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故意隐瞒
于是,拿起了小摊前的物件,热情的喋喋不休,“姑娘,看看这盒胭脂,这盒胭脂,可是前几日,我从外疆收来的,我本想着姑娘你这么美,今日一看,姑娘你的相公倒是相貌也如此的出众,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倒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对人儿,不如姑娘,你把我这胭脂买回去,你用了我的胭脂,更是美的似仙人,保你家相公啊,一心只扑在你的身上。”
颜薰儿倒是淡淡的看着配饰摊上的东西,此次前来,不过是如同上次一般,小贩说的话也如同上次一般,只不过,这小贩倒是把夙止他们俩人当作夫妇两人了,颜薰儿脸上一片绯红。而夙止倒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也是难怪,她和夙止两人,自打出来,就牵着手,难怪小贩会误会。
小贩看颜薰儿如此样子,倒以为颜薰儿是害羞了,更加想好了措辞,吹捧了颜薰儿和夙止一番,说的天花乱坠,把颜薰儿和夙止夸的也是天作之合。
颜薰儿和夙止只是听着,也不理会小贩,任凭小贩在那里夸着这两人,仿佛夸的不是他们一般。
颜薰儿低头看了一会,把摊子前摆的物件都看完了,却是这次也没发现到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颜薰儿想着,上一次,在小贩这里寻得了那等珍贵的物件,想必真的是意外。她本就是想着再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碰到一些什么珍贵的东西,本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想着这么一个小摊,上次得到那个血蚕丝大抵也是意外,不可能有那么多稀奇的东西。转头看向夙止,颜薰儿轻轻出声,“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夙止摇了摇头,对着颜薰儿说,“没有。”
这摊子前,本来就是女人的东西,颜薰儿也不知道如何想的,竟然突然问向夙止。
这时,摊铺的小贩却是看着颜薰儿夙止两人,环顾四周,见四周无人,这才低头,压低声音道,“这些摊子上摆着的不过是些女人喜爱的东西罢了,公子若是想要,我还是有好东西的。”
颜薰儿听了,一个挑眉,看了一眼夙止,问向小贩,“噢?是何好东西?”
小贩接着压低声音,凑近两人说道,“前几日,我意外得到了一把剑,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
察觉到了颜薰儿的眼神,夙止点点头,问小贩,“是何剑?竟然如此神秘。”
小贩再次环顾四周,低声说道,“是曾经的当朝大将军,苏敖将军所用过的剑。”
感受到了手突然被颜薰儿抓的紧了一下,夙止出口问道,“苏敖?”
小贩远身,上下打量了夙止和颜薰儿两人,故作严肃道,“看你们两人比较年轻,想必也不知道苏敖大将军的威名,这位将军当时,那可是名震四方,边疆乱之处,一听到他的名字,那些倭寇们就不敢乱来,当时边境的百姓们,可都是把苏敖将军,供奉为神。”
说着,小贩抱拳举过头顶,“更有传言说,当时在边疆地区,苏敖将军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那可是比当今皇上的地位都高。”
“这把剑,可是跟着苏敖将军上过战场,杀过敌寇,历经百战,这把剑可是做工精湛,及其方便,只是当年苏府事变,谁也没想到,一夜之间,贼人竟然闯进了苏府,杀害了苏府十几口人,这把剑也就被当时苏府逃跑的家仆带了出来,几经流转,这才到了我的手中——”
“你说什么?苏府家变,竟然是贼人闯入,杀害了苏将军及家人?”颜薰儿虽然表面平静,面上不显,但是她的手却紧紧捏住夙止的手。
小贩一听,想必是他的故事说的太过动人,这两人定会对他的剑感兴趣的,斟酌了一下出价多少合适,“是啊,谁也想不到,一夜之间,苏将军一家就这样被杀害了,都说是仇家寻上门来,当时还有苏将军的夫人和苏将军的一双儿女,真是可怜了,”说罢,打量了颜薰儿,“想必,若是苏将军的女儿活在世上,大概也就姑娘如今这般年纪。”
“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是,当时那贼人杀了苏将军一家人不说,临走还放了一把火,把苏府也给烧了。”
小贩这边说的是绘声绘色,完全没注意到,此刻颜薰儿的脸色已经是苍白。
夙止反手握了握颜薰儿的手,虽然夙止的手是冰凉的,但是大却又有力,附上了颜薰儿的手上。
颜薰儿还是镇定的出声,“这把剑此刻在哪,我们要了。”小贩一看,颜薰儿和夙止此等穿着,必定是出手大方,小贩这才敛了笑容,伸出两根手指,“三百两,没得商量。姑娘要还是不要?”
