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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陆海宁,你滚!


她好没用……女儿不见了……

        去哪了……小柚子去哪了……她被抱到哪里去了?

        张雨欣急疯了,到处跑,不停地跑,一直往前跑。

        可是,哪里还有小柚子和那个男人的身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草坪和看不到尽头的蓝天……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小柚子也没有了。

        这个世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小柚子,不要离开妈妈……小柚子,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好不好……妈妈只有你了,只有你了……”睡梦中,张雨欣哭了。

        她的泪水打湿了被子,晶莹的泪花在灯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她茫然地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抓了一把,眉头紧紧皱着。

        没想到,她忽然抓到一只滚烫的大手。

        她急忙抓住,口中呢喃呓语:“小柚子,小柚子……妈妈抓到你了……不要走……你要是不见了,妈妈也活不下去的……小柚子,你答应妈妈,答应……”

        那只大手握住她没有受伤的右手,握紧。

        大手很干燥,很热,有一种熟悉的触感。

        张雨欣惊醒,这不是小柚子的手。

        迷迷糊糊中,她猛地从噩梦中醒过来,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坐在她的床边,壁灯的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平日里那冷峻的脸部轮廓被灯光打磨出了圆润的弧度。

        薄唇紧抿,一声不吭,只有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

        张雨欣酒意醒了一半,抽出自己的手!

        “陆海宁……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往床里躲了躲,眼神飘忽。

        “你做噩梦了。”他镇定地看着她。

        “你怎么进的房间?你出去!”

        “我想进房间,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嗯?”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你来干什么……你出去。”她赶人,急急忙忙去找手机。

        陆海宁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眼神幽深:“我只是来看看你和卓远航有没有做什么。”

        “是抱着看热闹还是看笑话的心情来的?那你有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场景呢?”

        “看上去是没有,你跟他最好没有什么,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我说了,离卓远航远一点,你似乎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滚!陆海宁,你滚!”张雨欣突然就发了脾气,将枕头扔向他,“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他妈滚远点!我看到你就恶心你知道吗?”

        “别跟我耍酒疯。”陆海宁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凌厉。

        张雨欣情绪太过激动,头发凌乱,狠狠剜着陆海宁。

        四目相对,空气中擦出浓烈的火药味。

        陆海宁抓住她的右手腕,用力一拽,将她拽到自己的跟前来,又抓住她的左手腕,低下头,看了看她手上的纱布。

        “张雨欣,你这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一边在纽约跟卓远航打得火热,一边在芝加哥把周南哄得团团转。”

        “陆海宁,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

        “一个周南还不够满足你,非要跟卓远航牵扯在一起?嗯?”他抬头,凝视她,眼神深邃,薄唇勾起。

        “关你屁事,陆海宁。我跟一个、两个还是十个男人搅在一起,都跟你没关系。”

        “十个?你胃口倒不小,你就是这么给小柚子树立榜样的?”

        张雨欣有一种很累很累的感觉,她不喜欢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你想说什么,你说,不要提卓总。”

        “今天晚上你看我的眼神,像是……还没有忘记我?”他笑。

        “你别自作多情,你在我的眼里,难道就没有看见厌恶和恶心吗?忘记?都没有放在过心上,谈何忘记?”

        “哦?最好是这样,我还怕你舍不得我,心里头还有我呢,那我岂不是罪大恶极、祸害人了?毕竟,我也不会娶你。不过,你喝那么多酒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女人还是少喝酒,免得酒后乱性。”

        “你放心,我不怎么喝酒的,喝酒伤身体,我还想等身体好一点就再要个宝宝。儿女双全最好,两个女儿也不错。”

        “跟周南生吗?”

        “关你屁事,嗯?”她笑了,眼底是冷漠的冰寒。

        “……”陆海宁哂笑,抓住她的手腕,“出息了。”

        “陆海宁,你老婆在家等着你暖被窝呢,你不回去吗?女人夜里比较寂寞,你就不怕她给你戴绿帽子?呵呵……”

        “你这么关心她,嫉妒?羡慕?还是求而不得?”

        “你可以滚了吗?!”张雨欣气得肩膀发抖,她总是能被他轻易挑起怒意,一句话都能刺激到她的神经。

        因为,他有足够伤人的本事。

        “别这么恶狠狠地看着我,张雨欣,我们见不了几次面了。我和江瑶很快就会定居到新加坡去,到时候,眼不见为净,嗯?”

        “你终于要走了啊……呵,呵……”张雨欣笑起来,大笑,笑得恣肆而狷狂,“你终于要走了,远远走了……你早就该走了,你早就该携带你的妻儿走远点……新加坡……新加坡很好啊……我去过很多次呢,我还在那里定居过一段时间……定居过……你终于走了……”

        “提前告诉你,是为了你早点死心,别再想着我了。该嫁人就嫁人,该再生一个就再生一个,不过,我提醒你,别来新加坡,不然,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陆海宁,你终于走了……真好……你终于走了……”她目光散散地看向他,瞳孔里只有陆海宁,但焦距涣散,没有光泽,“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你终于不会再骚扰我……滚吧,滚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见了……”

        “如你所愿,等我去了新加坡,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真好,真得很好。”张雨欣笑,“我终于清静了……祝你和江小姐白头偕老,在新加坡也儿女双全,一直恩爱。”

        “你既然这么祝福我,我自然要说句‘谢谢’。”

        “谢什么呢,我们之间,似乎说‘再见’更合适。”

