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何一郎的快蟹

天色将明，荆棘岭的西山大道的森林中，雷廉参将邵广义率领1500多的士兵正在艰难跋涉。南方的湿润气候滋养了茂密的森林，参天古木遮住了阳光，齐腰深的草木中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危机。

        开路的铁血军士兵和雷廉营的尖兵，他们用上川岛牌马刀挑开荆棘茅草，一条称不上是路的泥泞的通道显现出来，这是通往江川所的小路。朱浩的一队战狼士兵正在给雷廉营开路，其中拿给铁血军班长对一个雷廉营的前营把总说：“还有两里路就到西江上了，听，西江边的江川所隐隐约约，传出了喊杀声”。那个雷廉营的前营把总立住脚仔细的听了一下，就让前营的士兵加速开路。

        今早西江边总算下了雨，雷廉参将邵广义率领1500多的士兵走在通往西江边的泥泞小路上，脚步、马蹄，沉重的喘息，兵器低钝的撞击声，在无边无际无休无止地从密林中不断滋生出的雾瘴里时隐时现，更显得诡秘、压抑、紧张。

        雷廉参将邵广义昨天下午接到朱千户的传书，唠唠家常，信中提起说，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船队在江川所停靠，有瑶匪想偷袭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船队云云，，，，，，雷廉参将邵广义刚开始以为是戏说，当看的有百万银两在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船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江川上是雷廉参将邵广义的防区，要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船队在江川上给劫了，那可就是要脑袋的事了。再加上江川上的千户傅明是他的亲侄子。参将邵广义正看信，突然贾师爷急匆匆的进了大帐，在参将邵广义耳边嘀咕了几句。参将邵广义脸上变得煞白，原来是江川所的傅明在三天以前的把江川上丢了。朱浩派战狼的小分队来荆棘岭南路通知参将邵广义，说傅明他安顿好了，傅明讲恳求叔叔把他把江川所抢回来，傅明还借兵派战狼配合参将邵广义。

        将近五十岁的参将邵广义停下了，亲兵递过42年军壶。参将邵广义，咕咚咕咚，喝了三口红将双蒸。参将邵广义他望着满天树林，晦暗中一线天光显现出来。开路的雷廉营的士兵挥刀砍断最后的遮挡，眼前豁然开朗。不远处山坡后，滚滚的西江向东流去。总算上了西山大道了，西江大道的终点是江川所，此刻江川所的上方正有几缕灰烟腾腾而起。似乎还有弑杀声隐隐传来。

        雷廉营的前营把总转身急匆匆跑过来禀报：“将军，江川所到了。”

        将近五十岁的参将邵广义热泪盈眶，接近五十的人了，以前广东特别平和参将邵广义，最多就是本地抓抓毛贼，欺负一下海寇，日子过得是波澜不惊。该死的瑶匪，参将邵广义嘟囔着，他的雷廉营已经在荆棘岭山上待了一夜，露水都湿透了衣甲。此刻但参将邵广义下了死令。谁要敢暴露目标，立斩。清晨的山风往山上吹，那冷飕飕的山风钻进雷廉营士兵们的口鼻眼睛，简直要命。雷廉营军士们只得将双手插进土里，咬牙坚持。不多时，侦查的铁血军战狼班长回到了树林里。

        见到参将邵广义，讲了侦查发现，瑶匪有二千多人已经进了江川所，江川上码头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船队上硝烟滚滚，好像并没失守。一听这话。参将邵广义不知怎么回事，心里那块石头就放心了。参将邵广义立马高叫部下，整军发起进攻。部下纷纷领命，雷廉营军士们钻出树林。来到西山大道上，1500人点燃松油火把，向着不到两里路的江川所进发，那火把宛如长龙。

        西班牙傻小子奥利弗的后方向传来隆隆炮声，不过没办法知道是哪一边占上风，他要集中精力打好壕镜营的第一战。站在船头。奥利弗唯一可喜的是随着太阳升起，身体也开始有了一丝丝暖意。

        “放近点，要先让他们开枪!”荷英联军上尉班森高声说着。

        五号大沙船舵室里的曹明府和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已经可以清楚看见，从西江下游那黑压压的快蟹已近接近码头停靠的大沙船了。

        六号大沙船上的夷人士兵们，他们的动作并不急促。站在第一排的三十多名夷人士兵，他们手里拿了一把有一米三四粗大的丫杈。随着那夷人头目喊了句，夷人士兵就把肩上扛的滑膛枪架到粗大的丫杈，吹着火绳盯着快速接近的快蟹。

        荷英联军上尉班森再度大声喊道：“先蹲下来避开他们的第一波炮火，在他们开始第二波射击之前仔细瞄准后再开枪!等到敌人混乱，我们趁机再发射一波!”

