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不，不仅仅《两小无猜》票数一下子少了一大截那么简单，而是在不断地疯狂减少！而与之相对的是，《小丑》的票数则是在疯狂增加！！
其实并不是说《两小无猜》这首歌不好听，相反，这首歌很好听。
张瑞城能成为当红/歌手，实力和功底当然是有的，不然这歌也不会霸榜了将近一个月，由此看来，并不难看出《两小无猜》这歌的受欢迎了。
但无论是歌，还是人，都最怕被比较。
之前就有同行提出过，说张瑞城的《两小无猜》有瑕疵，但一般听众是听不出来的，但现在有了顾良放出来那一段女声随意哼唱相比较，这些细微的差距便一下子突显出来，并在所有听众的耳里逐渐放大。
那是歌唱者声音里蕴含的情绪表达，张瑞城的声音很好，唱出了《两小无猜》的甜，但那个好听的女声哼唱并不一样，而是带出了好几分甜蜜的无奈。
有句歌词大约是这样，说小女孩只想吃一个蛋糕解馋，但小男孩却买来了一大堆蛋糕，看着小男孩亮晶晶地，小女孩就只好全吃了，谁让他们是两无小猜呢。
这句歌词从张瑞城唱出来的，就是小女孩和小男孩感情很好、很甜蜜，但从那女声唱出来，却是多了好几分小女孩对小男孩的无奈宠溺，歌唱者的形象变得更加形象、更加饱满了，层次感也更加丰富了，两者的差距就一下子突显出来了。
这么一比较，张瑞城的《两小无猜》似乎也就好像没那么好听了。
但顾良的《小丑》并不同，顾良声音的音色或许并没有张瑞城那么好，但他的声音、他的感情，和《小丑》这歌全融在一起了，每多听一次，所感受到的，便更加深刻，让人忍不住再听，再一键循环。
渐渐地，听众心中的天平便已发生倾斜，从《两小无猜》往《小丑》那边倾去了，这也是为什么《两小无猜》是逃票逃得最多的原因！甚至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小丑》这首新歌还真成功反超了，以着极为微弱的优势，踩着《两小无猜》登上了排行榜第一！！
【天，《小丑》真的反超了，将《两小无猜》给踩下来了！！虽然很惊讶，但我怎么感觉这是在情理之中呢，因为我‘逃票’了，反复比较了两首歌后，最终我还是觉得《小丑》更能触动我一点。】
【楼上的老哥也是吗？我也是，我也控制不住逃票了，转投了《小丑》。】
【那真精彩了，不过现在谁会是榜一还不能完全确定吧，两首歌的票数差距很少，要知道，现在距离排行榜最终定榜时间还有六七小时呢，还不一定呢？】
就在微博上讨论得异常激动的这会儿，在江城某录音棚内的林茜等人，却要冷静得多了。
林茜在确定《小丑》已经反超《两无小猜》，夺得榜一位置时，便已是眉头一挑，说了一声“成了”，下一刻便已顺手将笔记本电脑给合上了，打了个小呵欠，就打量了眼前已焕然一新的顾良好几眼，开口就道：
“行啊，顾良，最后采访那回答蛮好的，欲言欲止的话是最能吸引大家去挖掘真相的，要是多挖出季颖萱的什么来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这比直接指认要好得多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嘛，顾良，我还以为你是个只懂追在女人屁股后面跑的痴情男呢~”
“你别取笑我了，林小姐，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担不起《小丑》这歌演唱者的资格，现在这会儿，业内的那些前辈们都要妒忌死我了，不过，林小姐，现在《小丑》的票数只超过《两小无猜》一点而已，你这么快就放心了，不怕最后被反超吗，那不就白费功夫了？”
现在的顾良，与三天前的顾良比起来，简直就像是换了人似的，嘴上说着“别取笑他了”，脸上却是一派的从容自信，要是让顾良那好友看了，估计又会是一脸的目瞪口呆了。
不过，最从容的还不是顾良，而是林茜，只见在这会儿，她就是通宵熬过了一个大项目一般似的，兴趣缺缺地了伸了几个懒腰，就像是没骨头似的，将自己整个人都搭在了阮富婆身上，无聊地说道：
“不会了，只要让《小丑》登上榜首一次，就不可能再下来了，票数差距就只会越来越大，对面那两人，赢不了。”
事实上确实也是如此，《小丑》登上榜一后，票数依旧没减少的迹象，而是一直在增加，就和林茜说的一样。
