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4.虚无&覆灭
“小樱……居然会使用幻术吗？”
火影办公室内，三代火影一边抽着烟斗，一边脸色凝重地说道。
“根据我的检查……自来也和佐助都被幻术催眠了……”纲手说道，“现在整个木叶……恐怕只有我还能够保持清醒。”
“这件事的确很严重。”三代火影淡淡地说道，“处理小樱的事情……我会考虑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下来的中忍考试第三场正式赛……你们两个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自来也不满地说道，“这几日我看到木叶街头多了很多危险分子……竟然有晓组织的人出没。”
“放心吧……自来也……很快……很快一切就会结束的。”三代火影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一脸期待地望着天空，“一直以来，忍界都太乱了……现在正是将这乱世终结的最好时机。”
自来也一脸不敢置信地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想法……木叶有那个实力吗？把这么多人聚集在木叶之中……你真的有把握将他们一网打尽吗？”
“有……我有。”三代火影斩钉截铁地说道，“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木叶真正的实力了。”
“哼……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收拾残局。”自来也气呼呼地离开了办公室。
纲手和佐助看着自信满满的三代火影，无奈地退出了房间。
为了保留最后对付蓝染的力量……众人决定24小时保护纲手，在四个方位进行探查……一旦发现了小樱的下落……就会发出警报。
被他们如此提防的小樱，此时正站在慰灵碑前……她用手指轻抚墓碑上的名字……眼神中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复杂情感。
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身后，来人只是默默地站在哪里，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两人像是有某种默契……在这种时候总是保持安静。
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小樱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
“卡卡西队长……你的心里在怀念着谁吗？”小樱幽幽地说道。
站在她身后的卡卡西有些感伤地说道：“我的老师……我的队友……他们都为木叶牺牲了。”
小樱转过身来，用那双仿佛时刻保持着温柔的眼睛凝视着卡卡西，平静地说道：“生离死别……后者的痛苦总是大于前者……所以人们才会畏惧着死亡……若是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起点……他们或许更愿意提前离开这个世界也说不定呢。”
卡卡西听到她的话……眉头一皱……不知怎么的……今天的小樱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呢。
“忍者的世界……爱与恨总是伴随着死亡……只有死亡才能让这份爱与憎恨变得更加深刻。”小樱抬起自己的右手，缓缓地伸向了天空中的那轮月亮。
今晚的月光……似乎特别的暗淡。
月黑风高……即为杀人之夜。
深夜，日向一族族地。
所有的族人……无论宗家还是分家都聚集在一起。
族长日向日足脸色铁青地跪坐在上首。
几个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日足……你这么晚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吗？”
日足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恐惧之中。
他感到绝望……是因为他知道……今晚日向一族将会灭亡……他恐惧……是因为他被告知……覆灭日向一族的人……正是他的长女雏田。
谁也无法阻止……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们。
如同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宇智波一族被灭族的时候。
“各位……日向一族……从此之后……将跟随蓝染大人的脚步。”日足神情癫狂地说道，“我们……将会得到新生……我们的力量……将会无比强大！”
听到这话的几位长老有些不满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啊……日足……你看上去很不对劲……你说的那个蓝染……指的就是木叶上忍春野樱吗？”
“住口！”听到春野樱这三个字的日足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他打开了白眼……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的到来。
“蓝染大人……会带日向一族走向辉煌……她答应过我的。”日足癫笑着说道。
坐在下面的宁次冷笑着看着这位失态的族长……他讥讽道：“看来我们的族长大人因为失踪的雏田大小姐……变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呢。”
“雏田……”日足跪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啊……雏田……她要来了……她要来亲手带我们走了。”