        上尉班森知道，他的壕镜营的士兵们都是老手，老手们重新装填滑膛枪子弹的时间是二十秒，三十秒，而一般则需要三十秒。一般的新兵们第一次作战时没有把铳杆拿出来，就急急忙忙倒火药，但还没有清理枪管跟枪口的积碳，很可能会导致卡弹，因此重复射击会使得成功发射子弹的机率逐渐下降，这是用枪的常识。

        而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能否趁着江面上敌人出现混乱，使壕镜营取得重新装填的时间，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好指示的。

        水匪的二当家周二胖指挥他的快蟹迅速驶上前去，横拦离六号大沙船三十多米的舰艏前面，用抬枪攻击六号大沙船的人。

        水匪的二当家周二胖所用的抬枪是清茶门教的老道士王切在广州四大卫的武库里，通过清茶门教的教徒搞过了的，一共十把。因政治腐败，大明的管军器制造的官员侵吞料价，以致造出的盔甲不合格：甲“中不掩心，下不遮脐，叶多不坚，袖长压臂，全不合式”；“盔太重”；“弓力不过一二斗，矢长不过七八把，平昔尚不能射远，披甲后，手不能举，射只过数十步而止。刀尤短小，亦无锋。而水匪的二当家周二胖所用的抬枪可能是放的火药太多了，水匪啰啰兵点燃抬枪的火绳，一扣扳机。“轰，”的一声水匪的二当家周二胖在快蟹的船头上，“扑通，”一下掉到了西江里。原来是抬枪炸膛了，江上水匪的二当家周二胖所用的快蟹上硝烟弥漫。

        随着一声哨响，六号大沙船上的夷人士兵，就直起了腰，“预备，开火，”上尉班森大声命令道。

        一瞬间，六号大沙船上，冒气了一股一股的白烟，装填，举枪瞄准，爆炸声与冲击，再度装填。若要说有什么可以打断这不断重复的行为，就只有在满足弹药用尽或是江面上的敌人全灭，这样的物理条件时而已。

        六号大沙船上夷人士兵的重滑膛枪发挥了强大的威力，猛烈的重滑膛枪不停地发射。水匪的二当家周二胖指挥他的快蟹被打得千疮百孔。一共是十六个水匪的快蟹只剩下几根柱子支撑着甲板。

        周二胖指挥他的快蟹上面尸横累累，六号大沙船上的射手们仍在在开枪，水匪们的尸体遍布快蟹。随着随着六号大沙船上的两门3磅炮，再次为打响，周二胖指挥他的快蟹什么空无一人，只有破裂的快蟹在滴溜溜的打着转，沉入西江。

        水匪大当家何一郎看到周二胖掉到西江里，还没顾得上救援，快蟹离码头的大沙船只有三十多米了。水匪大当家何一郎手一挥，水匪们便纷纷射出箭来，六号大沙船上的夷人士兵不少人中箭落水。水匪大当家何一郎抡起峨眉分水刺，一边猫腰准备做登船的样子，一边高喊：“不要怕，向前冲！“

        快蟹的船头船侧的水匪们把藤牌一齐高举，围成一道墙，桨手死命划着，冒着炮火在艰难中向前进。水匪大当家何一郎的快蟹转到了六号大沙船的尾部一看，码头上清茶门教夜叉正在进攻，而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得船队尾部没有多少士兵，大喜。急忙向大沙船上扔火把，这时赶来的锦衣卫们就把火把也向水匪大当家何一郎的快蟹这边丢，许多火把在空中相遇，一起掉进江中。

        锦衣卫林副千户在大沙船上指挥，耀武扬威地乱叫，快蟹上的何一郎气得肺都炸了，他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过来，正中锦衣卫林副千户的左目。锦衣卫林副千户惨叫一声，从船头栽进水中。大沙船上的锦衣卫们眼睁睁地看着锦衣卫林副千户被江浪卷走，谁也不想救，也不能去救。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一郎的快蟹甲板上躺满了尸体，而中间的大沙船上也有十几处着了火，正在燃烧着，何一郎看到中间第三号大沙船上的那些锦衣卫们分出人手，去用河沙扑火。何一郎的这次的计策成功了，吸引火力的正面的第一队快蟹在六号大沙船的打击下，是越来越少人。但何一郎强靠上中间第三艘大沙船的企图却如愿以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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