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走向
天地四方上下为宇；
古往今来纵横为宙。ran?en ???．ranen`
早在两千多年前……哦，对了，是地球的两千多年前，墨家学说便第一个对宇宙做出了同时具有广度和深度的释义。而所谓的掌控，自然是以能够掌控整个宇宙为大，空间和时间两者缺一不可。
只不过，纵然是万神殿之主阿曼苏尔，万魔之王萨格拉斯，或许他们都拥有足以掌控整个宇宙的莫大威能，但这份威能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就将整个宇宙掌控在手了。
那么，将这个范围无限缩小：艾泽拉斯星球，东部大陆，第二次兽人之战。
以奥斯现今的能力，虽然他在凡人之中确实算是顶峰，虽然他在三百年前提前开始了布局，但他始终无法掌控第二次兽人之战的走向，即便他一直都很努力！
比如说：他被黑龙王禁锢了几个月，险些致使父亲死去，黑木镇毁灭；他召集了很多帮手，做好准备对付燃烧军团，却没有料到真正的半神级恶魔领主竟然是那么的难以杀死；直到神意·迦拉克隆斩龙剑的出世，他才勉强算是顺利地解决了一件事。
而现在，杜隆坦和雷克萨刚刚抵达丹莫罗不到两天，甚至都还没有联络上萨鲁法尔兄弟，可高阶术士奈瑟库斯却已见机不妙，率先仓皇逃离了！
更糟糕的是，格尔宾制造的n·u·k·u-4号原型机，真的被……使用了！
由此可见，不管奥斯再如何的费尽心思，他也掌控不了所有事情的发生、发展、乃至变化！
……
此时此刻，当n·u·k·u-4号原型机的爆炸余波散去，从高空中向下俯瞰，这座被奈瑟库斯占据的无植被赤色大山，就像是一杯草莓口味的圣代，被一个勺子生生挖去了一部分！
战争……似乎结束了。
兽人……至少是这部分跟随奈瑟库斯逃离的兽人，似乎死绝了。
踩着晶化的土地，以天神下凡状态的躯体重量，奥斯每走一步，地面上便会出现一个深凹的陷坑。
视线所及，当真是寸草不生，生灵难活！
“我……我……”格尔宾又哆嗦了起来，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表情异常难看，都快要哭出来了。
“别担心，咱们离得还远，老爹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奥斯安慰道，可他自己的心里都没底。
“隆隆隆！”
“隆隆！”
天上仍然在打着雷，抬头望去，不着边际的暗红色火积云，不是宛如，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幅末日景象！
“呼！”
喷出一口热气，奥斯叮嘱肩膀上的格尔宾坐稳，随即迈动脚步，继续向前搜索幸存者。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他们两人总算是见到了第一个活物！这是一个被完全烧秃了羽毛的可怜狮鹫，一大半身体被掩埋在了地下，正发出微弱的呼声，显然伤势不轻！
“别下来，格尔宾。”奥斯制止了格尔宾想要跳到地面上的行为。
紧接着，奥斯左手一挥，细致入微的大地之力控制着小范围的地震频率，将这个可怜的狮鹫整体起出了地面。
“嗞……嗞……”
狮鹫全身中度烧伤，看起来就像是被拔光了羽毛，又被喷火枪活烤了一遍似得，委实触目惊心！
“咳……咳咳咳！”
突然，一阵剧烈地咳嗽声从挖出狮鹫的洞口下传出，还没等奥斯和格尔宾动手帮忙，一只乌黑色的粗壮臂膀便从洞口处伸了出来。
“卡……卡努……卡努？”
伴随着一道道青烟，这个化身为石像形态的女性蛮锤矮人，自洞口处探出了她的脑袋。而她的嘴里还在兀自呼唤着她的狮鹫伙伴，迷茫的眼神中夹杂着急切和担忧。
“卡……呃？王？还有……大工匠？王！”这名女性蛮锤矮人仰起头，先后看到了她的狮鹫伙伴卡努、抱着卡努的钢铁巨人、还有坐在钢铁巨人肩膀上的格尔宾。
圣光灿灿。
奥斯在驱散周遭那浓郁到极致的火焰元素的同时，一并治疗着这只狮鹫的烧伤：“你怎么样？”
这名女性蛮锤矮人被问得一愣，然后才从地下跳了上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我……应该没事，可是……”
“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奥斯再问，对方的大眼睛里分明是一片迷茫。
果然，这名女性蛮锤矮人摇了摇头，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道：“我刚完成一次高空轰炸，正在返航，好像……好像是……背后发生了爆炸，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接着……我和卡努……好像是被直接吹晕了过去……”
有用的信息完全没有，她知道的还没有奥斯和格尔宾本人多。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当时大部队是在多远的距离发起的攻击？”
