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入团礼物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去夺还战了吗？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兵长为什么坐在床上？
他们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
无数个问题和想法在佩特拉的脑中如流星般一一划过。不是她非要多想，实在是当初兵长和蒂娅的一系列行为和出现时间太不正常了！后来佩特拉偶尔也会觉得，兵长也是成年男人了，况且这个叫蒂娅的女孩的确很漂亮，这都没什么……嗯，忽略她心头的一点点失落以外，这都没什么的。
从第二分区回到调查兵团的时候，佩特拉甚至在心里遗憾——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就这样去参加夺还战了。说实话，她没想到蒂娅能够活着回来。此刻在看到蒂娅的震惊之余，佩特拉心里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庆幸。
当然，脑袋下一秒就又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占据了。
“兵兵兵长好……”
佩特拉瞪大了眼睛，僵直的站在原地，有这么一瞬间蒂娅觉得此刻的佩特拉和今早她在基地门口看到的那两个可怜士兵一模一样。蒂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把目光投放到利威尔脸上，但显然利威尔也不太明白。
“……你这是什么蠢样子。”利威尔颇有点无奈，怎么一个两个的看起来都那么蠢。
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佩特拉稍微红了脸：“啊，抱歉…我就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兵长。”
这里，女宿舍，她的隔壁。
其实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蒂娅”，但话到嘴边她才觉得这并不合适——她是一名士兵，最重要的就是听从长官的命令。其余的事情不要过多好奇与问候，特别是长官的事情，这既是道德也是准则。
而利威尔则觉得佩特拉的重点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女宿舍。于是他“啊”了一声，就把身边的蒂娅往前推了两步：“这家伙，她叫蒂娅，是新加入的士兵，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转头，利威尔又朝蒂娅说道，“这是佩特拉，住在你隔壁。”
佩特拉。
蒂娅记得这个女孩子。在第二分区的时候佩特拉有一段时间总是看着她，她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能感受得到佩特拉并没有恶意。如此想着，蒂娅上前朝她伸出了手，笑了笑：“佩特拉，你好，我叫蒂娅。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落落大方呢，声音也很好听，笑起来更好看了。
这是蒂娅第一次正面与她说话，佩特拉没有立刻回应蒂娅的话，而在脑袋里这样想着。
看到她好像在看着自己出神，蒂娅心里一笑，真是个可爱又奇怪的小姑娘。
双方在心里默默定下了见面的第一印象，蒂娅伸手在佩特拉眼前晃了晃，佩特拉这才缓过神来，连忙伸出手和蒂娅握了握，“啊，抱歉，我刚才失态了……我叫佩特拉·拉鲁，叫我佩特拉就好。”
她边说边附带了一个微笑，虽然笑的有点儿僵硬，但蒂娅还是觉得这个小姑娘笑起来很好看。
两人就这样做了简单的介绍，随后大概是初次见面也没什么话可以说，她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利威尔。这副动作被利威尔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了个彻底，这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两个闺女的老父亲。
真是笨蛋和笨蛋凑到一起啊。
最后，他还是起身朝着两人走去：“行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蒂娅，你收拾行李，佩特拉，你跟我出来一下。”
“是。”
利威尔出去的时候顺便把蒂娅房间的门带上了，佩特拉跟在他身后维持着半米的距离，直到楼梯拐角处，利威尔转过身，朝着佩特拉开口：
“佩特拉，她以后住在你隔壁，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或者找凯撒也行。”
佩特拉点点头，心道放心兵长我一定第一时间先找你。
“嗯，好了，回去吧。”利威尔应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宿舍楼。
