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再见
看得出来，这个地球，就跟风昊印象中的地球差不多。
就是那个围着太阳转，上头人却以为太阳围着自己转的那个。
只不过可能因为泰拉尔虫族的所谓中枢系统，地球的生态环境跟风昊印象中不一样了。
姜子牙他们所在的，竟然是北极！
他娘的，没有冰山冰块也就罢了，连水都没有，更是一片荒地似的模样，这哪里是风昊印象中的北极？怕不是黄土高坡？
据邓婵玉所说，泰拉尔虫族的中枢系统，应该是种在地球的赤道附近。
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她也不知道，毕竟知道的都死了。
按理说，所谓的拉特尔玛星际舰队，应该是要回收中枢系统所育成的某些东西，就当做道胎好了。
既然如此，在未达到目的之前，星际舰队应该是不会对地球进行毁灭性打击的。
如此一来，风昊也就有时间去研究一下所谓的中枢系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对邓婵玉三人大致说了下情况之后，三人便被风昊送回了酆都岛。
毕竟原本三个人是没什么事的，也是跟着风昊“离家出走”才成了无家可归的状态，这要是不管，不太好。
但眼下风昊又不可能带他们去找别的人类基地，干脆直接送回酆都岛得了，至少一日三餐还是有保证的。
至于说如果地球完蛋了，神州是否能继续存在，风昊不知道，所以眼下只能先以自己的目标为主行动。
一来要弄清楚邓婵玉所说的黑风山是个什么玩意，二来，当然，就是要弄清楚，如果地球完蛋了，神州那种裂隙世界是否能存在。
如果能…
说句不好听的，地球完蛋与否跟他风昊就没什么关系了。
如果不能…
那还能咋办，风昊只能化身为星际战士，看看想办法把所谓的拉特尔玛星际舰队给干掉。
虽说可能后续还牵扯着什么泰拉尔帝国，什么帝国核心贵族圈，什么泰拉尔女王啥的。
但那又咋办呢？
谁让他风昊原本好好的一个孤家寡人，在神州大地上有了那么多牵绊。
若地球完蛋神州也不存在，风昊必然要想办法阻止。
如果能够一劳永逸，那就更好了。
何况，也不知道到底是爷爷，还是他自己，让他重生于此，想必也是为了完成某些夙愿，比如…搞定泰拉尔虫族？
想到此处，风昊也就释然了，总归是要与泰拉尔虫族面对面刚的，不如趁着现在对方不知道自己存在以及情况，先下手为强？
唐枫送邓婵玉三人回酆都岛去了，风昊一个人只身向赤道前行。
也是上了路之后，风昊才感受到邓婵玉口中说的，中枢系统控制的地带是个什么意思。
与之前桃花源基地附近的荒芜不同，在风昊“进入”某片气罩一样的东西过后，眼映入眼帘的都竟是一片翠绿。
风昊散开灵觉，四下观瞧，心中难免疑惑。
这地带里头，鸟语花香，风和日丽，根本与外头是两个世界。
而且有过多次进入裂隙经验的风昊也十分确定，刚才穿过的气罩根本也不是什么裂隙通道。
就是单纯的一种奇怪物质，将地区隔成了两片截然相反的样子。
不是说中枢系统正在吸取整个地球的生命力么？为啥反而这里头一片…生机勃勃？
传说中的生物电池又在哪？
风昊掐指一算，眼下所在之地距离赤道的位置还远得很，难道从这里开始，一直都是这片像原始森林似的玩意儿？
那还真是…挺大的呢。
风昊迈开步伐，大步流星，为了避免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发现，他也不敢飞在天上。
只是即便风昊没飞在天上招摇，也不意味着没啥意外。
这不，几个看起来十分怪异的生物，拨开丈高草丛，现出其软糯身子。
这些个东西乍一看像蜘蛛，肚子拖在后头，八条腿儿又细又长，肚子前头还有一双钳嘴，八双眼睛。
再一看，又有点像变色龙，一条尾巴卷曲在后头，整个身子和尾巴一起，随着对着风昊的方向不同，变换着颜色。
风昊还以为地球上除了之前那些个苟延残喘的人类，就没有别的生物了呢。
如今一看，纯属扯淡。
自然，这些个不长眼的，以为风昊比较美味的东西，最终也成了一堆粪土罢了。
一群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怪物在远处见了风昊的目光，纷纷畏惧地缩起脑袋，一溜烟儿跑了。
