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族长交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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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族长交底
沿田间小路走了三百余米，就算是进了中寨的边缘。 ..
中寨，并非位**儿国村的中央，而是因为韩氏祠堂建在这里。实际上，女儿国村的十五个寨子，全沿着一块盆地的边缘依山而建，每个寨子都正好扼守住一条山谷。
所以，十五个寨子就是十五个门户，也是出入女儿国村的通道。
中寨扼守着通往原始森林的通道，也是女儿国村极为重要的退路。穿过中寨，就进入莽莽原始森林。
韩氏家族的药房，就建在祠堂左侧。说是药房，但实际应该称之为药洞，因为它并不是一幢房屋，也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
走到药房门前，肖辉干咳一声，对着药房大门朗声喝道：“请问，是哪位长老当值？”
话音刚落，药房大门变无声无息地打开。
“是我老头子，有什么事啊？”随着一声洪亮的回应声，一位满头银发的精瘦老头精神抖擞地走出大门。
“原来是二长老啊。”精瘦老头刚露面，肖辉便惶恐而恭敬地鞠了个躬，这才雀跃上前拉住老头的手撒娇道。
“是你小子啊，呵呵，出去溜达了一圈，居然懂事多了，记得以前你都是横冲直闯进门的。”看清来人是肖辉，二长老慈祥地笑了笑，拍了拍肖辉的肩膀淡淡说道。
二长老的语气似褒似贬，却充满慈爱。肖辉倍感亲切，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
想当年，肖辉每天都要陪韩钉到药房读医学古典，每次都是韩钉读，肖辉陪着药房的几位长老活动活动身子骨。
“长老爷爷，有求于您老，我当然得恭恭敬敬，否则的话，您老一生气，我岂不是白跑了？”此时的肖辉极像女孩子，这娇撒得欢，这话说得甜。
二长老警惕地打量着肖辉，很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呵呵，这嘴也滑溜了不少，看来你是没安好心。说吧，又想从我这骗什么宝贝疙瘩？”
“长老爷爷，您老可别用老眼光看人，我这次来，是想请您老到学校给我外婆把把脉，顺便开个方子。”肖辉收起撒娇神态，郑重其事地说道。
二长老如此作态，只是爷爷逗孙子的嬉戏之乐。肖辉自然是看得清辨得明，如果想向他老人家讨要什么药物，他老人家绝不会吝啬小气。
“哦？你居然把你外婆这倔强的泼妇请回家了，呵呵，你小子还算有点本事。”肖辉一家的这些琐事，二长老是一清二楚。
肖辉咧嘴笑了笑，轻喃般说道：“您老就别夸我了，我会害羞的，长老爷爷，快拿起药箱走吧。”
“不去，连八人大轿都没准备，你小子没诚意啊。”二长老板起脸摇了摇头，继续逗笑道。
“啊？不是吧？长老爷爷，如果我用八人大轿把您老请回去，我爸肯定会误以为我讨了个老头做老婆。”见二长老继续卖弄童心，肖辉也积极配合。
被肖辉如此配合，二长老老脸一红，竟然无法反击。
“哈哈哈哈，小弟，你还不服老，和小孩子耍嘴皮也吃瘪了不是？”一声朗笑传过来。
转头看向祠堂，只见老族长雄赳赳地站在高台上，笑嘻嘻地看向这边。
“嘿嘿，是啊，大哥，我们都老了，玩嘴皮都玩不过年轻人了。”二长老自嘲地笑了笑回应道。
“就说笑到此吧，你自己跑一趟，我有话对肖辉说。”老族长毫不客气地摆出族长的架子吩咐道。
“是！”二长老见族长大哥端起了架子，立马收敛起嬉戏之心，一边答应一边转身进了药房。
肖辉却不敢动，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着老族长发话。
“肖辉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老族长的目光罩向肖辉，口吻虽淡却充满威严。
看老族长的神态，这肯定是极重要谈话，肖辉不敢慢待，急忙小跑着奔向祠堂。
小跑到祠堂的高台下，肖辉不禁暗暗叫苦——这高台怎么上？
祠堂前的高台，高一米五，如果是过去，肖辉只消一蹬脚就跃上去了。可现在，功夫散失了，根本跃不上去。
请老族长拉一把？开玩笑！看老族长满脸严肃，肖辉根本没开口求助的胆量。
没法子，肖辉只好伸手攀住台沿，脚下用力手上使劲，如同普通人般笨拙地爬上高台。
