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萩原x你x松田】“游刃有余的大人”
清滕纪江看着抱着膝坐在自家门口浑身湿透的那个少年,心里轻叹了口气。
“你回来了。”他远远听见清滕纪江的高跟鞋轻击地面在空荡的楼道发出回响,走到近处却没了声音,抬起头,打湿的头发依旧带着微卷的弧度,像一只淋雨的大狗狗可怜兮兮地在门口留下湿漉漉的一滩痕迹。
清滕纪江略俯身拨开他沾在眼睫上的湿发,似真似假地感叹道:“阵平,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松田阵平只是沉默地起身,等她顺利地从包里翻找出钥匙打开家门,他依旧执拗地站在那里不说话。
“进来吧。”清滕纪江头也不回地说。
松田阵平不声不响地跟了进来。
这是不是他第一次来到他家,却是他第一次一个人来。
清滕纪江拿了个垫子放在沙发上示意松田阵平坐,等他顺从地坐下后从卧室里拿了条浴巾出来蒙到他头上,又去柜子里找温度计和感冒药。
松田阵平抿抿嘴,双手隔着浴巾揉搓自己的头发。
“都毕业了还是那么毛毛躁躁啊,”她倒了杯温水塞到他手里,颇有些无奈的样子,“小心回去研二念你的。”
“不会的。”松田阵平嗓音沙哑,“他今天才没心情管我。”
“怎么会呢,”清滕纪江拖长了语调,显出一些调笑的意味,“你们可是最要好的幼驯染啊…”
等不到人接话,她也不自讨没趣,索性站起来准备去浴室卸妆,结果刚准备走,手腕就被一道不可忽视的力拽住了。
“你倒是说话呀。”清滕纪江晃了晃手说,“不然就放我走。”
松田阵平头上的浴巾已经随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半干不干的小卷毛,身上的外套被拿去烘干只剩下一件短袖,紧紧地贴在身上描绘出修身的形状,浑身紧绷的肌肉都显示出他的不平静。
清滕纪江耐心地等他说话。
结果他放开了手,声音沙哑:“你去吧。”
清滕纪江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次暗暗叹气了。
一开始真没看出来这个小朋友这么磨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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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滕纪江和萩原研二在一个联谊上认识。
得知这位留着略长头发笑得自信又温和的少年是警校生时,清滕纪江很快就失去了进一步聊天的兴趣。
“抱歉。”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致缺缺,“失陪一下。”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表示不介意。
一群明面上说着联谊其实都是借机出来玩群体游戏的年轻人拉着一群早已习惯社畜生活的小大人在疯玩。
清滕纪江举起杯喝了口酒,觉得有些可惜。
警校生。总觉得会很难搞的样子。
毕竟热血上头的少年总是不管不顾,她可不想以后沾染上高风亮节又山盟海誓的索然无味的粘腻日常。
是的,你情我愿的事情可不需要警察。
“我看你在这好久了,很无聊吗?”一会儿不见,萩原研二同样拿着杯子又坐在你身边。
“因为我不年轻了呀。”清滕纪江调笑时总喜欢拖着尾调,显出些慵懒的味道。
“什么嘛,明明没有比我大多少啊。”萩原研二也配合着玩笑,顺着话题往下讲。
带着笑意的嗓音配上无往不利的帅气脸庞,清滕纪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合她的心意。
“但你已经可以叫我姐姐了哦,”清滕纪江突然凑近他,一瞬间可以感受到呼吸的交缠,她轻笑一声,偏过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成年了吧?”
她说完这句就马上拉开距离回到了原位上,喝了一口酒,又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知道这位小弟弟能不能接的住成年人的暗示。
萩原研二显然还没遇到过这么快而猛的交流,怔了一下才眨了眨眼,笑了起来,也凑过来将你的招式学得似模似样。
“警校生应该都是成年人吧。”他的耳根已经红得不像话。
清滕纪江这下是真情实意地笑了,将所剩不多的杯中酒一饮而尽,朝他举了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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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你朋友?”清滕纪江看着这明显拉高整条街颜值的两个人,不得不感叹现在警察的选拔标准确实有些苛刻啊。
“啊,这是小阵平,松田阵平。”萩原研二给你们介绍,“这是…”
“清滕纪江,”她接过话,“是研二的朋友。”
“看吧,”萩原研二总是笑眯眯的很捧场,“我就说纪江很漂亮的。”
而那位卷毛小朋友就显得暴躁得多了:“快走了!要赶不上了!”