其实他也没什么事要交代给佩特拉，算年份蒂娅比佩特拉在调查兵团待的时间长太多，没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当时那副场景明摆着就是两个人都在用眼睛跟他说“兵长你说句话啊”，他这才将两人分开。
离开宿舍楼，利威尔抬头看了一眼，属于蒂娅的那间房间正开着窗，白色的窗帘随风轻荡，那个熟悉的黑色脑袋正带着笑整理衣服，黑色的抹胸正好被拿起来，随着风跟窗帘一起飘着。
利威尔：……
真是蠢到家了……利威尔感觉自己眼皮一跳，最后他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离开。
第二天，蒂娅就被叫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面坐着利威尔、韩吉、米克等调查兵团的长官级人物，同时他们也算是蒂娅的老相识了。
几个人在看到蒂娅后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感动和惊喜——据埃尔文所言，他对其他人的说辞是蒂娅在重伤后坚持回到了墙内。她昏迷了很久，醒来后不愿再回到王都做贵族，便决定隐姓埋名的生活。而在玛丽亚之壁被打破后，她决定重新加入调查兵团拯救人类，但还是想使用蒂娅的身份，希望大家保密。
除了最开始回到墙内的过程不对以外，剩下的地方其实和事实基本都吻合。先找埃尔文来解决这些问题果然是最好的方法，这样想着，蒂娅自然也就按照这样的剧本走下去。
她朝几位在座的长官人物们行了个军礼：“以后就麻烦各位长官了。”
闻言，坐在她旁边的韩吉第一个站起来，很豪爽的拍了拍蒂娅的肩膀，“没事！再没有什么比你还在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凯撒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了吗？”
她还记得当时维多……哦不，是蒂娅。蒂娅当时离开的时候，她的小副队长伤心颓废了好一阵儿。
蒂娅点点头，“嗯，他也知道了。”
“太棒了！他一定高兴疯了——”
这边韩吉很开心的又拍了拍蒂娅的后背，而那边蒂娅一阵心虚。后来其他几个人都友好的表示了很开心她能够重新加入，而蒂娅也一一感谢回去。等到了利威尔的时候，利威尔倒是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蒂娅，开口道：“一会儿去我那里拿兵服。”
至此，这就是全部的介绍会了。埃尔文没打算把蒂娅介绍给其他的士兵，反正士兵们来自各个训练兵团基地，也不都相互认识。最后，埃尔文把韩吉留了下来，说是商量一下下次壁外调查的事情。等到人们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会议室后，埃尔文把门关上，然后坐在了韩吉面前。
“韩吉，我想首先告诉你，我刚才的话是错误的。”
韩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埃尔文简明扼要的将蒂娅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韩吉，“……就是这样，她最后找我回到了调查兵团。”
“我的天……！”韩吉自诩接受能力很强，但蒂娅的整个计划还是让她震惊不已。虽然这个计划的本源是错误的，但能够筹划这么多年，如此有魄力的执行，并且最终她的确成功了——这简直太令人惊讶了。
“可是埃尔文，为什么要单独告诉我这些？”
埃尔文沉默了两秒，严肃的盯着韩吉的眼睛，稍微压低了声音开口：“她为了让我接纳她并且帮她隐瞒，告诉了我她一个人没有马匹安全穿越回墙内的原因。”
“什么原因？”
“她说，她在独自面对巨人的时候，是不会引起巨人注意的——就像马或者其他动物一样。”
轰。
埃尔文的话仿佛是一道天雷，准准的劈到了韩吉的头上。她说着“这怎么可能……”之类的话，但埃尔文说蒂娅相当笃定，并且愿意在壁外调查的时候只身完成一些很困难的任务，这让韩吉再难以置信也暂时将这种可能性收入脑中，下一秒，她就从震惊变成了兴奋。
“她一定是特别的……她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定有！埃尔文，让我研究她吧！拜托了——我一定不会过分的，这真的是太太太太宝贵的资源了！！！”
这样的反应在埃尔文的预料之内，他点了点头，“我把她分到你的队并且告诉你这件事，也正是这样的想法。”
韩吉从兴奋变成了狂喜，“太棒了！！我一定会安排最周密最严谨最全面的研究方案，我们不能让她死，绝对不能……”
一下子化身为科研狂人的韩吉自言自语了很久，最后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话说，利威尔知道这件事吗？”
她可不想在做研究的时候，利威尔忽然闯进来拿着刀喊着“臭四眼你在对她做什么”，然后把她的后颈砍掉。
“不知道。”埃尔文摇摇头，“但是蒂娅说她会抽空告诉利威尔的。”
韩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这场谈话在韩吉又兴奋的说了几句后结束。说实话，埃尔文也不太能面对韩吉对待研究时滔滔不绝的口才和似火般的热情，他以“那就交给你了，韩吉”为结束语，连拽带拖的和韩吉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另一边，蒂娅正在利威尔的办公室领着属于她的新兵服和新立体机动装置。一套崭新的配件下来，看着那个熟悉的墨绿色披风，蒂娅忽然有了一种归属感。她还记得在第一次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她趁放假兴冲冲的就跑到了地下街，给利威尔展示她的自由之翼。
