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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唯擎不可思议的挑眉,“哦?”

        “嗯,不对。”

        占敬城忽然拍了下手掌,“少了一次,应该说四次才是,四年后他们再见时忘了算了。”

        “都说事不过三,域祁,都已经四次了,你的原则似乎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破呢。”

        容域祁沉默了下来。

        “我觉得他还没放下温言。”任唯擎看向占敬城,“你觉得呢”

        “同。”

        容域祁冷笑了下,忽然起身马哲自己的外套起身,离开。

        任唯擎目送他离开,“哟,这是生气了?”

        容域祁完全离开他们的视线后,任唯擎瞥了眼占敬城,“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别总是打击他。”

        占敬城无辜的抿着酒,“我给过他意见,可他自己舍不得,我无能为力。”

        现在是四月初。

        京城的四月初天气还有点冷。

        昨天晚上的时候还下了雨,吹了点风。

        温言没有带太多冷衣服过来,或许是很久都没有在京城里住过了,所以,晚上的时候冷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开始鼻塞,有点小感冒了。

        不过,并不严重。

        所以,她还是跟白宥亭一起一大早的就去了容氏集团。

        也不知道容域祁是不是真的这么忙,第二天温言和白宥亭去容氏集团时,等了容域祁一天都没有见到人。

        容柏锦似乎也特别忙,他也一天都在外面,没有怎么回来公司。

        知道温言他们在公司等了容域祁好久都没有见到人后,在下午五点左右,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他们容域祁现在跟人去了健身俱乐部打保龄球了。

        温言跟白宥亭也跟了过去。

        他们去到的时候,容域祁跟其他人都已经在玩了,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好不欢乐。

        坐在一边休息,正跟人聊着天的容域祁瞥到了刚进来的温言和白宥亭不动声色的看了过去。

        白宥亭率先上前去打招呼,“容先生,打扰了,我想跟您说几句,不知容先生可否有空?”

        容域祁客气的请白宥亭坐下来,他拿了一瓶水喝喝了一口后才笑道:“白总是想跟我谈公事?”

        “是的,是关于——”

        “抱歉白总,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我不想谈公事。”

        “容先生,您给我五分钟就好。”

        白宥亭都等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见到容域祁,不甘心白白放弃这次机会,毕竟,下一次见到容域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白总是吧?我们难得跟容少出来玩一次,既然容少不想谈,白总何必勉强?”

        其中一人拍了拍手,笑说着,轻佻的目光流连在温言的身上,上下的打量着,“白总如果不赶时间的话,要不……跟我们一起玩一会?”

        温言注意到了对方的目光,拧起了眉心。

        跟容域祁来这里玩的多数都是跟容域祁年纪相仿的男人,有的温言见过,是他的酒肉朋友,关系自然不如简深炀,任唯擎,占敬城等人好。

        此时,有人在对方的耳边低声调侃,“陈少,你这是看上人家白总的秘书了?不过这白总的秘书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还是气质都是上剩的,陈少好眼光啊。”

        陈少轻笑。”

        容域祁目光自从温言进门的时候瞟了她一眼后,似乎就不曾注意过她了。

        他附和那陈少的话,“白总,一起玩一会?”

        “好。”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白宥亭换上了运动服,也穿上了球鞋,也问人要来了护腕,才跟容域祁一起去。

        白宥亭知道温言不是很喜欢做运动,所以让她在一边坐着,等他。

        白宥亭和容域祁刚走开,那陈少就走了过来,将一杯水递到了温言的手里,“温小姐不一起吗?”

        温言站了起来,主动来开跟对方的距离,“我不会。”

        “不会也没事,保龄球最简单了,来,我来教你——”

        说着,拉着住了温言的手。

        温言冷冷的甩开他的手,“我没兴趣学。”

        “温小姐还没学过呢,怎知道自己没兴趣?”

        陈少难缠得很,一点都不介意温言的冷言冷语,一直缠着温言不放。

        他不自动口,一双手也轻佻的乱来,一会儿趁温言不注意的时候摸她的腰,一会儿又摸她的臀。

        而白宥亭接容域祁都在打保龄球,似乎都没有时间和心思留意这边的情况。

        “陈少,请您自重!”

        温言沉了小脸,叫了出来!

        温言的声音可不少,惹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白宥亭和容域祁。

        容域祁没有反应,事不关己一般,笑看白宥亭,“白总怎么不继续了?”

        白宥亭还没说话,陈少又缠了上来。

        陈少不怕温言叫,啧啧的笑道:“温小姐连生气都这么漂亮,白先生可真的是有福气啊,能有温小姐这样的尤物伴随左右。只是白总未免太过不懂的怜香惜玉了,美女就应该在家里修剪修剪花草,出去逛逛街,或者是游玩游玩的,怎么让您整天跟着他外出应酬呢?如果温小姐跟了我,我会——”

        白宥亭从那边走了过来,冷淡的说:“陈先生,当着我面挖我墙角,似乎不太好吧?”

