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可怕的织女
郗月决定上前打个招呼,然而当她走过去时,史馨却转过身,背对着她向另一边走了,嘴里在声声叫着:“史馨,史馨……”
叫声仍有点异样,让郗月打了个寒战。
与宁凡分手后郗月回到租屋,发现史馨早回来了,仍坐在她房间里编织着。郗月问道:“你刚才怎么也在那边?可你为什么理都不理我,匆匆走了?”
史馨停下工作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郗月。在郗月看来,史馨的脸白得有点出奇。
“我跟你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史馨的声音仍是冷冷的。
“你跟我说什么话了?”郗月茫然地问道。
“我叫你史馨。”
“可我叫郗月,史馨是你的名字啊。”
郗月突然恍然大悟,是不是史馨得了什么失忆症,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了,却把史馨的名字安在她郗月头上。郗月忘情地上前拉史馨的手,刚一碰上就触电般甩开,史馨的手像冰一样凉。
“史馨,你怎么啦,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史馨哼了一声:“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也会变得这么冷的。”
郗月更吃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要小心,别跟那个男人来往。”
“为什么?”
但史馨没再回答,她转过身去,又低头干她的“织心”活了。
郗月百思不得其解,她开始怀疑史馨也许认得宁凡,有可能他们以前是恋人,史馨被宁凡甩了,她才变得如此冷漠和仇恨吧?
郗月决定向宁凡求证一下,看他怎么说。
周末的夜晚两人又在咖啡馆见面。郗月把存在手机里的史馨照片给宁凡看,问他认不认得这个人?
宁凡看着照片,摇摇头说不认识,反问:“她是谁,你朋友吗?”
郗月听宁凡说不认识,就把史馨介绍了一下,说史馨是自己的同租。
宁凡明显对史馨不感兴趣,只热烈地望着郗月,使郗月打住这个话题。
郗月觉得放心了,既然宁凡不认得史馨,自己的猜疑就不成立。但为什么史馨要她别跟这个男人来往?是不是史馨失过恋,对所有的男性有本能的不信任吧。
这场悬疑算过去了,郗月继续信心满满地和宁凡交往。没多久他们把约会地点改在大酒店的包厢了。这天晚上他们在一起对酌,双方都喝得醉气熏天。宁凡粗着舌头说:“郗月,你敢不敢现在跟我走?”
“为什么让我跟你走?”
“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同枕共眠,你肯定不敢吧?”
郗月的兴致也很高:“哈哈,同枕就同枕,有什么可怕的?”
宁凡一听很兴奋,伸手就把郗月给搂住……
突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出现在门口。郗月使劲睁睁醉眼,认出正是史馨。
“史馨,你怎么……来了这里?”郗月虽然醉得厉害,还是能看出史馨两手拿着金属编织针,不停地在编织着。
宁凡却没看清来的是谁,生气地吼道:“你怎么回事?谁让你私自推门进来的?”
史馨朝宁凡一瞪眼:“放开她,你给我坐着!”宁凡一惊,似乎被她的气势镇住,忙放开郗月,乖乖地坐下。
史馨又朝郗月招招手:“你给我出来。”
郗月昏头昏脑地出去,史馨从两根针上拔出一个东西,递到郗月面前。
“这是什么?”郗月问着。但史馨并没回答,转过身走了,很快在走廊拐弯处消失。
郗月感觉拿着的东西毛茸茸、软乎乎的,她定晴一看,是一个心形的毛线编织物,颜色是黑色的,却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一样凉。
包厢里的宁凡在问着:“郗月,她给了你什么东西?”
郗月进了包厢,把那个心形编织物放在桌上,正想与宁凡一同研究,突然间,宁凡一把抢过这个编织物,直接塞进了嘴里,然后咕咚一声就吞下去了。
郗月刚想问你为什么吃它?又只见宁凡大嘴一张,哇地一下呕吐了,一块红红的东西掉在了桌上的一个碟子中。
郗月吓得酒都醒了,惊恐地叫唤:“宁凡,你吐出的是什么呀?”
宁凡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可吐在碟子里的,分明是一颗新鲜的心脏。
“这是你自己的心啊,你怎么把心吐出来了?”
