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辞职
呼哧呼哧，一双匀称修长的腿踩着自行车，蹬得飞快。
要迟到了！
昨晚胡思乱想，一直睡不着，早上又起不来。几个闹铃还是没能把林攸宜叫醒。
呼~终于到办公室门口了。
调整呼吸，整理着装，推门进去，没有人。
他去哪儿了呢？是还没来还是今天不来呢
攸攸独自站办公室里愣了好一会儿。
办公室空荡荡的，仿佛又回到了她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再次环视这环境，明明熟悉了很多，却又好像依然陌生。
过了大约两小时，攸攸还是没有等到黄亦铭。
“老板，今天有事情交待吗？”忍不住发消息问。
没有回应
半小时后，手机震动。
“今天没什么事，你自己安排吧。”
“哦。”
那他今天还来不来办公室呢？女孩的眼底蒙上一层失望，黑长的睫毛定住了，微微颤动。盯着手机想再多问一句，手却停住了。
“你要来我这里喝茶吗我在家，今天不去办公室。”
男人正靠坐在床上刷着手机。发完消息后，掀开被子，径直走向卫生间。
“滋滋滋~”电动剃须刀震动着，在胡茬上来回游走着。男人俯身向前，靠近镜子，摸了摸下巴，每天都剃干净似乎会看起来年轻不少。
一番快速的洗漱整理后，拿起手机点了份外卖。
坐在窗边的茶桌旁，放起音乐，熟练地泡起茶。
他昨晚回来后点了夜宵吃，一个人独自喝着红酒兑洋酒，把自己喝得有点眩晕才睡下。
这种消遣已经是黄亦铭的习惯。微醺的感觉很上头，仿佛一切都放空了，酒真是好东西，当然，还有烟。
“我还是不去了吧。”
盯着手机片刻，男人在屏幕上敲下，“随你。”
然后又快速删除，再次打出，“我有点不舒服。”
发送。
“你怎么了？“攸攸急忙回复，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盯着手机的对话框。
”头晕。“
”感冒了？“
”没有，昨晚喝多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女孩心里一颤，漂亮的指尖定在了手机屏幕前，呼吸不由自主地不均匀起来。
”为什么"
”没为什么。“
这回答，真让人难受仿佛身上痒却抓不准地方。
“哦，好吧。”
在发出这一句的前几秒，攸攸摒住呼吸，心里闪过了十几种回复，想表达下关心和紧张，甚至想提出自己愿意过去坐一下。可是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呢秘书？似乎是跟老板暧昧的秘书。朋友？他们算朋友吗？看起来更像是黄亦铭在追求她。情侣，更加不是了。
她清楚黄亦铭对自己有意，当然，傻子都能看出来了。孤男寡女，在他家里，似乎不太合适。
“好吧？你都不关心我一下吗？”
额。这个人，还真是有点都不带含蓄的
“我关心，不太合适吧，你是我老板欸。”
“我是你老板，更应该关心啊。你工资谁给你发。”
对话逐渐被黄亦铭带偏，气氛开始暧昧起来。
攸攸扣起了手指，挠挠头，起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好吧。老板，你还好吗？”
“不好。”
这个女人简直是块木头。黄亦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拿起一盏茶，一口喝了完。
叮咚~他的外卖来了。
迅速接过外卖，合上门，走向餐桌。一边拆着，一边瞟着手机是否有消息。
吸里苏噜，他大口大口地吃着河南烩面，吧唧着嘴，走向冰箱拿了一听可乐，咕噜喝了一大口。唇线清晰的嘴唇上都是汤啊油的，选的重辣味使他的嘴从原本的暗色变成了明亮的红色。
迟迟不见有消息，一边吸着面，一边快速地打字。
“要不要过来看望你老板我一下？”
“还是不了吧，你好好休息。”
女孩坐了下来，努力控制着呼吸和心跳，不一会儿，一呼一吸都克制得均匀平静起来。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黄亦铭笑起来的样子。他的眼睛，嘴巴，鼻子，每一处五官，每一个神态都已经刻画在攸攸的心里。
但是她想克制，就像是从前那样，克制住冲动和头昏脑热，习惯地保持理智和冷静。不想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也许从她来这里兼职开始就已经是个错误了。老板成了自己的追求者，她就像是利用了这个来谋得职位和工资一样。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辞职。
攸攸思考了片刻，起身收拾了一下，在电脑上认真地编辑了一封辞职信，打印出来端正地放在办公桌上。
她推开门向外走，回头望了望，视线停留在窗边的发财树上，随即扭头轻轻合上门离开了。
嘶~辣味让他忍不住嘶哈起来。男人吃完后扯起一张纸巾抹了抹嘴，随手把垃圾一收，放在门边。
既然小姑娘不肯来，那只能动身去办公室瞅瞅了。
一身商务装扮的老板推开门一看，空空如也，攸攸不在。
他刚想发消息询问，余光瞥见空荡荡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纸。
拿起一看，辞职函。她要辞职？
男人眉头皱了起来，坐到了办公桌前，将纸轻轻一丢，又扔回桌子上。
“你要辞职？”
片刻后，没有得到回复。
手机铃声响起。攸攸正郁闷地骑着车，突然感觉到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掏出后，手机铃声变得更大声了。
熟悉的号码，没有给过备注，因为她认得。
指尖滑动接起。
“喂？你要辞职？”
“嗯。”
“为什么？”男人的语气似乎不太好。
“我我要回老家了，再过半个月我要上学去了。”攸攸有点底气不足地回答着。
“你现在人在哪？”
“我在路上。”
“你回来下，今天的班总得上完吧。”
“不是说没事情嘛”女孩子在电话里低声嘟囔着。
“没事情做你也得在办公室待命啊。”男人语气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哦。”
无奈，又蹬着单车回了公司。
推开门，老板正坐在办公椅上，悠闲地左右晃动着椅子，似乎没有了电话里的不愉快情绪。
男人抬头一看，女孩站在门口，似乎气息不太平稳，头发也有些凌乱，就像是最开始见到她的样子。青春灵动，又带着点憨傻和呆萌。
攸攸注意到了老板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耳根不自觉地发烫。她往里走，走向沙发，想避开他的眼神。
男人回过神，立马收回了目光，下巴微微抬起，脸朝向攸攸，眼睛向下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指不断划动着。
“你今天的班总要上完吧？我又不会不让你走，这么急干什么？”
语气似乎有点不满，像居高临下似的。
“我以为没什么事，所以就”攸攸低头看着茶几。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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