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坦诚以待
秦舞阳看着沈贺，审贼似地问道：“不是花玲珑，你好像轻松了很多嘛。”
沈贺讪笑了下，掩饰自己的心虚，道：“没有，我的意思是……”
“别和我解释了，我清楚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秦舞阳撇撇嘴，道：“你和那些混蛋没什么区别，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主儿！”
“呃……我们还是说说事情吧，”沈贺将话题扯开，他觉得如果自己再揪着这一点的话，他很快就会被秦舞阳给掐死。
秦舞阳“哼”了一声，道：“你还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沈贺笑了一下，道：“我当然清楚。你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嘛！”
“正经一点！”秦舞阳道：“我现在可还是你的老师！”
“也是没过门的媳妇嘛。”沈贺补充道。
秦舞阳道：“有人散布消息，说我们在谈恋爱。你知不知道师生恋的严重性？尤其是你马上要参加高考，我还是高考班的班主任。”
沈贺道：“我们本就在谈恋爱嘛。这和我们各自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不参加高考，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没有了师生关系，咱们再怎么说，也不过是羡慕嫉妒恨。”
秦舞阳白了他一眼，道：“你爸妈含辛茹苦的供了你这么些年，就等着你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将来找工作娶媳妇，养家糊口，你现在说不上就不上了？”
沈贺笑嘻嘻地说道：“考上了大学，也未必就能找到好工作；找到好工作未必就能娶到媳妇。我现在都找到好媳妇了，没必要再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学校里。再说了，有你哪里还需要我养家糊口啊？我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
“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秦舞阳没想到她原本那么担心的一件事，落在沈贺的眼里，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这小子到底是真不在乎呢？还是他压根就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师生恋，这不仅仅是工作与学习的事，它直接关系到道德层面。
在华夏这个礼仪之邦，什么事情一旦和“道德”扯上关系，那就没有轻描淡写可以解决之说。
而以秦舞阳的家庭，她在外面自食其力，家里人不会说什么，可她若是做出有损秦家名声的的事情，秦家上下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一旦“师生恋”的事情被秦家知道，趁机发难的不知有多少，是以秦舞阳不担心是假，担心为人刁难是真。
这便是她辞了工作，也解释不清的一桩“污点”。
至于沈贺，他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对于他来说，一切追随本心即可，世间纷纭与他何干？
这些嚼舌根的人，就算能够记着此事十年八年，可他们能活百年吗？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和这群百年之后一个也寻不到的人争论不休，岂不是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
瞧着秦舞阳着急的样子，沈贺觉得他和秦舞阳之间，看待问题的根本上，就不在同一个点上。
秦舞阳生在俗世，长在俗世，便是和他牵扯了因果，终究是俗世中人，超脱不了这俗世的因果。是以她最看重的还是俗世纷纭。
“如果和她说清楚，她会不会随我走上修行的道路呢？”沈贺想着，如此一来，他便可以与秦舞阳双宿双飞，从此再不过问俗世变迁，也是极好的一件事。
可是他和秦舞阳说这些，又能说的清楚？
沈贺摇了摇头，他开始怀疑自己与秦舞阳之间，是不是开始的有些早。而张晓彤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恐怕也是看清了这一点。
毕竟他在医院的时候，张晓彤是最先接触他的。就算她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变化，朱辰生会不告诉她？
“这件事我来解决，我会查清楚是谁散布的消息。”一时间，沈贺思维纷纷，最终还是决定按照秦舞阳的思维模式去处理此事。
既然生而为人，那就按照平常人之心，去处理平常事。
沈贺的心态，在这一瞬间的改变，他那久未获得的记忆又松动开来，如潮水一般涌来。
秦舞阳看沈贺愣了一下，却不知他在这一瞬间想了那么多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复杂的变化。她还以为沈贺犹豫之后，向自己妥协了呢。
心一软，秦舞阳道：“消息是谁散播的并不重要，我担心的是我们家的人知道此事，我的那些叔伯们，会借此事刁难我的父亲。此外花玲珑的事情，我和安迪等人也算是正面交锋了，如果他们拿这件事做文章，对我也是大大的不利。”
沈贺皱了皱眉，道：“依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吗？”
