鱼儿在莲叶间嬉戏,清澈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

        禁欲的僧人脱下袈裟,渡了凡尘。

        僧人眸光微乱,捧起一掬清澈的湖水,竹节般的指节一寸一寸收紧,想将他的雀儿永远锁在囚笼里。

        苏央笨拙地承受着男人对空气的侵夺。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胸口起起伏伏,连一双桃花眼都仿佛落了雨,湿漉漉的一片。

        两人起初是坐在马车的垫子上,可到了后来,不知怎么倒在了软垫上。

        换气的空隙,卫潇如她所愿那般唤她:“央央,喜欢谁?”

        苏央委屈巴巴道:“夫君好看,我最喜欢夫君了。”

        “嗯。”

        卫潇揽住小姑娘的细腰,摸了摸苏央头顶翘起的碎发,眼底终于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他在苏央娇美的唇上轻轻碰了碰:“继续吧。”

        苏央小脸憋得通红,粉拳落在卫潇胸口:“夫君,我不要了。”

        “不可以不要。”

        “呜呜呜,夫君你欺负人。“

        卫潇眸色晦暗:“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吗?”

        苏央不知道,她只知道凶巴巴的大灰狼肚子饿了,想要将可怜的央央吃掉。

        卫潇轻轻啄了啄苏央的耳垂。

        又俯身,吃了一口桃。

        马车停稳,本以为是到将军府了,撩开旁边的车帘一看却是陌生街景,离将军府还有半刻钟距离。

        许二似是察觉到了马车里头有异,不敢打帘,只在外头恭敬地请示:“方才书剑来报,陛下下旨要您入宫。”

        “陛下可曾说是何事?”

        “奴才听说,约莫是和贡品案有关。”

        贡品案牵涉甚广,查案的进展却十分缓慢,陛下等不及,自然想知道当下的进度。

        卫潇思索着应对的话术,苏央却恨不得他立马下马车。

        “夫君你快去吧,别让陛下久等了。”

        卫潇失笑。

        苏央竟是个色厉内荏的,成日里喊着要同他睡觉,实际胆子比谁都小。大约是方才的亲吻吓到了苏央,苏央眼中竟藏着几分怯意,很是期待他离开。

        粉面桃腮的小姑娘不知自己的神情全被男人收归眼底。

        “不急。”

        卫潇低头,帮苏央整理凌乱的衣衫。

        她今日穿了一件圆领裙袄和绿罗裙,平日里甚少这样穿,倒是为了孟景遥盛装打扮了一番。

        不过松松垮垮的方领半臂早已扯落,还被撕碎了一角,这次之后大约是不能再穿了。

        里头是一件圆领裙袄虽然还穿在身上,但却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衣襟也不那么整齐,隐约可见里头杏粉色的小衣和柔软的雪白。

        还有凌乱的发髻和衣襟上方胸口附近那一圈可疑的濡湿。

        虽未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但若不好好整理一番就这样出去,着实会让人想到什么不该想的方面。

        卫潇帮苏央重新梳了发髻,又帮她整理好里头的裙袄,让人拿了一件马车里头备着的半臂帮苏央换上。

        苏央被摆布得仿佛一个小提线木偶,晕晕乎乎的同时,觉得自己仿佛第一天认识卫潇。

        她忍不住小声道:“夫君,你今天好不一样。”

        夫君从前从来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做任何事,但今日却十分强势霸道,亲得她几乎要哭了还不停下来。

        卫潇揉了揉苏央头顶的发旋。

        “央央若不喜欢,今后便不会。”

        苏央摇头:“央央没有不喜欢。虽然有点害怕,但央央相信夫君不会伤害我的。”

        相信吗?

        他自苏央失忆以来便是一直不相信自己能够不伤害苏央方才隐忍克制,可那一份私心却在隐秘的角落肆意生长。

        直至今日此时。

        “主子。”

        离陛下下旨已有小半个时辰,卫潇却在马车里迟迟没有出来。这是过去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这天底下谁有胆子让陛下久等呢。

        许二心内焦急,只好小声催促,“再不走陛下怕是要怪罪了。”

        卫潇收回目光,下了马车。

        扬州贡品案牵动陛下心绪,查案到现在,只不过揪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七品小官。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被推出来挡枪的。

        可皇帝要的显然不是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处置。

        卫潇来的时候,陛下正发着火,往地上摔了一个砚台。

        “一月之内,若不能彻查此事,朕要摘了你们的乌纱帽。”

        孟景遥行了一礼:“臣有一个建议,地方之所以敢胆大包天层层克扣,实是因为山高皇帝远。若陛下派钦差查案,必能将案件审的水落石出。”

        皇帝沉吟片刻:“那么爱卿觉得,应该派谁去做这个钦差?”

        孟景遥道:“臣认为,这钦差应选一位公平正直、颇有威望的同僚。”

        孟景遥的提议听着有理,但却颇有甩包袱的嫌疑。毕竟,这桩案件最难之处便在不得罪地方权贵的前提下,还能让皇帝满意。

        钦差做的好了,是孟景遥提议的功劳;做的不好了,孟景遥全然可以把责任推到钦差的身上。

        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便是身负皇命的钦差,被动了的利益地方官也不会善罢甘休。此番查案,难保不会遇上危险。

        而这些,卫潇亦不是想不到。

        但这贡品之案,暴露的却是官员层层剥削,民众受苦的乱象。太平时日还好,若是遇上水涝旱灾,加之地方官员的加压克扣,难保不会有流民因吃不饱饭而起义。

        前段时间的甘南起义便是一个例子。

        皇帝正在思索之际,卫潇上前一步,主动请缨:“臣愿意去。”

        卫潇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傍晚,彼时斜阳西挂,落日熔金。

        穿过垂花门,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沉香走到卫潇跟前,跪了下来。

        “将军,我今日看到我们姑娘身上……”沉香欲言又止,“您与我们姑娘已经和离,奴婢斗胆请求将军,别做出有违风度的事情。”

        她的心中总是将苏央装在第一位的。

        卫潇是正人君子,便是已经和离,出了失忆的意外后,沉香依旧相信卫潇能够好好对待苏央。

        可她今日见到苏央改了发髻、换了半臂、乱了衣衫。

        她再不敢赌下去。

        若是苏央恢复了记忆,知晓她在失忆期前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想不开该如何是好。

        沉香磕了一个头:“将军,若我们姑娘想起了一切,您……”

        卫潇打断她的话:“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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