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13
宫冉歌呵呵一笑,揽着小野猫的细腰道:“不提了,不提了,你那时候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你找过我?”苏玖月不敢相信道。
她拉着苏玖月的手,进了他之前的房间。望着四周的装饰想起那日的的场景哭笑道:“那时候还以为,连你都要弃我而去。”
“若不是你风流成性,我岂会——”苏玖月回忆道。
不知不觉中一年又过去了,宫冉歌望着窗外搂着苏玖月陪笑道:“怪我风流,怪我风流。”
“本就是,还想狡辩。”苏玖月抓着她的手腕,解开那条红绳放在掌心道。
明明是很普通的红绳,为何她还终日系与手上?难不成答应了公子清什么?那日为何走的那么匆匆?真当就是为了国家大事吗?
早不走完不走,偏偏…
“主上,大皇子出事了。”掩耳闪现于两人眼前,宫冉歌搂着苏玖月出了暗香楼直奔皇宫。
车里的苏玖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知晓她心里的担心。宫冉歌回握着小野猫的手,宫佳墨啊宫佳墨你可别再任何意外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掩耳坐在前方驾着马车。太阳的光越来越暖和了,连风吹过都是带着些暖意的。
一会便到了皇宫,宫冉歌跳下马车扶着苏玖月。两人脚尖点地飞进永和殿内,宫佳墨身穿着是她平日里穿过的衣服躺在床榻上。
束钰坐在一旁紧紧抓着他的手。苏玖月看着榻上的人,差点就误认为宫冉歌本人。若是不细细看,的确很难分清两人。
宫冉歌一个箭步冲过去,眉头紧皱道:“钰儿,佳墨为何变成这样子?”
“我也不知,今日一早就看他躺在这里。太医说,说是中了剧毒。”束钰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怎么中毒呢?宫冉歌手摸上小弟的脉象,起身拿起他旁边的碗。
那残留着的药水,刺激着她的大脑。那毒,她再熟不过。
宫亦飞,你到底是出手了。以为这次我还会坐以待毙吗?宫冉歌将宫佳墨扶起,手掌紧贴小弟的后背。
“噗~”
宫佳墨捂着胸口吐出一滩黑水,宫冉歌这才放下心来。苏玖月与束钰站在一旁,齐齐望着两人。
榻上人用衣袖擦着嘴角,宫冉歌扶着他躺回床上紧张道:“佳墨别怕,姐姐会保护你。”
当年,她也这般说。
保护得了自己,却保护不了颜雪。罢了,一切都过去了。
束钰体贴抓着他的手道:“没事的,都会好的。”
掩耳附在宫冉歌的耳朵里低声说些什么,宫冉歌望着身旁眸里全是担忧的苏玖月。心里划过一丝不安,若是当时的场景重现,小野猫会不会出事?
思前向后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呢?要将他藏着哪里才好呢?
心乱作一团,宫冉歌顺势道:“你们都去谬以寺先呆些日子,掩耳。”
“是,主上。”掩耳朝着两人行礼道:“这边请。”
苏玖月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却还是照做。束钰与苏玖月坐上马车,宫冉歌将小弟也抱进马车里望着里面的三人。
她此生最重要的人,都在里面。放下车帘,拍着掩耳的肩膀道:“替朕照顾好他们,守好谬以寺。”
“是。”疏影说完就驾车马车出了皇宫。
宫冉歌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她的身后出现的三人与刚才离开的人一模一样。
她回头望着假玖月和假小弟宫冉歌冷声道:“一切按计划行事,玖月留下,你们该退的退下吧。”
假玖月拉着宫冉歌的手低声道:“主上,韩丞相已经回城了。您要不要去探望,探望。”“不用。”宫冉歌道。
两人回到了养生殿,怜儿望着说说笑笑的两人候着一旁。
宫冉歌半躺在床榻上,手拿着书卷道:“怜儿累了就退下吧。”
“是。”怜儿看了眼自己的主子便退下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人,假玖月躺在摇椅里望着窗外。
一举一动就如苏玖月本人,书里的内容是宫冉歌早就铭记于心。身旁没有小野猫的质问,连书也不想看。
殿内被烛火照亮了,这一夜有人安稳,有人失眠。亦王府内,袁平照例向宫亦飞禀告皇宫里的情况。
她手里捏着两个珠子,来回交换冷清道:“呵呵~,这小丫头倒是吃一堑长一智了。韩老太呢?是已回城了吗?”
“韩丞相今日刚回,王爷要去拜访吗?”袁平弓身道。宫亦飞挑眉道:“这倒不必,明日早朝就会看到。”
“是~”袁平弓身道。
一切好像尽在掌握之中,却又好像不在掌握之中担忧道:“诺其最近还在圣雨楼吗?”
