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客户
连续吃了闭门羹之后，就算郁默再想欺骗自己也不可能相信现在的蓝光还是表面上平静祥和的局面。虽然有新客户的加入，但是那些老客户可以说是蓝光的根基，现在根基不稳，蓝光只是徒有一个强大的躯壳罢了。
郁默将手中的文件合上，双手交叠着抵在了额头上。她就知道黎冉不会那么好心的为了蓝光的发展而出力，蓝光的那些新客户都是吸血的虫子，不会给蓝光带来任何的好处。
但现在她手里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对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来说，商机有多么重要她自然是清楚的。与外界断了联系二十几天，她现在就像是摸着黑在走路，还有人在不停的给她使绊子。
而她现在能够信任的人，就只有陆霆昭了。
郁默想起那天和陆霆昭的谈话，清楚的知道现在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虽然她并不想这么快就借助他的力量，但时间不等人。如果不能尽快的知道黎冉在她不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的话，只会越来越被动。
于是郁默便匆匆的赶去陆氏，风风火火的闯进了陆霆昭的办公室，但办公室里却并没有人。
陆霆昭的秘书气喘吁吁的跟在郁默后面，刚才郁默突然从她面前经过，着实将她吓了一跳。虽然自家老板吩咐过对郁默可以特殊对待，但是也没说可以随便在他不在的时候放她进去啊。
“郁小姐，陆总正在开会，劳烦您在外面稍等片刻。”秘书顺了顺其，在郁默的后面彬彬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郁默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她轻轻的抿了下唇，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是啊，陆霆昭也有很多事要忙，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让她一有事就可以找得到人。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郁默转身对着秘书笑了一下，但是那竭力扯出的笑容带着几分力不从心。
她实在是被黎冉诡计多端的手段弄的害怕了，才会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想找一个人能和她一起并肩作战。
秘书虽然看出郁默的勉强，但陆霆昭不在，她也没有权力去过问些什么。
“陆总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请您稍等片刻，等陆总回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秘书将郁默带到了会客室之后给她沏了一杯咖啡之后便离开了。
郁默看着从杯中氤氲而出的蒸汽，心中有些慌乱。现在时间对她来说十分的紧迫，她多么想立刻就能见到陆霆昭。
好在秘书确实没有骗她，在郁默第四次看时间的时候，陆霆昭终于来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黎冉又做什么了吗？”陆霆昭一听秘书说郁默来了就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开了三个多小时的会议之后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赶过来见他。
“蓝光现在怎么样了？”
郁默看到陆霆昭之后心中莫名的安定了不少，摇摇头示意他不用紧张，但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今天我给几个之前的客户打电话，但他们一听到是我就冷漠的挂断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郁默将自己看到的客户名单和资金流向的事大致和陆霆昭说了，说完之后又问了一句。
“即使这些客户和蓝光的合作没有继续下去，但也不至于到撕破脸的地步，黎冉是不是做了什么？现在的蓝光，是不是已经完全变了样？”
郁默恢复自由之后一直在公司忙着处理各种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和外界有什么交流，所以她只好来问陆霆昭。
而陆霆昭听完之后，却罕见的沉默了。
“陆氏和蓝光的所有合作，也全部都中断了。”良久，陆霆昭才幽幽的看了郁默一眼，“蓝光现在的名声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稳定平和了。”
虽然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但郁默的心还是猛的抽痛了一下。她一直觉得做生意口碑最重要，所有对待每一次合作她都几乎亲力亲为，就为了让别人在提起蓝光的时候能多几分的肯定。
但现在这一切，全都被黎冉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全都毁了。
“蓝光现在的势头很好，不排除是黎冉动用了利拓的资本的缘故。但其他人并不看这些，他们看到的只是蓝光现在一天比一天好，至于这个好是真正的还是只是看起来很好，都没那么重要了。”
陆霆昭看问题看的十分通透，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郁默心中的隐忧。
“黎冉为了扩张他自己的势力，必然要清除你的势力，拿那些老客户下手是最快捷的做法。”作为被放弃掉的老客户之一，陆霆昭的语气十分平淡，丝毫没被影响。
“他拉拢新客户，将他们培育成自己的心腹，对蓝光来说有利有弊，但也不至于伤及根本。但黎冉高明就高明在这个地方，所有人都觉得他没做错什么，但偏偏这样的行为会让一些人不痛快。”
“他为了那些新客户和老客户分道扬镳，甚至采用各种手段让逼他们放弃和蓝光的合作，这些行为在外面都饱受诟病。而更糟糕的是，他打的还是你的旗号。”
陆霆昭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虽然真相残忍，要去面对真相必然要划出伤口渗出血来，但这赤裸裸的现实对郁默来说着实有些残忍了。
郁默越听越是气愤，黎冉做的这些，与她经营公司的一贯理念完全背道而驰。她从来没有想过蓝光有一天会成为这个样子。
“他们对蓝光失望了吗？”郁默的心硬生生的从中间被划了一刀，一边装着愤怒，一边装着心痛，“你也失望了吗？”
“或许吧。”陆霆昭并不想营造出一个乌托邦给郁默，现实就是如此的残忍，那些被黎冉逼走的客户，可能永远不会再选择蓝光了。
“但失望又能怎么样呢？当蓝光重新回到你手里之后，它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一旦有利可图，那些不满又算的了什么？”
陆霆昭虽然说出来的话很残忍，但郁默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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