一个日向一族的精英忍者再也受不了日足的疯言疯语……他直接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八卦空掌！”日足抬手对着他就是一记柔拳……将其打翻在地。
“各位！我们的族长日足已经疯了。”那个精英忍者倒在地上大吼道。
“呵呵呵呵呵……她要来了……她要来了……谁都逃不掉的。”日足大笑着说道。
整个日向一族因为族长的怪异举动变得人心浮躁……分家和宗家的新仇旧怨也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开始逐渐升温。
而这一切注定不会被任何人知晓……因为在日向族地附近……站着一个戴着小狗面具的暗部。
“果然是你……那个晚上……我遇到的人……就是你。”佐助从暗处走了出来，说道。
那个暗部没有说完，而是看向了日向一族族地的方向。
在寂静的街道上，一个人影缓缓从远处走来。
昏暗的路灯底下……她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那个人影走过来……路过了暗部和佐助的面前。
“雏田？”佐助开口说道。
雏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双眼下的绿色泪痕……让她看上去有些面目可憎。
“今晚……便是日向一族的重生之夜。”雏田幽幽地说道，“蓝染大人……将带我们走向永生。”
说完，她朝着族地走去……手中的刀已经出窍。
佐助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过了许久，才听到那个方向隐约传来了雏田清冷的声音。
“封锁吧……黑翼大魔。”
“回答我……小樱！”佐助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暗部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
“佐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对的。”小樱笑着说道，“今晚之后……日向一族将会变得无比强大……我想邀请你呢……要不要加入我们？”
“你……是怪物吗？”佐助冷声说道，“你已经死了！你的尸体就躺在棺材里……和你的父母待在一起。”
“父母……吗？”小樱的眼神闪过一丝忧伤，她看向佐助，说道，“那时候……我还无法完全掌握崩玉的力量……这个世界……我原本最在意的人……他们的灵魂去往了净土……我再也无法让他们回到我身边来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的族人……我的爸爸妈妈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啊！”佐助大声地质问道。
“怪物……吗？”小樱取下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佐助甚至不敢再直视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他几乎下意识地倒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是怎样的绝望……让他下意识地选择了死亡？
就在他即将迷失在绝望之中的时候，一只乌鸦从远处飞来，那只乌鸦的双眼是血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
一个穿着红云黑底的男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万花筒写轮眼吗？的确可以看穿我的镜花水月。”小樱不以为意地说道。
“真是后生可畏……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幻术。”宇智波鼬淡淡地说道，“操纵五感……让人完全迷失在幻觉之中。”
“鼬先生。”小樱笑着走向了他，还没等鼬反应过来，一只手就攀上了他的脸颊。
“你似乎很疲惫呢……是因为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导致身体出现了疾病吗？”小樱一脸关心地问道。
鼬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他警惕地和这人拉开距离，然后来到了佐助的身边。
“鼬……快走……你不是她的对手。”佐助满脸汗水，大口喘气地说道。
“弱小的家伙……愚蠢的弟弟啊。”鼬感叹道，现在的佐助还是太稚嫩了。
“别跟我装了……你的事情……爸爸和妈妈……还有止水大哥他们都告诉我了。”佐助说道。
鼬一脸怜悯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因为伤痛……所以出现幻觉了吗？
看来自己还是太残忍了吗？以为每个人都受得了这种痛苦。
“抱歉……佐助。”他伸出两根手指，咳嗽着想要戳一下自己弟弟的额头。
“你该说抱歉的对象……不只是佐助吧！”一个人影瞬间出现在他身边，那双眼睛也是和鼬相同的万花筒写轮眼。
“止水……看来我陷入幻觉之中了。”鼬一脸平静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宇智波族人们相继出现……将整条街道站得满满的。
带头的富岳和美琴二人走到了鼬的面前。
“爸爸……还有妈妈……”即便无数次告诉自己……面前的人是幻觉……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流泪了。
“鼬……明明是个温柔的人呢。”美琴笑着将对方抱进怀里，轻声呢喃道。
感受到母亲怀抱的温度……鼬一脸呆滞……如果这是幻术……也太逼真了吧？
为什么……连万花筒写轮眼都无法看穿呢？
“抱歉啊……大家。”泪流满面的鼬推开了母亲，跪在了地上，“杀死了大家的我……感到万分抱歉！”
“加入我们吧……鼬。”富岳在一旁说道，“你太累了……为了木叶你做了太多……现在你该为自己想想了。”
