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警备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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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了,老常家不但没有破落,反而愈加坚挺,不但收拾了作恶多年的大老黑,还被新来的县太爷赏识,进城入了警备队。 ..风头真是一时无二,不过刚刚漏了点头的老陈家却是有些别样的味道,不过人家也不在乎这个,毕竟人家在袁大总统身边有人。
这一日,常振邦稍稍收拾了点家当,便带着张家兄弟,三个人赶着马车进了文县。
这文县地进黄河,又有一条小河直通入海,水路交通却也发达,商务地段也有些含金量,虽比不得天津,保定那样繁华,却也比邢州,德州也强上一些,有皇上的时候,此地属于望县,是一等一的肥缺,不过洋人来了之后,周边地区翻着跟头地富饶起来,此地也是沾光不浅,但终究势头不足,落了下成,降了两等成为了中上县。
文县也和其他县城一样,围绕着县衙成棋盘布局,这么说或许有些封建守旧,现在应该说是围绕着县知事公署布局,事儿虽然没变,但名字招牌总是变了,不换岂不是因循守旧,不爱共和?
这警备队便在县知事公署身后大街不远处的小楼之内,小楼尚新,不过是前些年袁大人开设巡警学校之后跟风所立,现在改为警备队办公处,倒也算处置得当。
在两位表兄弟的簇拥下,常振邦来到小楼门前,却被站岗的警备人员大刺刺拦住,详细地看了半天委任状,什么也没看出来,到让人看出了这家伙的不识字!
“兄弟,站了半天岗口渴了吧,这点钱拿去喝茶!”
常振邦往警备人员手里塞入一枚小洋,亲切的说道。
“大人,你看,客气了不是。有事你吩咐!”警备人员嘴里客气了几句,手里却老实不客气的将钱塞入了腰包中,自然也就放行了。
常振邦倒是不着急走,竟然和警备人员唠起嗑来,反正这警备人员也是闲着,有一句没一句两人竟然渐渐熟了起来。
“老哥,咱们这警备队到底有多少人啊,怎么就看到老哥一个人站岗啊,老哥是能人我知道,可以不能逮住一个人使劲儿用吧!”
“大人谁说不是啊,警备队本来有五十来几口,前些日子跟着县太爷去公干,就剩下七八个看家了。”
常振邦嘿嘿一笑,道:“这是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上山剿匪了吧!”说着又塞了一块小洋。
“得了吧!剿匪这种脏事儿能干?再说县太爷都回来了,他们还没回来,谁知道干什么去了?听说……”警备人员故作神秘地说道。
“赵五根,嚼什么舌根呢?”
一声不大却比较威严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吓得警备人员如遭雷劈,马上站直了,昂首挺胸立在一边,不再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常振邦一眼。
常振邦抬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长袍马褂,拄着拐杖,胡须发白的老先生站在台阶之上,瞪得常振邦心里直发毛。
常振邦,微微一笑,道:“这位先生有礼了!常振邦见过先生!”
“哼~!”老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之后,忍不住冷哼一声,十分轻蔑,道:“小子闲话说够了没?若是没说够,咱爷们也说说,反正赵总办也快走了,你也不急于这一时。”老头说完,傲气地走了。
赵五根见他走了,忙凑到常振邦身边道:“这是会计协办于光阴于老爷子,老爷子可是有真本事的人,玩钱生财一把老手,就是脾气太臭,谁的帐都不买,这才被连降九级到这里做协办,老弟以后可要多留神!”
常振邦点点头,这一次却塞了一块大洋过去,差点没让赵五根乐晕过去,常振邦整了整衣服单身进了小楼,至于两位表兄弟,便留在这里,继续和赵五根聊天打屁。
总办办公室在小楼三楼,也是次高的地方,再高一层便是警备人员的值班宿舍了。
“你便是常振邦?”
赵总办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常振邦老半天,才阴阴说道。
常振邦不以为意,十分淡然道:“不才就是在下,还请大人验过委任状?”
“不用!”赵总办苦笑着,将常振邦丢过来的委任状如同废纸一般丢了出去,道:“这件事,知事大人前些日子说过。”
若是正常人,就应该有愤怒,常振邦却异常平静,似乎委任状上面的名字写的不是他一样。
赵总办没有迎来预料中愤怒和质疑,也有些惊讶,他盯着常振邦道:“小子,警备队的底细你来之前都清楚吗?”
常振邦淡淡一笑,道:“不知道,还请赵大人不吝赐教!”
赵总办轻蔑地笑道:“这些事你早晚知道!我就不说了,既然有县太爷的手谕,从今天起你便是警备队的大队长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卑职绝不会辜负总办大人和知事大人的厚望!”
常振邦淡淡说道。
“小子有志气!”赵总办见笑道:“三个月后警备队要和守备吴把总进行的联合演习就全靠你了!”
赵天宇挥挥手,让他退了出去,转身叩了叩身后的架,架轰然从中一分为二,露出小半间密室,里面大马金刀端坐一人!