        她抬头看着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在咫尺,连对方细微的呼吸都能感触到。

        灯光倾泻而下,像碎玉的余光,折射出破裂的痕迹。

        心口,激荡跳动,灯光迷离了她的双眸。

        她就一直这样看着他的眼睛。

        “不,是再也不见。”他接过她的话,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字字句句落在她的耳中,她听得真真切切。

        “好……再也不见……”她也笑着,唇角如有妖冶的罂粟花在绽放。

        四周,仿佛都安静下来,她的余音落下,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陆海宁也不开口了,只静默地看向她,眼神中凝萃着幽光,如冰凌。

        四目相对,他抓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干燥的掌心里是滚烫的暖意,通过她的手腕传到她的四肢百骸间。

        这一场情事,如梦如雾如电,如幻影。

        张雨欣微微眯起眼睛,唇角里是浅浅的笑意,她就这样看着他,带着迷醉的目光。

        这是梦吗?大概不是,因为她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气息。

        谁也没有开口,世间繁华事,大都如此消弭……

        良久,陆海宁松开她的手腕。

        只不过,他没有站起身,依然保持着刚来的姿势。

        张雨欣低头,收回自己的手。

        她的眼底始终是迷离朦胧的痕迹。

        灯光下,她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新伤,冷漠地勾了勾唇角,别开目光。

        “你刚刚是做噩梦了?”他再次开口,看向她。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鼻尖都有一层汗水。

        “你什么时候走?”她不再看他,目光凝视着卧室的白墙。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走。”他嗤笑,伸出手来,手指头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

        张雨欣推开他的手,眼神如冰:“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别这么评价我,人往高处走,不是人之常情吗?嗯?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你这么天真,在金融圈怎么混?我和江瑶在一起,得到的东西远比跟你在一起多太多,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你该不会觉得跟我在床上比较合拍,就以为我会守着你一生一世,跟你结婚?不要这么天真。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如果婚姻可以作为筹码,那我为什么不利用?”

        “陆海宁,你真卑鄙,你卑鄙到骨子里。”她咬着牙,眼里都是红色的痕迹。

        “以后,整个James集团都是我的,江瑶照样能给我生儿育女,你说,不费一兵一卒的买卖,我为什么不做?”

        “陆海宁……我怎么会喜欢过你这种人……”

        “别这么义愤填膺,我把这些心里话告诉你,其实你应该能理解。”

        “理解……我怎么不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做的对,你是聪明人,这个世上需要你这样的聪明人。”她笑,笑得绝望而凄凉,如那漫山遍野开遍的红杜鹃,孤独地在野风中摇曳。

        灯光下,她的瞳孔逐渐涣散,一点一点,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影像。

        陆海宁的身影,在她的眼里也逐渐模糊。

        沉默。

        又是一阵漫无边际的沉默。

        谁也没再说话。

        张雨欣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只静静看着他,表情呆呆傻傻。

        陆海宁终于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外套。

        光影里的陆海宁依然西装笔挺,衣冠楚楚,斯文儒雅的脸上是冷峻的寒意。

        他的影子落在地板上。

        他低下头,盯着床上的张雨欣看了很久。

        她像只小木偶一样坐着,一动不动,目光落在面前的那堵白墙上。

        初秋的夜晚,深沉而宁静,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一切都吸纳了进去,只剩下暗沉沉的黑色。

        陆海宁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了下来,最终落在她的裤子上,淡淡道:“你来例假了。”

        一句话让张雨欣收回目光,她的拳头微微握紧。

        刚刚睡着的时候肚子就有隐隐痛意。

        “白天非要喝冰茶,晚上穿低胸礼服纳凉、喝酒,张雨欣,你这样子怕是以后没法再给别人生儿育女。”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里,往门口走去。

        “砰”一声,门关上。

        空气中只剩下残留的气息、黑暗、寂静。

        恍恍惚惚,张雨欣有一种晕眩的感觉,耳边明明是寂静和安宁,但却如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嗡”地轰鸣。

        心口,如有一只手攥紧,抓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一刹,她瘫软在床边,倚靠软绵绵的抱枕,仰着头,目光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小腹处有隐隐的痛意,一阵一阵,可她已经无力去洗手间。

        身体里的全部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什么都不剩,只有一丝气还吊着……让她苟延残喘。

        良久,她闭上眼。

        酒意开始在心口处弥漫、泛滥,侵袭着她的心肺、心智、心神……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就这样倚靠着抱枕,听着胸腔里的心“噗通”“噗通”均匀跳动着。

        深夜,漫无边际。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一直坐到天亮,只不过小腹处的痛意越来越深,她撑着床坐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来例假了,肚子有点疼。

        她打开水龙头,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洗着脸。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又重新坐在卧室的大床,空气中还有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久久没有散去。

        十九年时间,不多不少,小半辈子。

        以后,她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一个叫“陆海宁”的人。

        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上的纱布,很多时候很多事,看开了也没什么。

        她拿出手机,登录了很早就没有再登录的微博,随手发了一条——

        小橙子。:再也不见。

        她随手翻着从前的微博,一条一条,铭记着以前的点点滴滴。

        翻了翻,她没有了兴趣,扔下手机,走到窗口。

        窗帘拉开,外面是静悄悄的夜景,只有高楼大厦和行驶的车辆,不见行人。

        这寂静的夜,吞噬了世间的喜怒哀乐,也吞噬了她的一颗心。

        也许,再过一个十九年,她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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