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温婉找茬
“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秦惜霸道的宣布!
容恒看着她的样子,这会儿的秦惜样子其实有些狼狈,一身白衣因为在地上翻滚的缘故染上了不少的灰尘,原本捋顺的贴在身上,现在十分褶皱。她头发散乱,头发上还沾着两根枯草。可偏偏一双眼睛亮的惊人,让人忍不住的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容恒心里仿佛被注入了一桶热水,满满的都是温柔和感动。
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她可以这样毫不掩饰的打压对他有想法的人,虽然行为粗暴,但是在他看来却十分可爱。
容恒默默的握紧了秦惜的手。
一行四人把温怡等人抛在脑后,又跑去玩儿了。
几人跑去租了竹筏,韩子玉和青翎给容恒和秦惜摇桨,他们两个就坐在竹筏上欣赏着两岸的美景。
秦惜和容恒所在的地方是京郊一处最适合踏春的地方,因此两岸的人十分多。河面离两岸的距离也不远,因此四人的容貌被人尽收眼底。
容恒和韩子玉的容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能引起轰动的,更何况两个人一起出现?再加上容貌出挑的秦惜,还有英气勃发的青翎,四个人简直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好多人都兴奋的对着四人指指点点起来。
韩子玉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注视,笑的得意洋洋,偶尔还放下船桨对两岸的女子们挥手,引起女子们一番尖叫。
秦惜脸一黑,闷闷的道,“不是说大远朝女子们都很矜持吗?”
是她太久没有出门还是大远的风气变了?她记得以前她小时候偷偷出门分明就是被禁止的,好歹她以前偷偷出门的时候还是小时候,哥哥还是有分寸的,从她开始十二岁的时候就不肯带她出门玩儿了。就是生怕把她给养野了。
秦惜看着岸边尖叫连连的女子,郁闷不已。女子们衣着不凡,头上身上的饰品也不少,脸上还蒙着面纱,身后要么跟着丫鬟,要么跟着婆子,远远的还跟着几个家丁,怎么看都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家。
可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更加矜持吗?
感觉到更多的女子目光落在容恒身上,秦惜的脸更黑了,她掏出怀里的帕子,对着容恒的脸就捂了上去。黑着脸咕哝道,“看看看!看什么看!”
秦惜的一番动作引起岸上女子们的不满,一个个白眼扔了过来,秦惜冷哼一声,把帕子按在容恒脸上,瞪他一眼,“你还想招惹多少桃花,赶紧把脸给挡住!”
容恒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也不反抗,接过秦惜手里的帕子,牢牢的固定在耳后,挡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秦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才对嘛,她小气的很,自己的男人才不许别的女人这样*裸的观看呢!
“媳妇……”
“嗯?”
“咱们是不是要公平一点?”
“公平?”
“媳妇,我的脸都挡起来了,你的脸是不是也该挡起来?”容恒眸子冷冷的扫了一圈岸上衣冠楚楚,眼神却或惊艳或猥琐的男子,恨不得一掌把他们拍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他的媳妇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竟然也敢看?!媳妇的眼神也太不好了,只看到那些围观他的女子,难道没有注意那些偷看她的男人吗!容恒脸色越来越黑,直接十分干脆的动手从秦惜的腰间抽出她先前扯下来的面纱,一把罩在秦惜的脸上,看到她的脸被挡住了才满意的哼哼两声,“这样还差不多!”
韩子玉白了两人一眼,“真是受不了你们,肉麻的要死,被人看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
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当没听到他的话。
脸挡住之后看过来的眼神就少的多了,韩子玉摇着船桨看着两岸的女子们,忍不住叹气,“这些女人真是没有眼光,容恒的脸挡住了不是还有本小侯吗,怎么不看了呢?”说着,他身子前倾,把脸对着水面,然后细细端详自己的脸,可惜竹筏刚刚飘过,满水的涟漪,他的脸在水中一阵扭曲,完全看不清。韩子玉撇撇嘴,摇头道,“真是没眼光!”
