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小丑
3。17
贸易都市塞顿，这个以商业为主的城市先后经历了无数次的灾难。就在最近，因为“结社”的行动而彻底被赫尔维斯帝国的神官们入住，成为了名义上的自治州实际上的附属国。
不过，也因为教廷的强制介入，因为“结社”而引起的事件并没有扩散，事态也因此安定下来。
“哈，真是个适合旅行的好天气。”
看着早晨渐渐升起的太阳，一名奇怪的人士通过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贸易都市。
他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礼服，行为举止也像是刚从某个晚会里出来的绅士一般。
不过，他却戴着一个白相间的小丑面具。面具的一边是笑的表情，另一边是哭的表情。这个奇怪的面具让他的绅士风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围的行人也时不时的向他这里观望，可能是对这个形象并不陌生，也可能是好奇这种奇怪的家伙是怎么通过严格的入境审查的。
这名小丑绅士似乎对这个贸易都市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会在经过的所有店面前都停留很长一段时间细细的观赏那里的人们。
就在他这种态度之下，他走到了后巷里的一个诡异店面之前。
那个店面的正门处站着几名负责敬畏的壮汉，透过正门的缝隙往里侧观望，看见的是如同拍卖会场一样奢华的大厅。小丑绅士一时间也是兴趣使然就往店门出走去。
“你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唔怎么回事”
门口的警卫看到这样的可疑分子当然是要出面拦下，但是他却一边凶狠狠的说着这名小丑绅士，另一边却为他推开了门，还和其他的警卫一起做出了恭迎的姿势。
就好像是身体不由他自己指挥一样。
“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大叔啊。”
小丑绅士一边感慨着一边走进了那个大厅。不过，在这个地方他找不到任何能够吸引他的因素，周围全是那些讨厌的贵族嘴脸和商人们的假笑。
于是他就随意的在会场内探索了一下，果然，他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在守卫的辱骂声中，门也被守卫们打开，让他进到了下面。
顿时一股很多种气味混杂的臭味扑面而来，四处都能听见痛苦的哀嚎声和愤怒的吼叫声。
这里全是铁质的笼子，整齐地摆放着。笼子里堆积着杂草还有用于放置排泄物的木盆。但是，被关在里面的并不是野兽，而是人类。
这是一个关押奴隶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
突然，一个在这里做着检查的商人看见了这名带着小丑面具的怪人，便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不觉得你应该介绍一下你的商品吗”
小丑绅士一边端详着周围的奴隶，一边与商人对话着。
“原来是客人啊，不过，下次可别擅自来到这里，不然会很麻烦的。”
正常来说是不允许其他人来到这里的，不过，某些大贵族硬要要求的话也不敢违抗。所以，从这点判断，这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恐怕是身份极高的大贵族。
那个商人立刻就换上了笑容介绍起这些奴隶。
“请问一下，您有什么要求吗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嗯，能够说话就行，像我这种话比较多的就需要一个旅途的同伴啊。”
“那么，这几位怎么样。”
他依次的推荐了许多年轻的少女，可是这位小丑绅士似乎都没看中。
就在无奈之中，小丑就像是找到宝贝一样，在一个笼子面前停了下来。
“这孩子似乎很不错，像这种能够同时患有七八种疾病还活着的女孩子可真不多见啊。”
小丑的面前是一名躺在杂草上的瘦弱少女，从外观来判断也就十岁上下，只不过身体的状态非常的糟糕。
“这个是”
“这孩子多少钱”
“嗯什么啊，这种残次品，一枚金币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小丑就抛出了一枚金币到商人的手中。这让他很是费解，难道这个怪异的男人就喜欢这种活不久的奴隶吗
无奈也只好将这名少女硬是拖了出来给小丑检查。这小丑倒也是不耐烦的详细的检查了全身，随着他的每次碰触那名少女，那名少女的表情似乎就缓和了一点。
直到小丑完整检查的时候，那名少女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了，而且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丝毫感觉不到她是患病的。
紧接着，连奴隶的契约都没有要求签订，这个小丑就带着那名少女离去了。
刚刚离开这个地下，上到大厅的时候，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地下吵杂的声音，似乎在说什么为什么所有笼子都开了，关押的努力都跑出来了什么的话语。
不过，这都和这名小丑没有任何的关系。
“谢谢”
少女只是静静的跟在那个小丑身后，拉着他的衣角。像这样的主人是非常少见的。
“哦会说话啊，这可真是捡到宝了不过不需要和我道谢哦，我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还需要感谢你陪我说话呢那么出发吧”
大多数年纪很小的奴隶都不识字，也有连话也不会说的。
“为什么，要选我”
“哈哈，这就是缘分啊，我看到你在身患那么多绝症的情况下还坚强的活着，让我亲眼见到了生命的奇迹，所以作为回礼，我也要让你看到一下奇迹才行。怎么样，身体没问题了吧”
小丑一边激情高涨的“演说”着，手上还配合着话语做着动作。
对于他来说，人类的身体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从每一个经络到每一个细胞，在他的眼中都不算什么。就算是疾病也能轻易地祛除。
“你真是个好人呢”
“啊哈哈”
突然，小丑身上散发的气氛骤然转变，就像是恶魔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恶之人啊，这点可别搞错啊。”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少女肚子里传来的声音。也不难怪，在那种环境下，很难吃饱吧。
“那么，空着肚子可是会影响情绪的，我们去吃饭吧”
就好像是刚才的恐怖没有存在过一样，小丑的气氛又突然改变。
将少女单手抱起，一转眼间就来到了一个非常豪华的餐厅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悠然自得在人群中走过，享受着他们那鄙视的眼神之后，点了餐坐了下来。
“那个怪人，竟然就带着奴隶来这种地方。那个奴隶那么脏”
周围都是纷纷的议论声，这让那名少女低下了头。
“不必在意，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那么他们说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一个一个的去在意那还要不要生活了”
这位小丑绅士似乎毫不在意他人的话语，将面具稍稍倾斜一点露出了嘴，准备享用这豪华的午餐。
那名奴隶少女也模仿着他的样子，用起了从来没用过的刀和叉。
“哦是吃不下了吗不过没关系哦，吃不下就浪费掉吧”
这让拿剩下的食物正困扰的奴隶少女非常的不解。
“不懂吗你是认为浪费可耻吧不过，你要明白，存在即为合理，凡事都有两面性。如果你不浪费，那是你的优良品德。如果你浪费，也是正确的。你想想，你不浪费，野猫吃什么猪猡们吃什么”
小丑在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这让少女有些不知怎么回答，但是依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和叉。
“知道吗如果你杀了一个好人，那么周围的人会讨厌你。但是，你杀了一个坏人，周围的人会感谢你。那么，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差异呢”
突然，小丑绅士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语。紧接着，他跳了起来站在了桌子上。
“善人有他们存在的道理，他们在追求那种被救赎之人的感激恶人也有其存在的道理，他们追求那在绝望中挣扎的身影啊我听见了呼唤我的声音来吧，少女，跟在我身后吧让你看看善恶的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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