此人身材狭长,肤色泛白,双目狭长,两道眉毛也是淡而狭长,给人一种草中见蛇的险恶感。狭长合体的长袍马褂,以及马褂上银桃子般的纪念勋章,丝毫不能带给人一点点的好感。
赵总办将笑容堆满,迎了过去,道:“有劳管家爷大驾光临,不知道知事太爷有宣下。”
原来此人是县太爷身边的管家,倒也是个不容小觑之人。
管家微微一笑,赵天宇不由得有些发冷,却不敢表现出来,满脸讨好恭恭敬敬立在一旁,像极了刚过门的小媳妇。
对于他的表现,管家很是满意,道:“废话就不多说了,大人交代了,常振邦这个人靠不住,找个办法……”说完伸手往脖子上做了个刀斩的动作。
“卑职明白!”赵天宇冷汗涟涟地说道,心里害怕得直发毛。
管家阴阴一笑,伸手将赵天宇拽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太爷说了他最欣赏大人不多嘴只办事的性子了,等明年太爷去了省城,此地的知事便是你了!”说着将赵天宇甩了出去。
赵天宇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谄媚之笑道:“多谢管家爷抬举,多谢知事大人举荐,卑职一定为大人多办事,办好事!”
管家阴阴一笑,道:“滚!”
赵天宇兴高采烈地退了出去。
管家阴阴一笑,道:“少爷不过是想趁乱取了常家大院,栽赃大老黑,来激起民愤,攻灭山贼,从而一统文县武装而已,常振邦,你竟然敢坏了大人的兴致,那就留不得你活在这世上了!”
出了警备队小楼,赵五根也跟张家兄弟一起迎了上去,笑嘻嘻说道:“恭喜常队长,贺喜常队长。”
常振邦轻轻看了一眼赵五根,笑道:“赵老哥,你可真是神了,我还谁都没说,你就知道我是大队长了?真是神了!”
赵五根呵呵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了。敢问大人你可知道县太爷上任之后,发了这种委任状多少?”
“难道很多吗?”常振邦笑道:“我等初来乍到,不知道哪里有好馆子,还望赵老哥不推辞帮我们找间好馆子,大家喝喝酒一起乐呵乐呵!”
赵五根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没口子地答应下来,转身用他人替了,便带着常振邦三人去了附近一家名为“望海春”的馆子。
这望海春不大,装饰的却颇有讲究,无处不淡雅,却无处不流露出典雅高贵的味道,让张家兄弟有些发憷,便算是领路而来的赵五根也有些不自然,不过馆子却绝对是好馆子。
常振邦微微一笑,道:“赵老哥,这地方太小,咱们去隔壁那个大饭庄吧!”
赵五根嘿嘿一笑道:“兄弟不是老哥说你,你现在好歹是个官儿,怎么能露怯呢?也罢就依兄弟一次,咱们就去隔壁好了。”
隔壁的饭庄布置的富丽堂皇,与望海春比起来便如街头唱的遇上了名角儿,真不咋地却让人亲切,酒过三巡之后,这赵五根的话匣子也一下子打开了,大着舌头,红着眼睛,说道:“老弟,不是我说你,你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接下来县太爷的委任状,来警备队办差?说来听听,老哥也吃点,一会儿去窑子里也威风威风!”
张友华痛了勃然大怒,握紧拳头想要冲过去教训教训这个家伙,谁知却被常振邦和张友能一左一右几乎同时双双按住。
赵五根早已经喝得烂醉,自顾自地说道:“自从皇上没了,这警备队不知道被县太爷弄来多少人,光是老子见到的就是三四十个了,似乎是个人就能往警备队里塞一样!tm真拿咱们警备队当茅房了!”
见他说的气愤,常振邦忙站起来又为他倒了一杯酒过去道:“县太爷也是一片公心,这警备队不能没人主持不是?不过那些人也真是怂货,若是他们有赵老哥一半的本事早就留下来了!”
“小子有眼光啊!这县太爷应该你当才是!”赵五根哈哈大笑,酒水从嘴中,鼻子里喷了出来,张友能赶紧找来店小二,要了一块抹布为他擦拭起来,同时又让送来几壶酒水。
常振邦微微一笑道:“老哥豪情,还能喝不?”
“什么叫能不能!瞧哥哥的!”赵五根迷了巴登地抓起一壶酒,一边往嘴巴里倒,一边不清不楚地说道:“咱们警备队除了伍德大哥最能喝之外便是老子了!想当初,咱们警备队二百多口子兵强马壮,谁不服气?可是皇上没了,县太爷便将咱们警备队全部革职出局,找来一群丘八!皇上啊,我的好皇上你怎么就没了呢!”说着手中酒壶啪地一声落在地上碎裂成几块,同时这个大老爷们竟然嚎啕大哭,像个没娘的孩子。
常振邦给张友能使了个眼色,张友能忙过去,好言安慰起来。
赵五根却一把推开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嘴对嘴狂饮起来,张友能想要制止却被常振邦一个眼神按住。
酒壶顺着赵五根的嘴中下巴流干之后,被丢在地上,赵五根整个人同时砸在地上。张友能忙将他搀扶住,他却一把推开,瞪着常振邦道:“小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你再聪明也没县太爷和赵总办聪明!”
“我看他们比不得赵老哥你啊!”常振邦道。
赵五根嘿嘿一笑,十分得意道:“那是自然,他们干的那些破事,谁不知道啊!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这县太爷别看年轻,心可是黑着呢,为什么他下乡住谁家谁家就遭劫匪?这里面都有名堂啊!有名堂……”还没说完,他便软软地摊在桌子下面,像一滩烂泥。
常振邦对着张友能道:“表弟,你在附近为他找间客栈,安排妥当了,便回院子歇着去吧!我去办点私事,不要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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