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准备来硬的?!
难不成皇上给凤吟下了什么命令?
刺杀宫亦飞,还是铲除亦王一党?眼下王爷那边还没有动静,也不知她的下一步棋子到底如何落。
孟诺其朝着书桌旁走的更近些,信上的内容看的仍是有些模糊浅笑道:“诺其还以为,都统要宴请亦王爷。”
“其儿说的不差,我是想好好请亦王吃顿饭。”凤吟转身将书桌上的信纸倒扣着,坐在椅子上笑道:“行了,你下去歇着吧,我在书房里在呆会。”
“好,别把身体累垮了。”孟诺其说完,转身离开顺道关了书房门。
太阳慢慢被拉回到地平线,风儿将月亮吹起来。孟诺其一身黑色夜行衣,翻墙离开凤府。
速度快的只留下夜空中的一道黑影,亦王府偏落的小院里灯火通明。
“呦,这么晚才出来。还以为你家那位不放你离开呢。”
“王爷呢?”孟诺其摘下脸上的面纱,走进房间问道。
袁平为他倒了杯茶:“王爷在前院里歇着,怎么,你家那位宝贝,知道你的身份了?”
“这倒没有,王爷这边怎么样?”孟诺其坐下,接过茶杯喝了口道。
袁平走到门口,左看右看才将门关上。她坐到孟诺其的对面,看着他眉头紧皱笑道:“王爷从宫里出来后,有些不振。听宫里的人说,皇上已经知道王爷的计划。现下估摸着,该展开下一步抓捕王爷的计划吧。”
抓捕?应该没有这么快。朝堂上王爷的人也不少,没有总够份量的证据就想扳倒王爷。
未免想的太简单。
再说凡是都讲个证据,皇上现在应该在搜集王爷谋反的证据。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凤吟桌上的信就是关键。
“王爷几日心情不佳,你凡是多小心着点。凤吟那边,有我盯着。”孟诺其思索着现今皇城的局势道。
袁平还是有些担忧道:“恩,王爷和你家的宝贝之间的选择,你可想清楚了。倒是东窗事发,你……”
“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孟诺其推门而出,飞出了亦王府。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乌云遮不完的星光,在别处发光发亮。宫冉歌盘腿坐在床上,望着身旁那个气势凌然的男人。
他闭着双眼,半靠在床上。双腿交叉着,几乎闻不到他的呼吸声。妖怪怎么可能会呼吸,宫冉歌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轻手轻脚的落在地上,将鞋子拿出房间外穿上。此地一直都是春天吗?也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时辰?
枯树枝组成的花圃,里面盛开着各色的花。宫冉歌走过凉亭,顺着走廊往前走着。却怎么也走不到头,难不成遇到了鬼打墙?
公子清在就好了,她一定能想到办法。手摸着墙壁,质感像是上好的棉布一样。
不知道打上一拳,是不是也像打在棉花上。
“啪~”
宫冉歌一拳下去没有想象中的柔软感,也没有正常的疼痛感。睁开一只眼,发现宇文柏那张放大的脸。
即便是另一个拳头被他握着,还是下意识的给了他一拳。
“诗雅,我们回去吧。”
宇文柏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丝毫不计较宫冉歌给他的一拳。
宫冉歌见好就收道:“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说过,这里只有我知道出去的路。你,不必费劲心思。”宇文柏好笑的揉着她的头发道。
这种亲昵的动作,使得宫冉歌下意识的躲开了。宇文柏手抬在半空中,停了停,便放下了。
难不成这里是宇文柏随手制造出来的空间?他说的也对,要想出去还得在他的身上下点功夫才行。
“哦,我就是闷的,出来转转。”宫冉歌跟着宇文柏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可她明记得走了好久。
跟着宇文柏,却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哎,我的玖月啊!现在想要见到你,又多了一重难关。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说的出来,我都可以。”宇文柏拉起她的手道。
宫冉歌停下脚步,认真的望着他道:“真的?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
“除了国师。”宇文柏一句话将宫冉歌的念头打消。
小野猫算是国师吗?宇文柏,你丫的绝对是个缺心眼。难怪宫诗雅不会喜欢你,活该一辈子没人喜欢。
“呵呵,怎么会呢?我是那种没有追求的人吗,让我想想。”宫冉歌在脑子里反复思索,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既然宇文柏可以重现一千年前的场景,他一定可以让自己看到现在的皇城。
宫冉歌沉默了半响道:“我想要看现在皇城的情况。”
“好。”宇文柏手一挥,将一把铜镜塞在宫冉歌的手心道。
为什么给自己铜镜?
