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民族本性

富翎在面对孔夫人的时候，表现的温柔、有礼、专业、严肃，很有可信度，对于孔夫人起到了安抚的效果，对于蒋夫人，富翎没有表现出特别，这些在外人看来都正常，他们猜想，也许富翎不知道蒋夫人，但是看他和杜月笙说话的样子来看，又不是不通世故的。显然是她不打算巴结权贵，今天富翎的出场，可以吸引了所有在场人的注意力，有人惊叹她的美貌，有人喜欢她的温柔，有人欣赏她不畏权贵，性情中人的高洁，即使她结交的人是杜月笙。

        第二天，杜月笙就收到了富翎送来的一台彩色摄像机、一台彩色照相机，还有数量不少的胶卷。除此之外，还有一箱酒，这酒用精致瓷瓶装着，一共有十瓶，一瓶是一种酒，杜月笙打开了其中的两瓶，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的酒。他把来送东西的人叫来，一看，竟然是认识，是孟家的老王，杜月笙看上去很和蔼，对老王说道，

        “哎呀，怎么是你啊？快来坐。”说着，他也站了起来，老王可不是一般人，

        老王说道，“杜老板客气了。我就是一个下人。”

        “谦虚，谦虚了！对了，富翎小姐还有什么话吗？”这一次不过是小忙，但是随着自己吃完了五粒丹药之后，身体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请了大夫来看，竟然已经没什么大毛病了，如今他吃的好，睡的香，让他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带给他这一切的是富翎，他怎么能不重视富翎身边的人呢？何况同孟庆儒也是认识的。

        老王说道，“小姐说本来要请您吃饭的，但是这次的事情比较麻烦，怕让您卷进来，无辜被牵连，所以还是等一切平息了，再同您把酒言欢，小姐说了，这样的酒，她那里有，喜欢哪一种，来的消息，马上就给您送来。”

        “哎呦！客气了，富翎小姐可不一般人，这医术是没话说的。对了，富翎小姐那边，有麻烦？要是需要杜某，可不要客气。”

        “是，我会把话带到的，我先告辞。”老王一拱手，转身离开。

        杜月笙坐了下了，亲信上前说道，“这富翎小姐，倒是很懂人情世故啊！”看着眼前的东西，想到昨天见到的人，又说道，“先生，您说她是不是什么人的……”没说完的话，很是让人浮现连篇，

        杜月笙阅人无数，摇头说道，“不会，不过这个女人长得确实漂亮，难得的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却不靠脸吃饭，看她做事，唉……”

        亲信不懂了，“不当女人？那当什么？”

        杜月笙却没有解释，没有说下去，有些话，是你一辈子都不想说的。

        特兰科夫狠狠的训了三个闯祸的家伙，富翎回到孟家之后，终于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三个粗鲁的家伙去舞厅跳舞，看中了孔家大小姐就上去邀请人家跳舞，一个去了，给拒绝了，第二个觉得自己比头一个帅，又被扫回来了，第三个再去，人家脸理都不理会，这不，三个人觉得这小妞太傲慢了，抬着人就从三楼打开的窗户给扔出去了。富翎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两天在孟家待着也不老实，逗逗丫头，瞅瞅富翎，不敢干别的，因为富翎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因为他们的行为，耽误了国家大事，很可能被外国的记者传出去，到时候苏联可就丢了大人了，而且还会被中国人笑话苏联人都不是绅士，尤其是他们还伤害的是第一夫人的亲外甥女，如果这件事情上报给莫斯科，他们三个可就死定了。看富翎之后为他们奔走，所以才不敢造次。

        富翎这次可是软硬兼施才让国外的记者闭嘴的，并且说好，义卖会的视频和照片不能出现富翎，否则会被追究的。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无论如何，孔小姐无恙，那就不会影响大局，因此，若是记者报道被苏联国内知道了，那么别的不敢说，但是这几个记者绝对不能活着离开上海了。当时特兰科夫也在场，还有苏联来的几个官员，富翎用汉语说的，身边的人翻译的有些为难，中国的语言就是这样，含沙射影的告诉你，不会直接说，几个记者有汉语通，不明白的，也会有明白的人告诉他们。

