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另有新情节
“好了,这个故事只有一个开头,下面的没有了。”我说到这里做个鬼脸。
榕榕颇感惋惜:“我正听得有滋有味呢,你这里却不说下去了,真叫人扫兴啊。”
“是啊,不仅是你感到扫兴,连我自己也觉得呢。可是没办法呀,这个故事我只构思到这里就构不下去了。”
“你不是说,这是两个将军之间的黄金战吗?其中之一是汤恩伯,这是已经明确了的,另一个将军是谁?”
“哈,既然故事都构思不下去,另一个将军是谁,我当然也没有确定,反正都是跟汤将军一样的吧,但不重要了。”
“那你再具体设定一个对手,照这个思路构思下去嘛。”榕榕催促着我。
我咕咚咚喝了一气水,摆摆手说:“我对这个故事其实不感兴趣了,因为我有了另外的考虑。”
“另外的什么考虑?”
“我本来就是对这个关毅感兴趣,我要塑造的就是关毅这个人物,他是纯破案的,不持立场,所以不管是哪一路人马,他都不支持不反对,侦探是他的饭碗,只要有人请他破案,他就会不辞劳苦,不畏艰险,以对雇主负责的态度把案底揭开,其他的他就不管了,雇方跟对方是什么恩怨,跟他是无关的,他只拿钱破案。”
“你的意思是只为这个侦探编故事,而不是为这两个将军?”
“对对,我对这些狗屁将军不感兴趣,我是树立关侦探这个不凡的角色。”
“但在双将黄金战中,关侦探不是可以大显身手吗?”
“关于黄金案,我有了另一个构思,而且已经可以完成。”
“你有了另一个主题了?还全部构思完成了?”
“是的,基本可以全部拿下了。”
“就是这个关侦探破的案吗?”
“关侦探破的案,而案件被双将黄金战还要神秘,还要有深度。毕竟双将围绕黄金勾心斗角,还是肤浅了,无非是两个家伙狗咬狗,谁都想得到这批黄金而已。但现在我新的构思不是单纯的争夺黄金,另有用意。”
“好啊,那你快点讲啊。”
“现在构思的,前面那个楔子不要了,直接从关毅的办事处开始。”
我就讲起来——
这天,关毅刚到办事处,有个陌生人进来,说盛源金行的董事长秦天鹤有事请他。关毅忙随那人去了金行。秦天鹤正等着,一见关毅就诉说起来:“关老弟,你一定听说,我们金行有一批金条被人劫走了。金行不是我一个人的,但我是董事长,有责任追回这批失物,给股东们一个交代。”
关毅已经听说,盛源金行的金条在运输途中,被一伙不明来历的人打劫了。此案轰动了上海滩。他问秦天鹤:“你不是请警察局侦查吗,他们难道还没有结论?”“岂止是结论,连线索毛都找不着一根。这是一帮饭桶,我不能指望他们。”
秦天鹤明确提出,要委托关毅侦查此案。
关毅并不是职业侦探,他以前追随过孙中山,这些年独自在上海滩漂泊。由于他身怀绝技,曾帮人破了几个案子,在上海滩的一个圈子里渐有声名。不过接手这种大案并没有把握,他一时犹豫起来。秦天鹤却紧紧抓着他的手:“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我这批金条的下落,就拜托你给我寻找了。”关毅只好答应试一试……
关毅知道,行动的第一步,必须先跟警察局。尽管警察局查不出眉目来,至少掌握着案情的第一手资料。经过打听,关毅得知了劫案发生的粗略过程。原来,这批金条是盛源金行送往南京的,还没有出上海城就在洋泾桥被打劫。
马上,关毅跑到洋泾桥一带,察看抢劫现场。这里不是闹市区,但人来人往还是挺多,周围那些弄堂,大多数是死胡同。关毅怀疑,打劫者是外地人,仓促选在了这里。因为这里不是打劫的最佳地方。
他进一条弄堂观察。里面一拐弯,是一条死胡同。正想回出去,面前却突然闪出几个人,挡住他的去路。其中的一个喊了一句:“姓关的,你想掺和盛源的事,有几个脑袋?”话音刚落,那些人就举起手里的棍子打来。关毅连忙抵挡,他虽身手不凡,但赤手空拳难敌众人。
正在危急关头,外面又冲进一个人来,帮着关毅跟那些人打斗。这人拳脚利索,没几下就打翻好几个。那伙人见情势不,仓皇向弄堂口跑掉了。
关毅一看,这不是在街头报的小伙子吗?他惊讶地说:“没想到你有这么好的身手。可为什么还要报呢?”小伙子羞涩地一笑,说他从小习武,但除了拳脚也不会别的,孤身一人流落上海,只能以报为生。刚刚看到有人围攻关毅,忍不住出手相助。
小伙子说完,继续吆喝着报去了。
关毅觉得很奇怪,刚才那一伙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是劫贼?如果是这样倒好了,说明他们还在城里,金条也许还没运出去。但关毅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自己接手这案子才半天,他们怎么就知道了?