“你想看到谁,就对着铜镜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即可。”宇文柏爱怜般的将她额前的发丝整理了一番。
被一个男人调戏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但是为了能看到苏玖月,忍了。
宫冉歌拿起手里的铜镜,来回翻看。这铜镜手把上缠绕着的一条龙纹,龙尾高高的翘着,龙嘴里镶着铜镜的镜片。
这铜镜,外表倒也平常。
“你会有这么好心?”宫诗雅将铜镜捂在胸口警惕道,不会要以什么为交换吧!
宇文柏牵起她的另一只手向前走着道:“若不这样,你怎肯消停片刻。”
“说的也是。”宫冉歌的心里的希望,重新被填的满满的。
宇文柏看着她笑容,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的诗雅,在他身边也能笑的开心。国师,本王一定也不比你差。
你能给诗雅的,我宇文柏,也能给。宫冉歌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手里牢牢的抓着铜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龙尾。
“你想看就看吧,在我面前,不用刻意掩饰自己。”宇文柏蹲下身子将宫冉歌的鞋子脱下道。
“你……”宫冉歌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第一次有了自己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不也是个皇帝吗?怎么能这么的不注重自己的尊严?
宇文柏将她双腿放在床上,坐在宫冉歌的身边对着她笑道:“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好吧,宫冉歌已经不想质疑宇文柏的神经了。这些情话,她听得已经不想再听了。她又不是真的宫诗雅,还做什么都愿意?!
那你怎么不放我离开,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将被子抓的牢牢的,紧贴在自己身上。
难不成一千年前的男儿胆子都如此的大?铜镜啊铜镜,你可得保护我。不要被这个千年老妖,吓住了。
“哎,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怎么劝你还劝不动呢?你心里明明知道我不是,却还对我这么逆来顺受的。如果你非要找个寄托什么的,不是有法力吗?变一个不就好了。她肯定比我更像,比我更得你的心。”
宫冉歌发誓她只是看不下了,绝对没有对这个千年老妖产生半点好感。
宇文柏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认真道:“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一眼就认的出。况且变出来的你,太不真实。我不太挑,这样也挺好。”
不太挑剔!这还不挑剔。还想要真实,你都不真实,变出来的怎么可能真实!宫冉歌不由的鄙夷着。
宇文柏望着眼前的她,双眼如墨玉深潭般,现在不知在想着什么。莹白细腻的肌肤,就如当年的她。
他的诗雅,怎可能会认错。尽管她一时想不起自己,尽管她心里装着的人还不是我。从前,我还回到去吗?
“主子,你要找到东西,有消息了。”宫冉歌被忽然冒出来的老头吓到,双眼的杀气瞬间迸发而出。
宇文柏握着宫冉歌的手,指尖轻弹。穿着漆黑衣服的老头跪倒在地,痛到瞳孔被放大几倍。
老头忍着也不出声,汗水刚要落在地上,就被老头接个正着。
“自己下去领罚,过会我去找你。”宇文柏起身,整个身体挡在宫冉歌的眼前。
身体的自然反应是宫冉歌控制不了的,她抬起头望着写满担忧的宇文柏。干笑着:“呵呵呵,我没事。”
“诗雅,刚才你的眼神和一千年的一样。”宇文柏半躬下身子,对着她的眼。
寻找着,刚才的那份似曾相识的印记。找到了,就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再戏弄谁。找到了,就可以证明自己才是最爱她的那个人。
“宇文柏!”宫冉歌皱眉道,两人的脸相差不到一毫米的距离,都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皇上莫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若无别的事,臣妾先行告退。”
他耳边映着当年她对自己的警告声,那语气和她一模一样。
宫冉歌见他半天也不动弹,准备着下一秒鱼死网破的。却被那人紧紧的拥在怀中,他的臂膀不如玖月的那般纤细。
他身上带着和这个房间相同的味道,却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同。
她想挣脱,却被按得更紧。终于对自己失去忍耐了?
准备来硬的?!
“诗雅,若是我们非要有一世的情缘,就在今生吧。”宇文柏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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