青翎实在是忍不住,嗤笑一声。
韩子玉才不理会青翎,轻轻的嘟囔了一句“没眼光”也就作罢了。
少了异样的眼神,秦惜就比较好欣赏美景了,这里难怪会成为踏青的圣地,两岸的边缘杨柳依依,杨柳之后要么是茵茵的草地,偶尔碰到一处开的极美的桃花,其中夹杂着梨树,轻风一吹,夹杂着淡淡的花香,粉红色的花瓣,粉白色的花瓣悠悠扬扬的落了一身。
秦惜忍不住转眸看向容恒,竹筏缓缓前行,他静静的坐在竹筏的一侧,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梨树,梨花洁白耀眼,衬着那无暇的白,他一身黑衣越发的夺目,他侧着脸在看周边的美景,能看到他过分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他泼墨似的眉毛。因为帕子的遮挡看不到他的唇,但是秦惜能从他轻松的表情中猜出,此时他的唇必然也是放松的状态。他墨黑的头发上沾了两三片花瓣,为他刚硬的棱角添了两分人情味。
整个人如同一幅画一般,秦惜的手有些痒,突然很想找来笔墨纸砚,把这画面给画下来。
察觉到秦惜的眼神,容恒忍不住侧过头来,瞧见她发呆的样子他凤眸星芒闪烁,“怎么了?”
秦惜坐在竹筏上托着下巴看他,“容恒,突然觉得你真的蛮英俊的。”
容恒眉头一挑,“你现在才发现?”
“嗯,以前真的没怎么注意过。”看到容恒眸子里聚集起一股子深邃的黑色,秦惜连忙解释,“以前更多的注意你的性格嘛,刚开始我又不知道你是装傻,就觉得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就这么一点缺陷,真的是可惜。”
“孩子?”
“是啊,当时你那样的性格,换了谁不把你当孩子啊。”秦惜眸子亮亮的看着他,“不过现在,唯一的那点缺陷也被填平了。”
容恒失笑。
他握紧秦惜的手,瞧着她璀璨的眸子还有轻松的模样,眸子微微一闪,“你好像很喜欢出来逛。”
用的是十足的肯定句。
秦惜点头,“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到外面看看能增长不少见识,也能看到好多人间疾苦,还有嘛……在外面的时候不用担心啊,大家都是陌生人,没有利益的争夺,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写,在不与人发生利益争夺的时候,大多数的人还是与人为善的,我深以为然。所以大多数的人生性还是淳朴的。”秦惜想一想不由得一笑,“说起来也挺可笑的,往往对你表示善意的反而是一些陌生人,府里所谓的‘亲人’却半点情分都不管,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才好。”
一句话说到几个人的心坎中,连一向嬉皮笑脸的韩子玉都忍不住赞同的点头。
容恒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惜一眼,眸子暗沉的如同深海中的漩涡,他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四人把周遭的美景都看了一遍,秦惜也应景的买了个风筝放了几圈,一阵奔跑之后跑出了一身的汗,可是觉得很是痛快。
“哈哈……”
预约的笑声传到容恒的耳中,容恒笑出声来,他目光追随着秦惜,眼神温软。
“容恒……”韩子玉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容恒轻声询问,却没有收回视线。
韩子玉也转过头去,看向秦惜,他也是头一次看到秦惜这样高兴的模样,韩子玉打开折扇慢悠悠的晃着,轻声道,“鹰羽卫传来消息,大景那边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变化,所以……咱们不能再等了。”
容恒眸子一凛,终于把视线从秦惜的身上移开,他转眸看着韩子玉,“说清楚一点!”
“是昨天刚收到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楚容果然是个狠角色,他先前来大远朝根本就是故意的,回程的时候遇到了刺杀,刺杀他的人是有力争夺皇储的皇子之一!”
容恒已经明白了过来,“所以他拿到了证据,扳倒了人?”
韩子玉点头。
“他这一箭不知道射死了多少的鸟!”
韩子玉赞同的点头,“楚容是一个十分有野心的人,如果他登上了大景的皇位恐怕边关又要不安稳了,到时候我若是回了边关,对京城的形势根本无暇他顾,所以咱们要在他登基之前扫清你眼前一切的障碍!”
