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绝望至极
程以晴被推进急救室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楼铮和姜雅都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着，姜雅忧虑道：“她这会不会是流产了？”
听到母亲的话，想起程以晴本来就有流产的先例，楼铮又是担忧不已，过了一会儿，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楼铮和姜雅都以为是程以晴已经恢复正常了急忙上前，却只见一个医生面色严肃地走了出来。
“医生，以晴她怎么样了？”楼铮上前焦急问道。
“你是她老公？”
楼铮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医生，以晴她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对楼铮道：“你跟我来一趟。”
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文件，楼铮面色大惊，“胎死腹中？”
“你签个字吧，现在病人的情况比较紧急，我们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怎么会，怎么会呢？都是怪我！”楼铮满面愧疚地自责着，医生催促道：“请你尽快签字吧，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医生，这个手术有什么风险吗？”一向淡定的楼铮此时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
医生面色严肃，“这个手术倒是没有什么风险，但是个人体质不同，要说百分百成功谁也不能保证，只不过病人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
想着这是自己和以晴失去的第二个孩子了，楼铮就觉得心痛，“那对以晴以后的生育能力会造成影响吗？”
“现在这个手术是要尽快把病人腹中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的胎儿给取出来，关于病人以后的生育能力，这个手术是不会造成影响的，但是病人似乎有中毒的迹象。”
听到这话，楼铮彻底惊了，“中毒？这怎么可能？”
医生对焦急的楼铮劝慰道：“这只是我们的初步判断，现在当务之急是进行手术，至于病人究竟有没有中毒以及是中的什么毒，一切都要等手术完成了之后再进行细致的检查。”
“好，我签字，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楼铮极度紧张，签字时候的手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医生那个楼铮签了字的文件就赶紧往手术室赶去了。
经过了焦急的等待，程以晴终于被推了出来，一看到被推出来的程以晴，楼铮和姜雅赶紧上前对一声询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现在的情况也很安全，我们先把她送到病房休息，接下来会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听到医生这么说，姜雅才稍稍放下了心来，“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她对程以晴远没有对程暮雪那么满意和喜欢，可是毕竟楼家和程家是故交了，她也是害怕程以晴真的会出什么事情。
一旁的楼铮却远远不敢放松，虽然现在程以晴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对于医生之前在办公室对自己说的话，楼铮心里实在是担忧。
被楼铮守着过了好几个小时，病房里面的程以晴终于清醒了过来，看到楼铮担忧的眼神，程以晴向四周望了望，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医院病房里面。
“楼铮，我这是怎么了？”程以晴此时的声音十分虚弱，听得楼铮心里生疼。
楼铮帮程以晴掖了掖被角，“没事，可能是你身体有些虚弱，今天早上在家里晕倒了，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以晴扭了扭脖子，在病床上面轻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好像是没有了，但是肚子有一点点痛。”
程以晴原本是没有太过在意的，可是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看到了楼铮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她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程以晴死死抓住了楼铮的手，她的眼神里面，绝望之中又带了几分希冀，她希望自己真的只是身体不好所以晕倒了，她希望自己是想多了，“楼铮，你告诉我，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对程以晴来说太过残忍，加上她刚刚醒过来身体状况可能还不稳定，楼铮实在是不忍心告诉程以晴孩子的事情。
“以晴，医生说过等你醒了之后还要再做一点细致的检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通知一下护士。”楼铮说着伸出手要按铃。
程以晴刚醒来身体是有几分虚弱的，可是此时她却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抓住了楼铮原本要去按铃的手臂，程以晴的眼神哀痛，她握住自己手的力道让楼铮一惊。
程以晴看向楼铮，她的眼神里甚至带了几分哀求，她一定要知道真相，但是现在她的心里还怀着那么一丝侥幸希望事情的真相其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残酷。
楼铮的手被程以晴死死抓住，他自然知道程以晴这么做和这么看着自己是想要从他的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再一次失去孩子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残酷，楼铮现在根本不敢去看程以晴的眼睛。
程以晴却不管这些，无论楼铮愿不愿意告诉自己，她今天一定要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楼铮，你实话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
见楼铮悲痛地摇了摇头，程以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地疼了起来，“楼铮，我是不是是不是又”
既然程以晴已经猜到了，楼铮只好默认着点了点头，因为害怕程以晴知道这件事以后承受不住打击，楼铮赶紧看向她。
程以晴在看到楼铮点头的动作之后，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一般，她刚才原本是前倾着身体努力死死握紧了楼铮的手在向他寻求真相的，可是此时却是无力地松开了楼铮的手，像是绝望到底的人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放弃了一般。
程以晴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像是一株植物忽然失去了所有的阳光雨露，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一切，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随风飘去，程以晴终究无力地倒在了病床上。
“以晴，我们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楼铮安慰的话对于程以晴起不到一丁点作用，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绝望有多么恨自己，程以晴心痛地闭上了眼睛，她甚至不想去关心这个孩子究竟是为什么不在了，她现在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不争气，她觉得自己这个总是无法保护孩子平安的母亲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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