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左家热血
第228章 左家热血
结束了和田边次郎会谈,肖辉打了个电话给老族长,然后又接通刘建峰的电话,将此次试探性接触的会谈经过简单做了汇报。
“知道了,追查泄密的事,就交给胡丽晴吧,现在你一是做好安全防卫,千万别给暗藏的敌人任何机会;二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肖辉,国家在外交方面已经获得巨大的利益,如果你能乘胜追击,在谈判桌上把南海和东海问题解决掉,呵呵……你懂的!”
刘建峰很严肃地叮嘱肖辉,可到了收尾时,却有点……有点变味。
挂了电话,肖辉感到有些疲惫,便开了瓶酒独饮。
半瓶酒下肚,疲惫之感没消失多少,体内却燥热起来,肖辉干脆脱了t恤光着膀子继续喝。
“小辉哥,我陪你喝几杯。”左祥斌提着一只烧鸡走进屋,见肖辉独饮就凑上前说道。
示意左祥斌坐下,肖辉又开了一瓶,替左祥斌斟了一杯,然后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妙的消息,昨晚你送的那份文件泄密了。”
刚将杯子凑到嘴前,左祥斌立即愣了,缓缓放下杯子,左祥斌皱眉说道:“文件到了我的手里,直到交给刘将军之前,就根本没离过我的手。”
“刘将军那里也不可能出问题,他看完后就立即送给老爷子审阅,然后又亲自带回办公室加了专用封条。”肖辉滞重地说道。
想了想,左祥斌凝重地放下酒杯,郑重地说到:“小辉哥,我愿意接受组织的审查。”
“没那么严重,也没审查你的必要,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陪我喝酒。”说完,肖辉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将肖辉的酒杯斟满,左祥斌沉闷地坐着。
“左祥斌,你也别觉得有压力,我告诉你这事,就是表明我敢肯定,岔子不是出在你这里。”见左祥斌情绪低落,肖辉开口安慰道。
没回应肖辉,左祥斌自言自语般说出自己的分析:“小辉哥,刘将军密封文件后,按程序应该交给档案室存档,没有刘将军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调阅。那么,之后还能接触这份文件的人,就只有档案室的工作人员。”
“这事已经有专人负责,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有结果。所以,你就别老惦记着这事了。来,我兄弟俩走一个。”
碰了一杯,肖辉转换话题问道:“没抽点时间回家看看?”
“这么紧张,哪敢随便离开啊,等忙顺了再说吧。”提到回家看看,左祥斌只觉得手心冒汗,和老妈赌气离家以后,差不多两年没进家门了。
“呵呵,找借口都找这么个蹩脚的。你家离这里不远,走路都花不了十分钟,还说什么工作忙?唉,算了,喝了这杯,我陪你回去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说完,肖辉举杯和左祥斌碰了一下。
“呃,小辉哥,真去啊?我可是有点发憷。”喝干了杯中酒,左祥斌放下酒杯,踹踹不安地问道。
“真啰嗦,回个家都婆婆妈妈,我告诉你,可怜天下父母心,母子之间的误会,一见面就散了。你还真记挂在心上,丢人不?”肖辉拿出长官面孔呵斥道。
实际上,这是刘建峰委托肖辉办的事,当然了,这纯属私事,所以,是委托而不是命令。
肖辉变脸,左祥斌急忙说道:“呃,小辉哥,你都做主了,我还敢推三阻四吗?回去就回去呗,但是,我老爸动用家法的时候,你可千万千万要帮我说说情。”
“放心吧,没事,走,叫上林有柴一起去,他都帮你准备好了礼物。”起身走到左祥斌身旁,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肖辉鼓励道。
不安地点点头,左祥斌怀揣个小兔子,忐忑地跟着肖辉出了门。
走到卧室前,肖辉止住脚步,对左祥斌说道:“稍等一下,我进去拿点东西。”
不一会,肖辉就走出来,将一个白底青花的瓷瓶递给左祥斌,说道:“这个就给归你了。”
贵妃丸?左祥斌不禁大惊。
这瓶贵妃丸,是韩钉特地为肖辉配制的药丸,目的是让肖辉送给叶娜,然后敲定姻缘。
“小辉哥,这……这……不合适吧?给了我,你拿什么送叶娜?”知道这东西来之不易,左祥斌心生感动,急忙推辞道。
“没什么,我在找我哥要一瓶就是。走吧,别磨叽了,早去早回。”肖辉边说边推攘着左祥斌。
虽然左家所在不远,步行也只是十来分钟的事,但是,毕竟是部队高干家属区,以肖辉他们现在的身份,总不能大摇大摆走进吧?所以,为避人耳目,他们不但开车前往,还绕了个大圈子又换了次车。
车到门岗前缓缓停稳,左祥斌按下车窗伸出头,很热情地招呼道:“吆喝,王建宏,都换中尉军衔了哈。”
连个门岗都是少尉中尉军衔,这家属区的级别可想而知。
“呵呵,原来是左少啊,玩了两年多失踪,终于修炼成精归来了哈。”王建宏中尉很热情地和左祥斌打哈哈调侃,看来是非常熟悉,而且交情不浅。
“什么修炼成精?狐狸精啊?今天忙,懒得理你,改天再捶你。”调侃着,左祥斌缓缓松开离合器。
进了大院,车子沿着车道转了两个弯,然后在3号楼前停稳。
才下车,一个少尉就跑过来行了个军礼,问道:“请问,你们找那位首长?”