“子玉,我……不想!”
“不想做皇帝?”韩子玉看向秦惜,“因为她吗?”
“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容恒眸子漆黑如海。
韩子玉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容不得你挣扎。你的身份若是不曝光,那容戌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比较大,他若是做了皇帝不可能放过你!而你的身份若是曝光,容戌必然倒台,可容誉同样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必然也是你死我亡的情景!咱们已经对容戌开始动手了,周云志本来是他强有力的支撑,现在也倒台了,这段时间咱们陆陆续续的清除了几个太子党,现在也要对赵淳下手了,这样的情况下已经容不得后退了。只要把容戌逼到那个份上,他必然起兵,到时候的结果要么你死,要么他亡!”
容恒揉揉酸涩的眉心,道理他都明白,可是如果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愿意做皇帝。
“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容恒抿紧唇,“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
秦惜放了好一会儿的风筝,直到风筝落了下来才满身大汗的停了下来,她扶着膝盖平复着呼吸,眼睛却极亮。
“累了吗?”容恒递出帕子,秦惜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擦掉脸上脖子上的汗,她含笑看着容恒,“真好玩!”
容恒顺势在她身边坐下,“饿了没有?”
他不提秦惜还没觉得,这一提她顿时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已经饿的快要前胸贴后摆了。转头看了看周围,先前还堆得满满的人群早已散的差不多了,秦惜抬头看向天空,太阳都已经在正南方了,她惊讶的“啊”了一声,“都这么晚了?”
容恒已经听到她肚子里传来的声响,他站起身,对秦惜伸出手,“走,带你去吃午膳。”
“好!”
秦惜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容恒手一用力就把她给拉了起来。四个人商议,“去哪里用膳?”
“青翎不是说京城里的悠然居是你的地方吗?”秦惜握住容恒的手,含笑看他,“咱们就去悠然居,如何?”
容恒自然说好。
四人不是坐马车来的,骑马来的,京郊离京城还是有点路程的,骑马要快的多。四个人骑了两匹马,因为京城中认识容恒的人不少,自然不能让旁人看到他骑马的样子。因此容恒和韩子玉一匹马,青翎和秦惜一匹马。
青翎好久没有碰马了,跑的飞快,韩子玉落在她的后面。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前行着。
容恒坐在韩子玉的后面,瞧见前面马匹上的秦惜和青翎,一双眉毛渐渐皱起。
马儿跑的不算快,韩子玉无意的一个转眸就看到容恒不爽的模样,他微微挑眉,“怎么了?”
容恒垂下眸子,苦笑,“我身为她的相公,却连跟她同坐一匹马都不行,子玉,我亏欠她良多!”
“恐怕还要一直亏欠下去!”韩子玉耸肩。
是的,的确要一直亏欠下去。
只要秦惜一天在他的身边,一天就要受到各方面的压力和恶意。
四人到了悠然居,自然而然的上了四楼的专属房间。
这个房间是专门给容恒还有韩子玉留着的,除了他们任何人都不许上来。
秦惜太饿了,因此上菜的速度很快,先是开胃菜,然后是正餐,诺大的圆桌子摆满了整整一桌,秦惜目瞪口呆,“太浪费了吧?”
“不浪费。都是这里的招牌菜,你每个都尝一尝。”容恒十分体贴,拿了筷子夹了一个金黄色的小球给她,“尝尝看!”
金黄色的小球球应该是刚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秦惜夹起来小心的咬了一口,金黄色的小球里面包裹着嫩嫩的虾肉,虾肉上不知道裹了一层什么酱汁,入口香滑,外酥里嫩,十分鲜香。
秦惜眼睛一亮,“好吃。”
“容恒给你点的都是这里的招牌菜,你可以每个都尝尝,保证每一样都特别好吃。”韩子玉嘴里塞的满满的,艰难的吞下了口中的食物才兴奋的和秦惜说道,“平日中这些招牌菜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桌子上的。”
“为什么?”