“不要！”佐助听到父亲的话，连忙说道，“别听爸爸的……他想要你死啊。”
鼬听到佐助的话，反而释然地笑了，他说道：“当初我杀死爸爸的时候……爸爸成全了我……现在爸爸想要我的命……我不会反抗。”
说完，他低垂下头……似乎放弃了所有的抗拒。
佐助见状连忙朝着他冲了过去……就在此时，小樱挡在了他的面前。
“想要加入我们的人……我会保护他的……佐助啊……你也加入我们吧。”小樱笑着说道。
“我才不想变成和爸爸他们一样的怪物呢！”佐助看向鼬，一脸焦急地说道，“快清醒过来啊……鼬！”
鼬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万花筒写轮眼开始转动……天照。
黑色的火焰和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眼睛喷涌而出。
周围的宇智波族人被这黑色火焰包围……可他们却一脸平静。
“看来……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你的心里还是牵挂着木叶啊。”富岳感叹道，“继承了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最后却抛下了宇智波吗？”
“哇哇哇！”就在天照的火焰即将包围大家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远处冲了过来，一口将天照吞了下去。
“鸣人……”佐助望着眼前这个家伙，一脸复杂地说道。
鸣人的灵魂变化成的破面汪达怀斯……原本就是为了对付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流刃若火。
有着灭火皇子之称的他……能够熄灭的当然不仅仅是普通的火焰。
释放了天照的鼬，捂着流血的那只眼睛，无比虚弱的他因为病痛的折磨，整个人缩成一团。
“佐助……现在就由你……亲自为他送行吧。”美琴笑着说道。
“这都是为了他好……至于你……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富岳冷酷地说道。
佐助望着所有变成破面的宇智波族人……他望着鼬……后者对他投来了期许的目光。
他真的……能够杀死鼬吗？那是他的哥哥……也是他最爱的人。
爱与恨在这一刻化作火焰……将他的心吞噬。
“宇智波一族……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小樱缓缓地说道，“那便是……杀死自己最爱的人。”
佐助浑身一震……他终于明白了鼬刚才看向他目光里的那个意思。
杀了我吧……佐助。
“他的生命已经走向尽头了……只有你才有资格了结他。”美琴将手中的刀递给佐助，后者满脸木纳地接过了刀。
就在佐助神情恍惚地走向鼬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动作。
“住手……佐助！”一个银发的身影忽然出现，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自来也大人……这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与你无关。”止水冷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早已亡故的宇智波……现在正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自来也一脸凝重地说道，“你太可怕了……春野樱。”
“我可以将这话当作是夸奖吗？自来也大人。”小樱微笑着说道。
“樱……为什么？”这话不是自来也说的，而是跟随着自来也来到这里的卡卡西说的。
看到卡卡西的身影，小樱脸上终于多了一丝忧伤。
“卡卡西……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但现在看来……你并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小樱忧伤地说道。
“你已经踏入邪道了……回头吧！”卡卡西沉声说道。
“太迟了。”小樱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父母离我而去……让我再度尝到了失去的滋味……我又为何……要这么做呢？卡卡西啊……真可惜呢……我……很喜欢你呢。”
卡卡西感觉到了一股刺痛感出现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樱抽出了镜花水月。
“蓝染大人……您……流泪了呢。”跟在她身边的香磷说道。
此时，小樱手里的崩玉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从日向族地那边飘来了很多的光点。
那是日向一族的灵魂……雏田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她站在尸骸满地的地方，满脸血污的她……心中满是虚无。
“那么……接下来……是鼬先生了呢。”小樱看向鼬，说道。
“佐助！”鼬急切地说道。
佐助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大吼一声，用刀刺进了小樱的身体中。
鲜血顺着刀身流淌……他满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他杀死的人……竟然是鼬。
泪与血混合……他眼中的三勾玉开始飞快地转动……随着转动速度的加快，他很快疼晕了过去。
鼬的灵魂进入到了崩玉之中……很快将会有一个全新的鼬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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