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出轨的师娘
榕榕说到这里,停下来喘气。我问道:“这就结束了?”
她摇了摇手:“下面还有呢。”
“哦,鸡汤还没喝干,呵呵。”我笑着,“那就继续熬鸡汤。”
榕榕继续说下去:
庸人这个定义,本来是大家不爱认的,特别是昂昂男人,谁愿意当个庸人呢。可是在某些地方,有人却乐于自封为庸人。因为那是一个挡箭牌,乌龟壳,一旦拥有就能抵挡批评,可以规避风险。就像那些被押上法庭的贪官,替自己的辩护用上了庸人,明显是指庸人犯错天经地义,之所以犯错就因为是庸人。这个理论的潜台词就是,同样的错误,庸人所犯与英雄所犯决不一样,庸人更应该被理解,被原谅。英雄难过美人关尚且可能被认同,被谅解,那么庸人难过美人关就更不在话下了。
但历史的事实昭示人们,过不了美人关的英雄,最后往往沦为狗熊,远到毁于妲己的商纣王,近到刚被杀头的许迈永,他们的倒楣,虽有其他更重大的原因,但美人关前躺倒,也是重要一环。夫差因西施而亡国的典故妇孺皆知。三国里的董卓和吕布情同父子,却被黄允用一个美女貂蝉给瓦解。广东湛江曾有一个海关关长本来很能干,却因为遇上一个美女张漪,被走私集团利用,最后落得个上断台头的下场。那么退一步说,即使你真是一个庸人,就可以在美人关前腰软膝弯,顺势入彀吗?庸人就不需要骨头,不需要自律自强吗?显然,像于君这样的论调,看似自嘲,无非是为了打掩护。听起来自我降格,实则是寻找为所欲为的借口。他们主观上就不想过这个美人关。
世界上没有什么关是过不去的,何况美人关。即使再平庸的男人,只要有自我约束力,有清醒的行为准则,何来过不去之理?于君之辈不是英雄,但也决非他说的庸人,就像许迈永、姜人杰之流不是庸人一样,至少他们在某一方面手握权柄,非无职无权的平凡者,所以更不应该犯平庸者可以犯的错。“把自己等同于普通老百姓”,荒不荒唐?更何况,就算普通百姓,就一定干那种见不得光的勾当吗?平民倒反而因为生性质朴,道德观念强,更不会蝇营狗苟,作奸犯科。以平庸者来打掩护,益发显出你皮袍下面的“小”字来。
所以我很想奉劝于君严肃一些,不要拿戏谑当聪明,以怪论作行为支撑。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向他灌输“庸人要过美人关”的理论,他就因为受贿后违规替人谋利,被送到牢里去了。一年后我去探监,问他有什么感想。他后悔地说,他是钻进了人家设的圈套,其中就有美人计。
于君的前程就这样完蛋了。他对我说:“还是你好啊,当个普通平民,不会受人家关注,没有美女来敲你的门。”我笑了,告诉他,前些天我走过一条街,还有美女来拉我呢。同时网上也有很多光怪陆离的信息,qq上成天有不知来历的女人要求视频。美人关,在我这个真正的庸人面前也摆着呢。只不过,我总对自己说,你是庸人,你也莫要在美人关面前跌倒。
“好了,现在是真的说完了。”榕榕扬了扬眉毛,紧张地问我,“这个题目怎么样,是不是让你厌烦了?”
“我觉得很不错嘛。我这个庸人很受启发呀。”
“可我不一定说的是你呀。”她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只是有感而发的,发表我的一种观点而已。”
“其实,这个观点呀,还是专门针对男士的,对不对?”我从男人的立场上看出这一点。
她愣了愣,恍然大悟地说:“确实是啊,一般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指的男人嘛。”
“但美女也可以犯这种错误吧?”
“这个……我就说不清了,也许也有吧……”榕榕有些忸怩了。
我一扬手说:“这方面,男女都一样,男女都可能出问题。比如我师娘……”
“什么,你师娘?”榕榕很惊讶,“你的师父是张老板啊……”
“不不,你误会了,我说的‘我’是指故事里的一个人物,不是指我啊。”
“哈,吓了我一大跳。”
“也怪我没有先说清情况。”
“你有这方面的故事?”