而且，现在想想，这两三天里所发生的状况，林茜几乎是准确预测上了，就连中午那直播采访视频也是，就是故意做的采访，就是为了从《两小无猜》那里抢票，并让大家怀疑季颖萱，一举两得。
毕竟现在跳出来说季颖萱是抄袭的，证据不多，确实是咬不死，哪怕林茜跳出来证明自己就是‘伪装羊羔’，《两小无猜》原始创作基底是她的，恐怕也没多少人会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实力来说话。
不过，有一点顾良是不太明白的，林茜能找上自己，邀请他演唱《小丑》，给了他脱胎换骨的机会，顾良是很高兴，但其实，林茜的歌喉并不输于他，甚至还是很难得的天生歌喉。
既然这样，林茜为什么不自己演唱《小丑》呢，而是花了那么大功夫将他邀请过来？是为了提前在微博作势？让大家被‘伪装羊羔在找顾良’这件事吸引吗？确实是有这个可能，但顾良却隐隐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这么想着，顾良便忍不住朝林茜多看了几眼，像是这样的眼神，林茜当然是注意到的了，也大概知道顾良在想着些什么，但她并没有做出回答的打算。
虽说一夜写出一首成歌出来，林茜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但这也是需要耗费不少精神力的。
林茜只感觉现在这会儿浑身力气都没了，一点劲儿都没了，就这么整个人瘫软在阮富婆香软的怀里不愿爬起来了，就只管‘哼哼’着，一个手指头都不太想动。
但就是有些人总是那么不识趣，只见着在下一刻，阮富婆那小奶狗不识趣的声音就这么传过来了：
“林小姐姐，能从‘姐姐’身上起来吗？你压着我‘姐姐’身上的裙子了，会压出皱褶来的，对吧，姐姐，要不要吃点樱桃？我刚去买了一些你最喜欢吃的樱桃回来，还蛮甜的，来，姐姐，我喂你吃~不用脏了你的手~”
说罢，阮富婆那小奶狗，还真就这么自动地忽略了林茜，挺着一张又奶又乖巧的脸，给阮富婆喂上了一颗樱桃，还贴心地将湿巾都拿在手上，一副‘只为姐姐服务’的样子，更明显的是，这屋内有四人，那小奶狗买来的一大堆樱桃，除了给他‘姐姐’吃之外，还真没有分给林茜和顾良吃的意思。
不得不说，看着自己姊妹阮富婆一副‘躺平让小奶狗服务’的样子，林茜这会儿可是忍不住酸了，只觉得这把狗粮塞得还真是‘时候’啊，直让才刚没了快乐源泉的林茜觉得空虚又寂寞，更是瘫软在阮富婆身上不愿挪动了，就这么‘哼哼唧唧’地抱怨上了。
“富婆，你姊妹，我，好可怜啊，快乐源泉都没了，你不心痛你姊妹，还和你的小奶狗塞狗粮给你姊妹吃，你没良心，哼哼~”
“怪我，这不是怪你当初眼瞎吗？我当初横看竖看，就没觉得姓张那家伙好，就那张脸长得还成~你眼光不好怪谁，这狗粮就活该吃着。”
阮富婆说话也不客气，直接就横了又开始装傻、装听不懂的林茜两眼，开口就直接怼，但毕竟是自己的好姊妹，这么不快乐的确不好，想了想，阮富婆便决定‘拯救’自家姊妹一把，就这么开口道：
“成了，你以前那哪儿是快乐啊，来，今日姊妹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快乐’，真正的富婆‘快乐’~”
说罢，阮富婆便抓起了手机翻了翻，给林茜发了些什么东西过去。
听到微信响声的林茜，便是下意识起来，将放在电脑边上的手机给摸过来了，点开消息一看，便发现阮富婆给自己发来了一个文档，文档名叫什么《宠物驯养手册》。
《宠物驯养手册》？这是什么玩儿意？她家又没养宠物，阮富婆给她发宠物驯养手册是干嘛用的？
这么想着，林茜便下意识地将那份文档给点开来看了，这一看，林茜还真有点‘打开新世界大门’了，虽然她一早就知道阮富婆是‘享乐主义’者，没想到能享受到这种程度。
这哪里是什么正经的宠物驯养手册，这宠物是带引号的，在她富婆小姊妹眼里，‘宠物’=男人=玩物。
也就是说，这《‘宠物’驯养手册》的本体应是《男人驯养手册》，看着那列出来一项项小奶狗为姐姐服务的指南，林茜都不由得有点心痒痒的了，完全能够想象到这究竟有多快乐，特别现在阮富婆和她那小奶狗还真够刺激她，都让林茜忍不住有点心痒痒的了。
