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完)X战警6
renee是饿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下的那张床格外的熟悉，是罗根的房间，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分不清白天黑夜，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盏小小的灯，熹微的黄色灯光落了一地。
房间里没有人，renee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机就放在床头，于是看了下时间，周日晚上十点，她也就昏迷了一天多而已。
她刚想下床找点吃的，房间门就被推开，高大的男人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怎么她晕之前他这副脸色，晕完他还是这副脸色？
罗根把一盘子的食物放在床头，renee探头一看，三文鱼、米饭、南瓜、芦笋，还有一杯牛奶和一个香蕉蛋糕，饥肠辘辘的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罗根的脸色，伸手去拿叉子。
罗根大概是处于非必要不理她的状态，放下东西扭头就走，好像从头到尾都没看见她这个活人。
renee默默地吃完饭去洗手间漱口洗脸，回来躺在床上发呆。
就在她十分搞不清现在状况的时候，门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罗根，而是艾伦。
renee低低叹了口气。
是她的错。
“你还好吗？”艾伦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推门走了进来，坐在renee的床边，温柔地看着她，他轻笑着摸摸她丧气的眉眼，“看到他们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吓坏了，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renee垂着眼睑，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艾伦。”
“对不起什么？”他好笑地看着他，“琴跟我说了发生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renee抬头望进他的眼里，他脸上笑着，海一样蓝色的眼睛却没有半分笑意，“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指你隐瞒了你跟这群变种人认识的事情吗？”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如果我知道你在刻意回避他们，那我就不会拿科琳的事情来麻烦你。”
琴在renee脱离危险后跟他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从变种人学校被入侵到renee跟着他们一路从波士顿到基地，艾伦知道琴掩盖了一些事实，比如说renee的昏迷琴只是说因为飞行器事故撞到头，但是他知道不是。
那个叫罗根的男人那么紧张的表情，怎么可能是碰到头。
艾伦那么长袖善舞的一个人，怎么会感觉不到琴语气中对renee的担心和亲近，那个叫罗根的变种人对他的厌恶，还有教授和其他变种人对她的关心，这些都说明了她曾经和他们关系匪浅。
可是她说她不认识他们。
她如果不是真不记得了，那就是刻意回避。
想起她在之前女神像上的表现，答案就很明显了。
“是我隐瞒了你很多事情。”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
renee没有说话，空气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艾伦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renee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事情乱得早已经分不清开始和结果了。
“这个房间、这张床，”她抿着唇慢慢地开口，声音干涩而喑哑，“我曾经在这里睡过七年。”
这就是他想要知道的过去。
七年啊，她跟这群变种人的牵连，比他想象得更深。
可是那又怎么样，在她告诉他不认识变种人的时候她不就表明了她的选择？
她不愿意再与这群人变种人有更多的牵扯，不愿意再跟这个房间的主人有更多的纠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确定她的选择依然是这样。
“所以呢？”艾伦握住她冰凉的手，“你还是会跟我回纽约的不是吗？”
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她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艾伦把她的手裹在掌心，放在唇边轻吻，湛蓝色的瞳孔温柔得像是碧蓝的天空，“告诉我，renee，你的选择是什么？”
柔软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手背，却刺得她想把手□□。
“艾伦……我会回曼哈顿的，”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浮在空气里的尘埃，琥珀色的瞳孔里却是一片湿润的水光，“但是，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没有可是、但是，她就是做错了。
不负责任地开始一段感情，现在又要不负责任的结束这段感情。
她实在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
她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一声嗤笑，太可笑了，她居然因为变种人要跟他分手。