“因为悠然居里有规定,每个招牌菜都有自己固定的时间,比如你方才吃的那个鲜虾团子就是每个月初五的时候才会供应的菜品。还有你现在吃的八宝鸭是每个月初九才供应的……反正一共三十一道招牌菜,每个菜每个月也就只能出现一次!”
秦惜瞪大眼,“还有这样做生意的?那你说了三十一道招牌菜,如果那个月就只有三十天怎么办?”
韩子玉耸肩,“那就等到有三十一的那个月再出现喽!”
秦惜对经商一窍不通,但是听到这样另类的方法,也忍不住咂舌,“这样都不会倒闭吗?万一碰到难缠的客人一定要点招牌菜怎么办?”
“难缠?赶出去呗!”
“呃……”秦惜道,“万一身份很高呢?”
“呵呵,这悠然居名义上是本小侯的酒楼,他们的身份再高,能有本小侯镇国大将军的身份这么高?谁敢来找事儿本小侯打断他们的腿!”
韩子玉快速的把自己喜欢吃的菜往嘴里塞,秦惜看的一阵无语,“你慢点吃,你都说了这悠然居名义上是你的地方,你怎么还吃的这样贫,平日中多来几次让厨子给你做不就行了。”
容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青翎眸子里也满满的都是笑意。
秦惜用帕子擦了擦嘴巴,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笑什么。”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韩子玉就满肚子的火气,他愤怒的瞪了容恒一眼,咬牙给秦惜解释,“因为容恒这厮特意嘱咐过厨子,就算我来了,也不能例外!”
所以他每次看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却一定也要跟别人一样排时间,心里就恨不得把容恒给撕了!
“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
“笑什么笑?!”韩子玉怒视秦惜。
“这样挺好的嘛。”秦惜挽住容恒的一只胳膊,“相公,你做的太对了,要不然韩子玉把咱们的酒楼给吃穷了怎么办。”
韩子玉怒目而视,“本小侯给你们抛头颅洒热血,你们竟然连顿饱饭都不给吃,太过分了!”
三人对视一眼,均哈哈大笑起来。
气氛一片和谐。
中午的时候四个人都吃了个大饱,晚上就要回府,所以用完午饭之后四人没有再去郊外,而是都变了装两个男子带着斗笠,两个女子蒙了面纱,四个人去京城的大街上逛街去了。
秦惜给王妃带了几个特别有意思的小玩具,比如按上发条就会跑的木材小狗,还让人照着王妃的模样捏了个小泥人,本来还想着给王妃带一些零嘴回去,可转念一想王妃肚子里怀了孩子,有些东西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吃,所以就作罢了。给含雾带了几个簪子,又给章嬷嬷带了一只绿色的鹦鹉,秦惜听说章嬷嬷特别喜欢颜色鲜艳的小鸟。
这样一圈一圈的逛下来,天色就已经慢慢的晚了。
秦惜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叹口气。
“不舍得走吗?”
“一天时间过得真快。”
容恒心下愧疚不已,握住她的手,“以后有时间我就带你出来走走转转。”
“好!”
一行四人很快就回了王府,几人先到了王妃的院子,把礼物带给王妃,王妃自从嫁入王府,已经二十多年都没有去街上逛过了,瞧见秦惜带回来的小玩意儿高兴的合不拢嘴。
秦惜把鸟笼子递给章嬷嬷,章嬷嬷十分惊喜,“这……这是给老奴的?”
“听说嬷嬷喜欢养鸟,看着这鸟儿长的漂亮就给嬷嬷带了一只回来。”
章嬷嬷对鹦鹉爱不释手,“真好看,这羽毛真漂亮!”
“漂亮,漂亮!”
鹦鹉在笼子里听到人说话,竟然也学起了舌来。
章嬷嬷更是惊讶,“还会说话?”
