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把她杀了
傅司川被领到档案室。
非常巧的是，在准备卖废纸的那堆东西里，找到了一些卷子。
档案员解释道，“平时测验的卷子，都是一年就扔掉的，所以，全堆在这里集中处理。”
小尼找到宁星晚的卷子，果然，因为是小测验，卷面上全是红叉，惨不忍睹，全都在三四十分左右徘徊。
后来又翻到大考的卷子，真是天壤之别。
字迹更娟秀工整了，考分也直线上升，都在满分上下。
小尼轻声说，“傅总，看来，这是替考了。”
傅司川嗯了一声，把字迹整洁的那些卷子全部捧在手里，一页页翻看。
每张卷子下方，都有一个简笔画像，小小的，透着些调皮。
他闭上眼。
宁星辰曾经在卧室画画的背影在他脑中浮现。
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多年失水的纸张发出清脆的声音。
“宁星辰，你究竟为她，默默做过多少？”
出了附中，两人直奔A大。
没多久，宁星晚所有的资料，悉数交到傅司川手上。
他捏着一张体检单，脸色铁青。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入学体检时，查出宁星晚子*宫受过严重创伤。
“傅先生，照这种检查结果，病人是无法生育的。”
妇科医生笃定地给出这个答案时，傅司川的拳头紧了又紧。
“照您来看，这是怎么造成的。”
“外力所致。”
“外力？”
“对，比如，车祸，或者……强*暴。”
傅司川一连三天没回家。
宁星晚的心七上八下，给他打电话，他不是直接挂断，就只说一个字。
“忙。”
直到三天后，小尼再次来为傅司川取衣物，宁星晚憋不住了。
“小尼，你们傅总究竟怎么回事，公司的事真的那么忙，忙到连家都回不了？”
“是的，太太。”
宁星晚气得差点晕过去。
小尼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却没说一句，傅司川不回家的原因。
“那他也不想迪米吗？”
小尼点头，“当然想，所以先生让我带迪米过去看一眼。”
“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小尼拦了一下，“先生说，让阿玉跟祥嫂去。”
宁星晚彻底暴发了，操起电话给傅司川打了过去。
“司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回来见我，我想带孩子去看你也不行吗？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你别这样对我啊。”
电话那端静了半晌。
“你没错。”
是啊，她没错，错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电话被挂断了。
宁星晚拿起电话，直接扔到了墙上。
支离破碎的电话滚到小尼的脚下，他轻轻转头看了一眼，带阿玉祥嫂，抱着孩子出门了。
……
几天后。
A市的报纸突然热闹起来。
最大的版面上，斗大的字触目惊心。
“豪门阔太不甘寂寞，夜会九零后小鲜肉。”
文章配了大幅图片，就差直接指名道姓，说傅司川的太太宁星晚出轨了。
“哗啦！”
宁星晚将餐桌上的东西全都挥手打到了地上。
“这是哪家报纸，我要去告他们！”
阿玉和祥嫂互相看了两眼，都不敢出声。
宁星晚忽然想到什么，扑到客厅，给傅司川打电话。
“司川，你不要相信报纸上说的，根本没有的事，我们去告他们吧。”
傅司川那边极为安静，静得她心头一紧。
“没指名没道姓，怎么告，现在去告，不是明摆着向全世界承认，那个女人就是你吗？”
宁星晚一顿。
“司川，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宁星晚知道，那样的文字配上图片，真的很难让人相信，里面的女人不是她。
照片是高清的，眉眼拍得极清楚，甚至连眼神都拍出了赤祼裸的感觉。
傅司川冷哼一声，“我信不信你，重要吗？宁星晚，你不是一直活在自己一手策划的世界里吗？”
这话，听起来太复杂了。
宁星晚一阵头痛。
“司川，我天天都在家，阿玉和祥嫂可以给我作证。”
“难道她们不睡觉，天天盯着你？宁星晚，你看看那照片拍摄的时间。”
午夜时分。
“阿玉和祥嫂每天带着迪米，累了一天，谁有心情管你出去干什么？”傅司川追加一句。
今天一大早，小尼就把报给拿给了他。
这段时间他躲着宁星晚，一直没回家住。
没想到，她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大半夜跑出去会小鲜肉，还被狗仔拍了个正着。
“我……”宁星晚急得都快哭了，“司川，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傅司川手指不耐地敲着桌子。
“好了，奶奶的电话进来了，应该也是为了这事，先这样吧。”
傅奶奶也知道了？
宁星晚痛苦地抓着头发，蹲了下去。
手指在报纸上那女人的脸上划了两圈，宁星晚磨着牙，“宁星辰，你果然没死，这么大张旗鼓，是向我宣战吗？”
电话铃又响起来。
宁星晚马上接起，“司川，奶奶真的已经知道了吗，奶奶说什么了，你有没有好好向她解释？”
电话那端静了一下，传来宁父低哑的声音，“宁星晚，我老宁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连傅奶奶都知道这件事了吗，你口口声声不想离开傅家，结果却做出这种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宁星晚疯了似的回敬道，“不是我，不是我，那根本就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难道是星辰吗？你不是说你把她关在很安全的地方吗，她怎么可能跑出来跟男人喝酒，宁星晚，别用你那老一套的方法骗人，无论做了什么坏事，都要推到星辰的身上！”
“够了！”宁星晚大吼道。
突然瞥见阿玉吓白的一张脸。
她抓起手机上楼，关上了门。
“你们别再指责我了，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把宁星辰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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