更可笑的是，是他自己把她推到了变种人那一边，如果没有科琳的事情，她跟他大概还是大都市里普通的恋爱男女，女神像、科琳、学校被入侵还有他错过的航班，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把整件事情推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大概是注定没有缘分。
艾伦再开口时又是renee初见他时那副雅痞的语气，“你大概是第一个甩掉我的女人，”大概是恶有恶报？他以前伤过那么多女孩子的心，这次终于轮到他了，他似乎是调侃地感叹了一句：“果然大腿没这么好抱啊。”
renee没有说话。
艾伦摸摸她的脑袋，给她盖好被子，像是把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一下子切换成了朋友：“你明天去上班吗？”
renee想了想自己手上的项目，点点头。
“那我等你，晚上我带你回纽约。”
艾伦出去了，renee突然觉得房间里怎么这么冷，她慢慢地蜷起双腿抱进怀里，看着角落里那盏黄色的灯光。
灯光有些刺眼，一眨眼，一串眼泪就掉了下来。
艾伦轻轻带上了门，扭头看到门口斜靠着房间的主人，高大的男人满脸胡茬，半旧不新的夹克包裹着充满侵略性的肌肉，嘴里正叼着一根雪茄，锋利的眉目里透出一股子冷淡和暴躁来。
他从来没想过renee会和这样的男人有过那么长的一段过去。
太不搭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变种人。
他突然有点开始佩服起曾经的renee，得被爱情冲昏多少头脑才能鼓起勇气和一个变种人在一起，科琳的父母得知科琳的‘异样’后选择悄无声息地把她送走，他们的圈子就是这样，保守又死板。
他是不甘心的，可是他也没有输不是吗？
这个变种人比他出局得更早。
renee说了她会回曼哈顿的，那就意味着即使他现在出局了，这个男人也未必能够再次入局。
“她还在休息，”艾伦笑得很自然，他理了理身上的外套，刻意模糊掉了某些事情：“晚点我们会一起回纽约，告诉她我在休息室等她。”
罗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掐掉手里的雪茄，推门进去了。
妈的这群人把她当什么了，来完一个下一个，有完没完了？！
renee匆忙抹掉眼泪，怒气冲冲地朝着罗根的脸甩去一个枕头。
枕头砸在罗根的胸口，砰地一声掉在地上，renee把脸埋进膝盖，不想看到他。
罗根站在原地没有动，双手插在口袋里，冷着一张脸，“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她瓮声瓮气地说，把被子盖在身上，像鸵鸟钻进了沙堆。
罗根长腿一迈走到床边，把她的被子一把掀在了地上。
renee快气疯了，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你做什么？！”
床上的renee抱着双腿紧紧地蜷缩着，罗根从上往下看去只能看到她瘦弱的肩膀和布满泪痕的脸，她的金发凌乱地散在肩上，眼眶通红，眼泪还在往外渗。
他叹了一口气，算了，什么能力、记忆，她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从来都是舍不得她哭的。
他想要伸手把她按进怀里，她却不愿意。
renee挣扎着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这个男人的身体就是铜皮铁骨，她砸着他的胸口手都痛了他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放开我！你走开！”她推拒着他，挣扎得像条垂死的鱼，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渐渐地，她没有了力气，只能趴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
温热的眼泪渗进他的衣服，烫得他的胸口都在疼。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好像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她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为什么啊！”
罗根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失去她的很多个夜晚也曾问过自己，可是他是真的没有答案，甚至于再来一次，他都觉得自己会做出和第一次的一样的选择，他唯一后悔的是把她牵扯进这些事情里。
所以他才会想抹掉她的记忆，让她永永远远的不再被牵连进他的事情。
“对不起，”他把她按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长发，只能一遍遍地道歉，“对不起。”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哭得声嘶力竭，“我没有记忆、一个人……走过那么多的世界，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你知不知道……”
罗根不知道。
可是他知道她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放软了声音哄她：“都过去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总是这样，以前我那么那么努力地喜欢你，你看不到……”她哭得一抽一抽，声音嘶哑哽咽：“现在我放弃了，你又说什么你可以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放过我好不好……”
过去的那段感情，是她走完了九十九步，而他最后踏出了接受的那一步。
在一起的时候，她在他面前永远是笑的，就算掉眼泪也是撒娇，父母的压力、朋友的不理解、奔波两地的辛苦甚至是和一堆她曾经很恐惧的变种人打交道的艰难，她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过一丝一毫。
