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获全胜
话说霸虎带人回去助阵，刚到得山谷，只听两面山上轰隆隆大响，抬眼一看，大石如雨点帮滚将下来。当真把众人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只在他们愕然之间，大石已滚到眼前，闪避已然不及，直砸得众人脑浆迸裂，内脏满地，血流成河，画面惨不忍睹。
五百人，遭此一劫，死伤大半，霸虎也被大石压住了脚，借着自己的臂力大，及时把大石推开了，但仍还是被压断了。要想复原，起码也要几个月。
霸虎突被袭击，见对方用的竟是当日自己对付他们的手法，心中愤怒已极，忘了右腿有伤，仍是气得跳起来哇哇大叫，“他奶奶的，死王八，暗中伏击人的都他妈是王八，给老子上山把那些王八找出来，打死！”
他却忘了自己也曾以此道伏击过别人，那话当真是骂了自己一般。
那些及时避开大石的汉子听得霸虎大叫，当下找到山路爬了上去，但搜了一大片，却不见敌踪，只好回来报道:“虎爷，山上毫无敌人影子，想是已经逃了。”
霸虎听得此言，啪的一声，一张蒲扇般的巴掌打在那汉子脸上，直打得他在原地转了三个圈，霸虎骂道:“废物。”竟把气出去别人身上，那汉子无缘无故的被扇了一巴掌，一脸委屈像，只见左脸渐渐红肿起来。
想到自己总部还在遭人袭击，不多停留，连忙又重整队伍，赶回寨中。
霸天霸蛇从紫云寨赶回来，但见寨中横七竖八，满地尸体，鲜血直把地面染得血红。刚来到主堂门口，就听得里面霸虎在“你娘个肥腿，爪子是猪爪么，哎哟哎哟，轻点，你他娘的给老子……哎哟哎哟”一阵大骂。
霸天和霸蛇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走了进去，一看，但见一个人正在给霸虎敷药包腿治伤。
霸虎见大哥二哥回来，腿也刚好包扎好，连忙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来到二人面前道:“大哥，我回来的时候他奶奶的在山谷那里中了埋伏，赶到寨中时，那些狗养的全都从我们那秘密通道跑了。”
霸天和霸蛇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步，显得异常平静，只听霸蛇道:“你腿没事吧？”
霸虎道:“多谢二哥关心，这点小伤对我霸虎来说只是一些皮外山。”看向霸天道:“大哥，紫云寨此次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请让我另行带人马，去攻打他紫云寨，这次我霸虎一定要让他们紫云寨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双眼之中如欲喷火，当真是气得火冒三丈，无处发泄。
霸天却对他颇为平静的说道:“不用去了，以后我们谁也不准去惹紫云寨的人，还有也不要踏进他们势力分布之内。”
霸虎甚是不解，问道:“大哥，这是为何？”
霸蛇道:“三弟，你不要问原因，且听大哥的话就是。”
霸虎道:“二哥，这我就不懂了，他紫云寨今日杀了我们如此多兄弟，我们竟然……”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咦，那少尊主怎么没有回来？”
霸蛇道:“刚刚大哥说的正是少尊主说的话，他已经去西方了。”
霸虎叫道:“好啊，他去西方了正好，我们攻打紫云寨也不用看他脸色了，大哥那我们还犹豫什么，拿下紫云寨还不是指日可待？”
霸天喝道:“住嘴，你没听到我的话么？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在踏进紫云寨实力分布范围内半步，我霸天就把他头砍下来。”
霸虎乍见大哥如此生气，心中虽好生委屈疑惑，但也不敢在多说半句。
夕阳落下，黑夜来临。
银月升起，繁星满天。
紫云寨中，灯火通明，但听欢声笑语，十里之外都能听到。
此时他们正在饮酒做欢，庆祝今日的胜利。
只听其中一名堂主说道:“今日真是痛苦，你们可见到黑风寨的人在山谷中见到大石从头顶压下来时那种吓尿的模样么？当真是吓得屁股尿流，慌不择路。”说完，举起手中酒坛一干而尽。
与他同桌的汉子都哈哈大笑，随即都举碗饮酒。
