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落下帷幕

应柳如是之邀，第二日下午刘凡便带着一些护卫独自登上了秦淮河畔的柳如是所在的画舫。本来徐文爵也想前去凑凑热闹的，但这种事情刘凡怎么可能与他人分享，所以刘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徐文爵的同行的想法。

        “刘将军！您可是让姐妹好等呀！这天都快黑了，您才出现，我们还以为您要失约了呢！”一见面柳如是就带着无限的幽怨对刘凡抱怨道

        刘凡见状也不禁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抱歉了柳大家，因为有一些俗事需要处理，所以来晚了，还望诸位姑娘海涵。”

        见到刘凡道歉，柳如是几人脸色稍霁，摆手道“算了，算了！知道您是大忙人儿，您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刘将军，请吧！”

        进入画舫之后刘凡才发现这个画舫之中似乎只有柳如是等五个大小美女，与刘凡昨日见的十多个莺莺燕燕大庭相径，刘凡不禁疑惑道“柳大家，为何不见其他的几位姑娘？”

        柳如是掩口娇道“在刘将军面前如是可不敢称‘大家’二字，刘将军还是直接称奴家如是吧！至于其他姐妹么，如是并没有邀请她们，怎么，有我们五个陪着您还不满意么？”

        刘凡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在下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柳如是风情万种的白了刘凡一眼，柔柔道“既然刘将军已经来了，那咱们也可以开始了。不知道刘将军喜欢听什么曲子？或者是想看哪位妹妹的舞蹈？”

        刘凡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要是诸位姑娘能够共舞一曲就再好不过了！”

        “呃”柳如是失笑的摇了摇头，无奈道“刘将军还真是贪心啊！好吧，奴家与诸位妹妹们商议一下吧！”刘凡的要求也不算是太过分，柳如是几个稍稍商量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刘凡的要求。

        柳如是素手抚琴，李香君歌喉婉转，董小宛，卞玉京，寇白门三人翩翩起舞。伴着悠扬的琴瑟之声三个少女翩翩起舞，转腰扬袖，身姿曼妙优美，长袖飘香，宛如临风踏水，说不出的优美动人。甜甜糯糯的歌声中，刘凡独自端坐在画舫中尽情的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看着眼前这五个大大小小的美人，刘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自豪与得意。能够亲眼一观秦淮八艳中的五个人共舞一曲，这是每个男人最大的梦想吧！要是在过个五六年的话，看到刘凡如此“奢侈”到时候江南的文人士子们还不气疯了？

        虽然除了柳如是之外，其他的几人还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但她们现在已经是几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坯子了，隐隐可以看到几年后绝代芳华，艳绝天下的风姿了。现在她们才刚刚踏入红尘中，还没有经历过这个残酷乱世的摧残，还是几朵纯洁的小白花。

        本来刘凡所谓的“秦淮八艳”的不怎么感冒的，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女孩年间还太小了，还只是一群十几岁的小女孩，另一方面刘凡觉得她们不过是，那些投靠满清的文人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而将这些青楼女子吹捧起来，为自己洗白或者博取同情的工具而已。“秦淮八艳”名声品格是不错，但仅仅她们倾向于东林这些人一条就是刘凡不可接受的。

        但是刘凡现在却渐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出于昨日的疑惑，刘凡特意的命李岫调查了一下董小宛几女的情况，得到消息却让他有些惊讶。董小宛本来家在苏州，因为要挣钱给病重的母亲买药治病，才不得不自愿卖身到秦淮河。李香君却是从小被义母培养的伶人，也是身不由己之人。寇白门确是世代歌妓出身，但她本人却天真可爱，丝毫没有受到风尘的污染。卞玉京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出身很不错。父亲是官员，却不幸早亡，家庭也就破败。卞赛只好携妹妹卞敏一起到秦淮河上出卖色艺为生。

        这些女孩大都是这个残酷的世道下的牺牲品，但即便是身陷囹圄她们却没有随波逐流，依然保持着一份赤子之心，保留着最后的真善美。相比于那些只会喊口号，吹大气的文人士子们来说，几人虽是地位卑贱的青楼女子却胜过他们不知几凡。

        望着场中清音曼舞的几个青涩女孩，刘凡心中突然涌起了极为复杂的心情。欣赏，惋惜，怜悯？还是什么，刘凡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刘凡是知道的，他现在很敬佩这些女子，敬佩她们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雅，敬佩她们飞蛾扑火般追求与向往自由和美好生活的执着，敬佩她们绝境之下依然不屈不挠的精神。刘凡突然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以他的能力或许可以挽救这些女孩们悲惨的“命运”，最起码也不能让她们于那些东林党的“渣男”们有所牵连。

        不错就是渣男们，如果刘凡不插手，过不了几年柳如是就会嫁给钱谦益做小妾，李香君嫁给侯方域为妾，董小宛嫁给冒辟疆为妾，寇白门嫁给朱国弼为妾，卞玉京最惨，本来她想将自己托付给吴伟业，但吴伟业这个怂货却不敢接受，卞玉京只能黯然出家做了道姑。不到五六年的时间除了柳如是之外，这些女子就会黯然而逝。

        而这些所谓的才子们骨头却一个比一个软，满清一来纷纷投降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鞑子们也看不起他们。而这些无耻之徒却上杆子巴结人家，最终落了个身败名裂，凄惨度日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在刘凡看来，这些人甚至连后世的大汉奸“汪精卫”都不如，人家汪精卫好歹还喊出一个“曲线救国”的口号做牌坊。而这些人却连最后的遮羞布都不要了，彻彻底底的显露出无耻的本性。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刘凡不愿意看到的，即便是他自己喜欢，也不能“资敌”啊！所以刘凡觉得他必须插上一手，最起码也不能让这些“可口的美味”落在这群渣渣们嘴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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