她那么努力地融入他的生活圈，他却哪怕尝试都没有尝试一下去融入她的圈子。
“对不起，”他只能抱紧她，在她耳边道歉，却说不出放手那样的话。
他不想再成为她的过去。
“你都不要我了啊……把我像不要的旧衣服一样扔回了家里，”眼泪滚落，她恨得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咬到牙齿都痛了才想起他有自愈，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迹，她伸手捶着他的胸口，眼泪漱漱地往下掉，声音喑哑又苦涩，“扔掉就扔掉了，为什么又要捡回来？”
“因为放不下，”罗根轻轻抹去她满脸的泪水，“你不是旧衣服，你是这里。”
他握着她的手，按在了胸口。
手心下是他沉稳的心跳，可是renee只想抽出自己的手。
“你再相信我一次，”罗根亲吻着她的发心，“再给我一次机会。”
renee所有的勇气都在前半辈子用完了。
“放我回去……”她的手被他死死地握住，她低低地哀求，“让我回家好不好？”
罗根知道不能逼太紧，她需要时间。
“好。”罗根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答应了她，“别哭了。”
renee以为罗根答应了就是从此就此别过的意思。
所以她早上从自己公寓的床上爬起来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看四周的摆设的确是她家啊，不是变种人学院。
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最多也就记得自己哭得像个傻逼，然后好像哭得头昏脑胀后来就睡过去了，中间隐约醒过来一次，大概是在一辆车上。
她瞪着沙发上的罗根好一会儿，然后被手机闹钟打败，心急火燎地穿衣服准备去上班。
挣钱要紧。
她就不信他能扔下学校里的一堆学生队友窝在她这里。
周一永远是最痛苦的一天，更何况renee还经历了变种人学院到波士顿到秘密基地的二日游，期间还能力透支昏迷一天，所以她对着电脑划了一天的水，摸了一天的鱼。
同事看她脸色不太好，也没勉强她赶进度。
中午的时候她给艾伦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昨晚是他开车送她回来的，只不过车里还载着某个人。
renee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等晚上顶着头昏脑胀的脑袋下班回家，又在写字楼下看到了罗根。
他是真的打算驻扎在她身边了？
她看到他靠在路边的栏杆上，依旧是那一身夹克牛仔，长腿随意地交叠着，带着一副墨镜，他的穿着和气质在一堆西装革履的上班族里显得另类又高冷。
renee的第一反应是停在原地，然后想当成不认识地扭头就走。
身边的女同事还偷偷摸摸地捅她：“renee你看，那边的酷哥在看我们。”
吓得renee寒毛直竖。
没走两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腕，renee顾不上女同事惊讶的眼神，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做什么？再不松手我告你性骚扰。”
“先跟我回学院，”罗根难得好声好气地给她解释，“让琴和教授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晚上我送你回来。”
“不去，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别闹，”罗根低低地叹了口气，“我很担心你的身体。”
“不跟你回去就是闹吗？”renee抿着唇看他。
罗根对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伸手把她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声音低沉而包容：“算了，你不想去就算了，我送你回家。”
搞得好像她无理取闹一样。
renee实在也不想堵在公司楼下被人围观了，她都猜得到明天公司茶水间的八卦女主角肯定是她，又挣不开他的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走。
renee有车，但是上班一般都不开，她住的离公司近，开车的话堵车和找停车场的时间都够她从家往返公司走几个来回了，她突然想起来她的车好像还在学院里，上周五晚上开去，昨晚回来的时候坐的是艾伦的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下班的人流里走着，纽约的街头夜色将起，时代广场的广告牌开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广告。
renee不说话，罗根也没有开口，两个人沉默地回到renee的公寓，本来她以为他送到就会走，谁知道他轻车熟路的进门，然后开始给她做饭。
renee：这不会是要过夜的节奏吧？
她猜对了，接连几天，罗根都住在她的公寓，早上送她上班，晚上接她下班，即使renee总是非暴力不合作，他也很有耐心地把她照顾好。
白天的时候renee上班，她猜罗根很可能是回变种人学院去上课了，因为那天她还接到琴的电话问她身体还好不好，renee顺口就问了罗根为什么会在她这里，难道他不需要回学校上课吗？
琴只告诉了她一件事情，她说斯科特的摩托车时速能够达到三四百码，她一直不想斯科特开那辆危险的摩托车，于是她送给罗根了。
renee无语，按照斯科特那辆神奇摩托车的速度，来回学院和曼哈顿也就半个多小时，其中十多分钟应该还是到市区以后被堵在红绿灯路口。
renee默默接受了罗根对她生活的入侵，甚至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他做不到的，他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生活无趣又枯燥，变种人学院才是他真正的归属。
每天下班的时候，renee都在想，说不定他哪天就不来了。
可是他真的一天都没有缺席。
