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四个人一起吃完饭,就去了赛车场,看着叶鹿淇骑的有模有样,韩寻不禁感叹,“看看,我家叶鹿淇干什么像什么,又酷又飒。”
钟舒阳只盯着叶鹿淇看,懒得搭理他,贝若谷在一旁无情拆穿,“你家的?那你不要问问舒阳的拳头答不答应吗?”
韩寻立马怂了,示弱道:“行,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贝若谷简直和他杠上了,“不是你的,你那一脸得意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韩寻不满意了,立马反驳道:“嘿,再怎么着我也算个娘家人吧。”
说完又看了看赛道上的叶鹿淇夸赞道:“你说说,就这样的,走到哪儿不是被一大堆人围着,偏偏栽倒钟舒阳这个渣男身上。这么优秀的姑娘,上哪儿找去。”
是啊,这么优秀的姑娘!再也找不到了。
她,确实很优秀。
比赛越来越近,陈序秋也加紧了训练,岳念之在空调屋看着赛道上的两个人,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两人竟有几分相似。
相处了将近一个月,两人很难不熟,再加上陈凯森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儿的性格,相处起来自然融洽。
训练的累了两人就坐在赛道上一前一后,有意无意的聊着天。
陈凯森好奇的问他:“怎么就想起来做那种事儿了?”
陈序秋不语,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这样?只是这话由陈凯森问出来,更加讽刺。
他不语,陈凯森接着问:“你的事儿,你爸妈还不知道吧?他们要是知道……”
“我没有爸爸。”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序秋打断,似是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陈序秋又补充道:“妈妈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触碰到敏感区陈凯森自然而然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说着就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想到在触碰到陈序秋的那一瞬间他会那样激动,他身体下意识躲开,像是保护不可触碰的禁区。
只是在混乱中,陈凯森扯开了他的t恤,看到了他左肩上的伤痕。
陈凯森认识,因为那是他亲手留下的。他张着嘴巴看着疤痕,脑袋里面回忆着以前的种种过往,又看看陈序秋,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改名字了?”
陈序秋甩开他的手,故作镇定的否认:“什么改名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说着他就准备起身。
陈凯森不依不饶的追问:“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他咽了口气又问:“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对不对?”
陈序秋满脸不在意的样子反驳:“知道什么?我不知道。”说完就要离开。
陈凯森在后面怒声大吼:“陈凯林,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见他站着不动,陈凯森又接着说道:“你肩上的伤,是我亲手撒上的热粥,我怎么可能认错。”
陈序秋像发了疯,性格中的极端与病态全展现在了脸上,他闭了闭眼,笑着转身,以难看的表情对陈凯森说:“我叫陈序秋,不是你说的那个名字。”说完就扬长而去。
岳念之察觉到两人的不对,走过去的时候只剩下陈凯森一人,她问:“怎么了?”
夜幕降临,陈凯森站着许久未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对叶鹿淇说:“他是我的哥哥,同父异母的那种。”
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岳念之无比震惊的消化着所有信息,过了片刻她说:“要我去跟圆圆说吗?”
陈凯森苦笑一声拒绝:“不用,我亲自去说。”
离开后的陈序秋,回忆着种种过往,父母离婚,父亲再婚,有了弟弟,他们三个家庭美满,他这个外人终究是走不进的。
后来发生不愉快,他从家里逃离,找到母亲,那时的她已经快要不行,没多久就撒手人寰,这世界就剩他孤零零一人。
在他无助彷徨的时候,是那个人让他活了下来,后来他又为他做着一件件肮脏的交易。
时至今日他所有的委屈都不值得思考,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回不了头了。
比赛还要继续,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正常训练,谁都不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落日余晖,叶鹿淇将车停到钟舒阳面前,她对钟舒阳说:“要不要坐我的车?”
钟舒阳扭头笑了笑,戴上头盔长腿跨到后座上。几圈下来,叶鹿淇决定今天早早回去。
吃完饭回到公寓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叶鹿淇先换了鞋子去上洗手间,钟舒阳在门口接电话,没一会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说:“我下去一趟,凯森在楼下等我,说是有事儿。”
叶鹿淇坐在马桶上答话:“哦,知道了。”
钟舒阳下去的时候,陈凯森正靠着车门抽烟,地上还扔着几根烟头,他看了看烟头,又看了看陈凯森问:“怎么了?”
一根烟剩最后一口,陈凯森扔了烟头说:“先上车再说。”
车在路边停着不动,一个驾驶座,一个副驾驶,陈凯森说:“陈序秋就是凯林。”钟舒阳震惊的扭头看他,他也看过去接着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尽管他不承认,但我知道他是。”
儿时的所有矛盾,都归咎于渴望得到更多的父爱。但陈凯森发誓撒粥那次,他真不是故意的。
钟舒阳回去的时候,叶鹿淇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她擦着自己的头发,边擦边问:“咦?走了吗?他怎么没上来?”