漠然地看着肖辉费力地爬上高台，老族长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进了祠堂。
拍了拍衣襟，肖辉很慎重地整理了一下衣着，这才缓步走进祠堂。
走近老族长，肖辉不敢大喇喇地拉椅子坐下，只是微低着头，双手下垂贴在裤缝上，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
见肖辉战战兢兢，老族长暗暗发笑，脸上却不露丝毫笑意。任肖辉难受了几分钟，老族长才缓缓开口道：“自己拉把椅子坐下吧。”
暗舒一口气，肖辉急忙跑到墙脚拿了把椅子，在老族长面前惶恐就坐。
“肖辉，不让你插手你外婆的事，心中是不是很不服气？”老族长省了过门，直接来了个开门见山。
偷眼观察了一下老族长的脸色，肖辉谨慎地小声嘀咕：“不是不服气，是怄气。”
“昨晚见到部队来的那帮小子了吧？”老族长微微笑了笑，忽转话头问道。
“嗯，都是左祥斌的老部下。”老族长晃开话头，肖辉只能老老实实随着老族长的势头。
见肖辉虽然情绪稳定，但眼神中却充满戾气，老族长便慢言诱导：“你牵扯的事太多太复杂，所以，你的身份实在敏感，稍有疏忽都可能为国家带来无尽的麻烦。”
老族长并非乱发恐吓之言。如果肖辉的真正身份曝光，那他闹腾的那些事必定会给国家带来外交麻烦。
“老族长，您说的这些道理我也明白，即使不明白，我肯定也得服从大局，老老实实听从您老的安排。”心中有些委屈，但肖辉还算理智，并没有发飙。
“重盾计划，是我国国防建设中的一项重大工程，你在其中所处位置极为关键，只要你出现丝毫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流产，甚至成为国际舆论的攻击目标。”
老族长的话有些含糊，但透露出的信息量非常大。
“我说呢，这么轻松就给了我个将军的头衔。”将老族长的话回味了一番，肖辉抱怨般嘀咕道。
“哼，刘建峰那小子也真敢瞎胡闹，和平年代也敢给你这傻不拉叽的小子这么一顶大官帽，也不怕压折了你的腰。”
老族长神色复杂地冷哼一声，没好气地指责道。
“就是就是，论资历论功劳，刘飙师兄都比我厚实，可他才是上校，凭什么让我当将军啊？这不，帽子还没戴热乎，就找个烂借口收回去了。族长爷爷，您真得好好骂骂刘将军，教教他诚信什么的，省得他以后再乱来。”
顺着老族长的势头，肖辉叽里咕噜就是一连串的阴风鬼火，痛快淋漓地将深埋肚里的怨气挥洒出来。
“你这话里怨气太重，你小子还真有了官瘾啊，肖辉，我告诉你，撤职的事是我的意思，就连你那个少将的军衔也不该给你留下。”老族长一瞪眼，将肖辉的怨气全都兜下。
听老族长语气不对，肖辉急忙开口道：“嘿嘿，是您老的意思啊？族长爷爷，我是不是很不称职？”
“你自己想想，你那个队长是怎么当的？肖辉，你不是独行侠，你的职责是掌控大局，而不是冲锋陷阵。”老族长意味深长地看着肖辉，话锋直指肖辉的软肋。
担任丛林战队队长以来，肖辉从没考虑过如何带队伍，队里的大小事务全都是廖伟和高澄在打理。说白了，他这队长就是有其名却没尽其责。
“族长爷爷，你是知道的，我读得少，没有大局观也是很正常的。”暗暗掩藏起愧疚之心，肖辉嬉皮笑脸地搪塞道。
“知道自己没大局观，还对撤职的事耿耿于怀，你小子真是欠收拾肖辉，没有大局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老老实实做个战士，这总该成吧？”
老族长没计较肖辉的嬉皮笑脸，眯着眼训导道。
老族长的话，信息量猛然暴涨，肖辉不禁有些走神，心中嘀嘀咕咕：呃，听老族长的话外音，应该是送自己去部队当个小兵。嘿嘿，挂着少将军衔的小兵，这挺新鲜的。
“啪”的一声，老族长伸手在肖辉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呵斥道：“和你说话呢，你小子竟敢走神。”
“没走神啊，族长爷爷，我是在想该到那个军区当兵。”挨了一下，肖辉急忙狡辩道。
虽然是狡辩，但肖辉也掺杂了些试探之意。
“你先静养一段时间，安心陪家人过个年，顺带着处理好这个案子。至于到那里当兵的事，以后再说。”
肖辉的那点小九九，怎么瞒得过老族长？可老族长也不戳破，而是淡淡飘过。
回味着老族长的话，肖辉从中嗅到了几丝隐晦之味，但也不敢追问什么，只能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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