        陈少见呵呵的笑着,“白老板怎么能这么想我陈少?我这是想跟白总公平竞争啊。”

        温言直接拒绝,“感谢陈少厚爱,只是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在白先生手下做事我也很开心,不用陈少费心了。”

        温言刺眼一出,白宥亭跟陈少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带着温言一起去跟容域祁打球去了。

        他们两人转身后,才发现容域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支着下巴,想看戏一般的,津津有味做在一边看戏。

        温言看到他这个模样,脚步一顿。

        如果桌上有水果的话,他肯定会袖手旁观的一边啃着水果,一边翘起二郎腿看着陈少轻薄她吧。

        或许,到最后他还会拍手叫好呢。

        容域祁挽着手中的球,笑道:“白先生,看来有一位漂亮的秘书也不是什么好事呢。”

        容域祁说这句话,显然没有责备陈少的意思。

        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讽刺温言太过会招惹男人了。

        “我个人觉得挺好的,我很满意。”

        容域祁不应,看了眼温言:“温小姐要不要一起?”

        “好。”

        陈少还不死心,色米米的眼眸依旧盯着温言不放,“据说美人都爱口是心非,原来真是如此,既然温小姐想要学,我陈少既然答应过要教你,自然不能食言,温小姐,我们就不要打扰容少跟白总聊天了,过来我这边吧,我会好好的教你的。”

        “不用——”

        陈少打断她的话,“我看白先生没有容少玩得好,也没有我好,温小姐不想我教您,难道……想容先生教您?”

        白宥亭正要开口,说自己教温言就行了,温言也想说的。

        只不过,容域祁比他们都要先开口,他满脸歉意,“抱歉,我擅长教人,所以温小姐还是找别人教吧,我看陈少确实会是一位很好的老师,而且陈少又如此有诚意的想教您,温小姐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温言抿了小嘴。

        白宥亭则沉了俊脸,容域祁这是……想把温言往陈少身上推?

        陈少步步逼紧,“还是说,在温小姐的心里,我陈少是卑鄙无耻之人,配不上教您?”

        “陈先生多虑了,我向来不大爱跟陌生人走得太近,如果要教,也只能麻烦白总教我。我又不是要参加比赛的人,无论水平如何,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

        温言一席话,轻易的就堵住了陈少的嘴。

        而容域祁也看了眼过去,笑着,可不搭话。

        陈少兴味昂扬的笑道:“想不到温小姐还挺伶牙俐齿的。”

        “陈少见笑了。”

        所以,教温言的任务就落在了温言的身上。

        鞋子这里可以租,只是护腕就不能了,白宥亭的还是问别人借的,所以,白宥亭在教她的时候,将护腕递给了她,给她戴上。

        温言抽回手想拒绝,白宥亭笑道:“我没事,你刚开始学,很容易伤到手。”

        虽然保龄球看上去不会对人造成很大的伤害,可注意事项可不少吗,白宥亭很细心,都一一的跟温言说清楚。

        两人说着话时,其他人都没有插话进去。

        陈少撇撇唇,在容域祁身边坐了下来:“难怪白总这么紧张温秘书,原来他们连个有猫腻啊。”

        另一人*附和,“这个年头,有哪个秘书跟老板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也是。”

        容域祁但笑不语,继续跟他们聊天。

        聊了会儿后,他起身,抱歉的笑:“我先走了,你们还没玩够的可以继续玩。”

        温言顿了顿,看了眼白宥亭,让他不用管她。

        白宥亭走过去容域祁的身边,“容先生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哦,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

        容域祁说完,注意到那陈少一边喝水,一边走过去了温言那边。

        “宥亭过来这边打扰了容先生这么久都还没请容总吃过一顿饭,不如——”

        “啊——”

        白宥亭还没说完,忽然那边传来了温言的尖叫声。

        白宥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事,容域祁已经飞奔过去,只是容域祁过去到的时候,温言跟那陈少都已经摔倒,温言的身子直接往两条轨道间球沟摔了下去!

        “小猫猫!”

        容域祁绕过去,快速的将摔倒的温言抱了起来。

        虽然保龄球轨道是用木板做的,可是,温言似乎头部撞到了球沟上,疼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小脸骤然变得苍白了起来,似乎,头部还流了了一点血。

        容域祁见到血的时候,抱着温言的双手颤抖了下。

        紧接着,二话不说的抱着温言往外跑。

        白宥亭也回过神来,拿上温言的东西就追了上去。

        温言感觉手掌还有后脑勺很疼,她捂住后脑勺,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容域祁几乎没见过温言哭。

        见到她好像要哭了,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猫猫,怎么了?头很疼?”