秦惜含笑点头,“鹦鹉学舌最是厉害,嬷嬷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可以教它说话。”
“真好,真好!”章嬷嬷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王妃也十分高兴,秦惜作为一个小姑娘,出了门还能带礼物回来,就这一点就足够懂事儿了。她躺在床榻上,王妃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身子比先前瞧着倒丰腴了些,脸上有肉了,笑起来就越发的慈爱了,她摸着手里的玩具小狗,笑着对几人摆摆手,“都逛了一天了,快回去歇着吧。”
“那母妃我和容恒明天再来看你。”
王妃对两人摆摆手,“回去吧。”
几人都回了院子,秦惜和容恒还有青翎到了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站在那里。
秦惜脚步一顿,借着已经亮起来的烛光,秦惜一眼看出为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温婉。
秦惜微微挑眉,这么快就收到温怡的消息来找她算账了?
含雾也守在院子门口,瞧见秦惜归来,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她立马大步走过来,“少夫人……”
“世子妃什么时候来的?”
“少夫人,方才天快黑的时候世子妃突然就带着一群人跑了过来,气势汹汹,奴婢想去通知王妃,可是王妃的院子里被王爷的人拦住,奴婢进不去。所以没法子了就只能等着您回来。”
秦惜点头,自从简亲王知道王妃怀孕了之后就让人严密封锁了王妃的院子,王妃可以出门,但是她平日中在王府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先前还有几个姨娘在王妃跟前立规矩,这一次,规矩也不立了,容厉云生怕几个妾室对王妃动什么念头,因此就毫不犹豫的封锁了王妃的院子,并且吩咐全府的下人,再大的事儿都不能惊动了王妃。
秦惜摆摆手,含雾立马闭了嘴跟在她的身后。
秦惜再次大步迈向前,走到院子门口,瞧见温婉她微微勾起嘴唇,笑道,“天都黑了,大嫂不在自己院子里待着,怎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了?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不必!”
温婉冷着脸,目光从容恒的身上落到秦惜的身上,她咬紧牙,面色紧绷,厉声问道,“秦小姐……”
“等等!”秦惜猛然打断她,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别叫我秦小姐,如果大嫂不愿意唤我一声弟妹,那就喊定安侯夫人好了!”
温婉面色铁青,非要提醒她,她已经嫁给了容恒吗!温婉捏紧了拳头,“秦惜,你别太过分了!”
“世子妃指的过分是哪件事?”秦惜也换了称呼。
“我二妹今日出去踏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竟然让你狠得下心杀了我太傅府的七个家丁,还把我二妹打成那副模样!秦惜,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我可不怕你,但是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我真是看不起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听到妹妹被秦惜暴打消息时的震动!她对秦惜不满已久,而秦惜做的这件事,直接让她对她的不满升到极致!
她当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下了决断!
平日中看秦惜对谁都十分有礼,可私底下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吧!真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女人!
温婉比吃了过夜的馊饭还觉得恶心,甚至看一眼秦惜都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怒视秦惜,“你不就是对我有意见吗,怡儿还是一个小孩子,你凭什么对她动手!秦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也不需要你放过!小孩子?呵呵,小孩子都敢来觊觎我相公?小孩子都敢用那种*裸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男人不放?世子妃,你对你的妹妹有几分了解?呵呵,我告诉你,今天我敢揍她,改日她若是还用那样的眼神看容恒,我一样敢再揍她一顿!”
“你胡言乱语什么,怡儿怎么可能对容恒……”
“别容恒容恒的叫的那么顺口,容恒是我相公,不是你相公,他是你名义上的小叔子!”
温婉面色一白。
小叔子!
那不是她小叔子!
那是她爱的男人!
温婉抬头,目光凄然的看了一眼容恒,却见容恒根本就没有看她,他低着头眼睛明亮的看着秦惜,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温婉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破了无数个大洞,有冷厉的风灌进来,她身子一颤,险些承受不住,她身后的绿珠慌忙扶住她。
绿珠担忧的看着她,“世子妃……”
温婉推开绿珠的搀扶,背脊挺直,面色惨白的看着秦惜,“我妹妹不可能对容……不可能对定安侯产生想法,她还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你休要破坏她的名声!”