甚至有一天，他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迹，他说是给斯科特代课训练学生模拟防守时弄的，renee知道不是，可是什么也没有多问。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那天因为是周末她晚上就和几个朋友去酒吧玩，大概是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renee喝得就有点多。
身边都是十几年的朋友发小，大家嘻嘻哈哈地闹着，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跳舞划拳玩到最后嗨了还都是拿着酒瓶开始对瓶吹。
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大家歪歪扭扭地往外走，三三两两地散去。
renee因为醉了所以就被分到一个护花使者，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一出门就被纽约凌晨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
护花使者抱着手臂原地蹦哒，一边抱怨：“该死的代驾怎么还没来？”
renee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正头晕目眩，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向她走来，大概是看似安稳的日子过久了，她总想搞点事情，打破某些僵局。
罗根现在对她很好，可以说是千依百顺，他不会再对她发脾气，有时候明明很无奈，也都会顺从她的意愿，不是renee抖m找骂，而是她就是看不顺眼他那副刻意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迎合她的样子。
就好像他在补偿她一样。
谁稀罕。
他大可以回到变种人学院去，明明是他自己死活要留下赶都赶不走，又摆出那副忍气吞声的样子干什么？
大概是脑袋被酒精泡坏了，她现在特别想刺刺他，扒下他那张总是一脸忍让的脸，于是她把旁边倒霉的护花使者往墙上一推，把脸凑了过去，“帮个忙，不许躲。”
大家都是朋友，一句话都知道什么意思，护花使者同学很上道，这种事情他干得多了，别说帮女性朋友当挡箭牌了，扮基佬帮哥们当挡箭牌也不是没有过，业务熟练得一塌糊涂，他顺势就揽过renee的腰，迎着她靠过来的脸亲了下去。
刚贴上，还没来得及感慨女孩子的嘴唇真的好软好水润，就被人拎着衣服拖开猛地往旁边一推，护花使者同学一个踉跄差点脸朝下摔倒，好在记得自己挡箭牌的使命，虽然回头被来人阴沉沉的脸色和健硕的体格吓到，但还是出于友谊出言挑衅：“谁啊你，我的人都敢动，不要命了是不是？告诉你我爸是莱森工业的董事长，我妈是参议院议员，这妞跟着我开保时捷坐法拉利……”
站在罗根身后的renee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伊森小哥真是太逗了，台词功底是真不错。
“……哪来的穷逼，还不给我滚。”护花使者伊森同学终于背完模版，于是就想进行最后一步拉着renee闪人完成任务，还没靠近就被挡在面前的男人黑漆漆的脸色吓到。
renee究竟是哪里招惹来的人啊，这么恐怖。
护花使者同学扫了眼罗根健硕的肌肉，默默咽了口口水，干笑两声：“……算了，你喜欢就让给你吧，renee再见。”说完迅速地溜了，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罗根脸色沉得可怕，renee却依旧仗着醉酒笑得没心没肺。
罗根深吸一口气，把浑身酒气的她塞进车里，打算回家再修理她。
开车的时候，renee似乎是醉得神智不清了，在后座惬意地哼着小曲，等罗根抱着她上楼的时候，她揽着他的脖颈，亲呢地叫他艾伦。
罗根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僵，低头扫了眼她醉醺醺的傻笑。
等回到家，他直接走进卫生间，把她扔进浴缸，打开了花洒。
凉水扑面而来，冻得renee直接尖叫了出来。
“清醒了没有？”罗根抱着胸面无表情地站在浴缸旁，声音比水更冷。
renee抹掉眼前的水，扶着墙壁站起来，气得声音都在抖，“你发什么疯？”
“让你看清楚我是谁。”罗根抬腿跨进浴缸，身上的背心很快就被打湿，充满侵略性的男性躯体把她逼得紧紧贴在墙壁上，他伸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现在看清楚了吗？”
renee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
罗根却不让她如愿，手掌轻轻用力强迫她抬头，整个人都几乎贴在了她身上，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是谁。”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她觉得有种无端的压迫感。
renee抬眸看向他深灰色的瞳孔，里面汹涌着无数的情绪。
他在嫉妒，他在愤怒。
她眨掉睫毛上的水珠，慢慢地吐出他的名字。
“罗——”
他狠狠地吻住她，吞下了她所有的话。
他几乎是在撕咬，蛮横地辗转在她的唇上，霸道又灼热的吻让她避无可避。
水渐渐变热了。
他停下这个吻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喘息，乱了节奏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renee微微推开他，抬手描摹着他冷硬的五官，他的视线温柔又专注，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忍不住踮起脚亲吻他的嘴角。
如果，她愿意再试一次，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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