        温言掀起眼睑看着他,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能看到容域祁脸上现在满脸的担心……

        只是,她头很晕,晕得他都有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将小手从后面想收回来,可手上却染了不少血迹。

        容域祁似乎被吓到了,加快了脚步,跑上了车。

        此时,白宥亭也追了出来,见容域祁上楼车,他直接上去了驾驶座。

        “医院在哪里?”

        容域祁跟他说了个医院的名称,白宥亭用了导航,车子很快就发动,进入了车流里。

        白宥亭不放心,开车时回头看了眼,“温言,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好。”

        容域祁抱紧了她,将她抱在怀里,她的后脑勺枕在他的肩膀上,他都能闻到她身上血液的味道了。

        容域祁咬牙,“快点开车。”

        白宥亭也就不敢分心了。

        容域祁抱着温言,看着她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小脸。

        温言刚才阖上了眼眸,感觉到他手心冷如冰,没有丝毫温度,睁开了的眼眸与他暗沉却难掩担心和焦虑的双眸对上。

        而且。

        除此之外,她还在他的眼眸里隐隐的看到了害怕……

        她眼睛一顿了,似乎愣了下。

        容域祁似乎有话想要跟她说,不过……

        他似乎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开口。

        最后,他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好好休息,会……没事的。”

        温言眼眸转了下,没有回声,也不再看他。

        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医院。

        二十分钟左右,医生给温言看过了伤势,也给她包扎好了,然后跟白宥亭跟容域祁说:“她头部落地,所以后脑勺肿了起来,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磕到了,破了一小块,所以才会流血,总的来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因为病人撞击到了脑部,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病人留院观察几天。”

        知道温言没什么事,在外面等候着的两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白宥亭道了谢,往病房里走去。

        而容域祁这个时候,却一声不响的转身往电梯方向去。

        “容先生?”

        白宥亭叫住了他。

        容域祁冷淡的顿住了脚步。

        “容先生跟不跟我一起进去看看温言吗?”

        “不了,我还有事。”

        容域祁冷淡的说完,就离开了。

        白宥亭叹了口气,在容域祁离开后,进去了病房。

        白宥亭进去时,温言是醒着的。

        他在chuang边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头会很疼吗?”

        “还好。”

        温言说着,看了眼病房外面。

        那里,只有匆忙来往的医生护士,并没有看到容域祁那熟悉的身影。

        “容先生先走了。”

        温言垂下眼睑,“嗯”了一声,“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能这么说,是我当时想得不够周全,如果当初我叫你跟我一起跟容先生谈话,或许你就不会出事了。”

        温言不说话了。

        当时她知道容域祁似乎厌恶上她了,所以,她才没有跟上去。

        她担心自己一旦跟上去,容域祁迁怒于白宥亭,会对他妈想要拿到这次的项目不利。

        “温言……”

        “嗯?”

        “你跟容先生……以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温言没有回答,也没有摇头。

        白宥亭笑了下,“我能看得出来容先生其实很关心你,也很在乎你。”

        温言愣住了,“白总,其实您——”

        “刚开始我以为你受伤不严重,觉得容域祁太过大惊小怪了,可是,爱见到你头部流血的时候,也吓到我了,毕竟伤到头可大可小的。可是你不知道……容域祁她抱着你的手一直都在发抖呢。”

        温言揪着被单,不说话。

        “认识你也有差不多两年了,对你我也了解一点,我觉得你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既然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白总,我没有……”

        温言想要反驳,可是,话说到一半,却有说不出来。

        “你不擅长说谎的。”白宥亭笑了下。

        “最近我接触容域祁的次数不算少,你们之间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是如果你说你们两个对彼此都没有任何感觉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白先生,或许……是您看错了,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说他觉得他们之前有过一段,那也只是交易而已。

        并不是因为爱。

        “好了,事情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的感情事我也不该过问太多。”

        白宥亭知道她不想多说,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也不早了,你也饿了吧,我去买点食物,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温言点头,“谢谢白总。”

        “不客气。”

        白宥亭离开了之后,病房里就剩下温言一个人了,安静得连外面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温言的眼眸里有几许复杂的光芒,看向了窗边,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

        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她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物盒,放在了柜台上。

        温言愣了愣。

        白宥亭不是说他已经离开了?

        “饿了?”

        容域祁看了她一眼,就打开了食物盒,将里面他给她买的食物都拿了出来。

        在被子下面的小手捏紧了被单,“你……不是走了吗?”

        容域祁语气淡淡的,“走了,就不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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