她宁可叫容恒为定安侯,也绝对不肯叫他一声小叔子。
秦惜瞧出来了,不止那个温怡,包括温婉,对她的相公都有想法啊。而且看那眼神,想法还不是一点两点。
长袖下的手狠狠的掐了容恒一把,该死的,这个容恒,装傻了还能招这么多桃花!秦惜瞪着温婉,“我破坏她名声?呵呵,真不知道你们太傅府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这么容易对有妇之夫产生想法?我有没有冤枉你妹妹你大可以去问问她,问问你妹妹温怡都已经及笄了为什么还没有嫁人?问问她为何一口一个我抢了她的男人!”
温婉脸色蓦然一白!
怎么可能?!
怡儿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温怡来跟你告状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揍她吗!敢觊觎我的相公这还是轻的,你最好让她趁早死了这个念头,要不然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
秦惜话音落下就直接拽着容恒的手进自己院子里去了,青翎眉头一挑,讥诮的看了温婉一眼,“砰”的一声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温婉愣愣的站在大门口,脸色惨白如纸。
她紧紧的握住绿珠的手,愣愣的问她,“怡儿……怡儿她?”
绿珠抿紧嘴唇,叹口气,“世子妃,恐怕也就是您看不出二小姐的心思了……”
温婉浑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怡儿喜欢容恒?!
为什么!
为什么她竟然没有看出来!
她的心飕飕的灌着冷风,比秦惜的冷言冷语更难以接受。她最亲的妹妹啊,她怎么可以跟她喜欢同一个人!
她多少次在她跟前憧憬着容恒!一股子凉气从脚底处浮了上来,她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了一般,僵硬在原地。
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冲入她的脑海,她把怡儿当成自己最亲的人,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她爱的人!
“世子妃……”绿珠担忧的看着她。
“回去……回去!”
她竟然还想来给妹妹出头,哈哈,真的是可笑,太可笑了!
温婉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远去。
……
秦惜回到屋里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让青翎去厨房里弄来了热水,在耳放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容恒倚在床边看书,当即轻哼一声,踢掉鞋子准备从他身上跨过去到里侧休息。
就在她一条腿跨到里面的时候,容恒忽然放下手里的书籍,一把将她拉住,秦惜就成了骑在他身上的姿势了,这样子着实暧昧,秦惜小脸一红,伸手推搡他,“放手,我要睡觉了!”
“生气了?”容恒一手握住她一个手,侧卧的身子微微一转,在床上躺平,这姿势越发的暧昧,秦惜顿时就成了骑在他腰上。
“放手啊……”秦惜现在哪里顾得上吃醋,全都剩尴尬了。
容恒愉悦的笑出声来。
秦惜的皮肤很薄,白皙的皮肤下能清晰的看到隐藏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她的皮肤也很脆弱,稍稍一个触碰不小心第二天就成了青紫色。耳朵也很薄,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晶莹光泽,此时她俏脸微红,耳根子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十分的诱人。
容恒自喉间溢出一丝低低的笑声,他眉目舒展瞧着秦惜,“吃醋了?”
“没有!”
秦惜别过脸去,嘴硬不肯承认。
容恒眸子一闪,拉住她的手猛然一个用力,秦惜完全没防备,硬生生的被容恒拉的俯下身来。
两人脸和脸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个巴掌的距离。
秦惜的手撑在他的胸口上,掌心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跳,耳房洗澡的腾腾热气好像溢了出来,秦惜忽然觉得有点热。
“媳妇,我跟温婉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容恒拍拍她僵硬的肩头,秦惜当即就放松下来趴在他的身上,容恒的凤眸中仿佛被注入了一滴墨,瞬间漆黑深邃下来,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背脊,含笑解释道,“以前虽然是我的未婚妻,可是在她嫁给容念初之前,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更不可能跟她产生任何感情,所以啊,你这个小醋坛子就放心吧。”
秦惜当然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要是有什么可能,也轮不到她秦惜了。
但是知道归知道,温婉的眼神可骗不了人。
她瞧着容恒的时候,恨不得把容恒溺毙在她温柔的眼眸中。秦惜伏在容恒的身上,闷闷的道,“哎,好多情敌……”
现在容恒还是在装傻呢,以后在别人面前恢复了正常,那不是更多的桃花?这样一想,秦惜顿时更加郁闷,她下巴贴在容恒的胸口,仰着小脸看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己亵衣的带子松散下来。“容恒啊,你以后对别的女人可不能优柔寡断,要冷着脸,让人家都知道你不好接近。”
容恒的手从秦惜亵衣的下摆探进去,轻轻抚摸她滑腻的肌肤,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啊,表态!”