“啊抱歉抱歉,”萩原研二朝她摆摆手,“下次再见!”
就这样,清滕纪江认识了一对幼驯染。
而几番接触下来,松田阵平极其优越的外貌和极其差劲的脾气让她觉得可以列入人生十大未解之谜:这么欠还没被打死,果然是因为长得好看吧。
但这番话在捡到松田阵平的那个晚上戛然而止。
“你受伤了?”清滕纪江强硬地掰过他的脸,看着他青紫的嘴角和破皮泛红的眼角,颇有些惊奇。
“要你管!”松田阵平一掌拍下了她的手,脸色极差。
“ok,”她甩来甩被拍麻的手,也没好气地说:“不管。”
回家,开灯,洗漱,关灯,睡觉。
清滕纪江对那些不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的人从来不上心。
但第二天在原路上还能碰到这只暴躁小野猫就不对了。
“真是的,研二怎么会放你出来的。”
“要你管!”
这下轮到清滕纪江把他的伸来干扰的手拍下来,强硬地拉着他的手腕,拽着他往前走,“我就管!”
天地良心,你根本不能忍受这样一张帅脸挂彩。
“闭眼。”清滕纪江说。
松田阵平依旧睁着他的眼睛,灯光倒映在他的眼里就像辽远天空的夜星。
两人谁也不服输地直愣愣地对视着,最后还是松田阵平败下阵来,啧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才对嘛。”清滕纪江满意地点点头,用蘸了药的面前在他的伤口上轻涂。
房间里静悄悄的,松田阵平闭着眼,只觉得眼角的伤口渗了药传来丝丝的疼痛。
一旦看不见,其他的感觉就会敏感起来,比如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带着一点点玫瑰的馥郁,若有似无,像是要将他团团围住。
“我自己来!”松田阵平烦躁地伸手将棉签粗暴地摁在自己的伤口上,口中吐着气人的话:“你笨手笨脚的。”
清滕纪江简直要给气笑了。
这可是头一个嫌弃她笨手笨脚的人啊。
哪一个伤者对于她这样无微不至的服务会不感恩戴德?
她吸了口气,告诉自己。
还小,还小,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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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给你添麻烦了,”萩原研二有些抱歉地说:“小阵平会有些孩子气。”
“嗯,举手之劳,”清滕纪江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表示并不介意,又笑着话锋一转,“那你呢?”
“嗯?”萩原研二看过来,发出疑问的气音,你心头一动,伸手拨了拨他眼前的碎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你会有孩子气吗?”
“我吗?”他抬了抬头,让她的手正好落在他的唇边,清滕纪江能感受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带起的肌肉的颤动,“我当然也会有。”
“比如现在。”他转过脸亲了亲你的手指。
“不错嘛,”你面色如常地收回手,“比起之前已经很熟练咯?”
“是是,”他垂下眼睛,“都是纪江大人教得好。”
“别胡说,”清滕纪江笑,“我可没教你什么。”
“那为了你,我无师自通。”
萩原研二的玩笑话偶尔会有些正经的意味,她笑笑不语,往咖啡里加了几块糖,搅了搅,推过去给他,“你还小嘛。”
萩原研二道了声谢,也往他的咖啡了加了两块糖,推给了她。
他总是那么体贴,又有礼貌又能记住她的喜好,可惜是个警校的小年轻。
两人都默契地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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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起出去玩,倒是意外。
毕竟警校的休假时间能和清滕纪江的年假时间交叉上也是挺不容易一件事。
“饿了就吃点东西。”清滕纪江坐在副驾驶,拿出一直放在车上的小铁盒打开,里面都是些糖果饼干等小零食。
松田阵平从后座凑过来,一颗脑袋梗在清滕纪江和开车的萩原中间,他看着她腿上的东西,不掩嫌弃地咋舌:“小孩子才吃这些东西!”
“难道你不是?”
在松田阵平呲着牙怒视清滕纪江的时候,萩原研二抽空看了一眼,也笑着说:“为什么在车上备这些东西?糖很容易化掉的吧?”
