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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王小花被抓


阳光照进树林,透过树叶,零零散散的洒落在满地枯叶之上。

        只听马蹄声响,得得得……瞬间几匹马如风一般来到了面前。

        当先一骑在离夏言他们还有两丈距离,忽的长嘶而立,身后几骑也均勒马停住,身后一阵风刮过,满地枯叶随风飘舞。

        但见每骑马上坐着的均是衣着打扮一样的人,佩带的剑,也均是全体通黑。

        还没等夏言等人一一把马上人打量清楚,那当先一人忽然满脸悲愤,从马上跳下来,奔到那五具尸体旁叫道:“大师兄!”

        其余人见此,也已看清地上躺着的正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脸色俱变,跳下马来,奔到近前。

        只见那当先跳下马来的男子,长着一张马脸,双眉上翘,着一身蓝衣,手中拿着一柄剑。

        他突然指着夏言道:“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大师兄!”

        夏言正想辩驳,只听呛的一声,那男子便拔剑出鞘,不让人说话,一剑刺了过来。

        随即只听呛呛几声连响,阳光下寒光闪耀,其余人也都挺剑分别向花天语和江城刺了过来。

        这些人的剑法有弱有强,他们之中剑法稍精炼的便是那马脸男子,但与夏言花天语比起来,却相差甚远了。

        江城对付两名修行者已是非常勉强,幸好花天语还有空余时间来出手帮他挡上几招,以致避过险招,不然身上找就被刺出了几个窟窿。

        突听啊哟两声,其中两人已被花天语分别抓住衣衫掷了出去,却并没有受伤。

        那与夏言对招的男子剑法刷刷接二连三的攻将上来,又快又狠。夏言使出了“行云流水”之中的剑法,只在十招之内便把眼前男子制住。

        剑尖抵在他的咽喉,说道:“阁下请听我等解释。”

        那男子横眼瞪了夏言一眼,昂然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证据俱在,败者为寇,要杀便杀,无需多言,但日后我古剑派师兄弟绝不会放过你们。”

        花天语此时已把另几人都抓住掷出了老远,转身过来,对那马脸男子说道:“你大师兄不是我们杀的。”

        那男子冷哼一声,道:“谁会承认自己是凶手?”

        夏言急道:“你要怎的才相信?”

        那男子道:“怎么样我都不会相信。”

        花天语道:“那你是认定你大师兄是我们杀的了?”

        那男子冷言冷语道:“不是你们是谁?”面色突然显得十分悲愤,道:“幸好我们来得及时,不然让你们逃了,我大师兄当真是死得冤枉。”

        江城突然道:“好,既然你一口咬定我们是凶手,那我们就先把你给杀了,正好毁尸灭迹。”说完刷的一剑向他胸膛刺了过来。

        夏言剑尖一抖,当的一声,把江城的剑格开,说道:“江大哥莫要冲动,这样一来,我们更加解释不清楚了。”

        江城本是一个言语极少之人,对人也是一副冷冷的样子,此时见被人冤枉,心中更加不愿与之多言,干脆把人杀了,一了百了。

        然而不料剑被夏言格开,满腹气愤无处发泄,只好哼了一声不说话。

        岂料那男子在夏言的剑尖离开他的那一刻,他身形一闪,就连花天语都来不及阻挡,他已闪到王小花身前,把王小花给捉住了。

        此时那些被花天语掷出去的几名男子也都重新奔了回来,持剑站在那男子左右。

        花天语与夏言大惊失色,两人正想救人,只听男子喝道:“站住!”