颜薰儿失声,“什么,三百两?”
这可是他爹的遗物啊,竟然沦落到街头集市被叫卖,还堪堪只卖三百两银子。
小贩以为颜薰儿这是嫌贵,又解释道,“三百两已经很少了,这东西几经波折,才到了我的手上,虽然时间有些久了,刀并未用,有些顿,但毕竟是苏敖大将军的旧物。”
未等小贩说完,夙止便开口,“成交!”
小贩连连说了几声好。
颜薰儿直直看着小贩,问道,“那剑此刻在何处。”
小贩接着陪着笑说道,“只是剑毕竟不好拿,不在此处,不如你们二人随我一起去取,就在不远处的那条胡同里。”
看到两人点头,小贩便抓紧了时间收拾了集市上摆的配饰摊,连忙走在两人的前面,为两人带路。
等到这三百两拿到手,吃喝不愁了,还用得着再来这喧闹的集市上摆这配饰摊吗?
到时候,先要回家多娶几个貌美的小妾服侍他。
小贩边走,心里美滋滋的想。
只是这时,颜薰儿却全然不是如此,她全由夙止牵着走,此刻颜薰儿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当日,在叶府,叶阙是告诉了她苏敖是她爹,也明明白白告诉她,她爹她娘,是如何死的,因为边疆条件匮乏,他爹得了病不治而亡,而她娘是追寻她爹而去。
怎的到了这个商贩口中,却是变成了他们一家都是被仇人寻上门来,杀了十几口人,杀人放火,而那商贩,那其他人,想必并不知道她如今还活在这世上,不知道她便是这苏敖大将军的女儿。
只是不知道,她爹苏将军的剑,为何会被人带出来,如今流落到这里,被人叫卖?
那当年,杀害她全家的人,究竟又是何人?
颜薰儿有些失神,先是前两日,叶阙告知她,生身父母是谁,告知她家的情况,今日,她才刚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只想着好好同夙止在这集市上转一转,权当作散散心,也怕夙止终日里待在沉香楼里烦闷。
没想到,这才刚一出来,便给她遇上了她那个将军爹的剑,而且还从这商贩口中,得知了另外一些事。
如今一看,倒像是叶阙故意瞒着她。
随着商贩走了一个路口,最后拐进了一个胡同里,小贩转身,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二人在此处等着我,我去取了剑来。”
颜薰儿双眼空洞的望向前方,却是点了点头。
小贩这才四处打量了一下,一路小跑消失在这胡同里了。
颜薰儿捏紧了夙止的衣袖,失声说道,“夙止,苏敖,他是我爹啊。”
夙止点了点头,“我知道。”
颜薰儿接着拽住夙止的衣袖,连带着抓住了夙止的肉,抓的生疼,可是夙止却是一声不吭,任由颜薰儿抓着。
颜薰儿接着说起来,“苏敖,当朝大将军,无数次征战边疆,可是他死了,他不是因为征战沙场而捐躯,他是被仇家寻上门来害死的啊。”
夙止听着,也没有说什么,一只手抬起,轻轻拍打着颜薰儿的背。
透过衣服,夙止的手也是有些冰凉,隐约传向了颜薰儿的肌肤。
及府的榻上,裴川安静的躺在榻上。
赵小檀差人找来的大夫此刻正端着煎的药走进屋里,赵小檀此刻谁也放心不下,找来的大夫,大夫为裴川诊完了脉,便让这大夫前去亲自为裴川煎药,自己就守在榻前守着裴川。
也就是赵小檀为大夫开的诊金高,大夫才愿意为裴川熬药,想他行医几经几十年,早就过了抓药煎药的年纪了。
赵小檀此刻,看着裴川,那日她同颜薰儿说完话,便匆匆赶回及府,见到裴川无事她才放下心来,可是今日,裴川昏倒之时,她想起来了颜薰儿的话,后来又见裴川无事,她才稍稍安心,可是裴川还未走两步,便又昏倒,她已是不报任何希望了。
却还是坚持着,认为裴川会没事的,会像方才那样,一会便醒了,站起来,同着她说自己无事,同着她说等他回来。
用汤勺舀了汤药,送进裴川的嘴里,药到嘴边,却是送不进去。赵小檀的双手一直抖着。端不稳药碗。
还是一旁的丫鬟机敏,连忙接了药碗过来,又叫了其他丫鬟来掰开裴川的嘴,这才把药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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