宁凡与刚才判若两人,仍木呆呆地,对什么都无所谓。
郗月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慌乱地搀着宁凡走出酒店。郗月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正想上车,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让宁凡上车先走,自己返回酒店。
郗月想把宁凡吐出来的心脏带走,可当她进了包厢时,服务员已经将狼藉的桌面都收拾干净了,她们说根本没看到什么心脏。
郗月带着一肚子恐惧疑问回到租屋。只见史馨仍坐在窗前,专心致志地编织着。郗月决定好好跟她谈谈。
郗月问史馨刚才在酒店给了她什么?史馨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织心。”
织心?没错,是她织出来的心形编织物。郗月问她,为什么你要半年如一日地织心呢,你织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你把它交给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宁凡看到这个织心会一口吞下去,然后又吐出一个心来呢?
面对郗月提出的大堆问题,史馨只是淡淡地说:“我叫你史馨,我也叫他史馨……”
“可是,我叫郗月,他叫宁凡,我们不叫史馨,你才是史馨啊。”
“你说的对,我的心确实是死了,”史馨指指自己的胸窝。
郗月如梦方醒,“你说的史馨……是死心?”
“对呀,我说过那么多遍了,叫你死心,你怎么听不进去?”
原来郗月把死心听成了史馨,其实史馨对她口口声声说的是“死心”。
可是这一下更叫人疑惑了。
“你为什么叫我们死心?难道,我们不该恋爱吗?”
“是的。”
“为什么?”
郗月要史馨说出理由。但史馨又用冷冷的腔调说:“你还是去问他自己吧。”然后又面向窗户,一心一意编织起来。
看来,史馨和宁凡确实有过纠葛,史馨的行为就是冲着宁凡来的。但由于史馨不再开口,郗月也无法弄清那些往事。
接下来该怎么办?郗月不放心宁凡,给他打了手机,然而传出来的声调却很古怪,宁凡问她是谁,为什么给他打电话。郗月说:“是我啊,你怎么听不出来?”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宁凡的声音很平静,不像装出来的。
郗月正在疑惑,忽听史馨在提醒:“他的心已经死了。”
郗月一惊,马上想起了酒店里的事,“你是说,他把心吐出来了?”
“对,这就是死心。”史馨冷冷地说。
郗月吓坏了,她马上去见宁凡,送他去了医院。
医生用听诊器听一下宁凡的心,顿时觉得很迷茫:“他怎么没有心跳?”又用手号一下宁凡的脉,也摸不出他的脉搏。
接下来给宁凡做心电图,ct扫描,核磁共振,验血等,医院里所有的仪器都动用一遍,只差动手术开腔直接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宁凡胸腔里那颗心没有生物反应,并且造影显示那颗心跟真正的心脏有差异,很像人工造的玩具。
医生们觉得不可思议,按照这种状态,病人早该活不成了,可他居然还活着,只不过思维僵化,常常答非所问,并且没有任何感**彩。
郗月明白,宁凡把原装的心给吐出来,现在胸腔里留着的是史馨给的编织出来的假心。她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医生说只有一种途径,那就是通过手术给他移植一颗心脏,但由于心脏**的来源很稀少,要等机会的。
宁凡被留在医院等待。但郗月总觉得这事是史馨造成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最好的方式还是由史馨来解决。于是郗月决定去找史馨求情,希望她能把这一切修正过来。
当郗月回到住所推门进去,赫然发现客厅的饭桌上放着一个碟子,碟子里放的是一颗新鲜的心脏。她脱口而出:“这是宁凡的心吧?”
史馨从房间里出来,两只手拿着金属针在编织着,冷冷地说:“没错,这就是宁凡的心。现在,要轮到你了。”
史馨从两根针上拔下一块东西,递到郗月面前。郗月定睛一瞧,是一颗“织心”。
郗月吓得直往后退:“不不,不要换我的心……”
“可那是不可能的。”史馨一步步逼近。
此时郗月发现史馨的脸更白了,就像个死人一样。
可一霎那间郗月不再那么恐慌,她脑袋里产生一阵迷糊,竟然想伸出手去接。就在史馨要把织心往她手心里放时,郗月的意念猛地挣扎了一下,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给我?”郗月极力保持清醒地问道。
“我叫你对他死心,你偏要跟这个男人纠缠,那就让你真的死心吧。”史馨冰冷地说。
“难道,你跟宁凡谈过恋爱,他伤害过你吗?”郗月追问她。
郗月认为这是唯一的解释。但出乎意外,史馨却摇了摇头:“不,我们根本没打过交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待他?”
“因为,他是一个坏蛋。”
“什么样的坏蛋?你能不能跟我直说一下?”
郗月要求史馨说出具体因果,冷漠的史馨终于讲述了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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