“哄小孩子嘛。”她看向松田阵平,塞了一颗糖在他手里,又半个身子倾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啦。”
无视掉松田阵平想要刀人的目光,清滕纪江又拿起一颗糖问萩原研二,“吃吗?补充体力。”
在得到点头的答复后,她将糖纸撕开一条口子,打算喂给他。
松田阵平横插一手夺过还包裹着糖纸的糖果,胡乱地戳到萩原研二嘴边,凶凶地说:“张嘴。”
“真好啊,”清滕纪江剥了一颗给自己,“相亲相爱的幼驯染。”
到了目的地之后,扎起露营的帐篷,拿起相机拍拍星空拍拍柴火,感觉一切都很新鲜。
“抱歉啊,小阵平一定要跟过来。”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去帐篷里不知道摆弄什么的时候,对着一旁的清滕纪江说到。
“怎么遇上阵平的事情,你就总是在道歉呢?”清滕纪江漫不经心地看着燃烧的柴火,星星点点的光在她的眼睛里跳跃着。
“因为一遇到你的事情,小阵平总是显得很烦躁呢。”萩原研二也若有所思地皱皱眉,“总之,请你多担待了。”
“不会,”清滕纪江歪歪头,“他很可爱。”
“嘛,你这么一说,我更担心了。”萩原研二垂着眼睛,略长的额发轻扫过鼻尖,火光只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无由来得显得有些落魄。
“怎么了?”清滕纪江明知故问。
“只是觉得,你对小阵平意外地好脾气呢。”
“没有的事,”她轻哼一声,“早晚要教训他一顿。”
“我可以吗?”
“什么?”
“帮你教训他啊。”萩原研二说。
“我会不高兴哦。”
“嗯…”
清滕纪江起身走到他身边,俯身贴着他的额发在他的鼻尖落下一个吻。
萩原研二伸手按住她的后脑,仰头亲上她的嘴唇。微凉的,柔软的,清风拂过带来些干净的松木气息。
她换香水了。萩原研二肯定地想。
“好了好了,”清滕纪江拉开他的手,半开玩笑,语调慵懒:“都说了不要离我太近。”
“我可怕会把持不住,”她说,“耽误你。”
萩原研二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本就有些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更加落寞。
稳住。清滕纪江心想。
萩原研二一贯洞悉人心又擅长利用优势,她可不能被这样的计策给骗到了。
互道晚安,各回帐篷就寝。
“纪江!纪江!”有人在小小声地喊着。
清滕纪江觉浅,眯着眼睛就坐了起来,听着外面的人跟叫魂一样,无奈地拉开了帐篷的链子。
“怎么了?”
“你看,”松田阵平的眼睛亮亮的,脸上有着挂着血丝的划痕,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捧给她看。
是萤火虫,好几只挤在一个玻璃瓶里,一闪一闪的,美好又梦幻。
他拔开木塞,倒了倒,萤火虫一只只飞了出来,明明灭灭地远去了。
两个人不说话,直到目送最后一只也失去了踪迹,清滕纪江默默地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进来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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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误事。
清滕纪江终于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本来没想把萩原研二拿下的,毕竟年下真的不是她的菜。
结果那天他们毕业,两个人说什么都要拉着她去参加典礼,还一起庆祝到很晚,酒都不知道喝了几轮。
于是萩原研二义不容辞地承担起送清滕纪江回家的任务,撇下一个还能摇摇晃晃走路的松田阵平,给他打了车。
“坐好了哦。”清滕纪江坐在萩原研二摩托车的后座,带着头盔,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背上。
这下轮到萩原研二叹气了,将她的手拉过来环在自己的要上,想了想不放心,又用脱下的外套绑了绑。
一切就绪,又在去哪里之间犯了难。
“回家。”清滕纪江冷不丁地说。
一到家楼下,下了车健步如飞,哪有一点喝了酒的样子,如果不是拿钥匙刷门禁卡,萩原研二都要信了!
翻出钥匙,开了门,清滕纪江把萩原研二一下子拽进屋里来,他只能用点劲儿让她等等,弯腰哄着才将两人的鞋脱下来。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句话都不说,专注地亲着眼前人的下颌,一下又一下,然后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又贴在了他不断滚动的喉结上。
“嘶…”他眯了眯眼睛,用手点着清滕纪江的额头将她的脑袋推远,“纪江,我是谁?”
“研二?”清滕纪江眨了眨眼,眼神看起来十分清明,“萩原研二。”
“你在做什么?”
