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电话吵架
知道大家平安无事，叶莲娜也就放心了，每天上班，然后到地铁去看看大家的情况，不过几天的时间，叶莲娜就认识了很多人，现在可以说是兵荒马乱的，即使是在城市里，有许多的警察和维护治安的志愿者，但罪案的发生率还是十分惊人的，甚至有人开始到吃人。天气寒冷，一些人饿的昏死在路边，马上就有人上来拔了他的衣服，即使不死，也会很快被冻死，零下四十多度的天气，即使是叶莲娜这样穿着保暖内衣，加上厚实的毛衣，羽绒棉袄和呢子大衣依旧不能抵御严寒，但是叶莲娜的精力十足，负责保护他的四个警察都不如她体力好。
地铁里住的人更多了，即使有痛风设施，但依旧不能让大家觉得暖和，因为虽然天气变得更冷了，但是，由于燃料缺乏，他们自然要节省，地铁里居住区的温度最高也就是零上几度而已，不过在晚上是温度最高的，早上也可以，白天的温度就不行了，好在白天大家都有事情做，运动一下，自己弄点东西取暖，也是可以的。
孤儿院用开始有孩子了，而且每天人数都在增加，来自其他地方的难民虽然有人管理，但是，他们因为没有工作，每天分配到的食物就少，现在每人每天定量是600克面包，很少能够分配到肉类和牛奶。蔬菜更是难以见到，这样造成的平民死亡，叶莲娜也是无力阻止的。孩子们如今每天可以分到400克黑面包，一个星期可以吃到一个鸡蛋，50克奶粉，蔬菜泥50克和一些维生素药品，偶尔还会有饼干和果干，孩子们的日子比大人好想，即使不能吃饱，但往往都是大人们把食物给孩子吃，自己反而饿死或者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并发症而死。
在医院里，此时收治的普通病人不多，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什么，来了这里占了床位，也无法看着在轰炸和炮击当中受伤流血的人和前线扯下来的重伤员没有床位。
叶莲娜很快的就得到了波韦特金的回信，他说的最多的还是叶莲娜送去的录音带，里面的歌曲很好听，现在那些录音带经常在阵地上的大喇叭里广播，所有阵地上的人都能听得，甚至有些歌曲，对面的德军都会唱了。还有就是改善士兵的待遇，也要感谢她，波韦特金说，他非常肯定这一定是叶莲娜做的。这种说法，让叶莲娜心里真的感觉很是温暖，仿佛她的付出有了回报一样，尽管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人知道，没有想过任何人的回报。但得到感谢，还是觉得很高兴。
只是回来一个多星期了，沃尔科夫的电话也到了，也不知道他在百忙当中如何想到自己的，
“叶莲娜，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弄来的那些窗帘、被褥、花瓶还有画什么的，你打算怎么安排？”
电话的另一端，叶莲娜有些愣住了，且不说此时她也有工作的，就说他家里的那些女人，叶莲娜也不乐意回去啊！若是回到他身边，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不会从内心产生抗拒，但是面对他的妈妈和姐姐，叶莲娜的心里很是别扭。若她如苏联人那样思维似乎好一些，但不是这样，叶莲娜心里不能违背孝道，那是行为准则，对自己男人的母亲和姐姐给予尊重，那是礼仪，是修养，她更是没有办法放下自己的教养。想到这里，叶莲娜只好说道，
“这里的情况很复杂，很严重，不只是有重病的人，还有许多前线的战士，我想等一段时间，再说那些东西也不急，你那么忙，能回去几次，让我回去独守空房吗？若是跟在你身边的话，倒是让我很动心。”
毛捋顺了，沃尔科夫这才放缓了语气，说道，“胡闹！我整天在前线，根本没有固定的指挥部，你跟着我像什么话？你看谁打仗带着妻子在身边的，你忍耐一下吧！等见面了，我好好补偿你！呵呵……”笑的好淫荡，
叶莲娜被噎住了，这样的情况极少发生，被对方说的反应不过来，很显然，这个男人的自大、无耻、不要脸都全了，颠倒是非，倒打一耙更是炉火纯青。不过拆穿了，可不是一个聪明女人会做的事。笑着说道，“为什么我不能跟着，我可是以上，可以当你的专属医生。再说……我听说军队里很是流行‘战地女友’，将军，你不会也是这样做的吧？对了，还有到前线的文工团啊！女演员啊！也是你们的亲密伙伴，是不是啊？”叶莲娜拉长音儿，明显是威胁啊！
沃尔科夫想到自己过去的黑历史，气势弱了不少，不过他的无耻程度不断的刷下限，说道，“那你就赶紧回来，你认为是照顾一个伤兵重要，还是照顾一个上将重要。你不放心那些人，难道我就没有危险吗？”沃尔科夫知道，如果说了儿子的事，叶莲娜肯定马上回来，但他现在没有想好，若是知道儿子还活着，让叶莲娜和他之间接触的就更少了，相思的折磨，几乎占据了他除了工作之外所有的时间，他实在受不了了。何况儿子们现在也很不错，尤其是学习方面，进步很大。反而是他和叶莲娜的关系还不够牢固，这个时候不能说。
“你的意思是，我不回去，你就要找别人了？是谁说爱我爱的心都疼了？是谁说没有我的爱都不能活的？是谁说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
“你呢？你如果真的爱我，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呢？”
这是要吵架的节奏啊！叶莲娜赶紧说道，“萨沙……这里确实有一件很重要，我的乳母被她的儿媳妇领着人杀了，还抢了我家，把我的司机一家都杀害了，我不能就这么离开。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萨沙……我保证，圣诞节之前，我一定回到莫斯科，好不好？对了，我哥哥为你准备了许多礼物，我一块带回去给你，好不好？恩？”叶莲娜的声音甜腻的让沃尔科夫的心都被黏住了，不过还是问道，
“他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叶莲娜听他这样问，心情马上不好了，说道，“那是他准备送给妹夫的礼物，若是你没有计划和我结婚，这礼物，你就不能收，我也不能送。我对哥哥说了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因为我以前对他说过，我肯介绍给他认识的人，那必然我认定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是在已经达成了结婚的共识的，那么这礼物……”