        两人身形之快,当真是闪电一般,但被男子这么一喝,两条身影竟然猛地停住了,就好像一只猎豹在奔跑的时候忽然被箭羽射穿,钉在了地上一般。

        两人同时叫道:“放开她。”

        但见王小花花容失色,眸子中充满恐惧。

        夏言见此,心中当真愧疚难当,一阵难过袭上心来,心想,花妹父母离她而去,而自己受她一家之恩却是永生大德,此时花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夏言何以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此时比他更着急愤怒的还有一人,花天语就是这个人。

        只见他双眼之中充满杀气,死死盯着那男子。

        那马脸男子被花天语一双眸子盯着全身发毛,连忙挟着王小花来到了坐骑前,一跃上马,把王小花横放身前,道:“来古剑派要人。”心想:大师兄之仇不得不报,既然自己打不过他们,那么就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到时候有师父在,还怕他们几个小人么?

        一拍马臀,呼喇喇蹿了出去。

        但听王小花大叫:“夏言哥哥,夏言哥哥……”声音之中带着哽咽。

        夏言听在耳里,心中一阵难过。

        花天语道:“夏兄,你和江兄去找凶手,我去救小花。”

        不及夏言答话,花天语身形已在几丈外。

        夏言心想:花妹有花兄去救,肯定是有惊无险,自己和江兄去找凶手,到时候把真相向古天老道说了,他是一代宗师,总不能跟小辈为难,花妹也就无甚危险了。

        想到此处,心中宽慰了许多。

        当下与江城两人向东南方向而去。

        走到一个小镇,打听了一下江雪的下落,问了好几家店都没有得到线索,最后还是在一个马场总管嘴里得到一点线索。他说今天见过一中年人买了一辆马车,向凤城的方向去了。

        夏言问:那人长什么样?

        那总管回忆了一下,说:那人穿着一身紧身黑衣,带着一把剑,披头散发,板着一张脸,说话生硬,接触到他的双眼的时候总会让人情不自禁打一个寒噤。

        两人一听,当下买了两匹马,快马加鞭,直往凤城赶去。

        日落西山,暮色降临。

        春色满天,春色满城。

        凤城在神灵大陆可算是一个大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片繁盛景象。到了夜晚,花灯高挂,色彩斑斓,街市更是人潮拥挤,光怪陆离,热闹至极。

        夏言一进城,触景生情,但觉满心酸楚。从前这是他生长之地,自己又是此城的一部分。如今重新回来一看,虽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但自己心中却觉得此城已把他抛弃了一般。

        那日他离开,是因被迫,不得不奔逃。

        今日回来,虽然情势相反,心中情绪却大大不同。

        江城不知他是凤城人,见他愁眉苦脸,那明亮的双眼之中变得黯然失色,本想开口问问他因何事突然变得如此愁闷,但仍开不了那个口。

        此时天色已暗下来,但见酒楼店铺之中,那高挂的灯笼已一盏盏亮了起来。满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夏言带着江城到了一个离灵虚门不是很远的客栈住了下来。

        两人把行李放进房间,方才下楼来吃晚饭。

        夏言一走进这座城市,心中想着的便是赶紧回灵虚观看看。于是忍不住就来向这家客店里的伙计询问。

        “伙计,我想问你一件事。”

        “客观有什么尽管问。”满脸笑容,显得异常热情。

        “请问那灵虚观怎么去?”夏言要装成是来拜访子虚道人的,因为他怕暴露身份出来,被那十个黑衣人找到。

        只听那伙计边给夏言和江城倒茶边说道:“灵虚门么?现下恐怕已成一片废墟了,客观这次恐怕是白走一趟了。”

        夏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会变成一片废墟?”

        那伙计嘿嘿一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上个月灵虚观也不知道招了谁,被人灭门了,之后还放了一把火,把观也烧了。”

        夏言心中满腹怒火,咬牙切齿。

        那伙计见他面上表情有异,竟也不忌惮,反而问道:“客观是灵虚观什么人么?”

        夏言遏制心中的怒火,问道:“知道凶手是谁么?”

        那伙计道:“谁知道啊,凶手是谁,反正也不管我们的事。”

        这句话让夏言心中一寒,横眼怒瞪,道:“怎么不管你们的事?子虚道人乐善好施,大仁大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凤城,百姓们有什么困难之事找到他帮忙,无不相助,现今门中遇此惨祸,怎的你们一点人情都没有?”

