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蝙蝠侠顺着sevagoth提供的线索发现的东西堪称侦探界的废话文学，资料上换走能量补给奖励的人就是法尔科内家族内部的二把手。
这让蝙蝠侠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被sevagoth骗了，但好在他调查了其他关于法尔科内赌场和法尔科内家族的相关情报，似乎还有一些其他有关法尔科内家族的罪恶交易还没有完全理清楚。
但他在二把手萨尔玛罗尼的办公室窗户外目睹了一场奇怪的还款交易，一个秃头的矮个子男人将一箱50万美金的钞票堆在萨尔玛罗尼面前。
玛罗尼向来脾气暴躁，曾经有传言他用锤子活生生砸死了一个马虎的手下，只因为这个马虎的可怜玩意在他新买的意大利乐福鞋上溅上一点泥点子。
而这一次法尔科内家族的赌场蒙受如此大损失，身为负责人的玛罗尼居然完全不为所动，就好像没事人一般，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同时这一次访问玛罗尼的秃头男人也同样可疑，通常访问玛罗尼的家伙们不是一身赌债的穷光蛋，就是一些脾气不好的帮派头头们，从来没有人像这个男人一样沉稳、冷静且低调。
重重疑云笼罩在哥谭黑暗骑士的心头，蝙蝠侠决定先去打探这位神秘访客的底子。毕竟蝙蝠侠不会允许一个完全未知的危险留存在哥谭里。
而萨尔玛罗尼，正因为赌场的事情而备受折磨，赌场因为这场灾难留下一大块亏空不说，他的身后还有一位刚刚上任的检察官正在死缠烂打地追查着他们家族的地下交易，让本来就不方便施展手脚的玛罗尼雪上加霜。在再三考虑后，玛罗尼决定先离开哥谭避避风头。
但走之前他还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干。那个借下高利贷50万美金的雨果·斯特兰奇博士原来每次还钱都是畏畏缩缩地，唯独这一次，他毫不犹豫且自信的一次性缴清了所有的欠款，这一举动实在是让人生疑。
回到自己的庄园，玛罗尼久久无法入睡，他因为赌场的事情无比发愁，而今夜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更加难以度过的夜晚。
黑暗里，蝙蝠侠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窗口，他破窗而入，迅雷般掐住了玛罗尼的脖子，逼问着玛罗尼将一切说出来。
午夜惊魂的恐惧加上身心疲惫让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显然这件事和他关联并不大，他只是这个赌场的负责人。
不过在蝙蝠侠的提醒下，种种证据都证明了，赌场被莫名其妙袭击，死伤惨重，又莫名其妙丢失50万多美金，这里面的事情一定和雨果·斯特兰奇脱不了关系。
而蝙蝠侠也从玛罗尼的嘴中知道了雨果·斯特兰奇的信息。回到蝙蝠洞里，他根据雨果斯特兰奇的名字和他前往玛罗尼那留下的车牌号获得了更多信息。
雨果·斯特兰奇博士，前哥谭大学的精神病学教授，因为在基因工程实验中提出了和人类基因工程有关的理论被几位董事会联合投票踢出学校。
保险记录显示，雨果博士最近缴纳保险的地址位于码头一个长期空置的仓库，蝙蝠侠没有丝毫耽搁，他快速地到达了仓库。
整个仓库都透露着一种令人生疑的氛围，窗户全部被封死，门上满是报警器，过道口都是运动传感器。试问哪家人防范码头小偷会做到这种地步，这样的布置实在是太大题小做了点。
不过，对于蝙蝠侠来说，这样的报警系统还算是小菜一碟，他轻巧地绕过了报警器的，潜入了仓库。
显然仓库的所有者并没有考虑到会有人能够悄无声息潜入仓库的情况，这位胆大包天的家伙对自己的报警系统太过自信，以至于蝙蝠侠走进仓库的内部房间以后，一切秘密都大开在他面前。
几个不知生死的人类被浸泡在溶液之中，蝙蝠侠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枪械上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站住，别动。”他的身后一个有些慌乱的声音响起。蝙蝠侠侧过头去，那个秃头的男人此刻正穿着研究服，手中拿着一把已经上膛的武器对准了他。
但这个家伙没想到蝙蝠侠一个出其不意的反击就瞬间让他手中的武器被击飞，连带着自己一起倒在地上。仓库的所有者，雨果·斯特兰奇艰难地在地上摸索起自己被蝙蝠侠打落在地的眼镜戴上。