“媳妇你放心,为夫这辈子都只要你一个,若是有谁对为夫有什么不轨的念头,媳妇你只管揍,别管是谁,身份再高都没关系,为夫的给你撑腰!”
秦惜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她趴的不舒服,身体微微移动了一下,容恒当即闷哼一声。
“怎么了?”
容恒面色说不出的难看,他勉强看了秦惜一眼,白着脸摇头,“没事儿。”
“还没事儿呢,你脸都白了,哪里难受?”
容恒身体微微动了动,秦惜的身体陡然一僵。他握住秦惜的手一点点的往下探,然后慢慢的欣赏着她的脸从淡然变成通红的模样,满足的笑笑,“媳妇,这里难受……”
“你,你自己解决……”
“媳妇……”容恒无辜的看着秦惜,“你是我媳妇……”
“我还小呢……”
容恒陡然想起白天的时候秦惜讽刺温怡胸小的事儿,他低低的笑出声来,目光落在秦惜松散的胸口上,声音沙哑起来,“不小了……”
秦惜顺着他的眼睛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亵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松垮垮的散开了,露出里面大红色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肚兜,她的脸陡然一红,怒视容恒,“流氓!”想要伸手掩住衣襟,可容恒却紧紧的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手底下的火热让她羞的无地自容。
她虽然看过春宫图,也和容恒圆了房,但是……但是那是在她昏迷的情况下发生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啊。秦惜有点怕,她记得她先前和容恒圆房之后,她醒来的第二天,全身跟车轱辘子碾了似的,生疼生疼的,这样一想,她脸上的红晕就被苍白取代,“容恒,不行,我怕!”
“别怕!”
容恒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声音沙哑,还带着一点委屈,“媳妇……我忍的好辛苦。”
“你……你以前不也是忍着呢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容恒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一点点的往上移动,手底下的滑腻肌肤让他满足的轻叹出声,他附耳在秦惜耳边,哑声道,“媳妇……一个吃了二十多年素的人,没开过荤也就罢了,偏偏吃过一次肉……媳妇,我这段时间日日想,夜夜也想……”
秦惜羞红了脸,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眼里的欲火,“别说了……”
“媳妇,我好疼。”
“疼?还会疼吗?”
容恒委屈的点头,“憋的疼,疼的厉害,媳妇你心疼心疼我。”
秦惜有点心软。
“可、可是……我怕疼。”
“放心吧,我问过子玉了,他说第一次才会疼,第二次就不会了。”
秦惜面颊酡红,“这种事情你也去问别人?!”
“子玉他经验多嘛。”
秦惜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肌肤,她也觉得热的慌。容恒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头的汗,浑身紧绷的厉害,她到底是心软,声若蚊蝇的嘱咐他,“你……轻点!”
容恒眸子一深,“……好!”
容恒原本是打算等秦惜及笄之后再圆房的,之前给她解毒那一次的确出乎他的预料,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救人要紧了。可是就像他说的那样,一旦开了荤,再每天吃素,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以前秦惜躺在他身边他觉得难耐,圆房之后秦惜再躺在身边他觉得自己憋的快要死了。
此时听到她的同意,容恒大手一挥,大红色的帷幔当即就落了下来,遮住床上小小的空间。
看不到里面的光景,却能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对话声。
“你、你你……”
“为夫身材好吧。”
“容恒,我以前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现在发现也不晚。”
两句话之后就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兴许是衣服太难脱了,只听得“刺啦”一声响,大红色的肚兜就被扔了出来。
“容恒……”
“别怕,我小心。”
大床仿佛都承受不住两个人的折腾,“咯咯吱吱”的叫了起来,帷幔中也传来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低吟声,满室旖旎!
------题外话------
羞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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