“咦,以前没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左祥斌奇怪地问。
没等少尉回答,一位中校就小跑过来,边说边拉着左祥斌就往3号楼迈步:“呀,左少回来啊,呵呵,你还不快进家,你再不回来,首长都要请假出去找你了。”
“呃,李秘,我还带了两位朋友回来。”拉住李秘,左祥斌说道。
“嗯?他们是什么人?恐怕不适合见首长吧?”李秘警惕地打量着肖辉和林有柴。
“没问题,都是我战友,这位是——呃,肖上校,这位是林上校。”介绍肖辉时,左祥斌不禁舌结。
如实介绍肖辉的话,这么年轻的中将肯定能吓晕眼前的中校秘。所以,左祥斌往低处克扣了三级。
“肖上校?左少,你确定?”被左祥斌克扣了三级,仍然引起李秘的怀疑。
左祥斌很严肃地保证道:“李秘,他这上校是用命换来的,绝对没问题。”
“首长好!”见左祥斌满脸正色无丝毫玩笑之意,李秘立即行礼问好,坦然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稍作客套,李秘就请大家进门。
走进门,入眼的是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大客厅,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正和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在下棋。
“首长,祥斌回来了,还带了两位战友。”李秘轻脚轻手走到半老头身边,俯首凑近耳语道。
“李秘,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吗?怎么还没走——什么?你说什么?”半老头先是慢条斯理地答话,可说了半截却忽然惊跳起来。
“爸,我……我回来了。”左祥斌眼眶含泪,走过去含愧低语道。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看着左祥斌,左父泣不成声。
“滚一边去,让我看看我的孙子。”老头一掌推开半老头,假意呵斥了一句,然后拉着左祥斌上下打量。
盯着左祥斌端详了片刻,老头点点头,忽然高声说道:“黑了,壮了,眼光中充满战意,好!像我左利剑的孙子,哈哈哈,我左利剑的孙子终于成为真正的军人了!”
“呃,爷爷,您老别激动,别激动,来来来,我给您老介绍两位战友。”见爷爷激动万分,左祥斌急忙开口缓解爷爷的情绪。
“肖将军,久闻大名啊!”没等左祥斌开口,左利剑大步走向肖辉,伸手紧紧按住肖辉的肩膀。
肖辉一愣,问道:“左爷爷,您老认识我?”
“屁话,你师父我都认识,还不认识你这小子啊?”左利剑用力拍了下肖辉的肩膀。
“啊?原来左爷爷是我师父的老首长啊。”肖辉惊讶的猜测道。
“嘿嘿,我不是你师父的老首长,我和他是一起晋升少将,一起晋升中将,论军衔,我们是平级,论年龄,他称我一声老哥,在部队的时候,我们是较劲的的对手,也是相互钦佩的战友,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左利剑拉着肖辉坐下,滔滔不绝地讲着。
呃,如此论起来,我岂不是凭空矮了一辈?左祥斌郁闷地看着爷爷暗忖。
“爸,这位肖将军是那位首长的徒弟?”左祥斌的父亲左爱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有谁?当然是牙签,韩啸龙啦,除了他这变态,还有谁能培养出这么年轻的中将?”左利剑很自豪地对儿子介绍道。
中将?真是中将?左爱军暗暗吃惊。
之前听老爸称肖辉为将军,左爱军还误以为是老爸激动之中一时口误,一经确认顿时便暗暗心惊。
左爱军十五岁从军,参加过自卫反击战,是拥有三十七年军龄的老兵,以他的资历,现在也仅仅是大校军衔,离将军之列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坎。所以,此时面对一位如此年轻的中将,他当然会显露出震惊。
“爸,别那么吃惊,爷爷说的没错,我们队长真是中将军衔。只不过,这身份是保密的,呃,原因呢,你问爷爷吧,能说多少他比我清楚。”见老爸惊惑不已,左祥斌立即走近老爸低语道。
“阿斌,你终于肯回来了啊?”随着一声惊叫,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冲下楼来。
“妈,我回来了,挺直了腰板回来了,您原谅我了吗?”听到母亲的喊声,左祥斌先是一颤,紧接着就是两串泪水,他疾步扑上前,泣声说道。
“傻儿子,天底下哪有不原谅儿子的母亲?天底下哪有不疼爱子女的父母?你小子傻嗳,说离家出走就出走,一走就是两年多,你这是用刀割家人的心啊。”
左祥斌的母亲名叫段蔼玲,是华夏特种部队某训练营搏击教官。在部队,她是铁血教官,所以,在家里,她也成了铁血母亲,她用带兵的思维模式抚育儿子,用练兵的非常套路磨砺儿子,母子之间会是怎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特别是段蔼玲老逼着左祥斌向朴任楠低头,更是加重了左祥斌的逆反心理,再经过日积月累,最终爆发了母子战争,而技低数筹的左祥斌被母亲揍得鼻青眼肿,还被训得面红耳赤。
当夜,左祥斌一言不发就离开家门,从此混迹灯红酒绿难以自拔。
两个月后,刘飙找到了左祥斌,只问了一句话:愿不愿意成为真正的军人?
