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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昆仑传说


洞外的风雪停了,石壁上的字都已经融化模糊了,安静的山,安静的人,只听到火堆中偶尔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许久金娘都没有说话,一双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火苗,阿信看不出此刻的金娘沉默究竟代表着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每一次金娘这样的表情都在预示着她在承受着一些不好的回忆,她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去任何方式去表达,似乎自阿信认识她以来,每当遇到困难或者瓶颈的时候,她最常用的方式就是用沉默去面对。往往也正是在这样的沉默中,她便决定了接下来的行动,不跟任何人商量,不计较后果,决然的,固执的,一直如此。

        这么多年过去了,脾气,相貌,品行,气度全都变了,唯有这一点不曾改变,阿信看着她,知道她又会自行在脑子里安排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我已经陪你到这个地方了,难道你不准备打算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沉默了一分钟后,金娘开口道:“我好久都没有见过阿慧了,她一定怨我了,可惜啊,这辈子没有机会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苦衷她一定能明白的。”

        “我跟阿慧也算一见如故吧,虽然当时她身不由己,但对我却是很好的,我能感觉的到,只可惜造化弄人,分别之后竟没有机会再见。不管古曼童是谁放进院长墓里的,我相信这个人没有恶意。偿”

        “那,万龙寺和你有什么渊源?”

        “万龙寺的主持一灯大师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古月楼刚刚成立,我天南海北的四处跑,那时因为刚刚失去心,重新复活的身体很不适应,时常受伤虚弱的很,一次我受雇去了一趟泰国,洽巧那时我阴盛阳衰,结果在收鬼的时候自己受了伤,倒在了万龙寺的门前,是一灯大师救了我。我醒来以后看到这座寺庙觉得神奇的很,没想到在万龙寺的石壁上居然画着宁越一族的故事,跟当年在沪家尸冢的那些棺材上看到的是一样的,于是我便问一灯大师,这万龙寺与赵玉海和宁越一族是什么关系,可是当时一灯大师笑而不语,经我再三询问之下,只说了一句话,说我时机未成熟,等将来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知道。看来一灯大师所说的时机应该就是现在,但是保龙一族是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有头绪。撄”

        “会不会,在这昆仑山里还有第三个势力存在,除了西王母,宁越一族,这个保龙一族会不会也在昆仑山?”

        “你的意思是,保龙一族是保护宁越一族的?”

        “从字面上理解的话应该比较贴切,宁越一族是龙裔,但是受到西王母的强烈攻击,可能损伤比较大,但是如此强大的西王母一氏直至今日都灭绝了,而宁越一族却奇迹般的生存下来了,很可能真的有人在暗中保护它们。”

        阿信刚说完,却见他一下子扑灭了火,拉起金娘躲到山洞一角,他手里拿着狼牙刺,眼睛紧紧的盯着外面,刚才他分明听到了脚步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可能有人会来,何况又是在晚上,阿信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外面,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身后金娘诡异的笑容。

        一双冰冷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那寒冷隔着衣服都能渗透到心里,阿信突然僵直了身体,手中的狼牙刺也被悄悄换了个方向,突然他一猛的转过身,却看到令他匪夷所思的场景,金娘正蹲在地上狂笑不止。

        “你干什么呢?”

        “瞧你刚才吓的那样子,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阿信收回狼牙刺,无奈的看着金娘,“你没有听到脚步声吗,还在这开玩笑。”

        “听到啦。”金娘不以为然。

        “听到了还这么胡闹,你难道知道是谁?”阿信看她如此沉稳轻松,便也就收回了狼牙刺,重新燃起了火堆。

        “阿信,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有雪女?”

        “雪女?”阿信抬起头,“我只知道长白山深处有雪怪出没,雪女是什么?女性雪怪?”

        “你呀,太呆板了,你是不是只知道鬼啊,别的都不关心?”

        “我是赏金猎人,只负责捉鬼,我又不是二少,还喜欢说故事。”

        金娘走至他身边坐下,“那,今晚就换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关于雪女的,刚才你不都听到脚步声了吗,回头咱出去打个招呼?”

