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 我就是第一次
我有些局促地坐在卧室的大床上,刚刚淋过的热水平静了我这一整天过山车式的情绪起伏。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来,裴之鉴健美的身影就这样律动在磨砂的玻璃门面上。
我的心跳突突的,深知今晚——
可能会有些故事要发生。
我们打开了心结,并肩了信任。成年人相爱的过程按部就班,我渴望拥他入怀,他期待融我为体的心情早,大概已激荡在楚楚衣冠之下。
我还没能顺利离掉婚,但这些都不重要。
我顶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地冤屈给唐明哲‘喜当爹’了这么些年,又何须去压抑着已经强弩之末的婚内忠诚?
好吧,我承认我已经三个多月没做爱了。我喜欢裴之鉴,爱慕他,心疼他,这种种一切终究化为表里矜持但内心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上学那会儿的第一节生理卫生课上,老师就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性字。他问我们,看到这个字,你们联想了什么?
男生们眯眼露齿笑,女生们脸红如鸡血。一开始扭捏议论,后来终于放开了羞涩,纷纷踊跃发言:
大家说,能想到赤裸,想到av,想到流氓。
最后老师笑眯眯地摇头,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爱’字。
他说,你们都忘了。性的原始,其实代表了爱和吸引。
这一刻,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是爱着裴之鉴的。而且越来越深爱,越来越无法自拔一样期盼能与他在一起的每一点每一滴互动。
这份爱,甚至与他能否回馈给我同样的程度——毫无关系。
浴室的水声停了,玻璃门滑开半面。
一股浓郁的男士清凉沐浴香氛扑鼻而来,裴之鉴走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我拘谨地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埋下头,他露齿而笑:“干嘛一脸紧张又期待的表情?”
我咬唇,心说:因为我本来就是紧张又期待的啊。
裴之鉴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拉开,笔直的双腿,浓密的毛发,精窄的腰腹,性感的锁骨。就像一副有魔力的油画,与室内旖旎的光影投射恰好。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了,上回就在楼下的沙发上,他受伤发烧后睡到懵逼,把内衣裤踹了直接裸着上楼去——
不过那天跟今天可不太一样。
男人的雄风会像一杆反应精力和身体状态的精准标志。伤病的时候跟饱满振奋的时候,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羞然别过脸去,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不够矜持的小心态。
裴之鉴用肩上的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在穿衣镜前擦须后水。
他背对着我,腰臀精壮,流线健美。左肩背上的弹痕早已拆线愈合,突兀泛红的色泽,满满都是禁忌般的荷尔蒙。
我一直觉得他的皮肤太白,少几分男人粗狂的激烈。而这幅枪伤恰恰添了一笔视觉冲击,让我几乎移不开目光。
我以为他看不到我再看他,直到他顿下目光,幽幽回头。
我吓得赶紧再次转脸。
“我这不是有镜子么?”裴之鉴被我蠢哭。
我啊了一声,钻回被子。
他过来了,爬上床被的同时,伸手挑暗了床角的灯。
手臂拉开一道护屏一样的弧度,我仰面被他笼罩身下,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胸膛,锁骨,喉结与下颌轮廓。简直——
我静静闭上眼睛,静静迎来了他掀开我被子的一刹那。
我穿着保守而舒适的内衣裤,这是吃饭前回家换衣服时,刚刚换的。
我没有太性感的内衣,所以当他这样裸然了目光,直勾勾盯着我身体的时候,我很羞愧。
“我是不是穿的,太土了点?”
内衣是纯棉的,光面前扣,连个蕾丝和花纹都没有。
“有点。”裴之鉴一向这么耿直。
我红着脸小声说,要么……解开来?
男人俯下身,吻了吻我的唇,然后伸手垫到我脊背下面——
从温柔的摸索到不耐烦地撕扯。
“怎么回事?”裴之鉴皱紧了眉头。
我弱弱地说:“前面解的。”
“怎么还有前面的?”裴之鉴显然压抑了一下,那感觉就好像听说内裤还有从头上套的一样!
“嗯,聚拢比较好,会显得……大……大一点。”
“这算……大一点?”
我:“……”
我没好意思告诉裴之鉴,任何女人平躺下来的话,胸部都会变平的!平的懂么?!多大的胸都会变平,能耸起来的那种是隆的!
所以裴之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惊讶地看着我的胸像化了一样摊开来,来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三十岁的男人了,还搞得自己像第一次似的!