        特兰科夫等人不知道富翎用什么办法，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富翎在上海，乃至是在中国，是很有影响力，有人脉和能力了，据说富翎到协和医院做手术，简单的手术不算术后护理，富翎就能收3000大洋，若是全都算上，也就是加上术后用的中药和富翎拿来的药，一万大洋不止。这次给孔小姐做手术，完全是因为事关苏联国家声誉，否则的话，请富翎做手术，不但要预约，还不一定接。自此，特兰科夫等人再也不敢把富翎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了。

        富翎的广告已经完成了，广告的创意就是表现一个女人们因为首饰、衣物、饰品达到出乎意料的效果，前一刻还是一个普通的职业女性或者是不受心上人关注的女士，但是换了一身行头，一切变得不同，当中有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也有黑发黑眼棕色皮肤的女士，也有红棕色头发淡蓝色眼睛的，这是针对光大的消费人群。富翎的化妆技术那是没的说，经过她指导后的模特也达到的预想的效果，而太阳镜和泳衣、内衣的广告也拍摄完成了，经过这段时间练习桑巴，丽贝卡和索菲亚的身材都有了很大的可看性，非常火辣，但是丽贝卡家教甚严，索菲亚太过害羞怯弱，富翎一再的保障，绝对化妆会让她们的爹妈都不认识，可还是不行，富翎提高价码，答应不仅穿的礼服和婚纱送她们，还多送一台照相机，虽然她们穿的礼服和婚纱上用的钻石和珍珠都是假的，但光是婚纱就很值钱了，可还是不能打动她们，后来富翎也参加，才让她们答应，而拍摄的人则是她们比较信任的艾达，她是丽贝卡的妹妹，今年十五岁，聪明伶俐。

        丽贝卡的头发被富翎给重新烫了一下，是时下不曾见的螺旋，烟熏妆，眉毛踢掉，重新画，加上遮盖面部瑕疵的粉底和眼线等一画，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尤其是冷冷的表情的时候，绝对的个性美女。索菲亚也差不多。富翎则带上了一顶红棕色的假发，假发烫成大卷，其他没有什么能改进的。三个人当中，索菲亚最高，172，富翎是165，丽贝卡163，所以富翎和丽贝卡的鞋子都有十公分以上，索菲亚的鞋子只有五公分，室内拍摄的，灯光好调，大长腿、丰满的胸部，诱惑的大眼睛和性感带有光泽的嘴唇，都让人浮想联翩，三个女人各具特色，或者是眨眼，或者是飞吻，或者是扬起下巴，一个挑衅的动作，都让人心里一动，犹如后世模特一样的造型，双腿叉开，手放在腰间，美极了。平面广告就更是如此，和当下的广告比起来，简直是光年的差距。

        后期制作的时候，富翎特意的把自己眼睛的颜色给调了一下，广告有两支，一支是拍卖会，一支是哥哥维克多公司要推出的泳衣、内衣，富翎不觉得有什么好羞涩的，只是不想惹麻烦，估计这些东西到不了苏联，而且富翎都是侧脸、或者是用头发挡住小半个脸，并且有表情的，很难认出来的，富翎不担心，索菲亚和丽贝卡更不担心，画妆后的她们和现实中的她们差距太大了。

        很快的，在武汉的航空俱乐部顺利的建造起来的，南京的军官俱乐部和体育俱乐部也已经筹建完毕，从各省来的学生已经在南京等几个大的城市完成了考试，一共选拔出了二千六百人，这些人当中都是中国未来的希望，富翎专门抽出资金，以基金的形势发放，而他们也是有组织的，在各个军校挑选的参加航空知识培训和飞行训练的人也已经挑选完成，在各个部队挑选的俱乐部成员，也在俱乐部不容更改的规章制度和执行者的坚持下，彻底的打破了地域和派系的限制。在南京的军医培训班已经开始上课，他们邀请富翎去讲课，但是富翎必须得等这边的义卖会结束才能动身。

        本来义卖会是以酒会的形势举办，但因为如今宣传的节目表演更重要，所以弄成了舞厅和观众席的演奏厅的形势，考虑到录音的效果，富翎把苏联来的军人，当然是扣除了那三个之外的人，调到会场负责秩序，在国外，遇到这样的场合，观众一定是衣冠楚楚，鸦雀无声，但是在中国，习惯了一边看演出，一边喝茶嗑瓜子。在会场门口就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摄影当中，请保持肃静！！！”，而在外界，大家却传说成了必须得会说英语，留过学，或者是有教会学校学习经历的人才可以参加，一时间，请帖变得极难到手，更有甚者，说着是只有身份够的人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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