既然被发现了，风昊索性也不再藏，直接御空起飞，径直向赤道的方向飞去。
不飞还好，这一飞之下，风昊整个人都不好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
待他一展双翅腾云起，凌空之上五千里，飞出好一阵过后，不由对眼前所见产生了疑惑。
上辈子风昊也是看过些影视作品的，什么《星球大战》，《天空堡垒》，《啊达！烦死了。》等等，再不济也看过高达呢。
所以对什么未来科技大战多少有些固有印象。
眼下…
眼下则是让风昊瞎了眼，彻底打破了固有印象的战斗场面。
一巨大母舰破开大气层，浑身冒火，卡卡冒光，两侧像是蜂巢一般的孔洞不断涌出无数人形生物。
细看过去，那些个生物竟全都是各种各样的虫子形态，活脱脱一个古今昆虫大百科。
而且让风昊无奈的是，这些个泰拉尔人正身穿防护甲，漫天乱窜，激光不要钱似的呼呼四射。
而它们所面的对手，正是前不久跟风昊打过照面，但似乎进化过了的各种…“生化产品”。
有着蝙蝠形态的生物飞着飞着，竟发出一阵龙吟虎啸，偏偏音波还带着些攻击力，这上哪说理去？
而且看得出来，泰拉尔人似乎对音波攻击有种特殊的癖好，不对，弱点，往往封不住那些音波，就变成了一堆泰拉尔人下饺子落地。
传说中的高科技空中，打着打着也变成了肉搏，泰拉尔人用其强悍的外骨骼装甲和动力推进装置，让其能从容面对无数生化生物。
好吧，除了那些个巨大的蝙蝠。
所以那些会发出龙吟虎啸的“核弹炮”也成了泰拉尔人有优先集火的目标。
风昊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也看得满脑袋疑惑。
按理说，这些个生化生物，可能是泰拉尔中枢系统搞出来的吧？
那这个中枢系统控制下的东西，为啥跟泰拉尔的星际战舰上下来的泰拉尔人打起来了？
这多多少少有点不科学的吧？
在泰拉尔人将巨大蝙蝠的声波炮集火干掉之后，泰拉尔人逐渐取得了整个战场上的优势。
继而在更多的飞空艇和泰拉尔人支援下，将漫天生化生物杀了个干净。
然而让风昊诧异的是，泰拉尔人不但没有乘胜追击，反而一窝蜂地跑回了母舰。
那母舰也扭动着巨大蜂巢一般的身子，缓缓升空，看样子似乎是要，撤退？
片刻过后，风昊一下就明白了眼下为啥会出现如此情况了。
一朵巨大向日葵破开重重阻碍，中间花盘像个裂开的大嘴，对着空中泰拉尔母舰就是“呸”的一声。
一团粘稠，带着点黄褐色，根本不透明的液体拔地而起，猛地糊向泰拉尔母舰。
巨大母舰也不是吃素的，凭空张起一道暗紫色的光幕之后，带着层层蒸汽继续升空。
同时三尊炮口像是黑洞一样的主炮缓缓调整方向，也没蓄什么里，砰砰砰就是三炮。
山观对满月，浓痰对三炮，半空中一时间炸出万段金莲，映得整片天空花里胡哨。
风昊一声“好家伙”，赶紧压低云头，逼逼风头，管他们两伙人为啥打起来呢，总归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打就打呗。
多多益善不是。
风昊蹲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狗咬狗，突然眉头一紧，看向身旁左侧的方向。
见一浑身丝滑，像是条蛇，又像个蚯蚓的玩意儿瞪着两个绿豆眼看着自己，不由愣了一会儿。
怎么着？刚才有波同伙来找老子霉头，你不知道是吧？
还得老子给你也斩成几段？来来来，既然你有求，老子有求必应。
里外里不过顺手的功夫。
风昊微微眯眼，斩星刀“嗖”的出现，“唰”的一刀挥过，反正经过这阵子的探索，风昊觉得眼下这些东西的战斗力，还不如个遨游。
奈何斩星刀虽快，对面更快。
只听一声“大侠且慢！”过后，那似蛇似蚯蚓的玩意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惊得风昊一愣一愣的。
咋回事？不是说建国后不能成精么？
怎么这么快就破例了？还是个…这叫啥精，蛇精？生病了？所以叫蛇精病？
风昊收了刀，上下打量一番对方，“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东西当真就像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过后，还从软滑身子下伸出两只胳膊，就是配上他长条儿的身体，有些不协调。