其实那时候，她也是喜欢调查兵团的吧。
而现在，斗转星移，一切都和以前不太一样，又有些一样。她看着属于自己的这身兵服，又看了看面前利威尔穿着兵服的模样，两个一模一样的自由之翼像是命运之线，此刻将两人更紧的缠在了一起。
她颇有些感慨，“利威尔先生，我算不算追上你了一点了？”
“啊，大概吧。”利威尔边说边转过身走向自己的书桌，“不过我是不会等你的，你最好快点跑过来。”
“是！”蒂娅很受鼓舞的应道。
闻言，利威尔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此刻他手里握着一个四方形的小盒子，墨绿色丝绒包裹，看起来很精致。拿着它，利威尔转过身，很潇洒的把它朝蒂娅扔过去。墨绿色的小盒子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最后稳稳的落在了蒂娅捧着的军服上。
“诶？这是……给我的吗？”蒂娅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物件，带着惊讶的口气问道。
“……”
把“不然呢？难道是给猪的吗？”这句话咽了下去，利威尔觉得今天就放过她吧，“给你的入团礼物。”
对于自己重视的人送的礼物，人们通常是毫无抵抗力的。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入团礼物的蒂娅把衣服全都搭在了右胳膊上，然后把这个手感很舒服的绿盒子握在手里，她先是抬头看了眼利威尔，然后又把实现重新放回这个盒子身上。
手指轻轻按向盒子下端的按锁，啪嗒一声，盒盖弹开了一个缝隙。蒂娅顺着这个缝隙将盒盖朝后打开，白色的海绵枕上，一条墨绿色的玛瑙项链静静的躺着。
同时，像是遥远的过去的声音，又跨过了时间重新传来——
【以后我再给你一条不是玻璃的，到时候戴那个就好。】
快到正午时的阳光正好，金色的光透过利威尔办公室的窗户打在这块椭圆形的玛瑙上，流光溢彩。半通透的玛瑙上，光弧像是藏在上面的一道亮光，悠悠转转的，任何一个角度都漂亮非凡。
蒂娅在还是维多利亚的时候收到过很多贵重首饰，里面不泛有比这条项链质地更好的存在，但有什么用呢？那些贵重货在蒂娅心里连那条玻璃项链都打不过。自始至终，蒂娅喜欢的都只是利威尔送给她的东西——不管是玻璃项链还是玛瑙项链，在她心里都价值连城。
她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抚触上项链，冰凉的触感像是有魔力一般消除了夏季带给她的闷热，她张着嘴惊讶的看着项链，最后又慢慢把视线转向利威尔。
利威尔则说道，“别总摆出这副蠢样子。”
往日听到这句话蒂娅或许会撇撇嘴或者做个鬼脸，但这次蒂娅扬起了一个带着感动和欣喜的微笑，她朝利威尔开口：
“谢谢，利威尔先生，我真的很喜欢。”
顿了一秒，她又开口道，“利威尔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戴上吗？”
这句话乘着风飘进利威尔的耳朵里，他微怔住，回忆跳跳转转，停在了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在地下街，蒂娅对他说了同样的话。那时她还是个红头发瘦瘦小小的小鬼，带着小心翼翼的口气询问出这句话，并让它成为了两人分别词里的一部分。
十四年后，在地面上，他的办公室里，蒂娅再次说出了这句话。如今她已经是个身段窈窕，眉眼间不经意的露着风情，跳跃在纯情与妩媚之间的漂亮的成年女人了。但她还是隐约带着小心翼翼的口气，像当年那个孩子一样向他询问出这句话。并且，这次也不再是离别之际，而是携手共进的开始。
这些回忆片段闪的飞快，但利威尔又看得很清楚。在回忆结束后，利威尔勾起了一个很淡很淡的微笑，挂在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上，慢慢朝蒂娅走来，同时还说着，“嘁，还是和当年一样啊，麻烦死了。”
他走到蒂娅面前，把项链挂在拇指上，然后把蒂娅黑色的头发捋到一侧，慢慢的环住蒂娅细长白皙的脖颈——带着茧子的指腹不小心扫过这块柔软细腻的肌肤，淡淡的玫瑰香和他身上的红茶香交缠在一起，利威尔将项链尾端的扣子扣好，正准备把手收回来时，猝不及防的——蒂娅顺势抱住了他。
“谢谢，利威尔先生。”这是蒂娅今天第二次朝他道谢，声音柔软的响在耳边，带着隐隐约约温热的气息。
微风拂过，人间和暖。
利威尔开口道：“真是小鬼。”
蒂娅欢欢喜喜的戴着新项链、拿着新兵服和立体机动装置回到了宿舍。
她的房间有一面半身高的镜子，蒂娅将兵服换好之后，在镜子面前照了半天，左扭右扭的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一年前。把原先的衣服放回衣柜，蒂娅顺手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手帕。
现在已经是平民的蒂娅不能再像以前给娜塔丽一样投喂各种小零食，于是她打算把这个手帕当作见面礼送给佩特拉。昨晚她在这张手帕上简简单单的绣上了佩特拉的名字，想来这个礼物平价又有心意。