        “你说吧。”

        金娘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雪女又名雪姬,擅长冰雪,在深山中居住,和人类差不多,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外表,一双眼睛特别能沟魂,任何男人只要看她们一眼,魂魄就被她们勾去了。雪女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子吸引到没人的地方与他接吻,在接吻的同时就将其完全冰冻起来,然后将他的灵魂给吃掉。”金娘说到这却发现阿信正目不转晴的盯着她,“你,你这么瞅着我干嘛?”

        “我看你也挺有当雪女的资质,要不我把我的灵魂给你吃了,你把我冻住吧。”说着便把脸往金娘跟前凑,金娘赶紧往后退,“你别闹了,阿信,你,你……”金娘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眼瞅着她的脸红的都跟苹果一样了,阿信便不再逗她,坐直了身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你接着说吧。”

        金娘重新坐好,但是明显有些不自在,“你还说不说啊?”阿信催促道:

        “说,当然说。”金娘重新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如果有人在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中迷路,一定会遇到吸食人气为生的雪女,而且善恶莫测的妖怪雪女,会故意玩弄男人善变不忠的恶劣本性。她有时会故意留下一位饱受惊吓的人类男性,威胁他,要想活命必须信守“承诺”,不得告诉其它人有关她的存在以及和她相遇的这件事,否则被背叛的雪女必定会前去索夺男子的性命,以惩罚他的不守信用。然而想活命的男性必定会惊慌失措地求取雪女的信任,并承诺回去之后必定信守承诺,不告诉其它人有关雪女的种种行径。可是喜欢考验男子定性的恶女雪女,接下来会伪装成平凡贤淑的人类女子,故意找上这位与她定下承诺的男子,博得男子的好感,并进一步与他结为连理,与她生下孩子,一辈子跟随在身旁,监视着男子是否能信守承诺,和她平安无事相守一辈子到老,可是那一段难以忘怀的惊险遭遇总是时时缠绕着男子疑惑又害怕的心,终于直到有一天,男子下定决心将与雪女相遇的真相告诉他身边最亲昵的太太,希望她能分忧他的恶梦,可是男子万万没想到枕边人却是他午夜梦回中最害怕的梦魇,原来他长久日子以来是与敌人共枕。虽然男子破坏了“承诺”,但是雪女不忍杀死与他共生小孩的男子,于是便告诫男子让他好好对待他们的孩子,自己化成一堆白雪不见了。”

        “雪女为什么不继续跟那个男子一起生活,照顾他们的孩子呢?反正她也没杀他啊。”

        “因为人类背叛了雪女,这破坏了妖界的规则,雪女只有杀了那个男子吃了他的心才能继续活着,可是雪女没有忍心杀了他,所以天一亮她就变成了一堆白雪,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她就化成一摊水再也不见了。”

        “有点像美人鱼的故事啊。”

        “美人鱼也好,雪女也罢,所有神话故事角色里,在感情方面女性永远是弱势的角色,纵使嘴上说的再狠,可真到了生死关头,都会选择牺牲身己,也不忍心伤心爱之人一丝一毫。”

        阿信摸了摸金娘的头,笑道:“我真希望你是我枕边的雪女,可以一辈子看着我,守着我,看我会不会不守承诺,我一定不会让你变成一摊水消失的。”

        金娘突然想起那年三爷和青姨大婚,她和阿信坐在廊下聊天,当时她还是钟翎,问阿信要怎么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阿信玩笑说,“不如你以身相许吧。”,她答应了,说好,阿信又说,不许反悔,她也答应了,说不反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怀过梁进的孩子,又嫁给三爷,如今梁进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人生目标,而三爷却也从此长眠了,只有阿信始终在她身边,无论她做什么,不问不说,只是陪着她,只要她有事,他义不容辞冲在最前面,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过去而嫌弃过自己。

        她要归隐,他就陪着她归隐,整个五味居的家业他都可以不要,她要来昆仑山找龙脉,他就二话不说跟着来,不管做什么,他都随着她,不闹她,不骂她,从不惹她生气,不会和她吵架,想着想着,金娘的眼泪就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流,阿信急了,赶紧安慰道:“我就随口说说,你哭什么呀。”阿信抬起手擦去金娘的眼泪,“你别哭了,你有难过的事情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金娘拉过阿信的手,眼泪还在继续流着。“阿信,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真心的回答我,不要想着哄我,我只想听真心话。”