她又身体力行了一番,才说到:“亲你。”
萩原研二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你喝醉了。”
“我不会醉,”清滕纪江认真地说:“我酒品很好的。”
萩原研二:“酒品形容的是喝醉以后吧?”
她踮起脚一下子贴在他了的唇上,犹嫌不够,伸出舌尖舔了舔,将他干燥的唇润上一点湿意。
萩原研二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什么小动物舔舐着一样,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叹了口气,“你肯定喝醉了。”
清滕纪江才不喜欢听这种话,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晃着脑袋用头发摩擦着他的脖颈。
小动物的既视感更强了。
萩原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次叹气,总是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说:“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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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晚之后,清滕纪江就有些躲着萩原研二了。
虽然作为一个可靠的成年人,这点小事根本不算时,她又不是纯爱党,哪里会承受不住。
清滕纪江只是对于信誓旦旦地说着“你们都还小”然后反被照顾的情节过敏。
而这种别扭让清滕纪江在买伴手礼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还是买了两份。
“出差的小礼物。”清滕纪江把车窗摇下来,将副驾驶座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松田阵平,“特意买的哦~”
“只是顺便吧。”嘴上吐槽着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接了过去。
清滕纪江带着太阳镜总觉得他们两个黑黝黝的镜框对视的样子有些好笑,说话也就带上了笑意,“那也是因为心里有你呀。”
“什、什么话!”眼看着松田阵平又要炸毛,她摆了摆手,开着车就溜走了。
好险没有被萩原研二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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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躲着我也不是办法吧?”
“没有躲着你,”清滕纪江佯装镇定,拨了拨头发,强调:“只是最近我很忙!”
“忙到有空给小阵平送伴手礼?”
她还是嘴硬:“你也有啊。”
“哦,”萩原研二淡淡地说:“可是你没有给我。”
清滕纪江偃旗息鼓,“明天给你。”
“明明一开始就像是游刃有余的大人…”他好气又好笑地拍拍她的脑袋,惹来怒目而视,“结果根本是理论玩家啊…”
“什么理论,”清滕纪江拍了下他作怪的手,“我可是实践派。”
意有所指地上下扫视了他一遍:“你,合格。”
“真是的,”萩原研二把咖啡推给你,“不要和别人开这种玩笑。”
“你管我?”她不满地搅了搅咖啡。
萩原研二失笑:“你怎么和小阵平一样?”
“不听不听,”清滕纪江捂住耳朵,“才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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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这么在这里?”萩原研二说。
“姐姐,妈妈喊你回家吃饭!”松田阵平说。
清滕纪江看着眼前刚和你聊上的帅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说:“这是我两个弟弟。”
“苦索!他本来说要请我吃饭的!”清滕纪江给了他俩一人一拳锤在胸口,手反而被锤疼了,不禁抱怨:“现在晚饭没了。”
“而且我哪有你们那么大的弟弟?”
“我可以给你做啊。”萩原去了警视厅依旧是感觉什么都会一切都有把握的可靠模样,“我的同期可是教了我不少东西呢。”
“我也可以,”松田阵平带着墨镜抱着臂,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晚餐还不简单!”
清滕纪江新奇地看着这两人,问:“你们怎么都喜欢上穿西装了?”
“因为是可靠的大人了啊。”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松田阵平烦躁地说。
有这样自信的两人在,她就当个甩手掌柜好啦。
“诶,盐在哪里?”
“按照她的习惯,应该在你右手边上面第二格的柜子。”
“啧。”
清滕纪江看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放心地去了卧室,又想起上次答应萩原研二的伴手礼还在书房,便转道到书房去。
“呀,”清滕纪江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怪嗔道:“你吓到我了。”
“不好意思嘛,”萩原研二摸了摸头,“我可以进来吗?”
她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将东西递给他:“正好,你的伴手礼。”
“只是伴手礼吗?”他说。
清滕纪江踮起脚,萩原研二很自然地低下头,吻就落在了眉间。
一触即分,她刚想拉开距离,就抱着压到了门上。
“就这样吗?”萩原研二的气息落在她的耳际,又一点一点向下移动,落下湿润的痕迹,惹得清滕纪江忍不住轻颤。
“你想清楚了吗?”她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点软,“我不会有男朋友。”
“正好,我没有女朋友。”翕合的嘴唇带着温热的气流撒在清滕纪江的脖颈肩,她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发出一身宛如呜咽的声响。
十指相扣,抵在门上,被迫打开的姿势让清滕纪江害羞得想要蜷缩。
“喂!研二!你好了没!”松田阵平不耐烦的声音隔着房门突然传来,激得清滕纪江脑内一阵清醒,却无奈腿软只能在萩原研二放开她后抱着他缓了缓。
“小阵平很着急呢。”萩原研二带点哑的声音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她揉了揉脸,瞪了他一样。
苦索!成为被拿捏的大人了!
