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好事
周灵雨不由狠狠咬牙：“罗允浩你混蛋，那个时候你明明说过……”
不等她把话说完，罗允浩便笑着问了一句：“我说过什么？”
“……”周灵雨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他说过什么？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什么。她只当周沉渊已经跟他达成共识了，什么都没有多问，只要他一个电话，就会跟……一样去找他。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一厢情愿多想了，周沉渊那个废物根本就没有把事情办妥，竟然还让她上赶着往人跟前凑，被人吃了白食，连帐都讨不回来。
她越想越气，低声道：“你睡过就想算了没那么容易。”
罗允浩呵呵的轻声道：“那你想怎么算？开个价吧。”
周灵雨差点被他的话噎死。开个价？开个什么价？他把她当什么？
“祝你以后不得好死。”咬牙切齿的狠狠诅咒了他一句，她就挂了电话，免得再跟他多说两句会被气到吐血。
挂了电话，周灵雨一个人坐在静悄悄的总裁办公室里又生了一会儿闷气，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憋屈。
在短暂的沉吟片刻之后，她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这回是打给夏容容的。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想找夏容容确认一下，如果是真的，夏容容这个做总经理的也应该知道消息了才对。
电话一接通，周灵雨脸上就绽开了甜甜的笑，说话的嗓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喂，容容吗？是我，最近好吗？”
夏容容中午的时候刚跟罗允棠吃过饭，整个人正好像泡在蜜缸里似的，甜得发腻，高兴得不得了，哪儿有不好的道理。
“嗯。”她甜甜笑着应了一声，又问周灵雨，“灵雨姐姐呢？最近好吗？”
“嗯，还不错。”周灵雨笑着道，听到她声音中透出的欢悦，就算隔着电话都抵挡不住，便忍不住问了，“听你的声音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好事啊？”
“你听出来了？”夏容容笑着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怯和兴奋，“是有好事。”
“是什么好事？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给我听听？”周灵雨笑着问。
“当然可以。”夏容容正迫不及待跟人分享、炫耀呢，就将罗允棠已经来夏氏跟夏容修达成合作意向的事情管都告诉给了周灵雨听，还特别强调了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虽然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周灵雨脸上的笑容还是有些挂不住了，不自觉捏紧了拿着手机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你是说，恒天的罗总会选择你们夏氏做合作伙伴是因为容容你？”她强颜欢笑着问，声音都微微有些变调了，不过还好，变得不多，不仔细听并听不出来。
夏容容果然没有听出来，带着丝得意，“嗯”的应了一声。
“那可真是恭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上你们的喜酒啊？”周灵雨笑着问。
“快了，快了。”夏容容连声答应，声音中掩不住的欢喜。
听着夏容容声音中的欢悦，想想自己，周灵雨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真好啊。”她苦涩的笑着，感叹说道，“我真羡慕你，夏氏拿下了这么大个项目，以后发展一定会更上一层楼，你又好事将近，找的还是恒天的那位罗总，不像我……”陷在泥淖里，是爬都爬不出来了。
夏容容刚才只顾着自己高兴了，这会儿听到周灵雨说话时声音中透出的涩意，想到新宙如今的境况，顿觉心里头也有些发堵，为周灵雨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
沉默了片刻，虽然明知道不合适问，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灵雨姐，你们新宙……情况是不是不大好？”
周灵雨淡淡“嗯”了一声：“周沉渊有几斤几两重，你心里也有数，本来已经孤注一掷把希望都放在这次跟恒天的合作项目上了，没想到……”
“对不起，我不知道。”夏容容道，“不过，你也知道，大哥也很重视这个项目，我做不了主，帮不了你。”
周灵雨听着她话里好像有些不对，怕她误会了，忙道：“我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也好死了心，不再惦记着了，你可别误会。都是公平竞争，输了就是输了，我没想过别的。”
“我知道。我没有误会你。我就是有点担心你。”夏容容说，“新宙有周沉渊在那里霸着，你根本做不了什么，要不还是别在那里干了吧……”
周灵雨无奈笑着摇头：“新宙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倒了……”就算是死也要撑住。
夏容容听着有些急道：“可是有周沉渊在那里，你又能做不了什么？”
“能做什么做什么吧。”周灵雨苦笑道。她是认命了。
