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前往京城

孙元化是明末少有的火器大家，对铸炮火枪都有十分丰富的经验，是“学贯中西”的大家。而且他和那些西方的传教士如汤若望等人关系很好，假如得到他的帮助刘凡的火器梦想就会很快得到实现。

        刚到山东的时候刘凡就想救他的。可是当时地位卑微，没权没兵，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总，手下只有五百来人，即使有崇祯的部分信任也不可能斗得过那些朝中大佬。用性价比来说刘凡的作用没有这些人大！相信崇祯也不会因为一个没有体现价值的刘凡，去贸然反对一帮中枢大臣的。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刘凡手下有了近五千人，在山东甚至是大明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而且刘凡手中还握着一个聚宝盆，每年可以产出价值几百万两白银的食盐。已经有了和崇祯讨价还价的资本。

        孙元化被定罪秋后问斩，按照自唐代一来的传统秋后问斩一般是在十到十二月份之间。因为古人认为，春夏两季万木葱茏，正是植物和动物生长的季节，是一切生发的季节，这个时候是不能起杀心的。而秋冬季节一片萧瑟的景象，为了顺应这个肃杀之气，古人就选择这个时候对犯人执行死刑。

        现在时间已经八月中旬了，石河地处胶南地区，距离京城尚有一千多里的距离。刘凡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出发。为了营救孙元化，刘凡决定放下手中的一切，在中秋过后就前往京城。

        中秋节自古以来便是中国传统的节日，到了明清时期已经成为和春节齐名的重要节日之一。赏桂花，饮桂花酒，赏月，吃月饼等习俗已经流传已久。中秋也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刘凡为了迎接今天也是做足了准备。中秋节前一天，刘凡已经给建城的民夫放了一天的假期。并赏赐给他们大量的米面肉等物，让他们过个丰盛的节日。

        中秋节，刘凡白天召集破虏军将士按照后世的方法举办了一个简单的中秋联欢会。还请来了山东有名的戏班子和耍杂技的艺人，为破虏军表演节目。还鼓励军中有才艺的军人上台表演，即使刘凡自己也上去献歌一首。

        刘凡这样亲民的举动在破虏军底层士兵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新招募的士兵本来就在老兵的言传身教之下对刘凡这个统帅充满敬畏，再加上平时刘凡一副爱兵如子的模样。现在又亲眼目睹了刘凡平易近人的一面实在是很难不产生好感。

        晚间，刘凡亲自在家中摆宴邀请了张家父女和破虏军的高级军官和军官学堂的学生以及石河盐场的丁录等人还有负责建城事宜的工匠。宴会上刘凡宣布三天后即将启程前往京城的消息。并任命武涛为破虏军副统帅全权负责刘凡走后破虏军的一切事宜，同时还任命张瑶为军官学堂的执事全权负责军事学堂的招募和教育工作。并对建城，盐场和破虏军的巡防任务作出安排。宴会结束后刘凡召集丁录，武涛，王勇三人密议，决定成立以他们三人为核心的工作小组，遇到重大事件采用投票决定的方法处理。并告诉他们遇事可以求助张家父女这个盟友。

        三日后，刘凡告别众人，带着三千破虏军士兵和招募的五百民夫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上。此次刘凡为了营救孙元化可是下足了本钱，一共携带了白银一百多万两，除了留下维持石河的十万多两银子，剩下的家当几乎全带来了。除此之外，刘凡还携带的大量的精盐，这精盐可不是普通的晒盐。而是刘凡命人重新加工过的，几乎是接近后世的普通食盐了。

        为了提炼这些盐刘凡可谓是绞尽脑汁。明代没有后世大量的化学添加剂，只能采用笨办法，刘凡采用了重结晶法这个简单实用的方法。重结晶法，顾名思义就是让过滤后的食盐重新结晶，为了尽量过滤盐水中的杂质，刘凡用两层棉布中间套上一层木炭的方法过滤，这样一来已经非常接近后世活性炭的作用了。这样可以使不纯净的物质获得纯化，或使混合在一起的盐类彼此分离，可以得到较为存粹的食用盐。

        这些白银和盐足足装了五百多辆大车，居然导致破虏军三千士兵的半数都要用来赶车，刘凡担心这样会影响战斗，不得不紧急招募民夫代替，为了保证忠诚，刘凡不敢任用随意招募，只是从建城的民夫中，挑选其中忠诚可靠的。

        大军沿着官道行进，由于要运输大量的货物，严重影响了破虏军的行军速度。经过半月的时间才出了山东地界，进入河北。

        一出山东破虏军本来轻松的心情顿时紧绷起来，这里可不比山东，在山东破虏军经过近两年的征战已经打出了威名，被誉为是新一代的“戚家军”。各种山贼土匪都知道破虏军不好惹，看到破虏军用三千多士兵押运货物，即使馋的流口水也不敢打歪主意。

        出了山东就不一样了，破虏军的名气只在山东有效。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到这几百车的财货就没有不动心的，不管是山贼土匪还是地主豪强，甚至是一些品性较差的官军也加入到抢劫的行列中来了。从山东到北京的这几百里，刘凡的破虏军就遭到了不下百次的袭击。最激烈的一战就是到即将进入通州府地界的时候，一股扮成土匪的官军和地主私兵联合了近五千人在一处险要的山谷埋伏破虏军，双方在谷口展开激战，好在破虏军训练有素，警惕性也很好，在付出不小的代价之后总算击溃了这些“土匪”为了保护货物刘凡没有追击。

        这频繁的袭击令刘凡郁闷极了，一开始刘凡并未在意，反而心中还有些暗喜，他正愁没有机会练兵呢，这些土匪正好让破虏军的这些新兵们见见血，加快一下成军速度。但是时间一久，随着袭击的次数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刘凡就感觉不对了，刘凡发现自己居然成了“唐僧肉”这一路上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来咬上自己一口。心中大怒的刘凡抓来几个“土匪头目”才知道原来这些人真的是官军假扮了，据他们招供，刘凡一出山东，他们就接到消息，一支带着一百多万两的运银队，在没有户部命令的情况下，正在前往京城的路上。消息一出几乎整个河北地区都沸腾了，这样一大批银子几乎是人人都动心了。刘凡心中大怒，暗自猜测是什么人跟自己作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那些盐商的可能性多一点，心中更是愤怒，他已经够低调够忍让的，为了不引起盐商反弹，自己已经让出了大部分利益，没想到这些盐商居然如此贪婪，居然还想置自己于死地。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了！刘凡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再会山东，一定要把这些贪婪愚蠢的胶州盐商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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