“别偷懒!”萩原研二一出门就被松田阵平咬着牙拉走了。
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解决完一顿晚饭,清滕纪江把他们送出了房门。
她回到房间,刚准备将饭前刚补上的口红卸掉,门铃又响了起来。
“来了!”清滕纪江放下卸妆棉,穿着拖鞋去开门,发现门外是有些气喘吁吁额头还挂着汗的松田阵平,“怎么了?落了什么东西了吗?”
话音没落,松田阵平一下子凑了上来,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一压,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要麻烦你再补一次口红了。”
他急匆匆地说,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清滕纪江站在原地,摸了摸唇,有些好笑。
真是的,睡觉前要补什么口红?
/
萩原研二约了清滕纪江吃晚饭。
“难得休假。”他这样说。
结果又临时放了鸽子,似乎是什么紧急任务,清滕纪江连忙让他快去,这爆炸物处理班的事情她可是一点都不敢给耽搁。
但妆也化好了,索性就不回去了,自己一个人看看电影什么的,就是中途突然下起了暴雨,但好在出来的时候已经雨过天晴,一天下来也还算愉快。
直到在门口捡到那只湿漉漉的小可怜。
“你回来了。”听听这语气,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清滕纪江似真似假地感叹道:“阵平,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进来吧。”她还是领他进了家门。
忙前忙后刚打理好,又被拉住了手。
“你倒是说话呀。”清滕纪江晃了晃手说,“不然就放我走。”
他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又松了开来,带着些不情不愿,声音沙哑:“你去吧。”
结果卸完妆,又被杵在门口的松田阵平吓了一跳,扭头说他:“你怎么和研二一个德性!”
说完又打量了他一下,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又把墨镜戴上了?”
大晚上的室内戴墨镜,这不奇怪吗?
“我要摘了。”
“嗯,你摘。”她感觉自己正在带学龄前儿童。
“你知道我摘墨镜意味着什么吗?”
“嗯…”清滕纪江无语地说:“说明你要变身了?”
“说明我要亲你了。”
又是一个落在嘴上的轻吻,呼吸交缠,带着些雨水的湿气,他小心翼翼地不让身上的湿衣服碰到眼前人,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笨拙地亲吻着。
“真是的…”清滕纪江的话被他的唇堵地细碎,只留下一些小小音节,她安抚性地搭上他的肩。
最后反倒是松田阵平轻喘着气,有些撒娇的意味:“姐姐…”
“你答应了研二?”
“嗯?”她不明所以地歪歪脑袋,“答应什么?”
“答应和他在一起。”松田阵平垂着眼睛,透着一股委屈劲儿,“说他喜欢你,他想和你在一起。”
“哦…”清滕纪江忍不住笑,“谢谢你替他表白。”
“可惜他今天有任务没出现哦。”
松田阵平抬眼看你,突然涨红了脸,大喊一声:“笨蛋!”
也不知道在说谁。
/
“上次真的不好意思,”萩原研二熟练地点了一堆你爱吃的菜,“真的抱歉!”
“不必啦!”清滕纪江翘了翘嘴角,“你们的职责我又不是不了解。”
“但那天的意义不一样。”他难得有那么正色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呢。”
“哦?”她倒是来了兴趣,“哪里不一样。”
萩原研二说:“那天我准备了好久。”
见她不解其意,只笑着看着他,萩原研二强调:“我那天准备好了。”
“那今天呢?”清滕纪江反问,“你没有准备好吗?”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坦诚道:“我稍微有些紧张。”
“说说看。”她依旧是笑吟吟的。
“我喜欢你。”
“咳…对不起…”
萩原研二无奈地说:“有这么好笑吗…”
“没有没有,”清滕纪江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我只是需要考虑一下。”
“毕竟我是个游刃有余的大人啊。”她朝他举了举酒杯,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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