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抑或是真实

话说原始天尊与女娲娘娘新婚当晚。发生了一件奇特的事情。

        新婚洞房中。女娲娘娘头顶顶着盖头。端坐在玉床的床沿。

        原始天尊和二清正在拼酒呢。在原始天尊的传授下。二清都学会了划拳。女娲娘娘只闻听‘哥俩好啊’。‘六六六啊’之类的不断。心中遐想万千。正在猜疑这个说法是什么意思。她并未用神识查看。以免看到三清的一些让她羞涩的神情。

        良久。女娲娘娘终于放弃了猜测。心里想到终于和心中的那个伟岸的身影结为道侣了。对于原始天尊今日的安排。女娲娘娘觉得很有新意。不过在和他一起的时间里。总会有不断的惊奇之处。所以这些安排娘娘也并不疑惑。但是。有一件事情让她疑惑不解：那两张空着的椅子到底代表什么。这也是所有参与的嘉宾心中的疑惑。

        再次放弃了心中的疑惑。娘娘再次将想到洞房花烛夜的事情。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地发烧起來。接下來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呢。娘娘颇为不解。突然想起了玄芒夫妻之间诞生了的麟儿。虽然她眼见到原始捏土造出的玄芒的身体构造和女性不同。但实际上她也是什么都不懂。

        想着想着。女娲不禁用双手捂住了还在发烫的双脸。“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女娲心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夫人。我來了。”原始的一声叫唤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女娲这才知道不妥。眼下自己发烫的脸蛋如果让原始大哥看见。那么该多羞人啊。

        说着。只觉得一个东西缓缓地将她头顶的盖头挑了起來。女娲眼睛缓缓地睁开。看见原始天尊俊朗的双目正在凝视着她。这让她原本已经慢慢消退的红晕再次布满了脸蛋。

        “夫人。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原始天尊眼中闪过一丝捉弄的狡黠。

        啐。女娲娘娘的脸再次滚烫起來。不由地娇嗔着啐了一口。随即问道：“两位兄弟都安顿好了吗。”

        “管他们作甚。早就被我灌倒了。哈哈!”原始说着眼中充满了自豪。

        女娲眼神一楞。随即扑哧一笑。随即温柔地将原始的外套解去。原始天尊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穿着西装很帅气。但是穿了整整一天了。他也觉得心中有些烦躁了。他终于明白了后世的兄弟结婚时为什么苦了脸了。

        女娲娘娘眼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她的夫君。好似正在做梦一样。她在做梦吗。不是的。女娲心里对着自己说道。眼前的心目中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呢。

        看到女娲不容置信的眼神。原始心里非常明白她此刻的感受。原始现在的心中充满喜悦。所以也将眼神汇聚在女娲身上。慢慢地两人眼神再次交织在一起。

        恍惚间。原始好似回到了后世世界一样。他看见了他家里的白砖砌成的围墙。以及斑驳的原本红木大门。现在已经退成了异常难看的黄色。

        原始心中疑惑不解。轻轻地推动了门扇。正在院子里面拿着簸箕剥玉米的母亲闻声突然抬起头來。

        “玉儿。你终于回來了。”母亲急急地放下了手中的活什。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跑到原始的面前。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摸着原始的脸蛋。好似不容置信的眼睛红肿着冒出一阵泪花。

        原始不禁心中一叹。随即伸出手拉住母亲的手道：“娘。我回來了。是你的玉儿回來了。”

        “这是真的。他爹。快点出來啊。你看看玉儿回來了。”母亲终于好似相信了。急忙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向着屋内喊道。

        “阿桂啊。你说什么呢。我们儿子不是失踪了两年了吗。怎么又说起胡话來了。”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让原始心里一震。这个是他父亲的声音。怎么如此苍老啊。

        正想着。父亲的胳膊好似顶起了门帘。从屋内走了出來。父亲还是那副样子。上身披着一件外套。腿上穿着粗布织成的短裤。脚上还穿着他那双一个塑料板两个布条弄成的简易托板鞋。推开门帘的那一霎那间。父亲愣住了神。眼角的一滴泪水出现。

        急匆匆地冲到了原始眼前。原始正待抱向父亲。只见一个老大的巴掌扇了过來。将原始打到了一边。原始身体一个趔趄。但是勉强站直了身体。

        “爸。我……”原始手抚着发疼的脸蛋。不由地诺诺地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來啊。你可知道你娘。你爹我为你担心啊。你娘为了找你花了多长的时间。她的眼睛都快哭瞎了你知道不。如果不是邻居的王大叔的医术高超。你娘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听着父亲的暴躁的说话声。原始心中强烈的疼痛起來。转眼细细地看着母亲的眼睛。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了一丝刀伤的浅浅的痕迹。原始心中大恸。不由地用手轻轻地抚向了这道伤痕。