        那伙计被他这么数落一番,竟仍显得悠然自得,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瞪了一眼夏言,道:“神经病。”掉头就走开了。

        夏言只觉心中气愤难当,不知向谁发泄。本以为能在这伙计身上打听到关于灵虚观惨遭灭门之事的一些线索,没想到得来的竟是这般冷言冷语,莫非灵虚观在这些人心中就这么不屑么?

        想到师父曾经为这些人付出的一切,心中便感到十分气愤、难过与不值。

        曾经的灵虚门可说是神灵大陆最有影响力的一个门派,虽与其他五大门派齐名,但只要是修行者,无不敬服子虚道人。谁都知道子虚道人有“以天下忧而忧,天下乐而乐”的大仁大义。

        但没想到如此大的一个门派竟在不久前被十个神秘黑衣人灭门了,这件事一开始引起了凤城所有修行者们的重视和愤慨。

        当然,表面表现得很惋惜悲愤的人很多,但内心真正如此的,却少之又少。那幸灾乐祸之人当然少不了啦。

        一开始凤城当真是因为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甚至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所谓“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人心。”世间冷暖,心中自明。这些表面看起来对什么事都十分热情,对不平之事十分愤慨之人,往往心是最无情最凉的人。

        灵虚门的事,在凤城数月之久,就已被人们忘却,这简直就像一场戏剧,演完了,便各自干各自的了。

        曾经子虚道人在凤城不知做了多少善事,那些帮百姓穷人看医治病的小事也就不说了,为他人急中救火,危中救命,那真是不知做了多少。

        可如今呢?

        如今灵虚观败落之后,竟没有一人为此感到难过与惋惜。

        夏言心中的滋味当真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全都咽进了肚子;从这件事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人才是最无情的动物。

        饮食罢,江城突然说道:“我出去打听打听江雪的下落。”说完他就起身走出了客店。

        他心中只挂念着江雪,在一进凤城的城门的时候,心中已迫不及待的要去打听,此时吃完了饭,见夏言好像并不把江雪这将事放在心上,冷言冷语对他说了一句,便理也不理的兀自出客栈去打听了。

        夏言心中如何不想着江雪,只是凤城如此大,如何去打听?若是一个一个店铺去问,一天之中进城出城的马车那么多,谁去注意那些?

        在说,那杀李云天的凶手剑法之高,灵力之强,不是他们俩能对付的,就算让他找到江雪,那又拿什么去救?

        救人当然要救,那也得先想个对策。

        如此大街小巷的去打听,若是那凶手就在凤城某家客店入住,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么?

        所以要查也要暗中去查!

        夏言见江城如此心急,本想叫住他,但还未开口他已走出了客店,夏言也只好随他去了。

        自己付了饭钱,走出客店,来到了一条卖要药材的接,买了一大包晒干了的灵草,拿回客店,制炼丹药。

        在凤城,修行者满街都是,若是实力弱点的人,遇到一些以强欺弱的修行者,那还了得?江雪还没找到恐怕就要被人打死了。

        所以他觉得目前最首要的任务就是提高自身灵力。

        要想拥有强大的灵力当然也不是一夕一朝的事,但子虚道人教给夏言这制炼丹药的方法对提高自身灵力却颇有效验。

        一般会炼丹之人,均是有自己炼丹炉的,而且炼丹时日最少也要七七四十九天。

        但子虚道人教给夏言这引火功就专门是来制炼丹药的,在不是制炼一些药性很强的丹药的时候,只需用这引火功制炼两个时辰便可制炼一颗丹药出来。

        并不是说这炼丹的方法多么神奇,而是主要这引火功引出来的火与一般的火不一样。

        炼丹之人在炼丹之时都会先把配好的药材放进丹炉里,然后在以一种奇特的植物引火炼丹。这种植物叫罂粟花,在燃烧的时候,它燃烧得十分缓慢,但火焰却很猛烈,以致很多人都选择用这种植物来炼丹。