又听其中一桌酒席中一名大汉站起来大声说道:“嘿，我与寨主从背后通道杀进黑风寨总部才好玩咧，我们用霹雳火药把那通道石门炸开，那些守在寨中的人简直吓傻了一般，只听轰隆一响，还以为地震了呢，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老牛就一人当下，奔到两名敌人面前举刀就砍翻了他们……”
他说到这里，已有很多汉子叫道:“老牛吹！”
那老牛道:“嘿，你们不信可以问寨主去。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我已砍翻了十几个，嘿嘿，那也不是多么困难之事，杀几个人，当真如踩蝼蚁，这还不是更有趣、更痛快之事，我见敌人已死伤大半，有的已丢下兵刃到处逃窜，我老牛就心想:我已杀了这许多人，也该留几个给其他兄弟杀，过过瘾。”说到这里向众人卖了个关子，道:“你们道我去干嘛去了？”
有人道:“偷吃去了吧？”
老牛道:“别瞎说，这当口，我还想着吃，那不是作死么？”
有人道:“那定是害怕，躲藏起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
老牛道:“去你奶奶的，我老牛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么？”
有人道:“那你到底是去干嘛去了？”
老牛道:“嘿嘿，量你们也猜不出。我当时闲着无事啊，就到黑风寨里到处转悠，瞧瞧他们黑风寨有什么好东西，好拿回来孝敬寨主，岂知好东西没找到，却找到了黑风寨的酒窖，你们猜我在酒窖里干嘛了？”
他甚喜欢卖关子，瞧着众人期待着的目光，心中很是欢喜。
但见各个都瞪着一副好奇的眼珠子，有人道:“偷酒吃了吧？”
老牛道:“嘿，这倒猜对了一半，我确实小尝了几口……”
这时又有人插口道:“你那叫小尝几口么？你道说说你是怎的尝法？”
老牛道:“我见那酒香气诱人，立马捧起一坛，对着嘴便咕咚咕咚几声喝完了，当下不过瘾又拿了一坛咕咚咕咚几声又完了，我想这坛子里的酒怎么这么少，那不是等于小尝几口而已么？”
众人听得他把自己这牛饮帮的饮酒故事说得如此稀疏平常，各个笑骂，只听有人道:“你这叫小尝几口么？分明就是牛饮，叫你老牛，果然不错，喝酒都能跟牛如此像。”
老牛也不生气，绕绕头憨笑几声，接道:“喝了几口，我突然想到寨主还在外面与人拼斗呢，我怎能在此独个享受，但又想这酒也确实好喝，如此好酒不能带走当真可惜，让黑风寨的人享受这样的美酒更是糟蹋，于是我老牛脑袋瓜灵光一闪，当下解开裤腰带，使劲憋出一泡尿来，在每个酒坛子里都灌上了我老牛的独家美酒，心想:且让黑风寨的人尝尝我老牛肚子里酿出来的美酒，哈哈哈！”说着，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
其他人听了，也均哈哈拍桌大笑，有的已笑得眼泪都出了来。
夏言等众人坐在堂内，听得外面这大汉的言语，也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王小花听了，脸显红晕，却也忍不住咯咯发笑。
那英俊男子身受重伤，虽已醒来，却不能下床行走。紫云三煞受伤虽重，但始终没有英俊男子受伤重，此时正也与夏言等人坐在一张饭桌上。听得堂外那些兄弟们的谈天轮廓，吹牛欢笑，心里恨得牙痒痒，心道:他妈的，为什么老子在床上躺了一天呢，要是知道有这么痛快的事，就算受伤，老子也要拼着命去打黑风寨他丫的。
这时，只见老梁站起来，说道:“今日之事虽然痛快，但大家也不能忘了这为我们紫云寨排忧解难的人。”当下离座，走到门口，向着紫云寨所有人说道:“兄弟们静一静，且听我老梁说一句。黑风寨仗势欺人，杀伤我寨兄弟大半，今日一战大获全胜，终于让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且他日这黑风寨也在不敢来招惹我们，然而，这其中为我们出谋划策出得这一口恶气的人是谁啊？”
只听众人同声喊道:“夏堂主。”声音响亮，震耳欲聋。
老梁道:“对，若没有夏堂主，我们紫云寨今日恐怕早已成为黑风寨的一个堂口，兄弟们，今日我们该不该都敬夏堂主一杯？”
众人又道:“该！”
夏言听得此言，连忙走到门口说道:“各位兄弟，我夏言只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帮贵寨化解此劫，实是万幸，焉敢让各位兄弟敬酒？”