“对,有一个。”
“那就讲呀。”
我迟疑了一下,感觉这个故事还是有点不好讲。“算了算了,我还是另讲一个吧。”
榕榕也不再催促,说如果觉得这个故事不好讲就不要讲吧。
其实我却非常渴望能讲一讲,因为里面还是有比较好的人性闪光点。
犹豫一下我还是讲了起来——
“当你以后结了婚,你就会知道女人是靠不住的。”师傅对我说这话时,被酒精烧红的眼睛有一层泪光。那年我18岁,做他的徒弟半年了。
半年前我拜师学艺,一直就住在师傅家。第一次看见师母时,我就担心,他俩的关系没有表面那么牢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师傅年岁比师母大多了,而且还长得丑。
水灵灵的师母,长着雪白的脸蛋;黑黑的眸子,似乎隐藏一个深深的湖。后来我的担心变成事实,他们闹起了别扭。刚才师傅把我拉到酒馆,喝了几杯酒后,他告诉我一个秘密,师母外面有人了。
师母**了?我暗暗心惊,但又觉得顺理成章。她那么漂亮,哪个男人看了不吞口水。师傅简直要哭出来,说他对她那么好,顺着她惯着她,挣的钱都交给她。但最终换来假心人。
“孩子,都是因为我们没有孩子。”师傅总结着,痛心疾首。师傅师母结婚十几年了,没有儿女。
酒后,我扶着师傅在街头走着。多了几杯酒的师傅踉踉跄跄。突然间,我的目光无意间一扫,落在右边一条弄堂内,我惊异地发现,师母正站在那里,与一个男人说着话。他们挨得如此近,在窃窃私语。只是师母背对着我们,没有看见我们经过。
我连忙换个位置,转到师傅的右边,用我比师傅高一点的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我就像是他们的儿子,为了避免父母吵起来,想方设法化解危机。我把师傅送到家,他倒在**上就呼呼大睡。
门开了,师母回来了。
我叫了一声师母。她应了一声。先看看鼾声如雷的师傅,然后向我招招手,叫我到我的房里去。她也跟着我进来。
师母关上门。
她坐在我对面,一双黑黑的眸子望着我。我在这个家生活了半年,第一次这么明确地注意到,师母的眼睛是这么美。然而此刻,里面的内容复杂极了。师母压低声音问:“刚才你师傅他……看到我了吗?”我愣了愣,原来师母是知道我们经过了,她在担心呢。我忙说,师傅没有看到她。
师母轻叹一口气,低眉垂眼地说:“你师傅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跟我吵的。阿银,你不会告诉他的,对吗?”师母抬眼望着我,眼神让我受不了。她这是在求我啊。而她是我的师母。
我点点头。但我很想问她,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师傅呢,为什么要找野汉子?我很爱师傅,也很爱师母,我们三个人本来那么安宁和谐,就算有一天我满师离开,也会把他们当父母一样牵挂的,但现在这种好感觉,全被师母破坏了。
我预计,他们之间的大战马上拉开帷幕。这天,师傅带着我在一户人家干活,中饭师傅喝了点酒,他突然出去了。我一个人干着,一阵无名的恐惧涌上心来。这些日子,每次师傅跟我在外面做工,他总是神不守舍,时不时跑到窗口向外眺望,仿佛他长着千里眼,能窥见师母的一举一动。师母没有正式工作,经常从一些服装厂拉来一些衣服,在家拷边。师傅是不是怀疑,师母运货送货时,那个qing夫在帮她的忙?
我也放下工具出去了。万一他们撞上了,打起架来怎么办。如果师傅打不过那人,徒弟当然得帮把手。
我跑到师傅家门前,听得屋子里响着拷边机的哒哒声。门开着,我在门口一探头,就被师母看见了,叫我:“阿银,你怎么来了?”
师母坐在拷边机后,疲惫的眼睛望着我。我支支吾吾问,师傅呢?师母冷冷地反问:“你师傅也来了?他在哪里?”
怎么,师傅不是到家里考察师母来了吗?那他去了哪里?我心慌意乱,借口那边活儿忙,连忙转过身就走了。
我回到做工的主人家,发现师傅已经在了。他低头干活,没说什么。直到晚上咱们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才埋怨我,白天为什么要跑回家中呢,当时他正藏在家门外不远处的旮旯里,观察到有个男人正向他家走来。可是偏偏我进了家门,那个男人就没有进去。
这么说,师母的**刚好来找她?师母在等她的**?本来师傅只待那人进了家门,就可以抓个现行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呀?师傅没说,我也不敢开口问。毕竟我只是徒弟,这种事能问吗?
但我怎么会料到,师母真正要找的**,根本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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