但作为装了好几年绵羊的林茜，为了面子，林茜还是‘矜持’了那么一下，朝眼前的阮富婆就眨巴眨巴了眼，“这……这不太好吧？”
“少来，你这女人是怎么的一副德行，富婆我还不知道吗？真不要吗？富婆我可以让小奶狗给你介绍个好的，就是不知道你这女人眼光高的，能不能瞧上~”
阮富婆说的还真是实话，别瞧林茜这个样子，她的眼光还真蛮高的，一般的家伙她还真不怎么看得上，看她瞧星华娱乐公司里的那些小鲜肉，就和看块猪肉没啥区别就知道了，会喊姐姐、懂事的小奶狗是好找，就不知道能不能合林茜这家伙的眼才是问题。
而且，别瞧着林茜现在看着洒脱的样子，毕竟和张瑞城那个渣都交往那么多年，是条狗都能养出一点感情来吧，就更别说是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了，阮富婆为自家姊妹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想让林茜出去玩玩，好放松一下心情。
林茜这边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抱着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顺眼的心态，应下阮富婆的安排了。
于是，当天入夜，林茜便开着阮富婆借给自己的豪车，到约定的私人酒吧会馆来了，酒吧会馆是会员制的，能进来喝酒的人大部分都有点身份，而且大部分都很懂礼，直让整个会馆都布置得十分高档舒适，看不起来并不太像是酒吧，更是一个来品酒、来放松谈生意的地方。
林茜来的时间略早一点，阮富婆给她和对方碰头的信息是：白衬衣，戴眼镜，气质干净、单纯的一个小男生，小名叫‘啾啾’，碰头地点是吧台，到约见的时候，‘啾啾’会坐在吧台上点杯果汁等她。
不过‘啾啾’这小名还真奇怪，听起来就像是在喊小鸟似的，但既然约都约了，还是见见小男生他人吧？
这么想着，林茜便在距离吧台比较近的卡座上坐下来了，点了杯度数不高的清酒，边留意着吧台那边，边等着人。
而林茜人还没有等到，便听见身后有几个小姐姐略带惋惜地唠叨起来了。
“你们知道‘啾啾’被谁约了吗？哎，慢了一步了，我本来是想找‘啾啾’来着，‘啾啾’被约了，弄得我兴致都没了，难得见到这么干净，这么纯的小男生了，听说是他家里有点困难，才出来赚点快钱的，上回我就看中他了，却没曾想被个暴发户霸占了。”
“就是，说起这个就来气了！‘啾啾’那孩子太纯了，那个暴发户不过是对他好点而已，他还真喜欢上她了，对她各种好，钱都没赚到多少，还将自己给倒贴上了，听说还帮那暴发户欠了好些债，打工了小半年才还清，那女人还真是极品。”
“这还不是最极品的，最极品的是，‘啾啾’后来醒悟过来和那暴发户分手了，谁知道那暴发户尝到甜头后，对‘啾啾’不好，还不放人，每次都过来搞黄‘啾啾’的好事，上次还害‘啾啾’伤了手，流了好多血呢！太气人了……”
‘啾啾’？后面那些富婆说的‘啾啾’，就是今日和她约见的那个‘啾啾’吗？听起来确实像是一个比较乖的小男生，也难怪阮富婆会将‘啾啾’介绍给自己了，在这一点上，确实比较符合林茜的标准。
而就在林茜这么想着的时候，后面那几个小姐姐的声音便再次传来了。
“咦，那个是‘啾啾’吗？就是坐在吧台那边，穿白衬衣的那个。”
“好像是，戴眼镜的那个小男生吧？好像就是‘啾啾’……”
这是人来了？几乎是下意识地，林茜便是抬头往吧台望去，果真见到了一个穿着白衬衣，戴眼镜的小男生坐在了吧台前，朝吧台服务员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服务员便上一杯橙汁放在了那男生的面前。
而且，这小男生侧面，林茜看着还有那么几分眼熟？瞧着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似的……
等等，这个小男生，不就是几天前她在公司门口差点摔个四脚朝天时，扶了她一把的那个男大学生吗？原来他就是‘啾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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