“大侠，我乃…不，小人，不，小妖…额，我曾经是人。”
风昊“嘶”了一声，声音拉的很长，“曾经是人？现在？”
那“人”点点“头”，“小人叫张龙，以前当真是人。只是现在…现在被中枢系统糟蹋了之后，就…人不人，鬼不鬼了，呜呜呜。”
风昊想了想，也不算有太多戒备，怎么说呢，对方根本不配。
就属于那种风昊一拳可以打死一群，一刀可以消灭一片的杂兵，恐怕战斗力连五都没有。
毕竟战斗力要达到五，那也得先有个枪不是？
这年头，枪可不好弄。
风昊想了想，直接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这熊样，还能…嗯，怎么说呢，自由行动？”
张龙哭了一阵鼻子，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大侠，你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咱们虽然在中枢系统控制下，但也不全是。”
“因为中枢系统在做事之前，需要进行各种各样的测试，像咱们就是被拿来测试的合成兽，只不过…”
“只不过再强的系统总归会有些漏洞，咱们也是因为那些漏洞，从中枢系统的控制下脱离出来。”
说罢，张龙四下看了看，“中枢系统虽然强大，但大多数精力和能量都用来织梦了，相对而言，外头的世界反而有些没空搭理。”
风昊敏锐地抓住了两个字，“织梦？那是个什么东西？”
张龙点了下头，挪到了风昊身旁，“不知大侠，是从…是从哪个世界跳出来的？”
风昊微微一愣，心情有些激动，看来这是个懂行的啊，否则又怎么会知道从裂隙世界里跳出来的事？
风昊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道：“大概是25世纪的某个地儿吧。”
张龙想了想，也不敢多问什么，“不知道，大侠是否知道中枢系统的来历？”
风昊点了下头，直接说道：“大概可能还是知道一些的，听说是什么泰拉尔虫族留在地球上的？”
张龙连忙点头，“如此一来，有些事就好说了。”
“大侠有所不知，当初泰拉尔虫族来的非常突然，也非常诡异。”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把地球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过后，明明可以扩大战果，却只留下个中枢系统的种子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风昊听了，心知这个张龙和桃花源那些人类之间，应该是没啥联系的，而且在之前接收到的信息也不一样。
张龙看向风昊，咧开嘴笑了笑，只不过他的形象，这个笑很狰狞。
“我知道的，可能与大侠知道的不一样，毕竟我是通过海客们得到的消息，所谓海客，就是咱们从中枢系统脱离出去的人们统称。”
风昊“嗯”了一声，“先说说你们知道的。”
张龙点头，“其实也没啥了。就是泰拉尔人突然来了，打趴下了我们的祖宗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然后，这个泰拉尔人留下的中枢系统就开始工作，将我们地球上剩余的人类通通裹挟住，然后吸纳地球生命力，供养人类。”
张龙苦笑摇头，“不是为了将人类和人类文明发扬光大，而是…为了将人类制成单纯的，统一制式的生物电池。”
“我…我应该是第一百多代的幼体了。”
风昊想了想，“你还没说，这个织梦到底是啥？”
张龙点了下头，继续说道：“据我们脱离了中枢系统的人研究，中枢系统吸收地球能量，供养我们人类。”
“而我们人类通过中枢系统织的梦发电，主要靠得应该该是思维上的刺激。以及情感上的波动来发电。”
“愤怒，喜爱，憎恨，恐惧，等等等等，只要是波动，就可以拿来发电。”
“然后中枢系统通过人类发出的生物电，以及寄生在人类体内的虫卵，制成一种叫道胎的东西，似乎可以拿来吃？”
“而且应该是泰拉尔虫族比较喜欢，且在泰拉尔也较为珍贵的…食材。”
张龙说着，整个“人”颇有点泣不成声的感觉。
任谁知道自己的命运终究不过是旁人盘中餐，心里头也不会好受。