秦舞阳道：“我不能确定的是，我们家里的人，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他们不知道，只要将此事化解即可；如果他们知道了，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你家里人？”沈贺有些玩味地看着秦舞阳，却见秦舞阳难得的露出了羞怯之色，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在秦舞阳的记忆中，她并没有和沈贺说起过她的家庭，是以她并不知道沈贺早就知道她的身世，甚至于连秦家的各种社会关系，沈贺都比她还要清楚。
“我爷爷是一名军人，我父母现在都在部队中，我从小也是在部队大院长大，后来因为厌倦了那种生活，才一个人来到东阳当老师。”秦舞阳解释道：“我不是有意向你隐瞒我的身份，是我觉得这些东西，不能作为影响我们之间关系的因素，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沈贺见秦舞阳着急之中还夹带着为难，叹了口气，道：“我明白。舞阳，其实我对你也有隐瞒。和你不同的是，我是真的担心，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情，会直接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嗯？！”秦舞阳一惊，问道：“你隐瞒了我什么事？”
沈贺道：“我的厨艺，我时不时就会消失一段时间，以及我家现在的变化。”
秦舞阳有些手足无措，她的确怀疑过沈贺的厨艺，也怀疑过沈贺出了车祸前后的变化，只是她并没有多想，只当是她以前对沈贺的偏见。
秦舞阳本身的情感经历就是一片空白，而她以往接触的那些人，要么是一身戎装，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要么是一身西装，行权谋诡计之策。便是她的同事、学生，见着她也是畏畏缩缩的，哪有沈贺这等滚刀肉。
本来秦舞阳就对沈贺带着挑逗之意，再被沈贺强吻了之后，她的心态就发生变化。后来得知沈贺退学、车祸，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她全部的心思都系挂在沈贺身上。这也是她为何愿意帮沈贺重返学校的最主要的原因。
沈贺奇迹般的复原，吊儿郎当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对她来说是惊喜，至于沈贺所展露的厨艺，自然也被她理解成沈贺家学渊源。
以秦舞阳平日里接触的东西，很容易认为，每个人的家中，都会有几个深藏不露的亲戚。是以沈贺厨艺高超，秦舞阳除了惊讶之外，并没有觉得不妥。
现在沈贺当着她的面，将这些全部说出来，秦舞阳心中反倒升起了一丝不安。她突然意识到，沈贺车祸生还，以及他的厨艺、家庭的变化，绝非她之前想象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想要和我说什么？说吧。”秦舞阳恢复了平静，冲着沈贺淡淡地说道。
好歹秦舞阳也是看惯了大场面，很快就平复心情。她倒是有些期待，沈贺会和她说些什么。
沈贺见秦舞阳恢复冷静，心中对她不免佩服，开口道：“以你的家庭背景，应该接触过一些奇人异士吧？”
秦舞阳反问道：“我的什么家庭背景？”
沈贺淡淡地说道：“你上将退休的爷爷，和现任中将军衔的父亲。以及身为政务、经济大员的叔伯姑嫂们。”
“你果然了解我的一切！”秦舞阳心中早有预算，但听到沈贺说完之后，她仍旧感觉震撼无比。
“不错，我的确接触过一切奇异人士，只是他们的消息远不如你。”秦舞阳淡淡地说道。
沈贺苦笑了下，道：“你的命理，和我已经有了牵扯，我想算你的因果是不可能的。但从你透露出来的一些情况，推算一下你身边的人，这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秦舞阳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这个世上，有一群名为‘修士’的人，超然者不惹红尘因果，以追求天道为生，拥有移山填海之能；鄙下者与众人无益，只是他们有着更强大的能力，行事无往而不利。”沈贺顿了一下，问道：“你爷爷身边，应该跟着一位你们家人都看不透的特殊人物吧？”
秦舞阳犹豫了下，但还是点头道：“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修士？而你也是修士的一员？”
沈贺道：“是的。我也是修士，但和他们不同的是，我的能力来自于之前的那场车祸。”
“那场车祸？！”秦舞阳失声叫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还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沈贺，你要胡说的话，起码也说点靠谱的，你现在和我说的，和那些无聊的玄幻小说中屡见不鲜的桥段有什么区别？”
沈贺苦笑一声，道：“我知道这在你看来很荒诞，可是如果不是如此，你要我如何跟你解释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
说着，沈贺的身上出现了一层流光，火焰环绕，室内的温度也跟着升了上来。
秦舞阳还想编排沈贺两句，可见着沈贺身上突然出现的异变，她的嘴巴微张着，双目死死地盯着身上，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沈贺收了真气，有些无奈地冲着秦舞阳说道：“我们的关系摆在这儿，眼下又有人在暗中兴风作浪，你觉得我有必要在这儿编排你吗？我是不忍再骗你，所以与你说清，你是愿意和我一起修行，还是做一世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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