裴之鉴单手捉住我,像捉指尖的流沙。不敢太用力,好似怕弄疼了我。
“你……是不是嫌我小?”我咬咬唇,把脸转向枕头那一侧。想起今天云娜那副爆款汹涌,连衬衫扣子都要绑不住,我——
“还好,反正我也没摸过更大的。”裴之鉴并不避讳地说,他就是第一次啊。
我:“!!!”
为什么?我问。
“这有什么为什么?”裴之鉴少见多怪地看了我一眼,“而且,你真的确定现在是时候该谈这种事?”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过裴之鉴是第一次。虽然那天他喝多了的时候告诉过我,他没有碰过孙沁。但不表示,他不可以有过其他的女朋友,或者鱼水之欢的床伴啊?
他那么优秀,身边不乏莺莺燕燕。难道就没有一次,擦枪走火?
“你这是什么表情?”裴之鉴大概看出我有点出神,伸手捉住我的下颌,“嫌弃我没经验?”
“不……不是……”我赶紧否认,“我只是没想到,你……”
“那还不赶快闭上眼睛张开腿?”说完,他整个胸膛厚重地覆压下来,肌肤贴合的一瞬间,我为这火烫的热情立时折服!
他的身子,真的好暖。
他吻我,吻得又深又用情。虽然力度和节奏不徐不疾的,但我明显能感觉到,他渴盼直入正题的那种热切,却被期望给我更好体验的自我牺牲感深深压抑了。
他亲吻我,抚摸我,像在安抚一只有点懵懂的小动物。
可明明,他才是需要被调教,0经验的那一个好么?
我不敢动,由着他带我舒缓着亢奋的节奏。双手紧紧扣在他的脖颈间,湿漉漉的短发里洋溢着清爽的香氛。
我不由自主地压出一声叹息,轻咬了他的耳垂。
“别动!”裴之鉴低吼。
他抱着我,将头深深埋在我的肩窝里。我咬他的时候,他也咬了我。
咬我的脖颈,不像那种调情式的吸咬,倒有点像野兽似的啃咬。
原始的冲动终于出卖了他第一次实战的生涩和兴奋。
他对我说:“还要再吻一会儿么?我想进去了。”
我眯离着双眼,轻轻打开拘谨的小腿。我能感受他如箭在弦的狂涨,那一触即发下的失控。
我点点头,说可以。他却先探了探,又笑说:“好像还不够,我需要,再努力点是不是?”
“可是这样……这样……”我开始不安了起来。
因为我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外面的风景太独到,竟是一番前所未有的异常美妙。
我静静抱着裴之鉴的双肩,牙齿咬痕了一声压抑的动荡。
小腹中直挺挺炸开的一股暖意,竟让我在激烈之余产生虚脱般的钝痛。
“你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裴之鉴捉住我的腰,显然是被我刚才骤然而起的状态感到震惊而兴奋。
我的脸红的像火烧,闭着眼埋进床被里。羞涩点点头。
“你……我……我刚才好像那个了……床都……你要不要换到旁边去?”
我能感受到身体下面压着一股又是又暖的腥咸气息,那种前所未有的释放感让我恨不能把自己藏在地板缝里。
“不要紧,我喜欢看你这么舒服的样子。”裴之鉴俯下身来吻我,然后掀开被子准备把我往旁边抱一抱。
然而下一瞬间,他直接就怔住了!
“怎么……了?”见他吞着喉结半天没说话,我抱着被子坐起身来。这一低头,更加坚定了我想凿个洞钻进去的决心!
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例假!!!
原来那兴奋到又湿又暖的东东,竟是血染的风采!
我经期一向不准,自己知道大概也就是这几天,但应该不至于今天就来。本来我白天还在喝药调理呢,但是陆阡陌那个贱人误当咖啡了以后我就没再弄。
结果,大概是因为刚刚摩擦炽烈的兴奋产生很激烈收缩的生理反应,大姨妈就这么提前驾到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拆床单换衣服洗身子,等回到死鱼一样的裴之鉴身边时,我真的是囧得不知该说点什么。
“裴之鉴……”我用手指戳了戳他,“对不起……”
“嗯?”男人也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的,鼻腔里哼了一声,却没转过头。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我生孩子那会儿受过伤,这么多年例假都不准。早知道这样,下班前该去打个黄体酮的!
“白痴,”裴之鉴哼声说,“去厨房把红糖水喝了。”
“红糖水?”我惊讶不已。
“嗯,你刚才洗床单的时候,我帮你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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