就好比有一天猪圈里的猪突然开了窍，通了灵智，然后它并没什么办法反抗人类，只能等着屠宰刀降下，那时的心情，大抵如此。
风昊想了想，偏头看过去，“那你们…现在的行动目的，又是什么？除此之外，你们对中枢系统，还有多少了解？”
张龙收了抽泣，深吸几大口气，“原本咱们也只是猜测，但今天通过…”
张龙伸出脑袋顶上触须，指向了天空中，逐渐消失不见的泰拉尔母舰，“咱们之前就猜测过，这个泰拉尔中枢系统，是不是被人…”
“也不算被人入侵过，就是会不会被人在某个逻辑上动了手脚。”
风昊恍然点头，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
“那你们这批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张龙想了想，直言不讳地说道：“想干掉中枢系统，解放全人类！”
风昊“嗯”了一声，比了个大拇指。
根据张龙那得到的情报，风昊心中对整件事大概有了个轮廓。
泰拉尔虫族想要地球上存在的什么道胎，这个消息是地球上有人发给他们的，而且是假的。
于是发现了真相的泰拉尔虫族，或者说拉特尔玛边境舰队，便自力更生，启用了中枢系统，化身为树，打算其结果子。
但不知什么原因，有人将整个地球通过某些手段屏蔽了。
于是拉特尔玛边境舰队找不到地球，这事儿，也就搁浅了。
但是！
这个中枢系统作为一个树种子，被种下之后，并没有因为泰拉尔舰队找不到地球就耽误了它的本职工作。
于是依旧兢兢业业，勤劳地吸取着地球的生命力。
想到这，风昊心中不由蹦出个猜想，中枢系统这个“织梦”的能力，难道跟各种裂隙世界有关？
说到底，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地球人，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将体内虫卵结成它们需要的道胎？
给地球人一个“能够修仙”的梦，然后抽取整个地球的生命力，模拟或者改变地球生态环境，让其充满灵力？
所以风昊从裂隙中踏出来，才会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不得不说，风昊觉得这个猜想还挺合理的。
至于裂隙的由来…
先不说中枢系统是否能够在一开始就做到将所有“人类电池”的思想进行统一，统合到一个梦里。
就算能，也不一定保证会不出bug。
何况如果不能的话，那之前风昊所经历的裂隙，说不定就是中枢系统前期拿来做实验的产物。
风昊看了一眼身旁的张龙，心中大概有数，这都有人能从中枢系统的控制下脱离出来了，想必中枢系统绝不可能会一开始就控制全部。
这么说起来…
风昊突然笑了笑，颇有些无奈，这么说起来，难道他在神州遇到的那些人…杀掉的，没杀掉的…难道都是地球人做的梦？
其本体都在地球上躺着发电呢？
可这似乎也不对，按这种逻辑的话，他风昊虽然可以解释，毕竟他是25世世纪嗝屁的，重生于神州，本体并不在地球发电。
所以从裂隙里走了出来也毫无阻碍。
但，唐枫呢？
她的经历，而且之前体内的虫卵道胎，都可以说明她原本就是神州土著。
可为何一样同风昊从裂隙里走了出来？
这就有点不科学了吧，这不就像精神和肉体分离，然后精神叛变独立，成了个拥有实体的人一样？
风昊想了想，甩了下头，转身看向张龙问道：“所以，你们地球人是怎么被拿来发电的？这个织梦…”
张龙想了想，突然反问道：“大侠你以前玩过电子游戏么？”
风昊愣了一阵儿，没想明白啥意思。
张龙叹了声气，突然笑了笑，“大侠之所以这么问，可能是陷入了个误区，以为咱们地球人的精神在梦里是有实体的。”
“虽然不算全错，但也没全对。”
“如果大侠以前玩过游戏，尤其是角色扮演游戏大概就能理解了，咱们地球人的精神，只不过是被放在别的壳子里。”
“然后以为自己就是那个人罢了。”
风昊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如此说来，那唐枫等人的精神本体，便是地球人了？
张龙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大侠别忘了，游戏里，还有npc的。”
