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溟濛
第五百二十九章 溟濛
申公豹四望，冷汗直流。
四角四人四剑，都已拔出！
——四剑几乎是同时拔出鞘来（起初四剑是带鞘插在地面的）。
——因此只有一声剑鸣。
——四声剑鸣重叠为一声。
申公豹误认为是一剑，因此望往了闻仲，至此他已失了先手。
四剑齐发——合聚为一道剑风。
这四人出手的配合，显然是经过长期而艰苦的训练，不仅出手一致，而且整齐。
俨然是一个小型战阵，四人互为援手。四剑自四个不同的角度，刺击申公豹四个不同的要穴，攻敌所必救，救一处则其余三处则成致命一击。
这才是这四剑最难应付之处。
因为人只有一双手，两只眼睛，一颗心。
很少人能够同时应付同时间四柄剑、四种不同的剑法，和四个不同角度的攻击。
细剑如龙，重剑刚猛，长剑迅疾，花剑机巧。
申公豹登时如战神附体，疾运真气，拼着真气耗损。
双手四印迭出，伽驮棒印，迦楼罗印，伥鬼印，娜迦印，四印后发先至，恰好止住了四剑的进势。
“剑器纵然耍得再如臂使指，也终非臂指，如何如我手指般能后发先至！”
申公豹正得意时，闻仲陡然立起，向申公豹猱进。
青钢剑迸射出无数剑气，剑气遮天蔽日，互相激荡。
在申公豹眸间已望不见其他，一切都已不见，惟剩剑气，这是斩情忘情的剑法。
——一个人怎能没有情？一个人不能没有情！
——斩情与忘情，却贯穿了这剑法的始末。
——因此这是一种背叛命运的剑法。
闻仲在申公豹身前出剑。
申公豹理应身前中剑，但他竟背后中剑。
这完全违背了命运，违背了常理。
申公豹没有死，闻仲没杀申公豹。
但申公豹已然受制。
——受制于闻仲剑下。——受制于《心不在焉而在马剑法》之下。
——这是否是对青梅竹马的一种埋汰？
——闻仲是否还忘不了过去那段爱恨交织的回忆，那愤恨的复杂情愫？
《心不在焉而在马剑法》先激射出无数剑气，星罗密布。
但杀招拢共只有两类，一类是以剑杀人，一类是以气伤人。你挡得了剑，就避不了气。
你避得住气，便架不了剑。
——这是闻仲破而后立后独创的剑法。
——这是失意者独有的失落剑法。
——这是闻仲专门用来对付申公豹的剑法。
这剑法包含了破解《密.宗天王四印诀》的关键。
——印诀命门是闻父在闻少素新婚时告诉她的，且让她发誓绝不传于“申太轩”。因此申公豹落败了，不仅败于印诀命门，还败于命运，败于闻少素！
申公豹虚弱地说：“我不明白。”
——难道闻仲没有陷入陷阱？
——“风花雪月四雅剑”为何要助力申公豹？
——闻仲又何时挣脱“暗壁红颜老”毒阵的？
“我起初确实中了你的陷阱。”
闻仲很开心，因为他战胜了自己的心魔，“你是中途来到‘苍山净土’的。”
“你不知道，我还有另一个诨号——‘四声猿’。”
“我有四头白猿师父，他们曾救我于危难，送我青钢剑，教我练剑。”
“我《心不在焉而在马剑法》便是那时练就的。”
“兰刺目师父，史狂骨师父，师禅语师父，元女装师父，闻仲在此拜谢了。”
闻仲径直朝素行、余元、别介、云霄四人拱手鞠躬行礼。
白猿秘术：化形！
——史狂骨化形为“疾风剑”别介。
——元女装化形为“飞花剑”云霄。
——兰刺目化形为“骤雪剑”余元。
——师禅语化形为“霜月剑”素行。
四头白猿在闻仲受困期间，隐藏一缕灵性在奇剑里（一旦再次接触奇剑，他们便将完整，气质陡变）。
并立下了抑鬼剑阵保护闻仲，随后他们便化作人类，混迹论剑镇，引心怀不轨的申公豹上钩。果不其然，剥离范拍马甲的申公豹用申公豹身份找到了他们，以“诸强”席位诱惑他们。
联求合作，因此他们将计就计。
“‘诸强’里的几位早已找到了我，助我化掉了‘暗壁红颜老’毒阵。”
“但我还想找你报仇，因此将计就计，没有回返，假装仍在受困。”
“且让他们帮忙掩饰，助力。”
一切了然，申公豹说：“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我曾听‘二道’之一的‘一言难尽’说过，最大的折磨不是死，而是活。”
“我会让你活着，自由的活着，孤独的活着，痛苦的活着！”
“你……”
不俟申公豹说完，闻仲已大声呼道：“请诸师列‘囚鬼剑阵’。”
四人一人两剑，一列是疾风剑、飞花剑、骤雪剑、霜月剑。
一列是此前剑阵的四柄奇剑：戳鬼剑、葬鬼剑、囚鬼剑、抑鬼剑。
而隔绝人鬼的只是恐怖杀阵：“葬鬼剑阵”的一种柔和变形。
名唤“抑鬼剑阵”——旨在让恶鬼退避三舍；而另一种变形剑阵是“囚鬼剑阵”——精髓在一个“囚”字。
四剑绽放光彩，四道剑光陡然一合，时空当即交缠。
物质与能量混合，点点变化由少到多，瞬息疯涨，形成一处溟濛结界。
闻仲朝着申公豹就是一脚，蹴得申公豹跌入溟濛。
四人收剑，溟濛不在，申公豹也已不见。闻仲迎着落日，重返论剑，复登苍山。
溟濛乃是玉皇大帝昊天，特此为这次的论剑准备的结界。
失败者，就会落入到这溟濛之中。
想要再次回到论剑之中，必须要踏破那溟濛的大门才行。
这就防止了一些洪荒的弟子们，由于自己输给对方从而不服气，想要再来同对方战斗一场。
这是不可能的了。
昊天时间原本也有限，无论是什么样的战斗，他也都会看上一眼。
尤其是对于他来说，无论是用什么样的赢法。
只要是赢了，那么就是赢了。
至于要不要让其来到天庭给自己当臣子。
亦或是来到天庭当值，就要另说了。现在他也只是想要一个胜利者罢了。
一个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招式，亦或是使用什么样的暗器，都无所谓，只要能赢了对方的胜利者！
昊天眉头紧皱，双手紧握成拳。
无论如何，天庭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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