夏容容沉默了片刻，毅然说道：“你放心，灵雨姐，二哥那边，我一定会帮你的。”
周灵雨当然求之不得，认真点头：“好，谢谢。”除了公司的事情，也就夏容攸那边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惦记着了。
说起夏容攸，夏容容就又忍不住想起白荷，想起那次的功亏一篑，愤愤说道：“说起来真可恨，那次，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把她赶出公司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关于白荷的事情，夏容容还一直没有跟周灵雨提起来过，周灵雨听得一头雾水，问：“什么？”
夏容容便道：“上次，你不是让我趁着他们为恒天准备计划书的时候摆她一道的嘛？”
周灵雨这才想起来，假装不知，问：“怎么，没成？”肯定没成，要是能成，夏氏的那份计划书怎么可能还能妥妥的送到恒天？本来她是打算一石二鸟，没想到连根鸟毛都没捞到。利用了夏容容，她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但是为了公司，她也只能选择对不起她了。
“嗯。”夏容容想起来就觉得一肚子火，“我可是他们的亲妹妹，他们倒好，一个两个都向着那个女人，太可气了。本来，就算不能把她弄出公司，把她踢出总裁办也是好的，大哥都已经答应了。谁想到阿棠来公司谈合作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加条件要她全程参与，又把她留在总裁办了。真是气死我了。”
周灵雨听了一惊，问：“你说什么？恒天的罗总去你们公司谈合作的时候竟然加了要她全程参与的条件？真的假的？他们认识的吗？”
夏容容哼一声，道：“说都是c大毕业的，学长学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见过两回。”
“不过见过两回就一直记到现在？他们毕业都有些年头了？一见到还就这样重要？你确定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学长学妹这样的关系？”周灵雨有些不大相信，问。
“当然。”夏容容没她想得那么多，“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周灵雨没说话。
夏容容在默了片刻之后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道：“你说他们是……”
“……”周灵雨依旧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夏容容仔细回忆了一下罗允棠跟白荷见面时的情形，果断摇头：“他们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怎么不可能？”周灵雨问。
夏容容便将那两个人相处时的情形跟周灵雨说了，然后道：“我看他们那样子不可能曾经是恋人，更像仇人还差不多。虽然有些遗憾没能把那个女人赶出公司，但是想到她在阿棠手底下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我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周灵雨却在心下想：恋不成不就成仇了嘛。不过，是仇更好。想到白荷会在那位罗总手下被狠狠操练，她也觉得心情愉悦极了。活该。
想到白荷，她又不由自主想到了春节前，在市，去饭店吃饭的时候，在那里遇到的跟白荷夏容攸他们一起吃饭的那个跟白荷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了。
“对了，容容，听说白荷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真的吗？”她问夏容容。
夏容容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一下才点头道：“二哥是这么说的。”
“她是市人？”周灵雨问。
“对。”夏容容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她在市有亲戚？”周灵雨又问。
夏容容想了想，否认道：“没有吧，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那个男人是谁？
周灵雨微微眯了眼，眸底寒光闪烁，若有所思起来，连夏容容在电话那头叫她都没有听到。
夏容容叫了几声都没听她有反应，再看看电话，确定一直在通话中，便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周灵雨吓了一跳，才猛然回过神来，急急叫了两声：“什么什么？”
夏容容带着抹不悦道：“叫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周灵雨忙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想事情呢，晃了神，你说什么？”
夏容容便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婚纱？”
周灵雨立刻应了：“好啊，就这周末怎么样？”
“好，到时候我找你。”夏容容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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