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在告别仪式的第二天，克拉克和加尔霍德便选择了回家。并不是他们不想再陪着布鲁斯，而是阿尔弗雷德在第二天早上告诉他们，布鲁斯在昨天晚上便宣布需要将一切心思投入到学习中去，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韦恩庄园都要谢绝访客了。
克拉克和加尔霍德虽然年纪尚小，但一个非常听话懂事，另一个则有着超出身体年龄的思维。他们最后一次与布鲁斯进行了道别，三个男孩紧紧相拥在一起，做着最后的道别。
乔纳森带着他们离开了那永远阴沉着的哥谭，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斯莫威尔小农村。
回家后的克拉克显然有些阴郁，或许是因为布鲁斯的原因，克拉克这几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连平时最爱的几个玩偶都被冷落在床头。
玛莎发现了男孩的异样，显然她被克拉克的特殊状态给吓坏了，忧愁又紧张地和乔纳森商量着对策。
“克拉克今天又对着画册叹气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他现在像个小老头！”
“他才四岁，小孩子都是多愁善感的，或许我们需要一些其他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东西，隔壁镇上里德家的小孩也是这样……一个邻居家的小孩搬走了就哭闹个不停。”乔纳森也颇为无奈。
“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带他和加尔去幼儿园上课怎么样，认识一些新朋友或许会让他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乔纳森回想起之前的提议，突然眼前一亮。
于是在玛莎和乔纳森的商议之下，克拉克和加尔霍德的上学之旅便提上了议程。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今天的玛莎起的格外早，她早早的准备好早餐，不到八点便上楼将两个孩子梦境中昏昏欲睡的男孩唤起。
“早安，男孩们，今天你们有大事情了！”玛莎看着两个睡眼朦胧的孩子，露出兴奋的表情。
“什么……妈妈？”加尔霍德刚刚睡醒，有些起床气的他昏昏沉沉的问道。
“今天我们要带你们去幼儿园，”乔纳森在一旁帮衬道，“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就很激动？”
“……？”加尔霍德还没来的及反应，一旁的克拉克先开口问道，“什么是幼儿园？”
“……”夫妻俩尴尬的对视一眼，随后玛莎温柔的向克拉克讲解道，“幼儿园就是给像克拉克这样年纪的孩子学习知识，玩耍的地方。”
“可是我在家里加尔也会教我知识呀，在家里我也可以玩。”克拉克一脸疑惑的看向肯特夫妇。
玛莎一时语噎，但很快她便想出了回答，“加尔他也只能教你他会的东西对不对，也有加尔不会知识，那些知识就可以在幼儿园学到了。”
“而且幼儿园会有很多像你一样大的孩子，你可以和他们玩。”乔纳森补充到。
“加尔会去吗？”克拉克好像并不在意幼儿园有多少孩子，他看向一旁眼神迷离好像还没怎么清醒的加尔霍德。
“……嗯？啊，会的。”加尔霍德的意识被唤醒，他侧过头去看了眼一旁有些担忧的肯特夫妇，有看了看满脸写着我不开心的克拉克。“我会陪着克拉克一起的。”
“那我也要去！”
在得到克拉克肯定的答复后，加尔霍德和克拉克被玛莎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他们平时最喜欢的衣服，男孩们手拉着手上了乔纳森的车。
幼儿园离农场有一段距离，等乔纳森到达幼儿园时，学校里已经开始上课了。
玛莎一只手拉着一个男孩走进了学校的校长办公室。在和校长商议完上学事宜后，年迈的老校长喊来了一位刚刚还在上课的带班老师。
“初次见面，男孩们，我是这里的老师，你们可以叫我露娜。”露娜是位朴素淡雅的金发碧眼的白人女郎，她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年轻而漂亮。在见到男孩们后，露娜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她喜欢小孩子，更何况这样一对精致可爱像瓷娃娃一样的男孩。
“你好，露娜小姐，我叫克拉克。”加尔霍德揪了揪克拉克的袖子，克拉克礼貌的开口说道。
“你好，露娜小姐，我叫加尔霍德。”加尔霍德紧跟其后自我介绍道。
“这位便是玛莎女士吧，”露娜看着面前脸色和善的女士，“请您放心的把克拉克和加尔霍德交给我就行。”
玛莎闻言松了一口气，她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正在看着自己的克拉克，“哦……我的小克拉克、小加尔，你们要在这里过的开心。”
克拉克挺起胸脯来展示了一下自己说道，“别担心妈妈，我已经四岁了。”
露娜看了一眼加尔霍德的身高，有些疑惑的问道，“加尔霍德看上去很高呢，今年多少岁了？”
“6岁多了。”加尔霍德如实答到。
“那已经快要到上小学的年纪了？”露娜略显疑虑地对玛莎说到，“加尔霍德也要和克拉克一起上课吗？”
玛莎想摇头，但是克拉克却突然打断了她的想法，“加尔不能和我一起上课吗…”
克拉克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玛莎又无奈又纠结，毕竟是她要求男孩来上学前班的。
“因为哥哥比克拉克大，所以要学习的东西会更多哦？”露娜尽量放轻声音安抚道。
“没关系的妈妈、露娜小姐。”加尔霍德打断了他们的思绪，“我陪着克拉克就行。”
“可是上小学前有很多……”加尔霍德阻止了露娜继续说下去的动作。
他凑到玛莎身边，玛莎弯下腰来，加尔霍德在她耳边说道，“这些我都在哥谭的孤儿院里偷偷学完了。”