沃尔科夫多精明的人啊！他早就把结婚手续都办好了，现在即使有异议，那也是离婚才对，可惜叶莲娜还不知道，不过既然她还活着，求婚这个程序是一定要走的，马上说道，
“当然要收下了，不过你哥哥在什么地方，能收吗？若是很贵重的话，怕是有麻烦。不过，如果你喜欢，那咱们就收下。只是结婚礼物要另外算，以我对你的了解，他结婚的时候，你也肯定是送了大礼吧！一定要收回来。”
叶莲娜却说道，“对结婚这件事情，我想我们两个有些理解不同，我认为以你的情况，以我们两个性格可能爆发的争执，还有你的大男子主义，我想我们不需要手续，也不必办婚礼，你想想是不是这样？沃尔科夫结婚办喜事，这会轰动世界的。我可不想上报纸。再说了，万一你哪天出轨了，我也可以不那么计较，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是好事，但我的两个儿子岂不是要成私生子了？这可不行，若是要追究，他们的婚书实际上是很容易被揭穿的，看来还不能暴露，说道，、
“叶莲娜，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吗？我就让你这么不放心？我对你的爱，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甚至是上帝，但只有你不一样，你真是一个让男人累心的女人。”
叶莲娜没有生气，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沃尔科夫也没了脾气，说道，“好了，等你回来，我正式的求婚，还是得等级的，再说，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萨沙……我说了，这里的事情我不能就这么扔下不管，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只能靠着肉体的关系来维系的话，那我宁可不要。我虽然是女人，但是也是一个公民，是医生，我也有我的责任。我想你要的也许是一个贤妻良母，在你偶尔回家的时候哄你开心，对你在外的一切都不能干涉，甚至是外遇，可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女人，你喜欢我，也不会因为我符合你心目中的好女人的形象。即使不管我们是否结婚，我都不会改变，我想如果我真的变成你希望的那样，那么，你也等于是失去我了，我对你来说，也不再有什么魅力可言了，想到这里，我更觉得，不结婚更好，我渴望自由，若是你无法给我自由，我能看牺牲一切。”
“包括孩子？”沃尔科夫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孩子？”难道沃尔科夫知道了双胞胎的事吗？或者，他是在说，如果不嫁给他，就不能生他的孩子，还是什么的，叶莲娜心里没有谱儿了。有些惊慌的问道，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语气泄露了她的慌张，
电话的另一端，沃尔科夫笑了，这个小女人在遇到心虚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很正常的嘛！说道，“也许你现在就有了我的孩子，如果你怀孕了，你不打算生下孩子吗？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婚生子吗？你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让人耻笑吗？别说什么权宜之计，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叶莲娜，如果是孩子牵绊了你，你会抛弃孩子吗？”
“不会，我不会抛弃孩子，但是我认为，孩子不会成为我的在婚姻问题上让步的因素，即使有孩子，我也绝对不会放弃自我。”
“叶莲娜！嫁给我就这么让你为难吗？你这是在拒绝我的求婚吗？我这么忙，还要为你操心，你就不能体谅我吗？作为我的女人，不应该支持我吗？叶莲娜，你的态度有问题……”
上纲上线的有意思吗？叶莲娜此时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男人还有人乐意跟他过，实在够变态。不过，谁让人家有本事呢？作为男人，一个拥有权力的男人，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的，扑他的女人数不清，只有他看不上的，没有不想睡他的，或者说，没有他得不到的。看看，对于唯一一个他看上的，却得不到的女人——叶莲娜，他就没辙了，竟然用另外一种强取豪夺的方式，也就是用组织、政治问题做文章，你爱国不？你对党忠诚吗？你让首长操心，不照顾首长的生活，那你就是一个不坚定的党员，你不爱国。若是其他女人，愚忠的，或者说胆小的，肯定要顺从了，可惜，她是叶莲娜。
“萨沙！你希望我把你当成爱人对待，还是当成领导对待？”
电话一头的沃尔科夫极为生气，也极为泄气，但又不甘心，叶莲娜不等他回答，就说道，“萨沙，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会高兴吗？你会喜欢吗？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吗？”
这一次沃尔科夫却是马上回答了，甚至有些急切，说道，“当然了，我的叶莲娜，你怀孕了吗？真的吗？”惊喜，天大的惊喜，他已经45了，这个时候有孩子，可以算是中年得子，
叶莲娜只是想转移话题，没有想到他这么喜欢孩子，想到两个夭折的儿子，叶莲娜眼泪就下来了，不过她才离开这个男人几天啊？就算有，也不会那么快啊！因此说道，“我们才分开多久啊！若是我现在怀孕，你觉得会是你的吗？”
“叶莲娜！你不气我，心里就不痛快是吧？”
叶莲娜破涕为笑，说道，“好了，我亲爱的萨沙，我也很爱孩子，我想为你生孩子，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好不好，我希望孩子像你。”
“儿子？我不喜欢儿子，我喜欢女儿，我们的女儿一定会有你的容貌，有我的聪明。”沃尔科夫很是开心，
“女儿要是长的像你，脾气像我呢？你的心会更累吧？”叶莲娜凉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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