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该说的都说了
“你以为你瞒得了我吗？我若是想，就没有不知道的。”顾飞雪厌恶地皱了皱眉，“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若不然真出了事——”
“顾飞雪，你有完没完！除了诅咒我，你不会说话了是吧？”顾玉华根本就听不进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就出去喝杯酒，能有什么事？你少管我！”
说完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膛，不耐烦地离去。
现在他只有在去喝花酒的时候才能得到片刻欢愉，顾飞雪不给他钱花，不帮他争爵位就算了，还来管他！
不过这次喝完了酒，他又没钱了，还是得再想办法把，把父亲收藏的好东西再偷出两件，拿出去卖点钱才行。
顾飞雪知道他就这个德性了，跟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也就没再追。
可是想到她预见到的画面，总不能真就这么不管他了，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她直接去了沈芷青的院子。
沈芷青正在喝药。
这药苦的很，她又想病赶紧好起来，又受不了这种苦，正在烦躁的时候，看到顾飞雪进来，她立刻将那药一饮而尽，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说：“飞雪来了？坐吧，我这身子不中用，就不起来招呼你了。”
她倒也不是故意矫情，或者给顾飞雪脸色看，毕竟顾飞雪现在身份地位以及影响力摆在那儿，不是谁都能给她甩脸子的。
实在是沈芷青这几天病的很厉害，全身无力，喝了几天药了也没见怎么好，一起来就头晕脑胀的，也是难受。
“夫人身子不适，就躺着吧。”顾飞雪也不计较，过去坐下，“顾玉华这几天一直往外跑，还去喝花酒，夫人知道吗？”
她跟这家人没有什么话好说，要不是不想让老夫人伤心，顾玉华的事她根本不管，也就没有必要绕弯子，做什么铺垫，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什么？那个孽子去喝花酒？真是气死我了——”沈芷青一听这话，气的眼前一阵发黑，咳了两声，喉咙里发哽，喘不过气来，脸也胀得通红。
她知道顾玉华这几天一直往外跑，还把她的首饰拿去变卖了换酒喝，可是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也苦口婆心地劝说了，顾玉华现就是破罐子破摔，她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是看到顾玉华那不成器的样子，她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顾飞雪暗暗叹了一声说：“我知道夫人现在可能管不住顾玉华，不过还是要让他少出去，就算要出去，身边也要带着个人，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照应一下。”
她知道沈芷青是想管教顾玉华的，只是管教不了罢了，站在母亲的角度，她还是挺同情沈芷青的。
虽然顾锦程现在被剥夺了爵位，沈家总归还是有一点家业的，他们遣散了家里大半的家丁和婢女，只留下了几个服侍一家三口的日常起居。
沈芷青目光闪了闪，忽然透出一些冷色，说：“飞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最近跟我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她向来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多事情用不着顾飞雪说明白，她都能清楚。
尤其最近这段时间，顾飞雪每次跟她说起顾玉华的时候，总让她有一种很不安的，甚至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顾飞雪又总是含糊其辞，让她越发不安。
尤其顾飞雪每次说不要让顾玉华落单，要保护好他等等，让沈芷青觉得好像有什么人挖了陷阱，等着顾玉华跳进去，要他的命一样。
顾飞雪有些为难，沉默不语。
她不直接跟沈芷青说这件事，是因为那毕竟只是她预见到的画面，无凭无据，她说了沈芷青也未必会信，说不定还觉她他是妖言惑众，故意诅咒顾玉华。
如果她所预见到的画面当真成了真，沈芷青说不定又会以为是她和韩安茗早就商议好的，故意要害死顾玉华，提前提醒她不要让顾玉华单独出去，等顾玉华真出了事，她就可以置身事外。
好人难做，这话她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才没有说出真相，只是提醒沈芷青让顾玉华尽量别单独出门，免得撞上韩安茗。
现在看来，她这样还是引起了沈芷青的疑心，如果她不把话说清楚，最后顾玉华只要出事，沈芷青都会怨在她头上。
“飞雪，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快点说呀，玉华他怎么了？”沈芷青看顾飞雪一直不说话，脸上表情变来变去，还透出叫她看不懂的阴冷来，不禁越发着急，追问道。
顾飞雪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说：“顾玉华做过什么他很清楚，夫人也很清楚，如果他再不收敛，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沈芷青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什么叫遭到报应？你什么意思？”
她也知道顾玉华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人不齿，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觉得顾玉华应该遭天打雷劈！
可是有什么办法，那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后半生的希望，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儿子。
然玉华呢，根本就不理解她的一番苦心，也不想学好，反而变本加厉，自暴自弃，她这一直以来的努力又要付诸东流，她如何承受得了？
女儿毁了，对她没有造成太大的打击，她也只能孤注一掷地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
现在这希望又破灭了，谁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用不着我说，夫人应该已经能看出来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顾玉华做的那些事情老天是看不过去的，总之你还是让人看好他，尽量不要让他往外乱跑，如果真的出什么事的话，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顾飞雪说完站起来离去。
该说的话她已经都说了，如果顾玉华还会出事，沈芷青要怨她的话，她也没办法了。
沈芷青被她这一番话说的心跳不止，感觉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而且说不定，要失去这唯一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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