不出意外，收到手帕的佩特拉很开心，再三感谢过后，两个人比昨天见面的时候稍微熟悉了一些。但交谈之间蒂娅仍旧能够感受到佩特拉对待自己的那一点特殊，思来想去，蒂娅觉得可能因为自己是个空降兵，看起来还和利威尔认识，所以像个走后门的吧？
这倒没什么关系。蒂娅不以为然，等下个月壁外调查的时候展现一下实力，证明自己不是个花瓶就好了。
调查兵团日常也是需要训练的，但和训练兵团不同，除了占一小部分的基础训练以外，大多是对新战术或者新方案实施拟地练习。下午时蒂娅和佩特拉一同去到了训练场，但两人分属不同小队，在门口相互道了别。
佩特拉揣着蒂娅送给她的手帕一起去到的训练场。等到利威尔班都到齐时，利威尔也准时到达。训练内容和平常一样，先是基础训练，再是拟地练习，为下个月的壁外调查做准备。
长达一个小时的基础训练过后，几人休息在原地，而佩特拉顺手拿出了手帕擦汗，这一幕被奥卢欧捕捉个正着。
“我说，佩特拉，”奥卢欧忽然靠了过来，“倾慕兵长也不用这么过分吧？”
佩特拉一头雾水，“哈？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就算倾慕兵长，也不用手帕都用同款吧？”这样说着，奥卢欧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利威尔的方向，佩特拉顺势看过去。
“什么手帕啊，这是蒂……”
这是蒂娅送给我的——佩特拉硬生生的把这后半句话吞到了肚子里。
顺着奥卢欧示意的方向看去，一条洁白的手帕此刻静静的躺在利威尔身边的木桌上，它的一角被精致的绣上了利威尔的名字。一个人绣东西的手法是没办法改变的，佩特拉一眼就能确定，这一定是蒂娅给自家兵长绣的手帕。
“别说，你模仿的还挺像……”奥卢欧还在旁边叭叭，但佩特拉眨眨眼睛，“咻”的一下把手帕收到了口袋里。
“这时候知道害羞了，就干脆不要拿出来啊。”
“吵死了，奥卢欧。”佩特拉不耐烦的转过身，对着奥卢欧叉腰开口，“你才是，不要再模仿兵长说话了，真的一、点、都、不、像！”
这对于奥卢欧来说就是个小插曲，但这一下午的训练里，佩特拉在休息的间隙总是忍不住看向利威尔那条手帕。
奥卢欧说兵长一直只用这一条手帕，那么兵长一定很喜欢这条手帕，那是不是就等于，兵长很喜欢这条手帕的主人？难道，这条手帕是蒂娅和兵长的……定情信物！？
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的话，那么蒂娅进训练兵团会不会是因为兵长想天天见到她？可是蒂娅又没有参加过训练兵团，参加壁外调查岂不是很危险？
不不不，兵长和团长不会做这么不周到的考虑的。
但是兵长都三十岁了，听说以前一直都单身，那么现在铁树开花迎接人生第一春，会不会欠缺考虑？不是说坠入爱河的人智商都会降低吗……
如果这样的话，万一，万一蒂娅在壁外遭遇不测，兵长……啊她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兵长的样子！
佩特拉晚饭过后看着这条手帕在房门外的栏杆上撑着头，想法越来越多，正巧蒂娅经过，佩特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蒂娅。
“蒂娅，训练中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认真教你的！”
以为佩特拉单纯担心自己是走后门的蒂娅：“……噗，好的，谢谢你呀佩特拉。”
佩特拉语重心长：“没事的，你好了我们大家就都好了。”
“？”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我不好大家就都不好了？
蒂娅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一直都不太能跟得上这个小姑娘的思路。但出于一种直觉，蒂娅觉得她一定想到了什么自己没想到的层面。带着不能让小姑娘在歧途上越想越深的想法，蒂娅开口道：
“佩特拉，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我的安危，不过我真的不是那么弱的。”
佩特拉点点头，“可是蒂娅，你看起来真的太瘦了，今天韩吉分队长有没有教你用立体机动装置？你可以砍的动刀吗？我跟你说砍的一定要足够深，太浅是没有用的……哦对了你可能还没练习到这里……”
看着佩特拉颇为担忧的絮絮叨叨，蒂娅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感动，她没想到佩特拉这么快就把她当成了这么好的朋友，秉承着不能再让好孩子过多担心的想法，蒂娅最终打断了佩特拉：
“这样吧，佩特拉，咱俩现在去训练场，你看一下我的操作怎么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可以给我指点一下。”
思考了一下自己在调查兵团里的普通士兵中实力也算是翘楚，佩特拉点点头，觉得自己可以承担起教导蒂娅让她在这一个月里尽快进步的沉重担子。
她一脸坚定的看着蒂娅，开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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