沉迷堕落的生活,并没有驱散左祥斌骨子里的热血,军人家庭的潜移默化,令左祥斌骨子里流淌着永不消失的热血和忠诚。面对刘飙眼中的炙热,左祥斌融化了,他要挺直了腰杆做人,而且是比父母还铁血几分的铁血军人!
进了特直大队,左祥斌努力接受部队的洗礼,努力脱胎换骨,很快就成为直特大队的骨干军官。
肖辉的出现,无疑是左祥斌军旅中的特大转折点。见识了肖辉的绝世武学,傲气十足的左祥斌立即折服,心甘情愿地跟随在肖辉身边,下定决心要和这位比自己年小十岁的将军一起为国家利益而战,哪怕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
此时,左祥斌的心情格外复杂,既有对肖辉的感激之情,也有理解父母苦心的融融亲情,酸甜苦辣混合在一起猛地涌上心头。
“妈,这两年里,我也挂念着家人,但是,我要成为真正的军人,只有这样,我才能挺直了腰杆回家,才能响亮地告诉亲人:我没忘左家的家训,我没丢左家的脸,我是国家的铁血卫士,我无愧于左家,无愧于国家。”
左祥斌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直说得父母全都连连点头。
知道左祥斌母子父子之间需要交流亲情的空间,肖辉暗向林有柴使了个眼神,然后转身问左利剑:“左爷爷,我师父不是叫韩老焉吗?您老怎么说他叫韩啸龙?”
知道肖辉的意图,左利剑笑呵呵地说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走,到我房去,我慢慢讲给你听。”
左老爷子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孙子,然后带着肖辉和林有柴走进房。
“肖将军,小斌跟你锻炼了差不多一年时间,他的表现真的不错吗?你别骗我老头子。”关上门,左利剑就急着问肖辉。
“左爷爷,前不久,左祥斌参与了一场硬仗,他的表现非常出色,呃,具体经过,您老还是问林中校吧。”肖辉边说边指了指林有柴。
“就是前不久和倭狗打的那一战?”左利剑沉声问道。
“是的,就是这一战,区区六人,和整整一千倭兵鏖战了一整天。”肖辉加重语气答道。
沉思片刻,左利剑不再问此战细节,而是感慨地说:“肖将军,左祥斌能够加入到国之重盾,而且跟了你这么一位年少有为的才俊,我对左家,对国家都算是有个交代了。”
眉角稍稍跳了下。肖辉问道:“左爷爷,您知道国之重盾?”
“我是曾经的执行者之一,怎么会不知道?”眯起眼睛酌量片刻,左利剑才微微一笑交了点底。
国之重盾中,能称为执行者,必定是位处决策层的关键人物。比如:老族长,老爷子,刘建峰,以及年青一代的肖辉。
“左爷爷,您老是第几代执行者?”思忖一番,肖辉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问,但还是冲动地问出了口。
“执行者,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不分什么第几代。国之重盾,是一个管理既宽松又严密的组织,每一位执行者都拥有宽松的自主权,但又必须自觉接受纪律的约束。而执行者也不是固定量,而是根据计划进展的需要随时进行补充或淘汰。”
“淘汰?为什么要淘汰?”肖辉不解地问。
这样的法则,令肖辉难以理解。
“适者生存,这是丛林法则,同样也是我们这个群体的存在法则。国之重盾的执行者必须是最忠心最精锐的军人,不养闲人废人,能力不够了,就必须退下,理念跟不上了,同样得让位,身体不行了,就回家培养接班人。老族长,老爷子,我和你师父,还有很多人,就是这样离开岗位的。”
左利剑的语气弥漫着浓浓的伤感和无奈,蕴含其中的悲壮之情,确能振奋人心。这就是奉献,华夏军人的奉献,无私地默默向国家奉献出青春,奉献出热血,奉献出赤胆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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