雨果博士看向蝙蝠侠的眼神充满着崇拜与敬畏，就是这样一个黑暗骑士正在肃清哥谭的罪恶，强大、灵敏、令人生畏。但出于对自己实验的考虑，他还是厉声呵斥道：“这里是私人实验室！你这是私闯私人领地！”
“不仅是私人的，我还知道这是非法的。”蝙蝠侠靠近了他，他揪起雨果博士的衣领，漆黑的面具都快顶到了雨果博士的鼻尖，雨果博士得以看清那双盛满愤怒的蓝眼睛。“告诉我，容器里的那些人是谁？”
将雨果博士揪住，蝙蝠侠才体会到，眼前这个看上去矮小得如同侏儒般的男人身上有着怎样强大的力量，他肌肉紧实、四肢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脆弱瘦小的研究员。
雨果支支吾吾地说着：“这些是签下了实验同意书的实验员……”
“是吗？那把他们放出来。”
“可是他们已经打了麻醉剂……”
雨果博士的回答每次都是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这让蝙蝠侠感觉奇怪且不安，他感觉面前的家伙似乎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但还没等他察觉，脖子上便传来一整剧痛。
一根毒针穿透了他的蝙蝠护甲刺入了他的后颈，蝙蝠侠这才明白，这家伙只是在为了另一个人的偷袭争取时间，身后一个满脸凶相的印度男子正握着长棍向他袭来。
在毒性的作用下，蝙蝠侠的动作变得迟缓，他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毒针的效果太过强劲，剧烈的眩晕感伴随着感官失衡让他挣扎了一会后完全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
蝙蝠侠咬了咬牙，从要腰带里掏出一管试剂打入体内，那是一针中枢兴奋剂。它可以缓解注入体内麻药的吸收，拮抗麻醉的效果，不过毒针的成分不明确，兴奋剂只是缓兵之计，如果他没办法解决掉这两个人，自己还是会因为毒针药效发作而倒下。
蝙蝠侠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他只能尽力速战速决，他的身体正处于十分糟糕的状态。双腿软绵绵地仿佛被灌输了铅块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就在这时，蝙蝠侠突然听到了仓库大门被撞开的声音，他抬眼朝大门望去，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的精神紧绷了起来，但身体却依旧摇摇欲坠。
【晚上好，先生，看起来你们似乎会有一个不太美好的夜晚。】sevagoth幽幽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家伙心头一震，雨果博士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像人却又不尽然相似的诡异生物，心中又惊又喜。
“你是谁！”雨果博士在助手桑杰的掩护下向后撤了几步。
【允许我冒昧的自我介绍，sevagoth，虚空之海的幽灵，驾驭着死亡的夜灵们的主人。】sevagoth张开自己漆黑细长的手爪，他看了看一边半蹲着摇摇欲坠地蝙蝠侠，又看了看周围培养槽里陈列的实验体，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他的语气突然充满了厌恶。
【那么两位，准备好用你们邪恶的灵魂来满足我永不餮足的欲望了吗？】
“桑杰，你顶住这里，我去把那些东西放出来。”雨果博士看着面前的人形怪物，他回想起了哥谭这几年流行的都市传说，如果遇到了sevagoth，证明灵魂足够邪恶，sevagoth会来宣告他的死期。
他想也没想便向后跑去，sevagoth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想紧随其后跟上去，但被这个壮实的印度男人拦住了去路。
男人看上去有400磅，体格高大到连战甲站在他面前都毫不逊色的程度，sevagoth的利爪想都没想便抓了上去，男人显然学过一些出色的格斗技巧，他知道面前的人形怪物不是善茬，于是很明智地选择躲开攻击而不是硬吃。
【收割】
一道白色的幽影从sevagoth身上析出，那是sevagoth的幽影，它会朝着sevagoth指明的路径来□□路径上所有的敌人。
桑杰不敢和这个家伙有冲突，但他的身后却又要保护自己的主人，种种利弊权衡之后，桑杰扑向了旁边的培养舱，将培养舱扑倒在地，瞬间玻璃碎裂，培养室陷入了混乱之中。