关毅怀疑起早上秦天鹤派来请他的那个人,决定去找秦天鹤问问。
秦天鹤听关毅问起那人,忙介绍说,这个人叫屠啸,本是另一个股东余伯林介绍来的。屠啸开始做茶房,由于金条被劫后金行停了业,秦天鹤把他暂留在身边听差。
关毅听了,也拿不准。他只好回自己的办事处去。刚进屋,却见屠啸悄没声地跟了进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关先生,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屠啸说着递给关毅一支烟。关毅接过一看竟是洋烟,心中立即一动,这人怎么抽得起洋烟。
“关先生,咱们还是直来直去吧。你现在是受秦老板委托,要侦查黄金被劫案。而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你不是,秦老板的手下人吗?”“那只是我的公开身份。我是余伯林介绍来的,名义上来做工,实际上,我是受余先生委托,来监视秦天鹤的。”
关毅不由得吃一惊:“监视秦天鹤?为什么要这样?”屠啸冷笑了一下:“关先生在上海混,难道不知人心难测这句话吗?盛源金行有股东三个,其他两个股东不在盛源干事,只有秦天鹤全权负责金行的业务……我这么说,关先生该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金行的股东们之间,竟存在这样相互防备的心态。关毅问屠啸,找他有什么贵干?屠啸吐着烟说:“关先生接受了秦天鹤的委托,相信你只听他一面之辞,我今天是来提醒关先生,打劫这个事,难道一定是盗贼所为吗?你有没有怀疑是秦天鹤自己……”
什么,秦天鹤自己贼喊捉贼?关毅一下子愣了。他确实没想过这一层。“不会吧,秦天鹤为什么要自己抢自己?”“嘿,这不是明摆着吗,金条是三个人的,抢了后就是他一个的了。”
想一想,这种可能性还真存在。可是既然这样,秦天鹤为什么又是报案,又是请自己来进一步查案呢?屠啸则说,这就是秦天鹤的精明之处,他必须做得像真的一样,以证明他急切要找回这批金条……
屠啸走后,关毅陷入了矛盾中。如果真像屠啸所说,秦天鹤自己作下案,那么他请自己来侦查,岂不把他关毅当猴耍?想来想去,关毅对屠啸产生了更大怀疑,连带余伯林也显得可疑了,余伯林说金条是秦天鹤抢的,那么余伯林不也有这样的嫌疑吗?
天黑下来了。关毅决定,再到刚才遭袭的弄堂里走一走。
关毅白天在那边巡察多时,作了一些现场推演,发现劫案发生后,劫贼只有两种去向,一种往南奔上大街,从大街那里逃走。但根据警察局的调查,有人看见那伙人打劫后往北跑的。北面是几条死胡同。关毅在其他几条胡同里走走,发现两边墙壁上没有门窗,只有他遇袭的那条弄堂才有。结合刚才屠啸的说法,如果真是秦天鹤自己派人作的案,有可能抢了后就跑进弄堂,进了哪个门里了。
关毅化了一下妆,从后门出去。他拐弯抹角来到那里,小心地进了弄堂,发现里面静极了,两边的屋子里,根本听不出一点声音,连窗户上也没有灯光。他徘徊多时,只好又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关毅刚到办事处,就见报的小伙子进来了,抖着一份报纸说:“关先生,有大新闻呢。报纸上说,盛源金行的劫案,是on党干的。”关毅连忙接过报纸,上面果然有一个大标题:惊天劫金,疑on党作祟。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报道并不是什么写实,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猜测。不过,这个信息对他还是有用的。他拿出钱想付给小伙子,小伙子却已经跑出去了。
虽然没有确切的线索,但怀疑对象又多了一个。关毅并没有跟on党打过交道,但他知道,上海滩有on党的地下组织,他们神出鬼没,搞一次劫金,筹措活动经费,还是很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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