        这种植物燃烧起来的火也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在燃烧的时候有一种香味,香味奇特,与花香不同,闻者还有可能晕迷。

        以致在神灵大陆上有很多炼丹者用这种植物制炼出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不仅有毒性,还可以使人昏迷。

        而夏言用灵力激发出来的火,乃是世间精气幻化而成,火中的神妙,自然要比那罂粟花的火要来得神奇一些。

        这引火功其实正是那《灵丹秘谱》之中的一种炼丹秘诀。此书后续会讲到,此处先不表。

        夏言首先在房中打坐,练吐纳之功练了两个时辰,然后在以引火功制炼了一颗丹药出来,服下后,又打坐坐了两个时辰,顿感体内灵力大增。

        来到窗前,打开窗户,银白的月光倾斜下来,落在他那坚毅挺秀的脸上,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抬头看了看那一轮银月,推算了一下时间,此时已是深夜。

        随即只见他身形一跃,便从窗口掠了出去!

        夜,清凉的**。

        冷清的街道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黑暗无边无际,夜空中无星有月。

        银月孤独的挂在那里,就如那独自在深夜里、在夜风中摇曳的、孤寂的一盏路灯。

        谁能明白月的孤独与寂寞?

        谁能明白深夜里街道的那种萧瑟的凄凉?

        谁能明白当本来热闹非凡的街道在深夜之中迎着风、静静的沉睡在那里的寂寞?

        又有谁能明白深夜一个人独自行走在街道上的孤独?

        夏言此时踩着的这条街道,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街道,这条街道正是通往灵虚观的其中一条大道。

        这条街道白天的时候,人来人往,喧哗吵闹。每路过一家门铺,他都会怔怔的看上良久。这一条街道的店铺老板他都认识,他已在这条街道上走了十几年。

        此时这条街道给他带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以及回不去的回忆,回忆。

        触情生情的感觉,我想只要是经历过的人,都应该能明白那种滋味,那种情感带来的无奈和痛苦。

        夏言也从不知道这条平时十分热闹的街道,到深夜的时候竟然也会如此孤寂。孤寂到只有明月给它作伴。

        走过这条街,便到了这座城的边沿线。

        这里有一座山,此时正是盛春,山上花草树木当然繁盛无比。

        这座山脚下有一个道观,这个道观便是灵虚观。

        灵虚观曾经的辉煌已成为过去,如今已被烧成了平地。

        夏言看着这曾经在人们心目中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道观已成为一片废墟,心中除了难过,还有悲愤、痛苦、无奈。

        那零零散散的回忆此时全涌上大脑。

        泪。

        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下来,落下来。

        春风拂过,废墟旁的一棵槐树,簌簌响。白色的花瓣以及枯黄的叶子随风飘落下来。

        白色的花瓣与枯黄的叶子在风中不停盘旋舞蹈,却不愿就此着地。

        就像夏言不想从前的一切就此成为了真实。

        他站在风中,花瓣与枯黄的树叶在他眼前飘过。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眼泪流了多少,正陷入美好的回忆中。

        突听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夏言把脸上的泪痕拭掉,一闪身躲到了那棵槐树后。

        茂密的树叶把月光挡住,树下一片阴暗,正好可以用以藏身。

        但见那条通往灵虚观的唯一一条大路上,正有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向这边奔来。在等他走近几步,夏言看得更清楚了些,只见这身影一身黑衣,披头散发,手中拿着一柄已出鞘的剑,月光下看得清楚,剑上还有鲜血。

        夏言耸然变色,不由的吃了一惊,这中年男子不正是那马场总管嘴上描述的人么?

        光棍村医深夜趁醉找上美艳寡妇护士,听到房里娇喘有怪声,踢开门后发现自己的精壮儿子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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