风昊“嗯？”了一声，“什么意思。”
张龙苦笑摇头，“大侠可能看出来的，中枢系统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花了很多时间的。”
“而且前期它的各种织梦手法很粗糙，导致出现了一堆bug。”
“同样的，中枢系统要收集咱们地球人的情绪能源，也没太多精力分身万亿，去连主角带npc带怪物一同控制。”
“所以…织梦的世界里，有很多npc本来就是有自己意识和行为逻辑，不受中枢系统掌控的。”
“中枢系统只要保证这些npc也好，怪物也罢，等级上限是固定的，也就无法对它产生威胁，那样就可以了。”
张龙这么说，风昊一下就懂了。这不就是所谓的，武力等级压制么。
我可以让你自由活动，甚至可以卖给你武器，但只要保证你伤不到我，万事大吉。
而且想到这里，风昊恍然大悟，这不就和在神州时，黄天化他们说的，所谓地级以上法宝，那都是神器，是不太可能存在神州的。
神州修者所用的法宝上限，就是仙器了，也就是玄级上品。
两相一对照，何其相似。
风昊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想要把你们人类从梦中弄出来，要怎么办？”
张龙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属于咱们反抗军的核心机密，我不过是个下等兵。但办法一定是有的，否则我又怎么会…”
风昊想了想，摇头没有说话，说句不好听的，张龙所说的，大多只是流程和概念上的东西，核心技术相关的只字未提。
可问题的关键是，张龙怎么能保证，他现在不是处于另一个“织梦”中？
角色？当然就是扮演成一个被反抗军救了的，变不回人形，也找不到自己本体的可怜人。
风昊向来不习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何况这种可能，并不是没，不是么。
张龙想了想，再度开口说道：“大侠，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泰拉尔虫族的舰队，和中枢系统控制下的生化兵打起来了？”
风昊低眼看了看张龙，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
张龙“哦？”了一声，“不奇怪么？怎么说？”
风昊凑近张龙，轻轻说道：“想一想，你们人类，为什么要脱离中枢系统的掌控，为什么想着要反抗，为什么还付出了实际行动。”
“纵然你们可能知道彼此实力差距悬殊，大概率会失败，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反抗中枢系统？”
张龙想都没想，傲然说道：“当然是为了自由！为了全人类不再被控制，不再受人摆弄，不再被当做物件来使用！”
风昊眨了眨眼，突然笑了。
“既然你懂这个道理，为什么不懂中枢系统为什么会跟泰拉尔虫族打起来？不过是跟你们一样的理由罢了。”
张龙显得并不算很惊讶，只是直勾勾地看向风昊，过了一阵恍然点头，“你是说…中枢系统在这些时间以来，产生了自我意识。”
“它也不想被泰拉尔虫族控制，被当做生产工具，被…奴役。”
风昊呵呵笑了笑，“大抵如此。”
张龙眨了眨绿豆眼，突然问道：“大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风昊想了想，反问道：“现在有办法直接摸到泰拉尔那个什么拉特尔玛边境舰队的船上么？”
张龙显然愣了许久，摇头说道：“你不打算先…先干掉中枢系统么？”
风昊琢磨了，仅仅那么一瞬间。
“不知道你大概经历过什么，但敌人的敌人，可能是朋友，你总听过吧？”
“既然中枢系统也不想被泰拉尔纳入麾下，这事儿，不就好办了？先解决共同敌人嘛。”
“至于之后大家要不要拼个你死我活…嘿嘿，那都是之后的事了。你说呢？”
“中枢系统。”
张龙微微眯起绿豆眼，似乎也不意外，“确实，安内必先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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