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雾都的规则
根据鸦的话语推断，接下来要去的那个地方好像有不少距离。再加上这个城市不友好的气氛与地形，让他们行进的过程异常艰难。
四处都是似曾相识的巷口，如果没有鸦带路，那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鸦走在最前面，库洛斯等人跟在后面。
此时的气氛一直很尴尬。因为，鸦的黑色上衣直到她的背部。接下来的部分完全就是裸露在外的，再加上她下半身只穿着一条**，这让库洛斯和赛安不知道该往哪看。
如果那条**普通一点也还好，可是，那条**非常的低，上面仅用一条系在腰间的绳子固定……
“那个，鸦。”
这时，库洛斯还是决定说出来。
“嗯？”
鸦不解的回过头来。
“你穿这么少的衣服可以吗？还有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我还挺喜欢这件衣服的，只不过被砍坏了。把破损的地方切掉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拉了拉衣领，发出了叹息声。
“裤子呢？怎么不穿裤子？”
其实这才是一直困扰着库洛斯和赛安的问题所在。就算鸦本人再怎么不在意，她也是异性。
“裤子啊，其实……穿着衣服被砍伤会很麻烦的，衣服会嵌到伤口里面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习惯这样了。”
鸦稍微思考了一下，其实她也差不多忘记她为什么没穿裤子了。总感觉，理所当然的就选择这个姿态了。
姑且她还是给出了回答。
“是吗……不过你好歹也是女生，装扮的话少许自重一点会更好。”
库洛斯只能这样妥协道。
“没关系哦，在这个城市里，男的和女的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刀的事。”
她拍了拍绑在腿上的武器袋，这样说着。她是从小到大都在这个城市里的，所以她非常的清楚。在这个城市里，实力才是一切，道理是说不通的。
想要在这个城市里正常的生存，要不将自己一直隐藏在没人可以发现的暗处。要不就是找到一个可靠的组织。
不然就只能和鸦一样，用自己的双手与武器，来主宰自己的命运。
“说的也是……”
库洛斯也只能点点头。他虽然才来到这里很短的时间，但是他大致也了解到了这里的情况。
没有力量的女性，就算穿成什么样，也不会有好下场……
“天气冷的话，我也会自觉裹一件什么在外面的啦。不过，现在就这样了，我也不想再穿点什么……话说，琉问这个干什么？”
“不，没什么。”
“对了，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我就作为向导来教你们一些基本常识吧。”
鸦一边走着，一边这样提议道。
正好她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也无聊得很，这下有库洛斯等人作伴，她虽然没有表露在表情上，但是她其实是很开心的。
“嗯。”
正好，库洛斯也想了解一下。
“第一，放弃思考。他人说的话，能不信则不信。最好是像我这样，干脆不去听。很多时候，不听会更好。第二，这点是专门针对女性来说的，如果不想成为奴隶或者玩具的话，就把靠近的全部男人给杀了。”
在这里，谎言是保护自己的工具，也是最有利的武器。同时，力量也不乏是一种有效的手段。
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刻意的看了看莉莉丝和伊芙。她们看起来都不是那种厉害的家伙，越是这样，越需要提高警惕。
“……全部吗？”
莉莉丝低声重复了一遍。
虽然听起来非常的夸张，也许男性中也有好人的存在。但是，在这种环境之下，她实在是想象不到，好人是什么样子的。
“嗯，全部。尽可能手段残忍一点，这样其他人会感谢你的。”
“那个，鸦小姐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地方呢？这里……”
看着浑身都是她自己缝合的刀疤痕迹，和之前那利落的杀人手法。莉莉丝不由得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里确实是个很糟糕的地方，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我很清楚这里的环境。但是呢，我没办法去其他的地方哦。除了这里没有地方能接受我。”
对此，鸦只是摊了摊手。
“……”
“鸦在学会说话之前，就习惯了杀人。她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教育，也不存在所谓的道德——任何在这个城市长大的人都和她差不多。虽然很可悲，但是这确实是事实，其他的地方很难接受她。”
看着莉莉丝那失落的表情，库洛斯只好这样补充道。
鸦毕竟也是和他一同战斗过很久的伙伴，他们“七英雄”之间也多少互相交流过他们的经历。其中，鸦的经历是最少，也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