        母亲伸手拦住了原始。随即急速地说道：“沒事。沒事。娘好着呢。快点进屋吧。你去拜祭下你奶奶。多谢她的保佑。我这就去做饭。今天你们爷俩喝两盅。”

        “对啊。快些进屋吧。”父亲伸出手拉住原始。好似怕原始再次不见似的。直接将他拉到了屋子。此时正是快晚上了。屋内的光线不甚清楚。原始刚进屋就见到屋内正中的奶奶的遗画像。画像正中摆着两根蜡烛还有几根还未燃尽的香。

        看着奶奶慈祥的面孔。原始不禁泪水淹沒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奶奶。心底再次展开了回忆。他刚上学的时候奶奶拉住他的手。一步一蹒跚将他从学校接会家里。上学时。奶奶再次拉住他的手。将他一步步送到学校门前的千叮咛万嘱咐。夜里将他搂在怀里嘴里哼着儿歌时的情景。这一幕幕不断地闪现在脑海中。

        爷爷的画像呢。原始突然发现原本放在和奶奶并排的爷爷的画像好像找不到了。随即吃惊不小。原本爷爷的记忆本來就很淡。但是爷爷的画像好似一直在正中放着的。怎么现在不见了。

        爷爷是个不善言辞的退伍士兵。他只记得他很小的时候。爷爷对他的要求就很严格。什么事情都让他自己完成。原始记忆犹新的是邻居家的铁蛋捏出的兔子等小动物。他也学会后拿到爷爷面前。本想获得爷爷的夸奖。爷爷却将他领到村里的村长家里。叫他看着兔子的模样重新捏一个出來。等他捏的和实际上的兔子沒啥两样的时候。爷爷才将他带回家中。

        原始正想着。突然之间。他骇然发现爷爷的画像也出现在屋中。俨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的情形。原始心中诧异万分。揉了揉眼睛以为他看错了。但爷爷的画像好似凭空出现了一样。原始不禁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似不敢相信似的。

        “这孩子。又在发呆了。快点洗洗手。准备吃饭了。”母亲腰上缠着蓝色的粗布围裙。走进來对着原始说道。

        “妈。爷爷的画像一直摆在这里吗。”原始挽起袖子向着房内的脸盆走去。边走边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犯傻了?”母亲一脸的疑惑状。走上前去。摸着原始的额头问道。

        “妈。你快说是不是啊。”

        “是啊。你爷爷的画像不是一直都在吗。你怎么问这个。是不是发烧了啊。”母亲满脸的疑惑之色。手不停地在原始额头试着温度。

        “妈。我沒事。”原始随即笑着把母亲的手拉了下來。随即洗起手來。

        “他娘。我将王兄弟领來了。你快点叫玉儿出來。王兄弟说要给玉儿看看呢。”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正是父亲。原始听出了话音中闪过一丝喜悦和焦急。

        “石头哥。不用着急。先让玉儿吃晚饭我再给他看看。”一个文绉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那也行。兄弟今天就别走了。我们爷三喝几盅。”

        原始躺在熟悉的床上。思绪万千。今天的事情透着些许古怪。而且他怎么会突然失踪。在突然回來呢?而且他去了哪里。怎么一点都想不起來呢。

        怀着深深地疑惑。原始沉入了睡眠。

        “原始大哥。原始大哥。”耳边传來了丝丝清脆的女声。原始好似听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坐了起來。却发现自己还躺在屋内自己的床上。

        原始。到底是谁呢。哪个柔柔的女声又是谁呢。坐在床边的他不禁想到。

        “儿子。你终于起來了吗。快点过來吃饭吧。”母亲的喊叫声再次将他惊醒。

        “哦。來了”随口答应了一句。原始整理了下思绪。走出屋子。

        “妈。爸呢。”嘴里喝着母亲熬得小米粥。原始问道。

        “你爸爸去县城了。你都离开学校两年了。昨晚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晚上。让你去插班呢。这不。一大早就走了。”

        “哦。”

        凤阳中学。位于县城的东郊。是一所重点高中。但地处偏远区县。每年考上大学的不到三分之一。而这还包括大专生。王玉就是这所学校的优等生。学校重点培养的胚子。

        看着熟悉的校门。原始笑了笑大踏步走了进去。

        高一二班位于三楼。原始快步向着三楼走去。当原始正在爬着楼梯的时候。突然对面走來了一个面容很熟悉的高个子。他就是死党胖子。

        胖子与王玉在一个寝室里。就此认识的。与他关系很好。而且胖子的父亲是县城里的高官。家里很是富裕。所以经常接济王玉。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胖子经常拿到寝室里和王玉分着吃。

        两人就这么对面的站着。原本这么好的兄弟。但是胖子看着王玉的眼神中却显露出几乎见了鬼一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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