桑杰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他在培养室里不停穿梭着，身后sevagoth的幽影穷追不舍，在他经过的路径上，那些可怜的实验体被幽影带来的能力波及到了，发出痛苦的□□后声嘶力竭的死去。
“够了！sevagoth！停下！”蝙蝠侠终于忍不住制止了sevagoth的追逐，“注意你的能力，你这个幽灵。”
【他们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我只是在为他们完成最后的送别。】sevagoth只是撇了一眼地板上那些可怜的家伙们，淡淡地说道：【他们全都被改造了基因，只要离开培养舱，要么他们成为我们的敌人，要么立刻虚弱死亡，不管哪一点他们就必死无疑。】
“你这只是在屠杀而已。”蝙蝠侠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他走到sevagoth面前，戳着sevagoth坚硬的胸甲厉声斥责道：“你和那个做这些实验的家伙没有差别！”
【我没有！我说过了，他们已经没有救了，你这家伙真是……】
【……真是不可理喻。】sevagoth的声音头一次听起来带着些怒气，【如果不是我来了，你现在应该已经变成幽灵来见我了，倒霉蛋。】
“我能解决这些。”蝙蝠侠的声音依旧严肃，他已经看透眼前的家伙，语气里充满着敌意，"我会救他们。"
sevagoth上下打量着蝙蝠侠，蝙蝠侠也打量着sevagoth，两个人的视线碰触到一起，迸射出了火花。
sevagoth不由冷笑了起来，【我对此表示怀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拿什么来拯救他们，拿你那条脆弱的小命？】
蝙蝠侠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复杂又热切的视线像是要把sevagoth脸上烧出个洞来。他的药效正缓缓上来，他不能再和这个没人性的恶魔幽灵呆下去了。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蝙蝠侠的语气里开始略显疲态，“……那个情报装置，你在里面装了定位器。”说的是陈述句，显然他已经知道了。
【毕竟你在我的身上也放了五个，礼尚往来。】sevagoth看上去还在发火，语气非常不友好的说道，【感谢这玩意救了你的小命吧。】
“不要在跟踪我了，这是警告。”蝙蝠侠声色俱厉地说道，他死死地盯着sevagoth，“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犯罪，sevagoth。”
蝙蝠侠有些不稳地朝着仓库门口走去，sevagoth站在他身后，沉默了许久，在蝙蝠侠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他们身后传来。
“什么……”蝙蝠侠和sevagoth同时回过头去，三只近乎有三层楼高的巨型怪物从狭窄的通道口爬了出来，他们发出诡异地呼号声冲了过来。
蝙蝠侠和sevagoth几乎同时做出了反应，蝙蝠侠快速后退，他躲开了其中一个巨型怪物的利爪袭击，药效越来越明显，他的行动越来越缓慢了。
sevagoth在躲开攻击的时候同时使用了【收割】的技能，幽影扑了上去，和怪物缠斗在一起。他注意到了蝙蝠侠的不对劲。
【你中毒了？】sevagoth看着行动明显非常吃力的蝙蝠侠，他的身上没有外伤，但看上去非常的疲惫。
蝙蝠侠摇了摇头，他的口腔里已经为了让自己清醒而咬的千疮百孔，"别管我！你去处理这些怪物。"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蝙蝠镖，一边继续逃避着那个巨型怪物的攻击。
sevagoth沉默着躲开了其中一个怪物攻击来的动作，下一秒利爪精准的刺穿了怪物的手臂，剜下来一大块血肉。
【……就这么喜欢硬撑着什么事都自己做。】sevagoth无奈的声音在蝙蝠侠的耳中就像是怜悯，但蝙蝠侠显然已经体力不支无法再继续保留意识了，“抓住……雨果……”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心里想的还是自己没能将那个雨果博士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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