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7章 剑是什么
“你的老师是谁？”
青年收剑，沉声开口。
“我的剑道老师，就在这里！”
江辰淡淡的回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剑苍穹。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只是圣君巅峰而已，你……”
青年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辰。
常山主等人也尽皆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
“有什么不可能的？若是你将来实力高于这三位前辈，你会不认师尊吗？”
江辰淡淡的开口。
青年愣了一下，闭上了嘴，江辰这话，他无法反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是我输了，不过，我还是不能赞同你的说法，常山主，是我剑山剑道第一人，你说他教导这二人是他的荣幸，这我无法赞同！”
青年神色肃然的盯着江辰，眼中依然带着一抹怒意。
“教导学生或者弟子，就一定是学生或者弟子的荣幸吗？”
江辰淡淡的道：“能够教导一个好的学生或者弟子，作为老师或者师尊，应当也觉得荣幸才对！”
“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是老师的荣幸。”
剑苍穹转头看着江辰，轻声开口。
伸手拍了拍江辰的肩膀，剑苍穹话锋一转：“江辰，我知道你对我和无痕的感情，你看不得我们被人欺辱或者轻视，但是，常山主前辈确实是……”
“老师！”
江辰轻声打断了剑苍穹的话：“论修为，别说三位前辈，就算是这家伙，也有资格做您和无痕的师尊，但是，势力境界，并不是必要的！”
转头看向常山主三人，江辰抱了抱拳：“斗胆问三位前辈一句，剑，是什么？”
常山主三人微微一愣，眼神一肃，几乎是齐声开口。
“是器！”
“是道！”
“是心！”
三人给出了三个答案，却是每个人都一脸的肃穆和自信。
“老师，无痕，剑是什么？”
江辰转头看向剑苍穹二人。
“剑就是剑！”
剑无痕轻声开口。
常山主三人嘴角微扬，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之色。
剑苍穹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剑，是剑，又不是剑，剑可化万物，万物也皆可为剑！”
众人尽皆愣了一下，常山主三人双眼猛地一亮，直勾勾的看向了剑苍穹。
“无痕，你觉得老师说的对吗？”
江辰再次问询出口。
“不对，剑就是剑！”
剑无痕轻声应答。
“老师，你觉得无痕和三位前辈说的对还是你说的对？”
江辰转头问向了剑苍穹。
“无痕的对，三位前辈的对，我的，也对！”
剑苍穹毫不犹豫的答道。
“什么你的也对？你们懂什么？师尊他们……”
青年眉头皱起，不满的呼喝出口。
常山主三人唯一皱眉，刚要开口，一道清脆的呼喊声响起：“江公子，你认为什么是剑？”
江辰转头看向走来的女子，轻声道：“剑在心中，我就是剑，剑在手上，我也是剑，剑毁，人未死，那剑就一直存在！人死，剑未毁，那剑也已不复存在！”
女子双眼一亮，心中狠狠的一颤，神色猛地一肃，冲着江辰抱拳拱手道：“小女子剑山山主林百威之徒慕容婉，多谢江公子指点！”
“慕容姑娘客气了。”
江辰抱拳回了一礼，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不过，我更希望下一次慕容姑娘自我介绍之时，能说‘小女子慕容婉’。”
慕容婉微微一愣，眼中浮现一抹疑惑之色，有些没搞明白这有什么区别。
“修者，修力，修道，修身，亦修心，这其中的修力，指的是力量，修道，指的是大道，修身，指的是自身，而这个自身，不只是单纯的自身之力，还有自我的认知，自我的修炼之路等等。”
江辰耐心的解释道：“在慕容姑娘介绍自己的时候，将令师放在了前面，这是你对令师的尊重，或者也是你的习惯，但是，这也说明，你内心在否定自己，你觉得，慕容婉，不如林前辈之徒慕容婉。”
“这……”
慕容婉眉头微皱，仔细的想了一下，江辰的话，心中产生了一抹明悟之色。
嗡！
一股玄奥的波动从慕容婉体内涌现，慕容婉感激的冲着江辰一抱拳：“多谢江公子点醒，小女子需要静悟，多有怠慢，请见谅！”
“请！”
江辰伸手示意了一下。
唰！
慕容婉身形一闪冲进了旁边的一座靠边的木屋。
“这……”
青年眼中浮现一抹诧异之色，看看江辰，再看看木屋，眼中露出一抹迷茫之色。
“江小友年纪轻轻却对大道有着如此感悟，实在是令老夫汗颜啊！”
三名老者迈步来到江辰几人身边，目露赞赏之色的看了剑苍穹和剑无痕二人一眼，最后目光尽皆定在了江辰身上。
“前辈过奖了！”
江辰抱拳拱手行了一礼。
“老夫蒋正乾，这是劣徒方辰逸，不知能否请小友指点他一二？”
一名老者轻笑着开口。
方辰逸闻言脸色微变，不过却还是略显期待的看向江辰。
他不傻，刚才江辰与慕容婉所说的东西他虽然没有太搞明白，但是却是知道慕容婉是心境有所提升，大道感悟突然提升了一截，这些似乎都是江辰带来的，他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提升一下。
“他？”
江辰淡淡的看了方辰逸一眼：“他不配！”
“你说什么？”
方辰逸神色一怒，大喝出口。
蒋正乾神色微变，眉头轻轻皱起，刚要说什么，一旁的常山主抬手制止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江辰。
“我说你不配！”
江辰淡淡的看向了方辰逸，目光之中带有些许的轻蔑之意。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我师尊是剑山三大山主之一，是道河两岸剑道最强的三位大能之一，你能指点我，是你的荣幸！还我不配，我看你才不配！”
方辰逸怒喝出口。
“剑道最强？”
江辰讥讽的一笑：“我听说，上游曾经出现了一位被称为神皇的强者，他好像就是修的剑道，他的名号，都是以他的大道命名，九劫神皇，修九劫剑道，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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