“禀王爷,依旧在圣雨楼做头牌。若是王爷有兴趣,奴才找他回来。”袁平上前一步为宫亦飞的茶杯斟满。
她的王爷还在想,事情进展的是否太顺利了。才会觉得这般不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那个位置那么近。
自己的手仿佛只要再伸长一点,那宝座就到手到擒来了。姐姐啊,若是我坐上了皇位。
你猜,我会如何处置我的宝贝侄女。你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毁在自己的手里。怨不得谁,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宫亦飞躺在床榻上,心里细细的盘算着布了好久的局。漫长的黑夜遮不住她眸里那双等待许久的野兽。
谬以寺的人睡的也不安稳,苏玖月辗转反侧眼睛是她脸颊近在眼前。
到底发什么何事能让她如此惊慌,乱了方寸?
知道她不愿让自己担心,可她怎么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引着自己。
又好多问题,想问问她。
比如宫佳墨的伤口,比如她眼里那突然奔涌而出的杀意,比如她的武功,比如她与公子清之间的……
静默的夜空,只有地上的花草能看得懂它们的心事。直到阳光再次的照向大地,它们才纷纷告别彼此。
宫冉歌身穿皇袍坐在金銮殿上,笑望着脚下的满朝文武。包括那个不断教诲着自己的韩大丞相,她还是老样子。眉宇间的坦然之气还是没变,可能是在乡下过得不错。将她养的更加壮士了些,比起先前胖一圈。
“韩爱卿在乡下住的可还舒服?朕还以为爱卿要抛弃整个天下要与弃官归隐。”宫冉歌冲着韩允额首笑道。
韩允出列弓身道:“皇上言重了,微臣只是在田园歇息几日罢了。朝中有皇上坐镇,微臣可有可无。”
“哈哈哈,丞相是在说朕出师了吗?”宫冉歌嘴角轻勾大笑道,韩允继而低头道:“皇上悟性甚高,无师自通。”
“禀皇上,臣听闻边关捷报传来。不知皇上,准备何时恩准她们回京。”王和接到亦王的眼神出列询问道。
“边关之事,朕自有定夺。左爱卿,先前不是一直先朕打听韩丞相的消息吗?如今韩丞相归来,怎不见爱卿有所表示啊。”宫冉歌对着默不作声的左陌挑眉道。
左御史出列望了眼韩允道:“朝堂之上臣不言私事。”
辛斌望两人摇头笑道:“左御史言之有理。”“臣听闻皇上废除了后宫制度?”韩允抬头望着宝座上的人道。
“恩,是废了。”宫冉歌手撑着脑袋道,昨夜小野猫不在觉也睡不好!
韩允故作忧愁道:“皇上此行真是折煞老臣了,小女刚纳了几房小侍。回头就差她遣散了,吾皇连后宫都不要,臣子们的夫侍又岂敢比皇上多?”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安静。
三句两句的将满朝文武治的不要不要的,宫冉歌笑道:“如此甚好,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冉歌语音刚落,满朝文武皆是跪倒在地齐呼着,静静恭送她的离去。
左御史起身走到韩允身前笑道:“你这老太,回来就呛别人。”
“呵呵,习惯了。”韩允望着左御史嘴角泛笑道。
两人一道走在出宫的路上,来往的奴婢朝臣向他们行着礼。两人也一一回之,好似好多年未见的好友般。
韩允推开左陌笑道:“离我远些,免得被传你我之间有特殊癖好。”
“哈哈哈,你以为我是当年的冉王。”左御史刚说一半就被韩丞相捂住嘴,满脸你傻啊的表情道:“你不想活了?皇上的本事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
“知道,知道。我当然清楚的很,不过她处理朝政上的事,一点也不比先帝要差到哪里去。”左御史笑道。
望着前方的韩允赞同眸里带着些伤感道:“若是先帝还在,一定很欣慰吧!哎,亦王现下如何?”
“她啊,还是老样子。”左御史左御史同她一齐望向前方,想着当年自己也曾像此时的白烨一党一样,与亦王斗智斗勇。
御书房里坐着的宫冉歌望着手里一封封的奏折,心烦意乱的揉着眉心。
凤吟,朕该放你回来。与朕一同抗争这羸弱的朝代吗?愿你不负朕的期望,若有所思的宫冉歌提起笔。
为远在边关的凤吟,写下一封书信。
下意识的回到了养生殿,看着那个言谈举止跟苏玖月相差无异的人,可宫冉歌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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