“我叫阿什米·蛮锤，王。”阿什米说着话，关切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狮鹫伙伴卡努，“我们当时并没有发起冲锋，除了高空轰炸以外，坦克部队大概是在三公里外进行轮番炮击。”
话音落，奥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坐在自己肩膀上的格尔宾猛地抖了一下。
“你姓蛮锤？你是？”奥斯稍稍有些惊奇，他竟然不认识眼前的小姑娘。
阿什米说道：“我是奥克斯的妹妹，王，也是弗斯塔德大哥和库德兰哥哥的堂妹。”
这时，伤愈的卡努发出了一道啼鸣声，经过圣光的滋养，它的啼鸣声显得异常清亮。而石像形态的阿什米高兴地蹦了起来，石化的大手摸了摸卡努那无毛的，光秃秃的脑袋。
“阿什米，恐怕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阿什米又是一愣，立刻想起了不久前的恐怖震动，以及恐怖风暴！
奥斯松开双手，在圣光的作用下，虽然新生的羽毛只能看到一点点端倪，但卡努扇动双翅仍然可以飞行：“和你一样的狮鹫骑士们应该是被吹到了整个荒芜之地，我希望你能去找到他们，进行救援，并相互协作逐渐扩大搜索的范围。”
“是，王！”阿什米应道，表现的非常坚强。她跳上卡努的脊背，解除了石像形态，这才狠狠地喘了两口气。
“去吧，注意安全！”
没有羽毛，载着阿什米的卡努着实有些吃力。好在狮鹫并不是单纯的大型猛禽，而是一种拥有魔力，天生能够驭使雷电的魔法生物。
目送选了一个方向，保持低空飞翔的阿什米和卡努离开，奥斯轻轻地拍了拍沮丧的格尔宾，再次向着大致的南偏西方向走去。
接下来，准确的说是在接下来的整整一天一夜里，奥斯带着格尔宾不辞辛劳地寻找着幸存者的踪迹。
在此期间，格尔宾从来没有哪一天，是像现在这样感激泰坦父神，感激泰坦父神留给了矮人们石化的能力！而他也从来没有哪一天，是像现在这般庆幸自己创造n·u·k·u-4号原型机的时候，将其杀伤敌人的主要方式限定在了以火焰元素为力量来源的超压冲击波上！
因为，石像形态最大的特点并非是抗击斧劈锤砸，而是与天神下凡状态一脉相承的元素抗性，尤其是对自然系的毒素最为免疫！
不过奥斯很明白，格尔宾的心里感激泰坦父神，说起来其实更应该去感谢上古之神。毕竟，正是得益于上古之神们在诅咒土灵的时候未尽全功，才让矮人们保留了在短时间内可以变为石像形态的血脉力量。
……
大爆炸的四天后，原兽人痛苦堡垒向西两公里处，即奥达曼正西方，一座依山而建的崭新要塞，已是初具规模。
到今天为止，战争的走向极其特别，竟是出现了好似是中场休息般的暂停，联盟没有心思追击部落，部落更是没有心思搭理联盟。
至于矮人，除了黑铁部族的石像部队没有赶上，反而算是走了运，其余部族全员受伤，或重或轻，无一幸免！
当然，以n·u·k·u-4号原型机的威力，身处爆炸中心左近的矮人们，他们却是连使用石像形态的机会都没有，便立时尸骨无存了！
“你……嘶！别再摆出这副模样了！嘶……”玛多兰说话的嗓门但凡是稍大一些，牵动的肌肉便使得他浑身剧痛。而他丝毫不曾责怪格尔宾，哪怕他的右眼被一根金属彻底捅烂，纵使是圣光也不能无中生有，不能为他再造一颗眼珠。
格尔宾静悄悄地坐在一旁，沉默寡言，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奥斯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面上显得很是憔悴。五天以来，救援矮人、阻挡邪能池、处理龙喉氏族俘虏和嘲颅氏族食人魔的问题，他不停地来回奔波，一直不曾合眼。
“怎么样了？”玛多兰立即问道。
奥斯知道玛多兰老爹在关心什么，一一说道：“邪能被阻挡在了前厅，麦格拉斯将那里封死了；至于搜救工作，现在已经基本结束了，加尔叔叔正在做失踪统计……”
玛多兰叹了一口气，跌坐回软塌上，心中忧喜参半。
这一次，矮人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具体的失踪人数难以估量；各个部族全员负伤，无力再战；而铜须部族积攒了两百多年的坦克部队，更是一次性全部报废，包括电子零件、仪表盘、操作系统等尽皆烧毁。
“嘿，奥斯！我去看过了，难以置信，那到底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一个夸张的，听上去兴高采烈的声音响起，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只粗暴的手掀飞了门帘。
玛多兰当即怒视来人。
有着灰白头发、灰白胡须，穿着一身纯白法袍的卡德加，脸上那喜意盎然的表情顿时一僵，讪讪地对玛多兰行了一个法师礼。
“哼！”
“那是格尔宾的造物，至于它到底是什么，还是别提了吧……”奥斯说道。
卡德加先是看了一眼玛多兰，然后提议道：“我可不这么认为，这造物的威力既然是如此的强大，为什么不再多造一些？至多便是妥善保管，小心使用罢了，不要再重复这一次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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