她是被鸟禽无意之中养大的……她身上的那些伤痕，也是她在这个城市里成长的痕迹。
“正是如此。我是最配不上‘英雄’这个称号的人了。虽然你们可能是因为我和琉是同伴，所以有所顾忌。但是，我确实是这里的一份子，和那群混蛋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这样说着。
“抱歉。”
这让莉莉丝低下了头。
“不，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也不用这么说。在‘杀人者’这个定义上，我们和你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重要的是，有没有接受‘改变’的勇气。很多人，都是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看着这尴尬的气氛，库洛斯拍了拍莉莉丝的后背。
“改变……吗？至少现在的我还不能放下武器。”
鸦转过头来，用她那淡金色的瞳孔看了库洛斯一眼。她这样坚定地回答道。
“嗯，这是当然的。但是有这份觉悟吧？”
“也许。”
咬了咬嘴唇，鸦将头转了回去，继续带路。
众人不知道走了多远，库洛斯等人感觉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转悠。无论往哪看都是土灰色的墙壁和浓浓的雾气。
顺便解决了不少无故袭击过来的不法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块与之前走过的地方，都有些不同的空地。这块空地连接着六个不同的道路，再次让他们感叹，这是多么麻烦的地形。
“还有多少的路程？”
库洛斯问道。
“大概还有一半吧。”
鸦打了个哈欠，这样说道。
“姑且先休息一会吧。”
得到了这个回答，库洛斯看了看手边有些疲惫的伊芙。便提议要休息一会，这里正好堆积着不少的杂物。可以坐在上面。
“嗯。”
莉莉丝也同意这个决定。她找来了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破布，把库洛斯附近的箱子都擦了一下。
“稍微放松一下。”
赛安也稍微清理了一下灰尘。将斗篷拉开，坐在了上面。
“放松？”
听到这个词，鸦立刻转过了身子来。她就这样目不转睛的顶着赛安那带着半截面具的脸。
一阵沉默。
“怎么了，鸦？”
库洛斯这样问道。
看鸦的样子，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是要去**吗？虽然我对这个不是太了解，但是稍微找一下的话，应该能找到一、两所比较好的……”
顺着库洛斯的问题，鸦给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回答。这个回答瞬间让赛安和库洛斯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连一旁的莉莉丝也红着脸。
“你在说什么……”
“诶？你们男人所谓的‘放松’不就是指这种事情吗？不是这个的话……我想想，好像没有了吧……”
在鸦的认知中。男人的放松就等于干那个事情。至少在这个地方，就是那样的，那种事情是这里男人们唯一的娱乐。硬要说起来的，那就是欺负他人吧——
这和库洛斯等人没关系，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你是怎么误解男人的。不过，这里的男性应该是如同你说的一样吧。”
“哈哈……”
赛安不由得苦笑了两声。
“那么，琉，我们要怎么放松？”
“闲聊一下吧，也算是放松的一种。”
“原来如此，闲聊。嗯，我知道了。”
鸦点了点头。
确实，库洛斯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她确实觉得有趣多了。毕竟她在这个城市里一直都是一个人。
同时，她也有不少话题想和库洛斯聊聊。
“库洛斯。”
这时，伊芙拉了拉库洛斯的上衣，并看着他。
“嗯？”
“**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去放松？”
“无知”的伊芙依旧没有表情地提问着。她那渴求得到答案的表情，让库洛斯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
到底该如何和她解释……就这样，几个人在闲聊之中稍作休憩了一会。重整态势之后，鸦也招来了一些食物，紧接着，他们继续出发了。
又走了不少的时间。在这个雾都内几乎无法分辨时间，但是也许已经过了中午了，有可能也接近夜晚了。
“就是那里了。”
这时，他们终于来到了鸦所说的那个地方。那是被隐藏在墙壁内的房间，只需要在那块不起眼的墙壁上，按顺序移动几块砖，就能推开那个“门”。
“要从这个地方下去吗？”
随着“门”的打开，他们看见了一个向下的长阶梯。和在贸易都市塞顿里的黑店如出一撤。
“嗯，走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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