        “我从来都不会骗你的。”

        “我跟梁进在一起过,我怀过他的孩子,我也曾嫁给三爷过,虽然我们不同房,可我毕竟是嫁人了,钟翎回到长明斋的那一晚,三爷吻过我。”

        阿信不明白看着金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就是想问你,你会嫌弃我吗?”金娘的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要听不到了。

        阿信看着金娘,火光把她的脸照的通红通红的,“我若嫌弃你,就不会在这里了,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金娘低着头,不说话,许久又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已经配不上你的痴情了。”

        阿信的眼睛有些湿润,“小傻瓜,到最后我还能在你身边,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以为你的心再也不会有别人了,我以为我这一生只能做你的骑士了,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这句话,我心里有多兴奋吗?阿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自从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想这样叫你了。”

        阿信说完一把将金娘搂在怀里,此时金娘已经哭成个泪人了,“阿信,我对不起你,我让你伤心了这么多年,我真的……”

        “因为你太好了,所以老天爷才要试炼我,这样我才会知道珍惜你。”

        二十年的陪伴,才换来今夜的相拥,当年和梁进的一触激发,和三爷的纯真初恋,到最后都烟消云散了,阿信,这个安安静静的男子,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与驱逐,最后留了下来,也许他们之间最多的不是爱情,而是一起经历风雨过后的生死之情,谁也离不开谁,无论是记忆中,生活中,彼此的影子都已经被深深的刻下,不如初恋的清涩,不如热恋的滚烫,更多的只是平静的如一杯清水,干干净净,却是生活中永不可缺少的,如今的金娘与阿信就是这样,他们的感情早已升华了爱情,成为一种永恒。

        “刚才的脚步声真的是雪女吗?”阿信环抱着金娘看着她。

        “当然是啊,你以为我骗你啊,大爷。”

        “你叫我什么?”

        “拜托,你都快奔五的人了,我才二十出头哎,叫你大爷不是很正常的嘛。”

        阿信摇摇头,无奈笑笑,“好好,只要你愿意,你叫我爷爷都行。”

        “那可不,再过个二十年,你可不是要当我爷爷了。”

        阿信有神情有些落寞,他看着金娘正色道:“你真的不想长生吗?”

        金娘从他怀里坐起身,想了想道:“我不想长生,可是如今我不能不长生,姑姑把闻闻托付给了我,如果我死了,闻闻就不能活。”

        “怎么回事?”阿信皱眉道:

        金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绝情草,姑姑临死前给我的,天下仅此一颗,她让我贴身带着。”

        绝情草的威名阿信自然也听说过,“他把闻闻的生死交到你的手里,那不是在威胁你嘛。”

        “那也没有办法,我这一生前前后后,大大小小,受过多少伤,哪一次不是姑姑细心救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所以这份恩情我怎么能忘呢?无论如何我也得保住闻闻啊。”

        “我当然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可是三爷死的时候你伤心欲绝,差点一睡不醒,我不希望你再经历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我师傅虽然对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不过总算有一件事做对了,十年牢狱生涯我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获得了平静,安逸的日子,几十年如一日,好难啊,真的好难,往后这无休止的生命中我再也过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阿信搂紧了金娘,无论她将来过什么样的日子,他都会一直陪着他的,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二少他们赶到昆仑山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引路的牧民不断的劝阻他们千万不要在天黑之后上山,因为他们距离死亡谷实在太近了,当地的人都不愿意进入那个地方,可是如果没有当地人的指引,他们很可能会迷路,白玉堂看了一眼四周连绵的山脉走向,对二少说道:“山脉走向有些复杂,我们最好明日上山。”

        这时一个小姑娘骑着个马从远处过来,等到走近时她跳下马,笑嘻嘻的看着二少他们,“各位是从北京长明斋来的吗?”