说完又要去餐厅倒水喝,钟舒阳抢先一步走过去将水倒好递给她说:“陈凯森想让你明天无论输赢都放过陈序秋。”
叶鹿淇皱着眉,好奇的问:“他们除了都姓陈还有什么关系吗?”本是随口一说,因为除了这个再想不到其他理由。
钟舒阳漫不经心的解释:“对,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不叫陈序秋,他叫陈凯林。凯森也是前几天才知道。”
他们之间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被钟舒阳几句话解释清楚,叶鹿淇说:“我本来就没打算怎么办!是他非要让我追究责任的。”
想了一会儿,叶鹿淇说:“想要放过他,看来就只能我赢了。”所谓胜者说话,不然话语权也不在她手上啊!
而钟舒阳关心的是,“量力而行,别胡闹。”
第二天下午,趁着太阳要落不落,叶鹿淇和陈序秋,全副武装,陈凯森和钟舒阳烧胎的时候陈序秋对她说:“希望这场比赛,还是和一开始说好的一样。”
而叶鹿淇对他说:“我的决定皆由我所愿。”
比赛开始,陈序秋像疯了一样,他拼上性命要赢这一场,但他不知道,他拼上的就是赢了之后的结果呀,或许他想那样更顺理成章一些。
面对疯子叶鹿淇自然不敌,单拿正常水准,叶鹿淇也会赢得吃力。
赛程一圈一圈地进行着,叶鹿淇必输无疑,谁也拉不住一个赴死的决心,有心放过却未必能得偿所愿。
在比赛最后一圈的时候,叶鹿淇将油门加到最大,虽然不是圣母,但她愿意拉回一条生命,毕竟人都是身不由己。
看台上的人神经都像绷成了一条绳,肖子勋在一旁惊呼:“卧槽,钟舒阳,你老婆不要命了?”
此时的钟舒阳心里慌到不行,他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果然,在叶鹿淇刚冲过终点线之后,人和车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人被扔出去好远。
陈序秋紧随其后,他没有防备,紧急转弯还是擦着叶鹿淇的衣角开了过去。
钟舒阳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身冷汗,他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只听的见叶鹿淇重重的呼吸声,那是痛的。
他向叶鹿淇飞奔而去,眼前的人也一同飞奔而去,他的耳朵依旧听不到东西,像上面罩了一个东西一样,闷闷的。
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快速给叶鹿淇摘掉头盔,看到她睁着眼睛冲他笑的开心,只能看着,却听不到,他的耳朵依旧没有恢复正常,它继续嗡嗡作响。
直到叶鹿淇抱住他,他才恢复听力。压着的心,才慢慢往下放。
陈序秋走过来冲叶鹿淇吼道:“你不要命了?我刚刚差点儿撞到你。”
而叶鹿淇不甚在意,她缓缓站起来走到陈序秋面前,“说好的,先过线者胜,你输了。”
疯子说疯子:“你简直疯了!”
是啊,两个人都疯了,只是叶鹿淇与他疯的不同,陈序秋的疯狂是走向绝望,而叶鹿淇是迈向曙光。
叶鹿淇笑着看了看钟舒阳,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最后看向陈序秋,她说:“陈凯林,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其实这个名字会更好听一点吧。”
周围不知情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序秋和陈凯森。知情的人倒淡定了许多。
肖子勋是知道有这个人的,但不知道陈序秋就是;陈凯森,岳念之钟舒阳自然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就只剩下韩寻和贝若谷了。
叶鹿淇以胜利者的姿态发号施令:“出国吧,以交换生的身份去过陈凯林的人生吧。人生不只有绝望,愿你找到人生的曙光!”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看向钟舒阳。
舒阳舒阳,就是她的曙光。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从此以后她成了陈序秋的曙光,不管是不是和爱情有关,在她说出口的那刻,她就是了。
他的曙光在此刻找到。为了他而不顾一切的人,她是第一个。
钟舒阳和韩寻拉着叶鹿淇去医院检查,确认并无大碍之后,钟舒阳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韩寻忍不住了,他指着叶鹿淇的鼻子骂她没脑子。
那些都是平常钟舒阳骂他的话,让他照搬了过来。
贝若谷察觉到钟舒阳身上过于平静的低气压,拖着骂骂咧咧的韩寻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叶鹿淇笑着问钟舒阳:“我赢了,怎么样?我棒不棒?”
钟舒阳哪有心情关心这个,他淡漠的丢了一句:“回家吧。”就先行离开。
叶鹿淇这才知道他是生气了,赶紧快步追上。
一路上钟舒阳不说话,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家换鞋的时候,叶鹿淇问:“钟舒阳,你在气什么?”
钟舒阳依旧不理,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去了客房的卫生间冲凉。
是的,他迫不及待需要一场冷气来压制他心中的情绪。
洗完澡,他就直接躺在客房的床上闭目养神,叶鹿淇时不时的找借口敲门,钟舒阳一概不理,没办法她只好拿出杀手锏:“钟舒阳,我饿了,给我做饭。”
只是话刚说完门铃就响了,钟舒阳知道应该是送餐的到了。
这天晚上,钟舒阳没有吃饭,他从回来进了客房就没再出来过,直到叶鹿淇洗完澡都不见他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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