片刻，玛莎说服了露娜牵着克拉克和加尔霍德的手走出校长办公室的门，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空间较大的教室。
教室里有不少孩子，学龄前的孩子们平时也不怎么上课，更多的是老师带着孩子们做运动、玩游戏、再教一教母语学习说一些复杂的句子。
“姑娘们男孩们，这是克拉克和加尔霍德，以后也会和我们一起上课。”露娜老师将他们俩带上旁边的小椅子，给他们安排了座位，加尔霍德是这群孩子里最大的，坐在一群人均三四岁的小豆丁里异常突出。
显然这些孩子对肯特兄弟这一大一小的新同学非常感兴趣，刚刚进入教室便有几个胆大外向的小孩凑了上来。
“你看起来好高！我要是有你那么高，我爸爸爸会特别高兴的，”这是其中一个男孩，他一脸羡慕的看着加尔霍德，“谢谢，以后你也会长这么高的。”加尔霍德礼貌性的应付道。
“你们俩为什么会一起来？”这是其中一个女孩，年纪不大喜欢八卦的爱好就已经显现出来了。“你们是好朋友吗？”
“我们是兄弟，”克拉克认真的回复道，他的小脸皱起来，看起来格外严肃认真，“他是我哥哥。”
“哇，兄弟，真好，我也想要个哥哥。”女孩有些羡慕的说道，“你叫克拉克对吗？我叫拉娜，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拉娜长相甜美可爱，她的皮肤雪白，茶色的小长发扎成了小揪揪，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宛若宝石一般闪烁着光，像个小孩们都喜欢的洋娃娃。
“……可以，”克拉克没有拒绝她，他不太习惯拒绝别人的善意，更何况这是别人想和他做朋友。“可是我已经有一个朋友了。”
“朋友可以有很多个，”拉娜看着面前有些腼腆的男孩，她指了指教室对面的一个短头发的女孩，“我和艾米丽也是朋友，但我和你也可以是朋友啊！”
“这样吗？”克拉克显然有些诧异，“可是朋友如果多了，怎么说话说的过来啊？”
“你可以把他们聚在一起说话，这样他们就互相是朋友了，”拉娜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就比如有时候我和艾米丽说话，她会把其他几个人叫过来一起说，这样她就不会很忙了。”
“原来如此……”克拉克听着拉娜煞有介事的分析，好像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加尔霍德在旁边听得直挠头，小孩子的思维自己确实是跟不上的，不过克拉克能够在新的环境交到新朋友，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值得宽慰的事情。
他对上学这件事并不担心，作为天诺他不至于连五六岁的知识都不了解，但他唯独放不下来的就是身位外星幼崽的克拉克。
现在看着克拉克能够自然的和人类幼崽和平相处，加尔霍德的心满满放了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完全放松警惕，毕竟克拉克每一天都在成长，在外星幼崽成年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更何况克拉克已经显现出了不少正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得看着克拉克，以防被有心之人发现。
克拉克并不知道加尔霍德心中所想，此刻他正被拉娜拉着和她几个好朋友互相打着招呼。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找加尔霍德聊天，毕竟此刻他已经算是矮个子里的大将军了，平日里看着又凶巴巴的脸这会更是散发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不少想过来凑热闹的孩子都下意识的避开了。
加尔霍德趁着没人理他，随便找了个角落靠着，唤出ordis来，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管理关于能源交易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自己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可爱中枢处理的怎么样了。
【哦，指挥官，看到您ordis真的无比愤——开心，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
「ordis，飞船的能源计划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指挥官，我们已经大致凑集了60的能源，而且我们预售的能量补给和弹药补给也有不少大集团在试探着问价了。】ordis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高兴。
【但是ordis没有擅自交易，这些都需要指挥官来定夺。】
「谢谢你，ordis」加尔霍德有些感动，他的傻瓜中枢总是将一切的中心放在他身上。
【这没什么，指挥官，ordis是指挥官的中枢，ordis只为指挥官服务而生。】ordis的语气平淡，对于他来说加尔霍德确实称得上是他的一切了。
「我也需要发展一下自己在这个古地球的路子了，」加尔霍德回想起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托马斯·韦恩，就连这样拥有数不尽财富的男人都无法触及的黑暗，他需要的不再仅仅只是一艘能量充足的飞空艇了。「得让我们牢牢扎根在这个古地球的地面上，可不能被暗处的敌人连根拔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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