        吴越看着这小姑娘,穿着绿色的大棉衣,整个身子都被包了起来,鼓鼓的看起来非常可爱,“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长明斋的名声都传到昆仑山啦?”

        那小丫头指了指商六,说道:“有位叔叔说,如果看到有一位白头发的哥哥到这儿来,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他。”

        说着就从马背上的袋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商六,商六接过一看,是阿信的字迹。

        信上说让他们不要上山,他们去的地方比较难找,没有地图,完全是玉儿口述的,如果他们冒然上山一定会迷路,而且也不一定会找到他们,让他们跟着阿雅,就是这个骑马的小姑娘,到阿雅有家里住下等他们回来。

        “阿雅,这封信是什么时候给你的?”二少问道:

        “二天前。”

        “已经走了二天了,我们不可能追上他们了,只能先按照阿信说的在这里等他们了。”二少道:

        “可不是我师傅不会有危险吗?”吴越急道:

        “不会有事的,你师傅和阿信都是高手。”

        于是四人便跟着阿雅回到她的家里,等待金娘和阿信回来。

        天气太冷,大家的手都冻僵了,阿雅给他们准备了一大锅热腾腾的羊肉汤还有刚出锅的面饼,四个人也是冻坏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锅羊肉汤都吃完了,吴越擦着嘴,问白玉堂:“对了,白大哥,你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老爹不肯让我们上山吗?”

        白玉堂喝下最一口羊肉汤,说道:“地狱之门的事情你没听说过?”

        “地狱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别忘了我是从哪里来的,我从小就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

        白玉堂摆摆手,“我不是说那个十八层地狱,我说的是昆仑山被称做地狱之门的死亡谷。”

        “死亡谷?”吴越想了想道:“我只听说过印第安死亡谷,中国也有啊?”

        “其实这地狱之门也不过是后来渲染的,主要是当时发生了几件事情有些轰动。据说好像是在1983年有一群青海省阿拉尔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

        这起惨祸发生不久后,在附近工作的地质队也遭到了死亡谷的袭击。1983年7月,外面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死亡谷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炊事员当场晕倒过去。根据炊事员回忆,他当时一听到雷响,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第二天队员们出外工作时,惊诧地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黑土,如同灰烬,动植物已全部被“击毙”。”

        “这么吓人啊,这里头是有妖怪吗?”吴越惊恐的看着白玉堂:

        “你别听他吓你,其实是有原因的。”二少笑道:“当时发生的这些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为了避免造成谣言四起,所以当地的地质队迅速组织起来考察谷地,经过考察后发现该地区的磁场异常极为明显,而且分布范围很广,越深入谷地,磁场异常值越高。在电磁场效应作用下,云层中的电荷和谷地的磁场作用,导致电荷放电,使这里成为多雷区,而雷往往以奔跑的动物作为袭击的对象,所以,你也不用怕,不是妖怪,放心。”

        “那还不如妖怪呢?是妖怪我还能收了,这雷电咋收啊。”吴越失望道:

        “那也不尽然。”白玉堂补充道:“昆仑山关于雪女的故事一直存在,这个地方赏金猎人应该是常客,经常会发生一些莫名奇妙的事,也许真的有雪女做怪也说不定啊。”

        “咦?你怎么不好奇雪女的故事啊?”见吴越在听到雪女后没什么反应,二少觉得有些反常,通常她对于这些神话故事可是有兴趣的很。

        “哦,我知道,我师傅以前跟我说过,她跟我说过好多故事,像裂口女啦,helokitty啦,这些她都跟我说过。”

        “哎呀。”二少叫道:“她这是拿我的故事成果去给自己炫耀啊,这些都是我告诉她的,当时她还一脸不屑的讽刺我,说我是个故事会,转眼就变成她的故事了,这人真是太不要face了,回头等她回来,我可得好好找她理论理论。”

        “哎哟,度娘通通都知道的故事,你有什么好理论的,又不是什么秘密,要不,你给我讲一个别人不知道的故事?”

        二少看着吴越,一脸坏笑,“小丫头,别人不知道的故事,你也敢听。”说着他指了指吴越背包上那个晴天娃娃的小挂件,“你知道它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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