老梁道:“夏堂主过谦了，这酒是该敬的。”
下面众盗贼叫道:“该敬。”哗啦啦各个举起了碗。
夏言欲要说话，老梁已跪了下来，道:“我等追随寨主多年，愿为寨主赴汤蹈火，但夏堂主有难，众兄弟也绝无二话，甘愿上刀山下火海。”
下面众人一齐咚咚跪下，叫道:“甘愿为夏堂主上刀山下火海。”仰头把酒一饮而尽，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阵脆响，各个把手中碗摔得粉碎。
夏言心中甚为感动。
那红衣少女对夏言也甚是喜爱，见自己属下都臣服于他，她一寨之主竟并不担心这寨主之位会被夏言夺走，反而笑着走到门口，对众人说道:“既然众兄弟们如此看得起夏堂主，我便封他为副寨主如何？”
众人一听，都大叫好。
红衣少女道:“好什么？还不快叫夏寨主？”
众人又一齐叫道:“夏寨主。”
那在堂内饮酒的紫云三煞或堂主等人均连忙离座到门口来跪下，道“恭喜夏堂主荣升副寨主。”
夏言惊讶过后，心中颇有为难，心道:我却哪里想当什么夏寨主了，如今与黑风寨的仇怨已化解，那邪教的阴谋恐怕也已随之而去，现下自己只想着回凤城，这哪里有空闲当什么夏寨主。
红衣少女见他脸上有为难之色，心想:他在想什么，为何我封他为副寨主，却显得很是愁闷，莫非有什么苦衷？她心直口快，问道:“怎么，你不愿当么？”
夏言也干脆，回道:“实不相瞒，我实有要事要办，本来赶着去凤城，只是这几日耽搁了时日。副寨主这事嘛，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能担当，且请寨主另选他人罢。”心想:师父之仇，不共戴天，拒绝这许多兄弟，扫了他们的兴，却也是无可奈何。
众兄弟听了，心中甚是惋惜。
老梁沉呤半响，说道:“那也容易，夏堂主只要答应就是，当了这副寨主，如果你不愿在这山野之间生活，你想去哪便去哪，我们也不拦你，你只需在此挂个名就是，哪日兄弟们想你了，也好找夏寨主喝酒说笑，总不至于今日各走各路，他日遇到成陌人，岂不尴尬。”看向红衣少女道:“寨主你觉得如何？”他只道夏言过不惯这山野生活才不愿当这副寨主之位。
红衣少女心想:挂名也不是不可，但人却终是要走，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难道我们的缘分就只这么多么？也不知怎的，听到夏言要走，心中竟酸酸的，不舍之情，充满心胸。
老梁见她呆呆出神，又问道:“寨主，你道如何？”
红衣少女回神过来道:“我无异议。”偷偷瞟了一眼夏言。但见他看着自己，脸上不禁一阵红晕。
夏言听到她答允，心中仍是难下决定，心道:若答允了你们，此后寨中有什么困难之事，自己又不能袖手旁观，明日离开此寨，此后还会不会回来却是难测之事。若答允了当这副寨主之位，此后要回来当然是必定之事，可自己师仇不知何时能报，哪里有空闲回到这里来管寨中之事？随即说道:“各位兄弟看得起我夏言，我心领了，但实是心有苦衷，虽不愿扫了众兄弟的兴，却是无可奈何之事，这副寨主我是万万当不得的。”
老梁又劝了他几句，下面众汉子们也都寨主长寨主短的称呼，夏言却十分坚决，总是一言拒绝，老梁见他如此执意，也只好作罢，心道:好罢，你既不想当，我们也不强求。随即说道:“夏堂主既然不愿当这副寨主，但盼你能在此寨多住几日。”
夏言心道:自己此次去凤城乃是报仇，然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就算找到了仇人，那也是万万抵不过的了。既然人家留我住几日，自己且就住他几日，这几日中也好好好修炼，提升一下体内灵力和剑法。但这夏堂主之名嘛，却也要辞去了。随即说道:“多住几日那也无妨，但这夏堂主之名，当日实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方才答允，今日后，我这夏堂主也要辞了，以后众兄弟见我，也不用夏堂主长夏堂主短的叫了，直接称呼我名便可。”
众人听他言语直接，眼神坚定，也知道他决定的事很难令其改变，也不多劝，均是默认了他这话。
当下众人又是一阵饮酒做欢，直到半夜，方才东倒西歪，醉倒在地，宵夜之欢，也就此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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